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單挑奪權
孫堅去世后，孫暠曾慫恿孫策『自領』長沙太守。
奈何孫策否定這提議，帶著孫堅的靈柩回到富春。
只待喪事辦完，便入土為安。
「我打算遷居江都，為父親守孝一年。」隨著孫堅入土，孫策也說明他的打算。
早些時候，孫堅部將朱治，便帶著兵馬前往徐州幫忙平亂。
孫堅南下人數進一步下降，這才只能令黃蓋北上支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朱治在徐州，聽聞孫堅過世的消息，就寫信過來，希望孫策過去一趟。
正好孫策也需要找個地方調整心態，便應允下來。
他現在是白身，白身要重新起家，何其之難？
「伯符，你去哪裡居住都可以。只是下面的將士，他們又該何去何從，俸祿怎麼辦？」孫暠當即出面。
不解決這個問題，孫堅的部眾就要從官兵，變成私兵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歷史上孫堅舊部會到袁術麾下，而不是跟著孫策去江都。
在袁術麾下，還能維持將領的身份。
以後孫策若無法起家，還能拉他一把。
若全部都跑去當私軍，孫策要起家就更難了。
「兄長可有指教？」孫策想了想，覺得也的確有這個問題。
主要是聽出來了，孫暠有別的想法。
當初建議他自領太守之位，其實就不難看出。
「數月前，家中商隊救下細陽侯之孫。細陽侯出於感激，托關係舉我為孝廉。如今，便打算走細陽侯的路子，先當個縣令什麼的，再做打算。」
孫暠當即表態，孫堅若活著他可以不爭。
之前就想過，孫策固然有足夠的人格魅力，性格缺陷也很明顯，只適合當將領，不適合當君主。
至於孫權，與其屈居其下，還不如自立算了！
當他意識到這個的時候，念頭頓時通透起來。
是啊，為什麼我不能成為孫吳的建立者？！
「伯彥，你想當族長？」孫河意識到情況不對，當即出面。
孫策的確是第一繼承人，族長卻並非由某支子弟專門擔任。
孫暠也有繼承權，或者說大家都有！
只是孫家到底不是什麼高門大戶，資源並不多。
自然是誰能給孫家帶來發展，誰來當族長。
「我想當族長，也必須當族長！伯符，你要守孝，而天下局勢動蕩，群雄割據，越晚起家越難起家！」孫暠點頭，既然已經決定，那麼就不會再退縮。
「我也不是非要當族長……」孫策回了句，讓一旁的孫權和孫翊都不免動容。誰知道話鋒一轉，「你我都是習武之人，且比試一場，誰贏誰當族長，如何？」
孫暠早有預料，自是應允下來。
兩人就這樣來到比武場，在架子上拿下武器，擺開架勢。
孫策用槍，而孫暠用的則是古錠刀。
古錠刀與環首刀一樣，屬於制式武器。
孫堅用古錠刀，自然也把刀法傳授給孫氏子弟，孫暠、孫權和孫翊都有修鍊。
只是孫策更喜歡用槍，孫堅也無所謂，反正他們還不是武將世家。
一寸長一寸強，單論武器，孫暠不是孫策對手。
不過這幾天下來，覺醒的系統已被他吃透。
覺醒的系統有三個功能，其中之一，便是存在於意識空間里的魔法塔，裡面有著七系魔法。
光系『光龍信念』提升防禦和士氣，水系『祝福術』確保招招致命，源力系『時間掌控』提升自己的主動性。
當然，也別忘記用暗系的『衰弱術』和『絕望』，降低孫策的戰鬥力和士氣。
這一切，根本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就算孫策，隱約察覺到有些異常，也只認為是父親過世，自己太傷心的緣故。
「那麼，比試開始！」程普出面，擔任這次比賽的裁判。
見雙方已經準備妥當，當即宣布。
雙方几乎第一時間朝著對方殺去，第一招完全就是盡了全力。
既然是自己認可的對手，唯有這也才是最大的尊重。
孫策和孫暠兩人，相差不過月余，從小就互相競爭。
本來孫策的天賦在孫暠之上，這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
不過這一年下來，孫暠突飛猛進，實力也並不弱。
至少陣前斬殺黃祖，也初步讓他獲得這些部將們的認可。
第一輪交手，孫暠的古錠刀明顯吃虧，卻根本沒讓孫策撿到便宜。
長槍用得好神鬼莫測，缺點也很明顯，只是孫策現在的武藝，還很稚嫩。
「伯符，破綻太大了！」孫暠迎了過去，用手抓住槍身，刀子朝著孫策刺出。
提升主動性的結果，就是在他看來，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些許，還是技能等級不高的情況。
不僅是感官上，身體的行動上也有提升。
孫策槍法的破綻，自然也被放大。
單純比氣力和武藝，他不比孫策差。
或許以前天賦有所不足，現在有系統第二功能『技能面板』幫助，所有技能都能穩定升級，再也不受『天賦』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限制。
也就是說，只要他投入足夠的時間去刷等級，最終肯定能超越孫策，甚至超越呂布！
「兄長，幾個月不見，你的武藝居然提升那麼多？」孫策也有些訝然。
孫暠變化太大，之前雙方還有些差距，現在對方居然隱隱略勝一籌？
「這就是我的覺悟！」孫暠發動猛攻，「為了孫家的未來，我會盡全力去變強！」
「我也是！」孫策的戰意迅速提升，立刻反擊回去。
孫暠此刻也是覺得見鬼，孫策本來被他削弱士氣和力氣，結果現在又漲了回來。
這算什麼？
天命之子？
很遺憾，老子不信邪！
就算是老天註定，我索性把這天也給換了！
澎湃的戰意被釋放出來，孫暠整個人也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一招，兩招，三招！
庭院之中，不斷傳來金鳴，雙方的武器你來我往，甚至已經出現殘影。
「德謀，你看怎麼樣？」看著場內比拼的兩人，黃蓋找到程普。
韓當和祖茂是孫氏家將，他們兩個卻是後來投入孫堅麾下的。
「孫策更純粹，孫暠更穩重。只是有一點，孫策比不上……」程普搖了搖頭。
場內的兩人，在這個時代都算人傑，可惜能上去的只有一個。
孫暠背後有孫靜，孫家的產業都是他在經營。
更別說，最近一年，家中產業進一步擴大，裡面有孫暠的功勞。
明眼人都看得出，孫策更像孫堅，只是跟著孫暠更有前途。
人群之中的孫靜保持沉默，他本來最有資格繼任族長。
奈何他沾了商賈，要起家很難。
甚至於，他的子孫也會受到影響。
只是他無怨無悔，孫家本不是世家，要起家總要有人犧牲。
只是如今世道已經改變，孫暠更是舉了孝廉，心思難免有些波動。
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親生兒子，難道還有不幫的道理？
只是兄長新喪，他不好出面，且看孫暠的造化。
再看場內，雙方連續拼殺三十多招，氣息已經開始不穩定。
索性拉開距離，打算以一招定勝負。
「殺！」只聽雙方爆喝一聲，朝著對方衝過去。
電光石火之間，古錠刀驟然脫手。
只是孫暠的身影猛地向前，抓住孫策的長槍，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喉嚨。
「伯符，我贏了！」孫暠長舒一口氣，這一年的武藝沒白練。
「是啊，你贏了！按照約定，由兄長擔任族長，策心服口服！」孫策很坦然。
孫暠的覺悟，通過這次比試，他都看明白。
自己，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