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倒計時〗愛是一場百死不悔的局(5)
第二百七十八章:愛是一場百死不悔的局(5)
(「她若反抗就以謀害雲夫人之名直接擊斃。」雲瓔珞不像是來看兒子的,倒是找借口要除掉姬夜熔。)
「是。」木梵應聲,隨之就要對姬夜熔出手。
姬夜熔若不還手,他們就會上樓去看到閣下,結果,不堪設想……
姬夜熔若是出手,便是意圖不軌謀害雲夫人,她的下場只有——死。
左右為難,似乎陷入絕境。姬夜熔垂直在身側的雙手微微的欲要扣成拳頭,一旦木梵真的出手,她為了連默也不得不出手……
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能攔住他們,任何代價……她都願意!
以姬夜熔在m國的名氣,木梵豈會不知道她的身手,明知道抵不過可雲夫人的命令他不得不服從。
強者對決,先是氣場與目光,木梵的雙眸里流動著狠絕,姬夜熔依舊的冷冽銳利……
氣氛一瞬間劍張弩拔,緊繃的氧氣稀薄,所有人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後背冷汗淋漓。
木梵瞬間出手,姬夜熔早有防備,靈活的奪過,一個側身就要反擊時,二樓突然傳來孱弱不羈的聲音,「住手!」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木梵的腹部,因為聽到聲音姬夜熔迅速收回力氣,轉身站穩腳步,眸光看向二樓……
這些天,冷艷的眸子里終於有了一絲的溫度。
……閣下!
連默身穿灰色睡衣,腰帶懶散的掛在腰間,臉色蒼白,精神明顯不是太好,一雙好看的桃花眸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面的女人,劍眉沁著寒意。
站在他身邊,不動聲色扶著他的是千殤和顧明希……
「……閣下!」柳若蘭看到他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眼眸低的擔心很明顯,邁步要往樓梯口走卻再次被姬夜熔攔住。
柳若蘭的臉色暗暗的變了下,抬頭看向連默,有著委屈與擔憂……
雲瓔珞的眸光落在連默身上,語氣不悅,「一個月不露面,你到底在做什麼!」
「感冒,睡覺。」連默意興闌珊的回了四個字。
「那至少也讓若蘭來看看你,不知道我們很擔心嗎!」雲瓔珞漠然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擔心。
「擔心?我還沒死。」有什麼可擔心的,原本嘴角掛著雅痞的笑,眸光觸及到柳若蘭濕熱的星眸,譏笑消失,斂眸掩飾眸底的不悅,溫聲:「我沒事。」
似在安慰柳若蘭。
柳若蘭輕聲應了聲,眼角的淚珠無聲無息的落下,手指輕輕的抹去,「只要你沒事就好。」
「母親,這麼晚了請早點回去歇著。」連默淡淡的聲音,眸光掃了眼姬夜熔,責備的語氣道:「還不快送雲夫人和柳小姐回去!」
「是。」自從他開口,姬夜熔一直垂著眼帘無聲無息,好似不存在。
他對柳若蘭的溫柔,她視若無睹,他對自己的責備,也熟視無睹。
「你好好休息。」雲瓔珞望著他的眼神里劃過一抹精光,「若蘭,我們回去。」
柳若蘭站在原地沒動,沁著水霧的眸光始終凝望著他,深情不言而喻。
連默看著她,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回去,乖!」
柳若蘭點頭,轉身目光掃過姬夜熔時,眼底的冷光稍縱即逝。走到雲瓔珞的身邊,與她一前一後的離開總統府。
雲瓔珞轉身時眸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站在連默身邊的女人,燈光模糊了她的輪廓,有些看不清五官,可感覺隱隱似曾相識。
顧明希漠然的看著這一幕,連默對未婚妻的溫柔是真心的,可是姬夜熔……
有些揣摩不透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母不母,子不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
「木梵,你去查查那個女人。」上車前雲瓔珞忽然開口。
木梵神色複雜難辨,「是哪一個?」站在閣下身邊可是有兩個女人。
「染髮的。」雲瓔珞擠出三個字。
柳若蘭站在一旁沒說話,自幼父親就教過她,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有些事聽在心裡,爛在肚子里。
只是,雲夫人為何要查那個女人!
*****
主卧。
連默雖然比預期中醒來的早,可剛才不過是靠著強撐一口氣,等所有人都下去了,他整個人體力不支的跌倒在地上。
姬夜熔送走雲夫人和柳若蘭迅速的回來。
千殤和顧明希已經將他扶回房間,放在*上蓋了被子。
顧明希倒不是關心連默,只是他死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所以剛才站在他們這一邊。
此刻,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的看著千殤重新給連默輸液。
連默似乎沒想到顧明希會在這裡,剛醒來也是愣了下,但為保住姬夜熔他也不顧的那麼多,先露面。
此刻房間里站著四個人,每個人都很沉默,使得氣氛相當的詭異。
千殤調整好輸液的速度,站起來看了一眼顧明希。顧明希懂她的意思,現在給一些時間給他們,站起來率先走出房間。
千殤離開前不忘為他們關好門。
連默的視線落在姬夜熔的身上,她的神色萬年不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步伐沉重,極慢極慢的走到他的*邊。
雙膝跪在柔軟的地毯上,看著他,喉間只擠出兩個字:「……閣下。」你能醒來,真的是太好了。
後半句她沒說出口。
連默銳利的眼神落在她的半張臉上,沒之前那麼腫,隱隱能看見五根手指印。如果自己沒醒,今天她勢必要背上謀害雲夫人罪名,日後自己醒來即便想保她,難!
「委屈嗎?」這一巴掌不用問,他知道是誰打的。
姬夜熔沒有回答,這些年她從不知道什麼是委屈。他是君,她是臣,打她的是他心尖之人,她豈敢委屈。
手面還插著針管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半張臉,蒼白削薄的唇瓣輕抿:「……乖。」
前所未有的溫情和低喃,好似心疼她被打的半張臉。心口隱隱的揪起來,其實臉沒有那麼疼。
這些年她幾次差點送命,最嚴重的一次昏迷兩個月,再嚴重的傷也未曾覺得痛的難忍。
可是沒有一次,他是這樣溫柔的語氣,哪怕只是一個「乖」字。
只因為打她的人是柳若蘭,所以他溫柔的安撫自己。
如此一來,臉上的那一巴掌像是被刀刃颳了一遍。
姬夜熔的神色由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握住他顫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他的體溫很燙,與她的是截然不同,有那麼瞬間的貪戀。
僅僅一秒,而已!
「閣下,有些事我想告訴你……」
連默剛醒,身體極其的虛弱,閉上眼睛休息幾秒隨後睜開,桃花眸里沒有感情,言簡意賅的溢出一個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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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中午,m國的國務卿代替身體不適的總統閣下接待了來訪的c國總統龍裴。
這次是以朋友身份來訪,龍裴除了帶保鏢並未帶任何智囊團在身邊。迎接並未搞的特別隆重,可以說是低調。
龍裴表面在與國務卿寒暄,心裡卻在擔憂著顧明希的時候,顧明希在連默的主卧,為他獻血。
連默坐起後背塞了好幾個枕頭,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千殤在一旁為他注射今天的藥物,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明希看,似乎要在她的臉上盯出個洞。
顧明希用棉球按住針孔,白希的手臂上已經留下不少細微的針眼,沒處理好的留一小塊,一小塊的烏青。
明顯能感覺到一道光始終凝視著自己,她抬頭漠然的冷光射向他……
兩個人的目光隔著空氣觸及到一起,連默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抬頭還是那麼冷冽的目光。眸色深了,表情怪異,彆扭的撇過頭。
怎麼回事!
顧明希心裡暗暗詫異,他的神色太過奇怪!平常都是千殤去房間抽一針血就好,今天卻要她來小*的房間。
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卻什麼都不說!
怎麼都覺得奇怪!
哪裡奇怪,說不出來!
顧明希也沒太多心思琢磨這個,想到現在阿裴已經到了m國,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他。
千殤在一旁收拾東西,連默的目光再次落在顧明希五官上,神色若有所思。
顧明希不喜歡他的眼神,欲站起來離開,只是剛動一下瞬間頭暈目眩,眼前的場景好像都是虛擬的逐漸變黑。
「千殤。」連默的臉色一變,目光肅殺的射向千殤。
千殤明白過來,走到顧明希的身邊按住她的肩膀,「你剛抽完血不要動,我讓人送輸液!」
「我要回房間!」即便輸液,她也只想在自己房間。
千殤剛想說扶她回去,身後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就在這裡。」
千殤眼神里劃過詫異,看向連默。
顧明希神色漠然,冷冽的視線與他對視並不客氣,她為什麼要在這裡輸液!
這是姬夜熔已經送來了顧明希的輸液。
顧明希的臉色一沉,想回房間也沒辦法。以她現在的身體別說姬夜熔就是千殤捏死她都比捏死螞蟻還簡單。
被迫接受在連默的房間輸液,不想看連默索性閉上眼睛,假寐。
連默倒也不惱,眼神涼涼的掃過顧明希,道:「我有點冷,把溫度調高點。」
千殤臉上劃過異樣,房間的溫度不低,加上他的被子是高級保暖絲絨被怎麼會冷。姬夜熔倒是沒有遲疑,將室內的溫度調高。
姬夜熔給了千殤一個眼神,兩個人默契的無聲無息的離開房間。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連默坐在*上,睡了太久現在精神不好卻也睡不著,眸光在房間四處晃蕩,時不時的掃過顧明希,偷偷的打量,若有所思。
姬夜熔關上門,目光看向窗外的枯枝,不知道這個冬季要什麼時候過去。
千殤拎著醫藥箱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來停下轉身看她漠然的側臉,雖然說姬夜熔像是野狼,可就是這個天才般的少女眉宇之間總會流露出淺淺的傷感,拂不去的陰霾。
「為什麼非要是顧明希?」這個問題藏在她心頭很久了,今天到底是忍不住問出來。
姬夜熔平靜毫無漣漪的目光看著外面,沒有看她,薄唇輕抿,「連小姐懷孕了。」
即便連小姐沒懷孕,要讓她知道閣下出事,她也絕對不會救閣下的。
千殤暗暗的嘆氣,原來如此。
「……她還不明白閣下的苦心。」當年的事知道的極少,她知道也是因為天羅的關係。
姬夜熔斂去眼底的落寞,「閣下的所作所為不是為了讓她們心存感激或予以回報,只因應該這樣做,而已。」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像極了連默。
當年她也如千殤這般的困惑,當時連默就是這樣的回答自己。
有些事做了不是為讓別人心存感激或予以回報,只因應該這樣做,而已!
千殤看著姬夜熔,這些年她像是連默的影子一樣的存活。她愛連默嗎?不知道……
如果不愛連默,怎麼會連為連默死都願意!
如果愛連默,她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連默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這些年,最靠近連默的女人,明明是……她!
世人常說:紅塵里的男女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誰能知道他們這些聰明睿智的人,在這場情盤上有多清醒,又有多絕望。
愛與不愛,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清楚,事實的真相只怕當事人心裡都無法理清。
在所有的塵埃落定之後,他為了他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要她只身前往最大的販毒集團做人質換取解藥。
她離開的那天m國破天荒的下了很大的一場雪,她穿的很單薄,一件貼身的黑色的風衣,頭髮已經長的及肩,站在天地間怎麼看都單薄的讓人心疼的想將她擁入懷中。
她生平第二次對他的命令提出請求,也是最後一個請求。
「這一次,可不可以不去?」
他眸光隱晦複雜的看著她,唇瓣抿著很緊,態度那麼強硬和明顯,她不是傻子,感覺不到。
她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了,嘴角有著淺淺的梨渦,讓他知道,原來她笑起來是那麼的好看,動人心弦。
「我遇見你的那年下了好大的雪,為此你幫我取名為夜熔。用夜偽裝,用寂寞熔化,熔化在黑夜裡的雪,美麗,亦是幻滅……自此之後我就決定要做你的影子。你讓我(勾)引連城,我去了;連城死了,雲瓔珞對我開了兩槍,我差點死掉;你要擒拿顧明希,我抓了,龍裴讓葉迦殺我,我險些廢了一隻手;你要把我交給柳若蘭處理,若不是我強撐過來,現在怕只是一個瘋子……我以為這一生自己學不會對你失望,可是我錯了,原來我不是學不會對你失望,而是這些年已經失望到麻木,到絕望。你需要我的(身)體,我給,你需要我的忠誠,我給,你說你是君我是臣,我就不敢忘記自己的本分。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想做你的什麼,你的*還是你的妻子。」
姬夜熔說這些話時神色還是笑著的,但眼睛里是沒有笑意的,語氣淡淡的。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閣下,謝謝你這些年的教導與照顧。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服從你的命令,若不幸喪命,願你的政治生涯永遠輝煌,若有幸活著,漫漫殘生,願你我永不相見!」
說完這些話她決絕的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不舍與眷戀。
連默也是那一天才知道,自己的影子已經從少女蛻變成有感情的女人。
她說的話,比那麼多年加起來的還要多——句句泣淚,字字沾血。
他有些恍神,以至於沒注意到她轉身時手悄然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與眼角流下這麼多年第一次流出的淚。
待他明白一切后,她卻絕烈的連自己的骨灰都不留這紛擾的塵世。
上窮碧落下黃泉,原來她的恨,綿綿無期。
***
「你,很喜歡姓龍的?」房間響起連默突兀的聲音。
顧明希緩慢的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光掃過他,聲音生疏,「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連默蹙眉,似乎不滿她的態度,「你是我的活人血庫!」
顧明希斜睨他,眼底的嘲諷湧上來,不加掩飾。
連默臉色不動聲色的往下沉,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要救自己,也知道龍裴已到總統府,他們就要見面了。
只是——
「你究竟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他這樣的類型?」連默難得耐著性子再次詢問。
自己喜歡阿裴究竟與他何干?
顧明希黛眉皺成一團,不由的想到那個方面上去,白齒紅唇擠出三個字,「小、禽、獸!」
連默知道她誤會了,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我有未婚妻!」
「小*!」再次重複。
連默忍無可忍,怒不可遏,「滾!」好心當作驢肝肺,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顧明希掃過他的眼神瀰漫著嫌棄與厭惡,直接拔掉手上的輸液針也不管血液倒流,站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眼前的場景有些模糊,她的頭很暈,沒走進步身體搖搖晃晃的,虛軟無力支撐不住往地上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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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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