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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謝老夫人蘇醒,初雪死亡之謎

  「承澤表哥,請……請節哀……」簡簡單單幾個字,沈夢璐卻彷彿是被人掐著脖子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一般。 

  謝承澤一直呆若木雞地站著,聽到沈夢璐的話,他兩眼無神地將視線從初雪的屍體轉移到沈夢璐臉上,「娘娘,初黛她……明天就過門了……」 

  謝承澤說這句話時,失魂落魄的模樣,真正是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沈夢璐鼻子一酸,兩行清淚就這麼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承澤表哥……」沈夢璐哽咽著說不出話。 

  「夢兒,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朱鄞禎心疼地握住沈夢璐的手,將她揉進懷裡。 

  「承澤,莫要忘了你是將士!大丈夫何患無妻!」謝子淵輕叱一聲,對謝承澤的表現表示不滿,覺得它這番模樣實在是有損軍威,有違大將之風。 

  謝承澤愣了愣,吶吶地喊了一聲,「伯父……」 

  「謝校尉聽命!」謝子淵不給謝承澤悲傷的機會,沉聲道。軍人的鐵血作風在謝子淵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屬下在!」謝承澤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脊背,朗聲應到。 

  「本將命你帶人去將伺候初黛姑娘的下人全部召集看守起來,以便審問,調查真.相。」謝子淵沉聲發令。 

  「是!屬下遵命!」謝承澤一改先前垂頭喪氣的模樣,精神抖擻地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就走。 

  走出門口,謝承澤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躺在仵作的驗屍*上了無生氣的初雪,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傷痛,然後再次挺直了腰板,大踏步離去。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謝承澤知道。他從小接受的鐵血教育,沒有給他流露傷感的機會。 

  我是謝校尉!謝承澤攥緊拳頭!他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查出初黛死亡的真.相! 

  望著謝承澤剛毅挺拔的背影,沈夢璐只覺得內心的傷感更深了。她第一次發現,謝承澤跟前世的自己是那樣相像,他們一樣接受著家族嚴苛的教育,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 

  「娘娘,仵作正在驗屍,娘娘不如去別處休息一會兒,這裡陰氣太重。」見沈夢璐難掩悲傷的模樣,謝子淵心中也不太好受。 

  沈夢璐搖了搖頭,「舅舅,我想聽聽仵作的驗屍結果。」 

  「仵作驗屍需要一段時間,娘娘臉色不太好,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待一會兒驗屍結果出來了,末將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娘娘,可好?」謝子淵明白沈夢璐的心情,可是仵作驗屍,難免對死者不敬,沈夢璐留在這裡,看著初雪的屍體遭人踐踏,只怕會徒增傷悲而已。 

  「娘子,你就聽謝將軍的吧!」朱鄞禎也注意到沈夢璐的臉色有些難看,眼裡寫滿了憂心。「為夫陪你去花園走走吧!」 

  沈夢璐淡淡地瞥了一眼朱鄞禎,掙開了他的手臂,「不用了王爺,臣妾還是去看看祖母好了!」沈夢璐可沒忘記,她還在生朱鄞禎的氣。 

  「娘子……」朱鄞禎有些訕訕然。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小娘子的醋勁大得令人害怕。 

  「舅舅,那夢兒就先告辭了!初……初黛姐姐,就交給舅舅了!」沈夢璐不再理會朱鄞禎,顧自走到謝子淵面前,朝他微微側了側身。 

  「末將恭送娘娘!」謝子淵敏感地察覺到朱鄞禎與沈夢璐之間出了問題,不過並不多嘴。 

  一直密切關注著仵作動作的楚代安,眸光深邃地掃過朱鄞禎,然後落到沈夢璐遠去的背影上,這素來愛妻如命的朱鄞禎到底做了什麼,竟能讓向來顧全大局的沈夢璐給惹毛了,居然當著謝子淵的面就甩起了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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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夢璐回到謝老夫人的院落時,付博文已經替謝老夫人做了仔細的診查,正好開了藥方準備親自去替謝老夫人抓藥。 

  「微臣見過娘娘!」見到沈夢璐,付博文趕緊行禮。 

  「付太醫免禮吧!付太醫,我祖母的情況如何?」謝老夫人的病,讓沈夢璐很是緊張。 

  「回娘娘,老夫人尚未醒來。微臣慚愧!微臣按照娘娘的吩咐,仔細替老夫人診了脈,可是卻並未發現具體病灶。」付博文面帶愧色。 

  沈夢璐面色凝重地抿了抿唇,「付太醫,借一步說話吧!」謝老夫人的院落里人多嘴雜,沈夢璐不想讓別人知道謝老夫人的真實病情。 

  「是,娘娘!」付博文不敢怠慢,囑咐了葯童先去抓藥,自己則跟著沈夢璐離開了謝老夫人的院落。 

  沈夢璐與付博文找了一個偏僻的假山一角。 

  沈夢璐將她懷疑謝老夫人的病灶出在腦部一事告訴了付博文。 

  付博文聽了這話倍感驚訝。「娘娘,不知老夫人具體得的是什麼病?」 

  腦部的病,根本無從下手診斷啊!付博文對沈夢璐深不可測的醫術越發敬佩起來。 

  「具體的本宮也不敢確定。腦部癥狀多發,任何一種都可能引起暈眩昏厥。腦腫瘤,腦血栓,腦供血不足,腦動脈硬化,這些都是比較常見的腦部疾病。以祖母的癥狀來看,這幾種疾病最有可能。」沈夢璐眉心打成氣結,這幾種病,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令人棘手的毛病。 

  隨著沈夢璐的解說,付博文的眼睛越瞪越大。常見疾病?!可沈夢璐說的這些病,他竟一種都沒聽說過。 

  「娘娘學識淵博,微臣欽佩之至!娘娘,微臣孤陋寡聞,娘娘所說這些,微臣都是第一次聽說,還請娘娘不吝賜教!」付博文朝沈夢璐深深做了一揖,充分發揮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精神。 

  沈夢璐怔愣了一下。她一時情急,竟忘了現在她面前的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西醫精英,而是上古時代的中醫高手了。她說的這些現代醫學術語,也怪不得付博文沒聽說過了。 

  可她的本意是和付博文探討謝老夫人的病症,可不是為了傳道授業來的。更何況,她能跟這古人解釋清楚這些嗎? 

  她要是跟付博文說血管,細胞,大腦皮層,左右半腦這些的,還不被人當成瘋婆子? 

  「本宮也是偶爾從閑書上看到的這些名詞,具體的,本宮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祖母癥狀奇特,付太醫與其他大夫都診斷不出具體癥狀,本宮這才聯想到那些。權當本宮疾病亂投醫,信口開河吧,付太醫無須放在心上。或許祖母果真只是急氣攻心而已。」既然付博文幫不上忙,沈夢璐索性打哈哈過去。 

  付博文的專研精神太強,被他盯上,只怕被他發現她的異於常人之處。看來,付博文這邊是指望不上了,或許她應該考慮考慮,請慧智大師或者閻翀翊幫忙比較靠譜。 

  「娘娘,微臣覺得娘娘的疑慮也不無道理,不知娘娘這些醫書是從哪裡得來的,可否借微臣拜讀一番?」付博文不放棄任何學習醫術的機會,上次從沈夢璐那邊學得的一手縫針之術,令付博文受益良多,所以付博文可不認為從沈夢璐口裡說出來的病症會是隨口胡謅的。 

  「付太醫敏而好學,本宮佩服。不過眼下事情繁多,本宮一時也記不清是從那本書上看到的。待改日本宮有空了,再幫你尋尋那書吧!」沈夢璐用一番周全的話敷衍過去。 

  「是!那微臣先謝過娘娘了!」付博文滿心歡喜,全然沒聽出沈夢璐這是託詞。 

  沈夢璐望著付博文滿臉喜色的模樣,一顆心卻是更加沉重了。她果然是急昏頭了,竟然想指望付博文幫忙確診謝老夫人的病症。 

  也不知道,謝老夫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真真是令人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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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頭,謝老夫人才悠悠轉醒。仵作的驗屍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見到謝老夫人蘇醒,沈夢璐驚喜萬分,「祖母,您可算醒了。」 

  謝老夫人回了回神,這才看清眼前的沈夢璐。「娘娘,您怎麼來了?」 

  「母親,是兒媳請娘娘來的。」陳氏扶著謝老夫人坐起身來,並體貼地為她在腰間墊上腰靠。 

  謝老夫人嗔怪地瞪了陳氏一眼,「一點點小事,做什麼大驚小怪的,還驚動娘娘!」 

  一點點小事?沈夢璐垂下眼瞼,初雪突然暴斃,這叫一點點小事嗎?沈夢璐越發確定自己的推斷,謝老夫人這般暈厥絕對是病理姓的,而非像府醫和付博文診斷的那樣只不過是生理姓的急氣攻心而已。 

  「是!母親教訓得是!是兒媳處事不當。」陳氏溫馴認錯,不敢拂逆謝老夫人,怕惹她生氣,導致她再次暈厥。 

  「祖母身體不適,又豈會是小事,舅母也是關心祖母,祖母就莫要責怪舅母了。」沈夢璐開口為陳氏解圍。 

  謝老夫人當然知道陳氏是關心自己,謝老夫人嘆了口氣,慈愛地拉過沈夢璐的手,「前些日子你在沐王府和侯府兩頭跑,已經夠操勞的了,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竟又讓你忙上了。」 

  「祖母,夢兒年輕,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要緊是祖母健康長壽!」沈夢璐回以溫和地一笑。「祖母,可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嗎?」 

  謝老夫人搖搖頭,「只是微微覺得有些乏力,其他無礙,你不用擔心。」 

  謝老夫人轉頭看著已經點亮的燈籠,眼眸暗了暗,「娘娘既然來了,想必初黛出事的事情,你也已經知曉了吧?」 

  沈夢璐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是,夢兒已經知道了。」 

  謝老夫人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真是家門不幸!好端端的喜事竟然轉眼成了白事!秋葵,你去請大少爺過來!老身要問問清楚!」 

  沈夢璐扶住謝老夫人的手,「祖母,您剛剛醒來,還是歇息一會兒吧!這件事情,明日再說吧!」 

  「祖母無妨!此事不弄清楚,祖母也安心不下!」謝老夫人再次發令,「秋葵,還不快去!」 

  「是,老夫人!」秋葵不敢怠慢,趕緊小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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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子淵很快被請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謝義賢和謝承澤。看到蘇醒的謝老夫人,三人同時舒了口氣。 

  「夫人,您剛剛醒來,應該多多休息才對。」謝義賢溫聲開口。 

  「候爺,妾身無礙!」此時的謝老夫人已經梳妝打扮完畢,端莊地坐到了長椅上。「澤兒也來了。」 

  「是!祖母!」謝承澤恭敬地回答,此刻的謝承澤面色平靜,已經沒有了先前在初雪的廂房時,那樣顯而易見的悲傷。 

  謝老夫人深深地看了謝承澤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向謝子淵問話。「初黛出事的原因,查得怎麼樣了?」 

  謝子淵望了沈夢璐一眼,「回母親,仵作驗屍結果已經出來了,說是中毒而亡的。」 

  中毒?!沈夢璐皺了皺眉。 

  「中的什麼毒?下毒之人可抓到了?說具體的!」謝老夫人的臉色越發沉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他們安護侯府下毒。 

  謝子淵嘆了口氣,不敢隱瞞謝老夫人。「回母親,據仵作判斷,中的是斷腸草的毒。下毒之人,尚未抓到,具體毒物來源也尚在 

  排查之中。不過承澤已經將初黛居住院落伺候的所有下人都已經關押起來了。「 

  「府中怎麼會出現斷腸草?」謝老夫人狐疑。 

  「這……」謝子淵面露難色。「母親,這個尚未查到,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正商議著明日繼續調查。母親,不如待明日查清楚再說可好?」 

  「今日事今日畢!拖到明日做什麼?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還是說這裡面另有隱情?」謝老夫人是多麼精明的人,一看謝子淵的臉色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你將仵作的驗屍結果和下人的說辭,仔仔細細說給老身聽吧!」 

  謝子淵與謝義賢對望一眼,他們都明白謝老夫人的性子,知道她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況且這件事本來也瞞不住謝老夫人,也沒有辦法。 

  「母親,仵作在初黛的手上身上多處都發現了斷腸草的痕迹,事實上,除了斷腸草,還有睡美人的成份。」謝子淵說到睡美人三個字,不由自主地望了沈夢璐一眼。 

  沈夢璐整個人突然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反射性地跳了起來。「睡美人?」 

  謝子淵艱難地點了點頭,「是的!睡美人!」初雪雖然是中了斷腸草的毒而亡的,可是她身上卻還檢測出了睡美人的成份。 

  沈夢璐美眸一沉,睡美人和斷腸草!初雪中毒身亡,顯然不是巧合。「舅舅,這斷腸草和睡美人是不是混合在一起的?」 

  「確實如此!」謝子淵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祖母,夢兒想去看看。」沈夢璐聽到這裡,已經再也坐不住了。沒想到他們尋覓無果的睡美人竟果真隱匿在這安護侯府中! 

  當初沈夢璐中睡美人之毒,按時間推斷也是在安護候府中的毒,當初閻翀翊就曾跟她說過,她中的睡美人中摻雜了其他用於延緩藥效發作的毒藥,而斷腸草,正是其中一種牽制睡美人的藥物。 

  這段日子以來,朱鄞禎和沈夢璐也一直沒有放棄調查睡美人的來源,可是苦於毫無頭緒。沒想到,今日竟借著初雪的死亡,沈夢璐當初中毒的真.相竟要水落石出了!! 

  謝老夫人也面色冷凝地站起身來,「好,老身同你一道去!」睡美人!又是睡美人!謝老夫人也想親眼見見這害人的毒物! 

  「可是夫人,你的身子……」謝義賢上前一步,憂心忡忡地阻攔到。他們不想讓謝老夫人知道實情,主要就是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住,怕謝老夫人會再因為氣急攻心而再次暈厥。 

  「老爺放心!妾身會控制好情緒的!再說有夢兒和付太醫在,妾身不會有事的。」謝老夫人執起沈夢璐的手,「夢兒,別擔心!」 

  謝老夫人這句別擔心,除了寬慰沈夢璐不要擔心她的身子以外,還在安慰沈夢璐,不管她中毒的事實真.相如何都無須擔心,因為有他們安護侯府在! 

  「是!祖母!夢兒省得。」沈夢璐伸手挽住謝老夫人的手臂,「祖母,我們走吧!」 

  沈夢璐相信謝老夫人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並且,謝老夫人下定決心做的事情,他們誰也撼動不了。初雪的意外死亡,牽扯出了沈夢璐中毒一事,於情於理,謝老夫人都做不到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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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浩浩蕩蕩趕到初雪居住的院落時,仵作已經被遣出了安護侯府,唯有朱鄞禎和楚代安二人留守在那邊。 

  短短兩個時辰,朱鄞禎和楚代安二人已經根據仵作的驗屍結果,和案發現場的種種跡象,找到了睡美人和斷腸草的來源。二人一番商議之後,也已經將初雪中毒的過程還原了八九不離十。 

  令朱鄞禎和楚代安意外的是,毒藥的來源竟然是雪肌玉露膏! 

  這雪肌玉露膏出自皇宮,並且只供應於皇室中人,市面上根本不可能見到。這初雪又是如何得到的?這一點竟朱鄞禎和楚代安百思不得其解。 

  而竟有人拿這價值連城的雪肌玉露膏作為下毒的媒介,這樣豪氣萬千的下毒手段,也令朱鄞禎十分驚訝。 

  初雪的梳妝台前放著絞面的工具,並且全身上下都塗抹了雪肌玉露膏,不難猜測,她是在為明日的新婚夜做準備。 

  通過下人的口供和時間推斷,初雪出事之前應該是在沐浴,這一點,從她半乾的濕發得到證實。沐浴完畢的初雪,細心地為自己絞面開臉,然後將雪肌玉露膏塗抹了全身。 

  而初雪會死於斷腸草,而並不是像沈夢璐那樣,中睡美人之毒的原因,正是因為放在梳妝台旁邊的那一碟糕點上! 

  恐怕是沐浴更衣完畢的初雪,感到飢餓便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吃進嘴裡。糕點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問題是初雪手上沾滿了雪肌玉露膏,這麼一入口,隱藏在雪肌玉露膏中的睡美人和斷腸草,便順勢落入了初雪的腹中。 

  這一推斷也與仵作在殘留在初雪指甲中找到的糕點碎屑,完全吻合。 

  初雪中毒身亡的謎題沒有多大懸念,輕易就被解開了。唯一懸而不解的就是那瓶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初雪房中的雪肌玉露膏! 

  朱鄞禎撫摸著裝雪肌玉露膏的瓷瓶,神色不郁。這瓶雪肌玉露膏出現在初雪手上的緣由,朱鄞禎心中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而這種猜測令他感到糟糕到了極點! 

  初雪也好,初黛也好,二人的身份都不值得別人下這麼大手筆毒害她們。怕就怕,這瓶雪肌玉露膏原本要毒害的對象,不是初雪也不是初黛,而是沈夢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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