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若做真,必先動情(9)
總統夫人私會神秘男子的消息猶如最猛烈的瘟疫在迅速的傳播,顧明希不看報紙,但她感覺到傭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下課回來時司機也多看了她兩眼,進屋如冰遞上拖鞋。她放下書籍,輕聲問:「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如冰愣了一下,恭敬道:「夫人還是去書房吧,閣下在等您。」
他回來的這麼早?顧明希穿好鞋子,外衣都沒來得及脫,急忙的走向書房。特意在書房等自己,是發生了什麼?
——叩叩叩。
「進。」
「如冰說你在等我。」顧明希進來,眼神下意識的去尋找他。
龍裴脫下了工整的西裝,銀灰色的襯衫解開兩顆扣子露出白希的肌膚,挺拔的身影玉樹臨風的站在窗口,修長有力的雙腿被筆挺的西裝褲包裹著,手裡端著咖啡。神色陰暗不明,只是微微側臉掃了她一眼,聲音不溫不火聽不出情緒,「先看一下報紙。」
顧明希疑惑的走向茶几旁,低頭便能看見報紙頭條,那麼大的黑體字想看不見也難。臉色稍微慘白,捏著報紙的手僵著。唇瓣輕微的碰撞,聲音很輕,「不、不是這樣的……」
蕭寒只是為了幫她處理手上的傷,怎麼會被媒體寫成這樣。
龍裴轉身,深邃望不見低的眸子緊盯著她,背光他的五官模糊,聲音卻字字清晰,「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我離開墓園時碰到他,他看見我雙手有傷便要幫我處理,就是這麼簡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寫的這麼……*!」顧明希死死的咬住唇角。
「不是特意約了他?」
「不是!」顧明希毫不思索的回答。
「真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顧明希捏著報紙的手指骨節泛白,漂亮的杏眸凝望向他,「請你相信我,我和蕭寒真的什麼都沒有!」
「要我相信你可以……」龍裴低沉的嗓音逸出,渡著很輕的步伐走向她,眼神越發的犀利,「從此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面。」
顧明希瞬間怔住,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
「雖然他是母親的醫生,但想避開並不難。」龍裴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容,手指捲起她的發梢,鬆開,再捲起。
「可、可是……他是我的朋友。」剛剛才交上的朋友,難道就要因為這子虛烏有的東西而放棄?
龍裴冷笑了下,意味深長,「朋友?」這麼快就成為朋友了,到底是我小看你們的耐心。
顧明希仰頭看著他冷硬的輪廓線彌散著陌生與疏遠,那是她不了解的一面,「我說過,我分得清楚。還是……我不能有朋友?」
「明希,像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朋友的。」龍裴傾身唇瓣貼近她的耳畔呼出的氣也如數的灌進去,「早在嫁給我的那天你就應該有覺悟。除了我和女兒——你什麼都不會有。」
顧明希雙手頹然的垂在身側,唇瓣血色漸失,「我不同意呢?」
龍裴沒說話,危險的鷹眸微眯,眼底泛著冷冽的光,籠罩住顧明希的氣息也逐漸陰戾起來。
書房的溫度急劇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