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把仁慈收起
「山林戰，原來還能打那麼爽的嗎！」
黃蓋大笑，可話說回來，他以前也沒打過山林戰。
不過程普等人很認同他的話，畢竟這一路過來真的太舒服了。
所有的陷阱，哨崗甚至是埋伏，孫暠都會提前指出來。
他們只需要慢慢清理，然後逐漸推進。
不需要擔心，周圍會突然跳出來敵人，更不需要走著走著，被陷阱弄死……
就這樣一路順順噹噹的來到山寨的面前，簡直不要太舒服。
可惜這是非常規的手段，總覺得不能一直用，否則會有依賴性。
「多虧賊人的山寨並不深，所以才比較方便追蹤。我初學法術沒多久，法力尚且不足，恢復的速度更慢。是以若非必要，法術能不用則盡量不用。否則真到了危急關頭，用不出來就麻煩了。」
孫暠也沒有忘記提前打預防針。
說到底，他也不希望大家養成依賴法術的習慣。
「先不說那些，賊人的營地就在這裡，我們不直接打進去，在這裡拖沓個什麼？」岑溪提議。
這個提議自然獲得大家的認可，而孫暠也提前把營地的情況，告訴給大家。
哪裡有哨塔，營地的構造是怎麼樣的。
有了這些，如果還不能突破這座山寨，那麼也別從軍了，回家種地算了。
「聽我命令！」孫暠見大家已經準備妥當，當即下令，「突擊！」
數千人從山林裡面出來，哨塔上面山民自然是注意到的。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為什麼會有官兵找到他們的寨子？
「噹噹……噹噹……」用於警報的鼓被敲響，整個寨子也開始嘈雜起來。
叫罵聲，呼喊聲，伴隨著婦人慌亂，還有孩子的啼哭。
這個時候，岑溪已經一馬當前，殺向營寨。
手中九耳八環刀猛地劈砍出去，將寨門都劈開了。
類似錘類，大刀類和斧類的武器，面對木質的營寨，也的確有很好的破寨效果。
尤其岑溪力氣本來就大，一刀下去門栓被砍破，寨門自然開啟。
裡面的山民本來試圖頂門，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
眼看大門開啟，岑溪策馬殺入營地之中，手起刀落，眼前一片血肉模糊。
「哈哈，百川，你小子不錯啊！」程普和黃蓋緊隨其後，一人一邊，朝著周圍的山民殺去。
「還好。」岑溪謙虛了句，然後繼續奮戰。
期間也遇到不少手無寸鐵的，只是對方既然敢襲擊自己，那麼就已經是敵對關係。
沒有誰能保證，對方不會想辦法傷害自己，戰場上可沒有仁慈可言。
整個山寨都亂了。
本來他們的戰士都已經派出去，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以及少數留守的年輕人。
面對敵人的猛攻，他們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前後不過十分鐘上下，戰爭已經結束。
不過這根本不算戰爭，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那麼，誰派你們過來襲擊我們的。或者說，是你們自己要來襲擊我們的？」
孫暠把俘虜都集中起來，看向對方。
俘虜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居多，她們大多不會抵抗。
男性都會第一時間殺死，只剩少數老人。
不過在這種山寨裡面會有老人，這倒也稀奇。
「狗官，落入你們手裡，我們也沒活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有那麼幾個老人倒也硬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
問題在於，並不是誰都那麼硬氣。
「我說，我說！」被俘虜的不僅僅是老人，還有見到官兵殺進來后，立刻投降的幾個男人，「是涇縣大帥收到消息，說又有官兵來圍剿我等，所以想著先下手為強……」
「以前有官兵圍剿過你們？」孫暠好奇問道，多少對這『涇縣大帥』有些好奇。
「有不少，都是接著圍剿的名義，實則是抓拿我們，賣給那些地方豪族為奴。不過最積極的，還是丹陽太守周昕，他派人討伐涇縣大帥三次有餘，誰知道會不會有第四次。」那人連忙解釋。
「涇縣大帥，是何人？」孫暠追問。
既然已經打開了話匣子，對方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據他所言，此人本是涇縣祖姓子，姓祖名郎。
傳聞被貪官污吏逼迫過甚，帶著宗族斬殺貪官污吏，后盤踞山林為賊。
不過數年，已成涇縣一帶最強的勢力，得『涇縣大帥』的諢號。
祖郎？孫暠一聽這名字，立刻就來了興趣。
畢竟有段時間，最流行的就是討論三國那些被埋沒的將領。
其中一個就是祖郎，演義裡面被孫策輕易擊敗，歷史上可不是這樣。
孫策第一次來丹陽，借吳景幫忙招攬到數百士兵，結果遇到祖郎。
不僅數百士卒被殺敗，他本人也差點被殺。
第二次再遇到，也是在戰場上和孫策打得五五開，幾乎將其擊敗。
最後黃蓋程普等人來救，才將其制服。
這個記載讓孫暠立刻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曲阿小將』！
甚至覺得羅貫中是寫嗨，不小心把祖郎寫死，不得已只能虛構個曲阿小將出來湊數。
如此牛人，若有機會，孫暠也打算將其收服，成為自己的核心班底之一。
從孫堅那邊繼承過來的舊部，強則強矣，經驗也更老道，用起來到底不夠得心應手！
「有意思，可知道那涇縣大帥在哪裡？」孫暠當即發問。
「知道，知道，他的寨子，我之前去過！」俘虜是一點節操都沒有，真就有什麼說什麼。
「很好，你帶路。若是沒有欺騙我等，事後便放了你！」孫暠當即許諾。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俘虜也不知孫暠來歷，只覺得既然是一軍之首，叫將軍當沒錯。
與此同時，程普卻是詢問，這些俘虜又當如何處理？
畢竟都是老弱婦孺，殺了說不過去。可放了那更說不過去。
「他們襲殺官兵的手段，可不像新手。再說本是山賊，按理當盡殺之以儆效尤。不過眼看男丁已經全部殺光，這些女眷……」
孫暠有些遲疑，來自現代的他，多少受點『人道主義』的影響。
「少主，若您對賊人寬宏大量，那麼賊人只會更加猖獗。她們知道自己的男人要襲擊官員，卻沒有制止，甚至享受著劫掠回來的財富，屬下覺得，她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當殺！」
這個時候呂熾卻是出面，向孫暠進言。
在他看來，孫暠要當涇縣令，那麼就要樹立足夠的威望，否則不利於治理地方。
仁慈不能沒有，但要看對誰。
婦人之仁，最終只會害了自己。
孫暠看向程普，後者點了點頭，覺得在理。
當初孫堅從朱儁，在長社大破黃巾，當時朱儁和皇甫嵩，可是狠心把數十萬俘虜全部坑殺的。
「的確，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理由躲入山中。故意襲擊朝廷官員，已經是事實！扣除帶路之人外，其他眾人……」孫暠點了點頭，下達命令。
既然已經穿越，就應該學會收起自己的仁慈。
至少，不應該對外人展露。
主要還是想到孫堅，赫赫戰功，都是殺出來的！
在戰場上，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過。
不消半小時，山寨被付之一炬，免得被其他人利用。
趁著天色尚早，大軍繼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