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愛,心再深也有門(17)
第九十四章:試愛,心再深也有門(18)
「我贊成廢除世襲制。」站在秦家那邊的密閣員發言。
「我不贊成共和制。」童部長冷徹的眼神對那邊的人,臉色陰沉。c國一向是如此,怎麼可以由著他們說廢除就廢除。
「我投……」
白言悄然無聲的合上門,不忍再看下去,是不敢看下去。他害怕最終的結果是閣下失敗了……
走廊那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白言落寞的眼神瞬間亮起,抬頭望過去看見南司扶著顧明希跑向這裡。他跨起大步走上前,「夫人。」
顧明希只覺得心臟要爆裂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發尖的水珠沿著輪廓往下流,從懷裡拿出信封遞給白言,「把東西貼在杯子上,在投票結束前送到十大家族面前。快!」
此時此刻很多事不需要說,一個眼神就能懂。
白言接過來連為什麼都沒有問,轉身就走向一旁的茶水室吩咐人做,而自己走向會議室去拖延最後的時間。要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南司和顧明希一眼。
顧明希虛弱不堪的身體靠在牆壁上,眼眶充滿紅絲,蘊著氣霧堅定的看著他,蒼白沒有血色的唇瓣抿唇淡淡的笑容。
南司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讓他放心的進去,自己會照顧好夫人。
會議室里還有最後的四票未定,當第三個人站起來就要說出自己的態度龍裴一直望著門口的視線收回來,摩挲著鋼筆的手指轉移到頂端紅色的按鈕上就要按下去的那一秒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被白言吸引了,面色凝重,眼神里透著不悅。龍裴抬起頭看向他,多年的默契不需要白言說什麼,他已經知道了。
她回來了!
落在筆端的手無聲無息的落下來,手面的青筋消退,漆黑的眸子里甚至流過一絲笑意。
這場賭注他賭贏了,在最後一秒,她還是趕回來了。
她就在門外,若不是要收尾,他現在一定會走出去。
葉青嘴角的笑瞬間凝固在嘴角,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龍裴和白言似乎達到什麼目的了。
自己這次……要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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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送你去醫院。」南司本來就在找她,接到她在來總統府的路上便立刻去找她,沒想到會在門口碰到狼狽不堪的顧明希。
顧明希似有若無的搖頭,眼神瞬都不瞬的看著會議室的門,她的丈夫就在裡面,白言應該拖住了他們,一切還來得及。
南司黑厲的眸子打量著她,第一次對夫人改觀了。他一直認為她是虛有其表的花瓶,根本就不值得閣下娶為妻子,幫不了閣下什麼。但今天她似乎幫了閣下一個很大的忙,也比自己想象中堅強,聰明。
時間一分一秒的失去,顧明希站的雙腿好似都失去知覺。身子本能的在顫抖,高燒一直沒退,臉頰滾燙的,這些都比不上龍裴的重要。
她想第一時間聽他說出結果。
希望自己真的能幫他!
半個小時過去,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顧明希垂下的眸子瞬間掠起,映入眼帘的是他高大俊朗的身影,挺立的五官,稜角分明,那雙鷹眸犀利深邃。靠在牆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直,面對著他。
窗外的大雨沒有停止,龍裴看到她狼狽的樣子,腳下甚至有一灘的水,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憔悴不堪,黛眉掩飾不住的疲倦。心驀地揪起來,加快腳步走到她面前,不顧她渾身的潮濕,不顧身後那些人,張開手臂就將她緊緊的攔在懷中,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顧明希猛的撞進他的懷裡天旋地轉,眼眶不由自主的濕熱。他成功了,保住總統世襲制,沒有成為龍家的罪人。自己真的有幫助到他!
「傻瓜!誰准你做這些事的!」龍裴並不知道水杯有什麼深意。可能讓四大家族最終站在自己這一邊,一定是她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
他做不做總統,能不能保住總統世襲制與她沒有多大的利益衝突,她沒必要做到這步。
顧明希抿唇露出淺顯的笑容,聲音低的只有他一個人聽得見,「阿裴,tiamo!」
龍裴的身子一僵,鬆開她低頭不可置信的打量她蒼白憔悴的容顏,太意外了。
「我懂一點的義大利語。」她抿唇笑,眼眶的淚緩慢的往下流淌,劃過嘴角不是苦澀,是甘甜。
龍裴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顯然沒有料想到她會懂一點義大利語,偏偏還懂這一句!
明希,tiamo。
tiamo——我愛你。
龍裴深深的凝視她,似乎在清澈的眸子里看見盛放的煙火,絢爛美麗又有著琢磨不透的神秘。內心的激蕩是無法平復的,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在喧囂。
不知道這三天她究竟去了哪裡,做過什麼,唯一確定的是她三天沒休息,身體都是滾燙的,發著高燒,像是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會碎。
她盈然笑著,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連同他的輪廓也沾了碎裂的痕迹。劇烈顫抖的睫毛一刻間往下垂落,身體像失去支柱的房屋瞬間要垮塌下去。
「明希!」龍裴眸子倏地一緊,連忙抱住她,「明希!」
顧明希安靜的在他的懷中,再無反應。
嘴角的笑淺淺的,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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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醫院的imperatorial病房,顧明希安靜的躺在*上,戴著氧氣罩蒙上薄薄的霧氣。手面上針扎針管,冰涼的液體無聲無息的流進身體里,病房靜謐的只剩下醫療儀器的滴滴聲,在提醒著人*上的人還活著。
龍裴坐在*邊,深邃的眸子複雜而心疼的看著*上躺著的顧明希,情緒都絲絲繞繞的看不清楚。
所有人在他看來只有一兩種用處,第一種是可以利用,第二種是不能利用;可以利用的他自然會留下,不能利用的他不會浪費時間。
她是屬於第幾種?
他明明沒想過要她來幫自己,明明只是想要先安定她的心,卻不料她給自己的回應太強烈也太震撼。
千殤說,她高燒至少有三天左右引發成肺炎,因為有心肌炎,加上之前的槍傷她的身體一直沒養好,差一點,就差一點沒能把她救回來。
南司說在通往總統府的道路發生交通事故,下著那麼大的雨,她明知道自己有心肌炎卻冒著大雨跑到了總統府。膝蓋上的肌膚破了好大一塊,鮮嫩的肉沾著血絲,光看著就覺得疼。
她是怎麼忍著痛跑回總統,只為幫他保住總統的位置。
微涼的指尖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黑如玄武石的雙眸蒙上氣霧,嗓子如刺在喉,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用力的握住她沒有針管的那隻手,用力的像是要捏碎骨頭,要將她塞進自己的身體里。
「明希……」低喃的一句飽含了多少的複雜而糾結的情感,還有連自己都不知的心疼與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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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的白言坐在木椅上在得知夫人沒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夫人出事,自己大概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拿著咖啡杯的手,抬頭看見南司沒有表情的神色,也沒說話只是像他揚了揚咖啡。
遲疑片刻白言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燙的嗓子疼輕輕的蹙眉。有他在面前,氣氛變得更加凝重,難挨。
南司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他的身邊坐下,眼神甚至不敢看白言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手裡的咖啡杯,沉聲道:「對不起。」
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下,咖啡漾出杯子濺在手面上,滾燙的灼傷肌膚。白言咬著唇瓣,滿腔的如鐵鏽的血腥味絕望的彌散,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他。
氣氛急劇的凝結,壓抑的人無法呼吸,白光襯托著兩個人的神色更加蒼白。南司深呼吸沉沉的聲音重複了一邊,「對不起。」
音落,挺拔的身影轉身的急速離開,猶如那天早上般倉皇而逃。
白言沒有任何的表情,視線從他模糊的背影收回落在面前的咖啡上,嘴角揚起苦澀的弧度。他懂他的意思。
第一句對不起是那天晚上的事。
第二句對不起是沒辦法再做兄弟了。
可他不知,白言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對不起。那*是自己心甘情願,沒有誰對不起;沒辦法回應自己的感情,沒辦法再做兄弟,不是他的錯。
似乎有什麼從眼角輕輕的划落,白言舉起杯子像是壯士赴死般的將咖啡一飲而盡,一路滾燙傷到五臟六腑,萬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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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希醒來是在第三天,氧氣罩已經拿掉了,睜開眼睛就看見他俊朗的側臉揉著碎光既冷漠又溫柔。他就是一個兩個極端的組合,殘忍起來會要人命,溫柔起來只怕會讓人心甘情願的赴死。
龍裴餘光掃到她立刻放下文件,整個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醒了,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親自搖起*頭,拿了靠枕放在她腰的位置好舒服些。顧明希看到他劍眉間的怠倦,沙啞的嗓音緩慢響起,「你、一直沒回去?」
龍裴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唇瓣,「先別說話,喝水。」
顧明希張開嘴,他小心的將杯子湊到她唇邊,溫柔的極有耐心的喂她喝完一整杯水。顧明希覺得嗓子好多了,沒那麼難受,只是身體沒力氣,也不想說話。
拿紙體貼的擦拭她嘴角的水,眸光凝視她多了一分複雜,「明知道自己生病還亂跑,你不為我和自己想也要為煙兒想一想。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欲言又止,似乎連那個字都不願說出來。
顧明希眨眼,嘴角流動著淺淺的笑,有氣無力道:「我,沒事。」
白凈的手指替她掠走遮眼的劉海,聲音沉啞,「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密閣院的人改變決定?那些杯子上的貼畫到底有什麼用意?」
她昏迷的這三天,他讓南司去查了;顧明希那夜離開總統府後下落不明,調出周圍的所有道路監控都找不到她,手機里也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就像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
那些貼畫他也讓人去查了,就是市場上普通的貼畫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到底是什麼讓那些人改變初衷站在自己身邊,徹底的比自己本來的計劃還要有效果。
顧明希的身子一僵,垂下的眼帘遮住眸底的光,神色被陰影籠罩,緊抿著唇瓣,遲遲未語。
龍裴挑眉,「你不想告訴我?」
「可不可以不要問我。」顧明希閉上了眼睛,神色堅定,「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傷害c國的事情。」
她知道龍裴一定會查的,只是他不會查到任何的線索,自己不可能告訴他,哪怕他生氣,責備,自己也不能泄漏出半個字。
許久,她沒有聽到龍裴責備的聲音,而是他覆蓋在自己手上微涼的手讓她睜開眼睛,意外的眼神看著他,英俊的五官並沒有任何的怒意。深邃的眸光里倒影著她蒼白的容顏,薄唇勾起,「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只要是你親口說的,我相信。」
心微顫被什麼撞到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謝謝。」謝謝你相信我。
龍裴分開她的手指在扣住,十指交扣,將她的手指貼在自己的微涼的唇瓣廝磨,「是我該謝謝你!以後你不想說就不說,不用騙我!」
顧明希小聲的嗯了一下,兩個人在這一刻似心意相通,默契不言而喻。
潛移默化中已經有某些東西在改變了,何時播種在心裡的種子在這場大雨後無聲的生根發芽,一天一天的在生長,那根在心底越長越深,深到已經纏住了心與靈魂。
此生,只怕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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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綿綿的天氣似乎悶的要窒息。白言病了,一病一周,請假沒有去總統府,更沒有出過門。躺在*上,只吃藥不願去醫院。
助理三番兩次的催促他去醫院,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大概會直接把他拖到醫院。只是沒這個膽。白言想如果能這樣一直病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見到心不舒坦,見不到更不舒坦。
南司敲門時,白言以為是助理,看到是南司,他憔悴的臉色一怔,薄唇顫抖幾分,終究沒說話,只是微微側身避開他鋒芒的眼神。
「聽說你病了一個下星期,怎麼不去醫院看醫生?」南司在*頭坐下,銳利的眼神一如碧海深沉,神秘。
「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躺幾天就好。」白言沙啞的聲音回答,眼神自然是不敢看他的。
南司的手垂在身側很想抬起來撫摸他的額頭,想想這個動作在他們之間此刻顯得*,硬生生壓下這個念頭,語氣卻冷了起來,「沒病就別裝死,夫人還在醫院,閣下快忙不過來了。」
白言許久未言。之前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現在過來就是為總統府的事?偌大的總統府少了他白言又不會垮掉。
南司終忍不住伸手指尖落在他的額頭上被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白子言,有病不知道去看醫生?非把自己折騰死了你心裡舒坦是不是?你心裡*啊!」 .
[*]二字深深刺激到白言的心,漲紅的眼睛看著他,神色用「萬念俱灰」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是!我是*!我要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你還來做什麼!滾!滾!你不是不想見到我這個*嗎!」
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南司也沒躲。任由枕頭砸在臉上,掉在腳邊。氣的臉色越加沉冷,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白子言你就作死,死了一了百了!」
轉身就真的滾了。
寂靜的房間死一般的冰冷,白言抓著東西就往地上摔,最終克制著不住自己,淚水緩慢的往下掉,通紅的肌膚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心如刀割。
南司出了門,看到白言的助理,眼神不動聲色的沉了沉,抿唇聲音冰冷,「他不知道去醫院,你就不知道把醫生請來?是不是非要等總統來給他送花圈?」
助理委曲的辯解,「是白先生不讓。」能請早請了。
「他燒的腦子壞了,你腦子也跟著壞了?」南司惹的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找醫生給我綁也要綁著給他治病。」
助理連忙點頭哈腰,撥電話。
南司坐進車子里,冷冽的神色浮動著絲絲的倦乏。想到他一張青澀的臉浮現的絕望,心就好像被什麼緊緊抓住,要捏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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