〖結局倒計時〗北嶺有燕,羽若雪兮(14)
第三百零四章:北嶺有燕,羽若雪兮(19)
顧明希接到龍裴的電話時剛到酒店休息,教堂那邊的事她基本已經確認,只剩下去見白言的心理醫生。
龍裴低啞的嗓音從電波里傳來:「別擔心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顧明希應聲,可能是孤身一人在異國,白言的事讓她心情沉重,連同話都少了很多。
「在擔心明天去見心理醫生的事?」一開始顧明希就將自己在這邊的情況告知他,沒有任何的隱瞞。
「心理醫生有責任保護病人的資料不被外泄。」被他猜出心思,她也不隱瞞了。
電話那端的龍裴沉默片刻道:「盡人事,聽天命,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簡單的四個字,飽含他的情深與眷戀,還有信任。
顧明希能想到他此刻眼角的淺笑,與眸底的溫柔,神色也不禁跟著溫柔起來:「希望如此。若沒有意外,見完心理醫生后我會儘快回去。」
她預計的時間就是三到四天。
「好,一切順利。」龍裴磁音頓了下后,迷離傳入耳畔:「我想你。」
這並不是他們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卻是他最想念她的一次!因為這次兩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彼此,那種思念,沒有相愛的人無法體會,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一旦分開心裡就像是被貓爪撓著,太過煎熬。
顧明希的心一揪,聲音里有著難以掩飾的溫柔:「我也是,想你。」
龍裴站在窗前,手落在窗欞上收緊,嘴角的笑意卻壓抑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翹。
門開著,陸半夏拿著文件站在門口欲要敲門,從側面看到龍裴嘴角的笑,微曲的手指頓住,她從未見過閣下笑的如此魅惑。
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邊一定是夫人。只有在和夫人說話時,閣下的眼神里才會有耀眼的光束,會淡淡的笑……
兩個人拿著手機誰也沒說話,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沉默著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兒。
直到龍裴發覺站在門口的半夏,告別,讓顧明希先切了電話,他折身回到辦公桌前。
「這是需要你立刻簽字的文件。」陸半夏走到他身邊,將文件打開放在他的面前。
龍裴一目十行看完確認沒問題,拿起鋼筆簽上自己的名字。陸半夏伸手將文件拿過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音低沉:「越祈……」
陸半夏的手一顫,險些將文件給丟出去。
龍裴眼角的餘光掃到她這細微的動作,眸光犀利。半夏握緊文件,面不改色的欠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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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一貫早去總統府的南司坐在沙發上,*未眠,臉色陰沉,委實難看。
蓉蓉斜睨他一眼,佯裝沒看見,步伐徑自要走向卧室。
「坐下。」南司眸光如刀鋒一樣射向她。
蓉蓉的步伐一頓,回頭看他,猶豫許久,轉身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因為那裡還有些疼,坐下時雙腿就合攏交叉在一起,看著他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
南司將身側的袋子甩在她的面前,房產證,各種協議漏了出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她明明說,這些已經還給白言,為何還會被她藏在柜子里。
蓉蓉輕描淡寫的掃一眼,冷冷道:「我生奚風后他到醫院看我,送給奚風的出生禮物!」
「你說謊!」南司咬牙,白言明明給奚風一塊出生牌做禮物。
若是以前還能抱著什麼奢望,此刻蓉蓉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心死如灰,沒有愛,只有恨!昨晚的恥辱歷歷在目,他為白言日夜消沉的模樣,如一把刀日日夜夜割著她的心,難受,痛苦……
「對,我是說謊!你想要知道真相,你去問那個死人啊!」她冷笑著,雙手環抱在胸前:「你看他能不能回答你!」
「黃蓉!」南司的眼神一沉,聽到她提起用誣衊的詞代替白言,心頭滿載著惱火,語氣里掩飾不住的慍怒!
黃蓉無所畏懼的看向他,時至今日,他以為自己還會在乎嗎!昨晚是自己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他自己不要!
南司滿心怒火無處發作,雙手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欲要開口,眸光卻不經意的看到她微露的胸前,一抹刺眼的紅讓他的身子一震。
「你昨晚去哪裡了?」
蓉蓉一震,隨時低頭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的胸口上*的痕迹,嘴角浮動著笑容,顯擺的手指直接解開自己的衣扣,讓身上激烈的歡痕露的更多。
「昨晚我去做了你不願意和我做的事!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現在倒是真明白你和那個*做的事了,非常的刺激!」
嬌媚的話語,眼神卻宛如盛放的罌粟,無比的陰毒。
他讓她有多痛苦,她就雙倍的還給他!
「……你!」南司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又跑去和別的男人*!
蓉蓉在他的眼神里看到憤怒,他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嘴角的笑越發的嬌艷媚人,柔軟的聲音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哦對,這次不一樣,因為這次你是我的丈夫,我這樣算是婚內*,給你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眼神落在南司的頭上,彷彿南司的頭上現在真的有一頂綠帽子!
南司緊攥著拳頭,沒有說話,臉色極其的難堪。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最大的恥辱不過兩件事:一是那方便不行,二是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發生|性|關係。
偏偏這兩件事,南司同時碰見了,他的妻子為了報復他,跑去*,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冷峻的輪廓浮動著寒意,薄唇緩慢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沉默許久,他一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茶几上。
玻璃支離破碎,碎片扎破肌膚,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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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萱約心理醫生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顧明希等一行人準時到達她的辦公室。
簡約大方的辦公室,讓人一進門就莫名的輕鬆,放下警惕。小七最先坐在辦公室放置的躺椅上,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摸到的蘋果,啃的津津有味。
顧明希和白子萱在辦公桌前坐下,心理醫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國女人,流利的英文詢問自己有什麼能夠幫助她們的。
顧明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心理醫生抱歉的一笑:「對於病人的資料,我有義務嚴格保密,這也是我的職業操守!」
「白子言已經死了。」
醫生愣住了,眼底流過一絲惋惜:「那真的是太遺憾了,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美好的男子。」
「我是白子言的姐姐,我叫白子萱。c國警方確定我弟弟是抑鬱症導致的自殺,可是我不相信!」白子萱本身就是職場的女人,有著乾淨利落的做事風格,說話也是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就在不久前我弟弟成為基|督教徒,他是不會自殺的。」
醫生神色複雜,猶豫的看著她們。
「我們只想為他死亡的真相!」顧明希沉靜的開口,臉上有著冰冷的白霜:「我們並非要你公開他的病情,但至少讓我們知道他的抑鬱症究竟到哪一種地步,是不是已經到抑鬱會自殺的程度!」
話音剛落,醫生辦公室的座機響起,她歉意的看她們一眼后,接起電話,十幾秒后道:「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看向她們,沉沉的嘆氣,緩一會道:「白先生的抑鬱症主要表現在失眠,傷心,情緒煩躁,無法安定,我曾經為他做過淺度的催眠,發現他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孤獨和痛苦。」
顧明希和白子萱聽著醫生的話,心裡都很難受,她們給白言的關心和陪伴都太少,太少。
「白先生的抑鬱程度只是到中度,意思就是他腦子裡會有自殘、輕生的念頭,但還不會付諸與行動中。實際上,他除了睡眠一直是無法攻克的難題,其他的在後來的情況中逐漸好轉,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注意他很久沒來的緣故。我以為他已經好了……」
顧明希和白子萱對視一眼,心裡百分百肯定,白言絕對不是簡單的自殺!
顧明希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醫生,之前她們一直企圖說服醫生,她都沒有動搖的意思。接了一個電話后,輕易的就說出來,究竟是為什麼。
這個困惑,一直到回到酒店,她也沒想通。
教堂,心理醫生這兩個都確認過了,美國這邊沒有什麼值得她浪費時間的,小七回來沒有立刻進房間,而是打電話安排回去的事。
顧明希和白子萱坐在房間,沉默的喝著溫水。
「我想,我目前不適合回c國,阿言的事只能拜託夫人!無論最後真相是什麼,希望夫人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白子萱放下杯子,聲音冷冷清清的開口。
阿言離世沒多久,她們剛從c國回來,若是這時候去c國,只怕會讓父母起疑,讓他們再次想起阿言的死!母親到現在每次想到阿言,總會忍不住流淚。
顧明希點頭:「我答應你,一定會查出白言自殺的真相,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謝!明天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商業活動要參加,就不去機場送你,珍重。」
「謝謝。」顧明希見她起身,站起來與她握手,告別!
美國的天再藍,終究不是國都,不是她的家,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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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國都,顧明希和小七從vip通道走出來,一道欣長的身影正在等待著她,眸光看到她,嘴角流過一絲笑容。
顧明希看到他的俊顏,愣了下,隨之笑起來。腦海里突然想到一句話——你要來,我溫柔相待,你要走,我微笑送你!
走到他面前,腳步還未站穩,龍裴一把抱住她:「歡迎回家。」
顧明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板:「恩,我回來了。」
林七口袋裡裝著很多聖女果,此刻一顆一顆的吃起來,看著他們相擁的畫面,忍不住嘆氣:「裴哥哥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什麼時候能遇到一個,人家想戀愛,想*嘛……」
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冷清的俊顏直接黑掉:「林、小、七!」
林七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龍裴斜後方站著的葉迦,眼睛一下亮了,飛奔過去像無尾熊掛在他的身上:「葉老頭,你是來接我的?你居然也會接我的機!太好了……葉老頭,我獎勵你!」
說完,就吧唧在他的臉上親一口!
葉迦原本黑的臉,因為她主動獻吻,剛才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伸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站好,回家。」
為什麼她就不能有一點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林七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膩歪在他的懷中:「我好累,走不動!葉老頭,你背我!」
葉迦無奈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彎腰將她背起來,嘴角泛著淡淡的笑容。後背上背的好像是他的全世界,而他的全世界此刻笑的宛如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子。
顧明希看到葉迦背著小七出機場,忍不住笑:「葉迦太*小七了。」
難怪小七的性子活潑,無拘無束,一點規矩都沒有!
龍裴攬住她的肩膀:「男人一生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可以盡情*愛的女人,只要她高興,再多*點又有什麼關係。」
有些男人,可是終其一生都遇不到可以讓自己全心全意*愛的女人。何況葉迦*了小七可不是二十年這麼簡單。
行李保鏢已經送回總統府,原本是想請小七和葉迦去總統府做客,結果葉迦生性冷淡,除了小七,他的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人!只想著把土撥鼠一樣一直在吃的小七拎回家,哪裡也不想去。
顧明希也沒有強求,與龍裴回總統府。
龍離非去了學校,龍子琦還在午睡,顧明希洗澡后出來,龍裴主動給她擦拭頭髮,也沒有詢問她在美國的情況。
「阿裴.……葉迦查到什麼?」
龍裴的手指頓住,在她的身邊坐下,她的眸光盯著他的俊顏:「費了很大週摺,查到有人在死前見過白言。還看到白言和一個女人說話,可是目擊者當時站的很遠,沒看清楚樣子,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還需要花費些時間。」
顧明希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寒冷從腳底往上涌,本來只有百分之六十的確信,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的確定,白言絕非自殺這般簡單。
龍裴知道她為白言的事難過,修長的雙臂將她圈在懷中,親昵的親吻著她的秀髮:「無論是誰,我們一定會找出兇手,給白言一個交代!」
顧明希點頭。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龍裴放開顧明希:「進。」
推開門,還穿著睡衣的龍子琦看到顧明希,眼神里有著笑意,走到她面前,雙手環住她的脖子:「媽咪,歡迎回來。」
龍裴直接震住,漆黑的眸子里破天荒的浮現錯愕,盯著這一幕,眼神里寫滿不可思議。
他知道煙兒和明希的關係親近很多,但為什麼一直沒人告訴他,煙兒會開口說話了,她竟然還願意叫明希:媽咪。
顧明希抱著煙兒,餘光掃到他震驚的神色,心裡的陰霾稍稍的彌散。誰讓他那陣子忙的不歸家,連煙兒願意開口說話都不知道。
龍裴劍眉一蹙,眼神里閃過懊惱,直接將龍子琦抱在懷中:「煙兒,你願意開口說話了。」他錯過煙兒第一次會說話,沒想到第二次又錯過了。
龍子琦看著他,點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可是爹地啊!
「你從沒問過我。」龍子琦的聲音沒有小時的軟糯,也沒小時的天真無邪,現在有些縮小版的顧明希風格,但她比顧明希更加內斂,沉默寡言。
龍裴被女兒的答案噎的差點吐血,眼神看向顧明希,她無謂的聳聳肩膀:「你也從沒問過我。」
額頭的青筋吧嗒吧嗒的炸開,看到母女倆的眼神里都有著一絲狡黠,嘴角揚起無奈的笑。
這母女倆是上帝專門派來克自己。
「叫爹地。」至於顧明希知情不報,之後再和她好好算這筆賬。
「父親!」她淡淡的開口。
龍裴劍眉一擰,父親,爸爸,爹地這些詞雖然意思相同,可是意義大不相同,爹地是親近,而父親是敬重,只是沒有親切感。
「是爹地!」
龍子琦不為所動,黑白分明的瞳孔看著他,固執的叫著:「父親!」
龍裴第一次覺得「父親」兩個字讓他很傷腦筋。
「好了!」顧明希將龍子琦從他的懷中抱出來,讓她站好,整理了下衣服,斜睨龍裴:「不過是一個稱呼。」
龍裴冷哼,她說的輕巧,當初煙兒不願意靠近她,她怎麼不說這樣站著不腰疼的話!
顧明希佯裝沒有看到他眼底的不悅,手指摸了摸煙兒的臉頰:「阿離要回來了。」
龍子琦點頭,轉身下樓。每天要到龍離非回來的時間,她都會下樓到門口接他,風雨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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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離非看到顧明希回來,只是上前抱抱她,並未追問什麼。
一家人終於可以整齊的坐在一起用晚餐,龍裴照顧著顧明希,龍離非則是照顧煙兒,一大一小的男人,舉手投足對兩個女人都有著毫無底線的包容和*溺。
「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顧明希從n城回來他就看到手指上的戒指,猜測到龍裴已過求婚,要明希再嫁他一次。
只是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們兩絲毫沒有辦婚禮的意思。龍離非知道明希當年嫁給龍裴嫁的很委屈,這一次他希望龍裴能夠堂堂正正的娶明希,給她應該有的一切。
顧明希神色怔了下,下一秒看向龍裴,婚禮這件事她倒一直沒多想,也沒時間想。
龍裴伸手握住她的手,嘴角彌散淡淡的笑容,回答阿離:「婚禮沒打算辦的很隆重,只是邀請一些親戚朋友,至於你和煙兒充當花童。」
不僅龍離非,連龍子琦的眉頭都蹙起,有他們這麼大的花童?
「我拒絕。」
「我也拒絕。」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開口。
龍裴沒說話,顧明希看著他們,嘴角漾出婉約的笑容,一句話將他們噎的說不出話:「反對無效,除非你們想我一輩子這樣名不正言不順。」
潛台詞,你們要是不做花童,我就不嫁給阿裴了。
龍子琦和龍離非對望一眼,他們當然不希望明希一直沒有名分的跟著龍裴,外界不知道,他們可是很清楚,現在兩個大人是沒有任何的法律關係。
龍裴見兩個小東西被顧明希一句話降服,眼角蘊著笑意,看著她。顧明希的手攤開朝上,主動扣住他的手。
她心裡清楚,龍裴原本是想要舉辦一個世紀型的婚禮,可是自己因為白言的事,情緒一直低落,肯定不願意,而且自己也不喜歡那麼高調和奢侈,所以他把婚禮改成小型婚禮,只為彌補以前的遺憾。
其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有沒有婚禮,她已經都不在意。畢竟過了矯情的年齡,不會做著不切實際的夢,那件婚紗雖美,遠不及身邊這個人重要。
「婚禮地點選好了?」龍離非隨意的問一句,他還是很關心這場婚禮,畢竟是明希人生第一次婚禮,也是最後一次。
總要辦的完美,不要留下任何的不美。
龍裴點頭:「暫時保密,婚禮當天就會知道。」
「婚期。」
「這個還沒定。」他一直在看日曆,可惜沒看到什麼好日子,又不想隨隨便便的就決定,何況婚禮場地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明希輕笑:「到底是我結婚,還是你!你比我還心急!」
龍離非放下銀色餐具,沉聲:「請體諒一下我要送和我相依為命的女人出嫁的心情。」
顧明希無語,龍裴臉色一黑,有種本末倒置的錯覺。
龍子琦在一旁附和:「我也想你們儘快舉行婚禮。」她都勉為其難的答應做花童了,在婚禮上他們還不抓緊時間嗎!
龍裴輕咳聲道:「婚禮總要選個好日子,還要和氣象台那邊確認不會下雨。」最近是梅雨時節,常常會有雷陣雨。雖說迷信,可他還是不想那天會下雨。
顧明希知道他是體諒自己想要先為白言找到兇手的心情,故意將婚期退後,淡淡一笑,看著兩個孩子道:「下雨天會弄髒我的婚紗,我可不喜歡。」
龍離非一個人辯不過他們兩個人,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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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席幾乎鏤空後背的米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線,卷卷的長發鬆松的挽起,十根手指塗著媚人的朱紅,執著滿滿的酒杯,一乾二淨。
奚風已被送給秦老太太照顧,那天的不歡而散后,南司幾天都沒回來,在他的眼裡自己大概應該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他在自己眼裡又何嘗不是偽君子,噁心的*。
他沒有提離婚,她也不會提,既然他不介意戴綠帽子,那一頂和n頂也沒多大區別。
「嗨,我們又見面了。」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蓉蓉側頭看到陌生的臉,似乎不認識。
「這麼快就把我給忘記了。」男人俊臉閃過一絲挫敗,大掌落在她白希的後背上:「不記得那晚你在我身上是叫的有多浪么?」
是他!蓉蓉明暗不定的笑笑,妖嬈的唇瓣輕啟:「so?」
男人嘴角的笑越發的深意,低頭附在她的耳邊道:「不想重溫一下?」
她比那夜更加的媚人,動人,看樣子今晚是特意來*的。
「有何不可?」她露出性感迷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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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在是天亮后如陌生人般擦肩而過,交換了手機號碼與名字——容辰。
蓉蓉回到家,看到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南司,眼底流過一絲冷笑,腳下的高跟鞋橫七豎八的摔在地上。
南司聽到開門聲就抬頭看去,一看她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就知道她昨晚又去做了什麼,臉色越發的陰沉。她就這樣恨自己,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自己嗎?
「我們離婚。」在蓉蓉要去卧室時,南司低沉的開口,他想了好幾天,與其相互折磨,不如放彼此一個生路。
蓉蓉的身子一僵,眼底一點點的浮現碎裂的痕迹,轉身看向他。
「你還年輕,離婚以後還能遇到合適的。奚風的撫養權我不會和你爭,如果你不想要他,那就我來養!」南司側頭看著她,手指按在桌子上,放著一紙離婚協議:「至於那些房產白言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如果白言還在,他知道白言一定會將那些東西給蓉蓉的,白言的善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蓉蓉雙手環在胸前,唇瓣劃過一絲冷笑:「離婚?我為什麼要離婚?你以為我稀罕那個*的錢嗎?」
聽到「*」兩個字南司眼神倏地一愣,站起來,陰沉的嗓音道:「把那兩個字收回去!」
他不允許任何人,尤其是蓉蓉,羞辱白言!
「哪兩個字?」蓉蓉如女王般的走到他面前:「*嗎?我有說錯嗎?你們還不夠*……還不夠惡……」
話還沒說完,南司幾乎是剋制不住的揚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聲音響的不停在回蕩。
蓉蓉的臉偏向一邊,他力氣大的讓她的貝齒磕破了內唇,腥血的味道一直在口中瀰漫。
南司僵硬的手臂幾乎都在顫抖,陰翳的目光盯著她,咬牙切齒:「你怎麼恨我,怎麼報復我都隨便,從頭到尾對不起你,欺騙你的人只有我,與白言沒有任何關係!」
蓉蓉呸了一口紅色的痰在他的腳邊,陰毒的眼神盯著他:「那我也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我就算是死也要霸佔著秦太太的位置,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戴著綠帽子,抬不起頭!」
「……你!」南司陰翳的眸光憤怒的瞪著她,卻無可奈何!
終究是自己欺騙她,利用她在先,此刻她的所有偏激的行為只會讓南司更加的自責,他已夠對不起白言,現在不能再對不起蓉蓉!
可是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和蓉蓉已經無法過完一生,這樣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他想離婚只是想讓蓉蓉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賤踏自己!
奈何,此刻自己所有話在蓉蓉的眼裡都不過是惺惺作態。
白言,你看,我多失敗,這樣一個失敗的我,為何會值得你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
那個與白言見面的女子,始終沒有消息,葉迦用了很多種辦法,可是附近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仔細看見過那個女人的樣子,這樣的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顧明希始終想不通,為何白言會突然回國,如果不是自殺,為何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的傷痕,哪怕是被人故意推進江水之中,他是會水的人。
層層迷霧,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龍裴換衣服,顧明希腦子裡還在琢磨這件事,突然開口:「阿裴,你覺得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她?」
龍裴眸光看向她,瞬間明白:「你指南司的妻子?」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想來想去,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白言的女人只有她!」顧明希走過來,伸手體貼的為他扣好襯衫的扣子。
顧明希能想到的,葉迦和龍裴豈會想不到。
「葉迦查過,白言出事的那些天,她帶著孩子回娘家,有道路監控證明。民航,鐵道都查過,沒有她出入的記錄。」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去找過白言,他們不會查不到,哪怕是用假的身份證,也不可能查不到。
顧明希的眼神黯淡幾分,這樣看來案子已經徹底陷入僵局,完全沒有線索。
轉身從衣架上拿下如冰熨燙好的西裝,要為他穿上,龍裴目光落在衣服上,眉梢微挑:「我怎麼沒見過這件衣服?」
正統西裝大同小異,不仔細看每一件都一樣。不過龍裴的西裝都是純手工訂做,紐扣與袖扣看似普通,實際每顆扣子都是專人設計,別人模仿不了。
顧明希給他拿的這件,明顯沒有他的專屬紐扣。
「之前你去n城,我帶孩子們出去,添置些衣服,順便給你買的,比不上你那些昂貴的西服。」名牌店西裝再昂貴,也比不上龍裴的衣物。
「我倒是覺得這件價值連城。」知道是她為自己買的,心裡很是溫暖:「謝謝。」
顧明希為他整理衣領,淺笑:「謝你自己,刷的是你的卡。」
那日出門前如冰知道她是想為孩子們添置衣物,雙手奉上金卡,密碼就寫在卡后,是顧明希和龍裴初次見面的那一天。
龍裴一怔,隨之笑起來,握住她要收回的手:「貴在心意!」
顧明希沒說話,被他拉到*頭櫃前,他將最下面的抽屜拉開,將一份文件遞給她。
「是什麼?」顧明希低頭翻看,臉色劃過詫異:「你還有公司?還是在美國!」
「我從不知道我的前夫不僅是一位總統,還是身價幾十個億的上市公司老闆!」
龍家在國都有不少產業,都是交給龍家的旁枝打理,龍裴向來是不管,她以為他對經商沒什麼興趣。
「顧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不是前夫,是未婚夫。」龍裴手指輕輕的捏了下她的鼻尖,難得有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在美國讀書時小試牛刀,沒想過會越做越大,後來就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有越祈幫我看著。以後你要是閑來無事也可以管管,畢竟這以後都是你的財產。」
文件里有股權轉讓,有李越祈處理,嚴格來說,現在是顧明希坐擁幾十個億身家,還是美金。
「這算是結婚彩禮?」顧明希調侃他,竟然無聲無息的就將這麼大一家公司就送自己了,也不怕自己隨隨便便就弄垮了。
龍裴微微含笑,親了她一下:「你要這樣認為,我也沒意見。」
「我不擅長經商。」顧明希無奈的聳肩膀。
「沒關係,有越祈幫忙盯著,你可以放心做甩手掌柜。」龍裴眸底的光越發的縱容,*溺。他知道她對經商沒興趣,後面的事早已安排妥當,絕對不需要她煩心。
「早知道如此,當初離婚我就該多要點贍養費。」
龍裴臉色陰沉下來,眯著眼睛盯她。
顧明希反應過來,自己是踩到禁區了,連忙湊上前親他,示好的轉移話題:「我想看那幾天錦城的航空錄影。」
龍裴給了她一個晚上回來再收拾你的眼神,點頭:「我會讓宇思送來,記住一點,每隔一個小時休息十五分鐘。」看太久監控錄影,很傷眼睛。
顧明希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算自己不聽話,想必他也會讓如冰或煙兒監督。
龍裴的速度也快,去總統府,不到一個小時宇思便去葉迦那邊將帶子送來,跟來的還有小七。
總統府有專屬的放映廳,傭人在一旁隨時更換帶子。顧明希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屏幕看。旁邊的小七,說是來幫忙的,實際就是來蹭吃的。懷中抱著如冰準備的果盤,從進來開始到一上午結束她的嘴巴就沒停過,到了午餐時間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說餓!
午休后,繼續留在放映室,小七昏昏欲睡,顧明希也看的眼睛疲勞,拿眼藥水緩解眼睛疲勞。
小七眯著眼睛,突然坐直身子咂嘴:「好漂亮的一雙腿啊!」
「嗯?」顧明希的目光隨著她看向大屏幕,一旁的傭人眼疾手快的迅速按了暫停。
畫面定格在一個走出來的女人身上。
小七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的女人,撇嘴:「明希姐,你認識這位美女?」
顧明希的臉色逐漸蒼白,眼底劃過一絲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