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榮歸
馮嬌嬌進了房間直接插門進了空間,必須找兩隻手表。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不知道幾點的感覺。
本想拿勞力士機械表的,畢竟這個牌子的表各方麵是真的好,也是她前世最喜歡的品牌手表,可是她怕拿出去被人認出牌子,招惹是非,隻能找了兩隻上海品牌的,這個牌子是中國的老牌子手表,也是這個年代流行的品牌。
她給馮大剛找了一款白盤白色鋼帶的,給她自己找了一款白盤棕色皮帶的。
表盤上赫赫‘上海’兩字,馮嬌嬌看著也不是那麽難看。
這兩隻手表拿回家,她能香香出又是一番驚天動地!
手表,在這個年代算的上是大件,有錢人家,結婚的彩禮都要求有手表,沒錢的,手表提都不敢提。
手表、縫紉機、自行車、收音機這些都放在同等地位!
馮嬌嬌直接把她的手表帶到手腕上,剩下的一隻,直接放入盒子裏。
看到盒子底部還有生產日期,她直接用個小刀把那一片的仿造皮摳了下來。
裏外翻了翻,還是覺得不合適,直接把表取了出來,帶到手腕上。
到時候直接給她爸表就可以了,包裝無所謂。
都準備好,馮嬌嬌就出了空間,找前台大姐對了時間。
十點五十五。
對好時間,掀開厚重的棉門簾,看了看外麵,白茫茫的一片,路上隻有三幾個人。
雪越來越大,且沒有停的趨勢。
馮嬌嬌有點擔心兩個哥哥,這麽大的雪冷不冷暫且不說,村裏的路況那麽差,趕個牛車萬一出點事兒呢。
大雪天趕著牛車到這兒最少得五個多小時吧?
或許更多!2
馮嬌嬌快步走到馮杏花房間的門口,準備叫醒馮杏花,可是突然覺得,路上也沒個人,她出了縣城,開著車走,總能半路截住馮家人。
如果和馮杏花說了,無法解釋。
馮嬌嬌又回了房間給馮杏花寫了個紙條,告訴她,有順路的車,她先走了。
馮嬌嬌拿著紙條,端著在供銷社買的盆和手電筒這些買的東西來到前台,看著縮在椅子上凍的瑟瑟發抖的前台大姐,心裏暗自肺腑:這個招待所真夠摳的,這兒每天有人守著,都不舍得生個爐子。
“大姐,我要走了,幫我把房退了吧,再幫我把這個紙條給108房間的人。”
“哦,小姑娘,你要走了呀?”前台大姐坐了起來說道,語氣裏滿是惋惜,畢竟馮嬌嬌在這兒住了幾天,她看了牛車還賺了一塊的外快,還吃了些糖。
“是的,正好有個回我們村的車,我搭個順車。”
“哦,好,我這就去把這個紙條給人送去。”說著就要站起來。
馮嬌嬌連忙阻止:“不是,您待會再送去,我姐這會兒估計還睡著呢。”這會兒送去,她不是走不了了麽。
馮嬌嬌的話無疑的給馮杏花抹了把黑,直到走都頂著前台大姐意味不明的眼神。
“哦,哦,行。隻是,隻是你這房錢是交到今天的,也退不了了。”前台大姐眼睛轉了轉,就說道。
不退錢,她就又能落下兩個房間房錢的外快。
馮嬌嬌看著前台大姐結結巴巴的樣子,知道有貓膩,但是她趕時間,懶得計較。
“好的,麻煩您半個小時後,我姐如果還沒出來,你就進去叫醒她,把紙條給她,和她說一聲我回村了,讓她放心。”
“好,好,放心。”前台大姐能得兩塊多錢,高興的臉都開花了。
馮嬌嬌點了點頭,抱起盆就出了招待所。
走了一段距離,看著路上沒什麽人,她就把端著的東西隻剩下一個盆,其餘的都扔進空間裏。
鳳加雪,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把空盆往頭上一頂,眯著眼徒步的走著。
地上的雪已經蓋過腳腕了,即使想快步走,也走不了多快。
隻能期望出了縣城,路上沒人,那她就可以把路虎越野拿出來,趕趕路,這樣也能盡快碰上馮家人。
馮嬌嬌終於費盡力氣的走到了縣城入口處,這一路走來總能遇到那麽一兩個人。
如果拿出那麽大的白色路虎,路上碰上個人,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心裏焦急,腳上的步子不減,腦子裏不停的想著辦法,想著空間裏能用得上的東西。
過濾著過濾著,忽然想到了,收物資時,有兩個大商場裏都有賣滑雪用具的店。
馮嬌嬌回頭看了看,出了縣城有一段距離了,前後沒人,左右都是樹木,耕田。
快速的閃入空間,為了趕時間騎著小鐵驢到了商場區。
翻吧翻吧,終於找到了滑雪的用具。
快速的選了木製的雙板滑雪板,把頭上的棉帽摘下,帶上滑雪頭盔,眼睛,手套。
又把滑雪板帶上,拿上滑雪杖就閃失出了空間。
路上還是空無一人,雪還是如鵝毛般的飛揚。
馮嬌嬌熟練的快速的滑著雪,往十裏溝駛去。
沿途風景美不美,她一點都沒關注。
離開縣城,路上真的是空無一人,白茫茫的一片。
馮嬌嬌還有點暗自竊喜,正合她意!
滑著雪,也不感到那麽冷,且,後背還出了點汗。
埋頭苦滑,速度頂的上牛車的十多倍。
馮嬌嬌不知道滑過了四個小村子還是五個小村子,終於遠遠的看到了一輛牛車,離她的距離差不多有半裏地左右。
滑到一個彎角,快速的把身上的頭盔、眼睛、滑雪板、滑雪杖這些滑雪工具拆了下來扔進空間,又把用盆裝著的手電筒、蠟燭和火柴從空間拿了出來。
正要走,感覺頭上涼颼颼的,又趕緊把先前帶著的白色針織棉帽子和手套取出來帶上。
一切準備妥當,端起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撲通撲通撲通,一步一步的,馮嬌嬌總感覺村裏的雪比縣城裏的雪厚的多的多。
一腳踩下去,雪都到了半個小腿高了。
簡直舉步艱難。
她是一步都不想走,可是回頭看了看,過了上一個小村子,也有一裏多了,身後隻有十幾個腳印,也就五六米,說不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馮大剛,馮嬌嬌隻能費勁的快步走。
又走了三十多步,回頭看了看,風雪太大,路又不是直的,已經看不到身後十米以外的腳印了。
終於不用走了,而且牛車也近在眼前了。
這會兒終於能看清趕車的人了。
是馮大剛。
熟悉的狗皮帽子,破舊的軍大衣,已經被白雪覆蓋了。
整個人仿佛是個雪人。
雀躍的心瞬間滿滿的酸澀,這就是她的父親!
父愛如山啊!
馮嬌嬌把盆放到地上,把周圍的雪轉圈踩實了,能夠站人。
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太他娘的累了!
調整好呼吸,用力的揮著手高喊著:“爸!爸!”
可是鳳太大了,刮的如嬰兒般的哭泣。
對麵的馮大剛什麽都聽不到,隻看到有個人揮手。
用帶著手套的手揉了揉滿是雪霜的眉眼,把睫毛上凍的霜珠子往下扒拉扒拉,再抬起頭看對麵的人。
雖然換了個白色的衣服,可是那個帽子圍脖,遠遠的看著像他閨女馮嬌嬌的。
心裏疑惑,既覺得不可能是他閨女,可心裏又止不住想,萬一真的是他的嬌嬌呢?
用鞭子抽打了下牛:“你倒是快點啊!”
這大雪天的,牛都走不動了,要不是有事兒,誰願意出來?
若不是他閨女,那就是想要搭順路車的。
所以高聲的喊著:“等一等!”說著抬起一隻手用勁揮了揮,以做回應。
這就是隔山喊話,靠猜!
馮嬌嬌看到馮大剛揮手喊話了,聽不清。
應該是馮大剛知道是她了,所以站到原地等著。
實在是太累了,一步都不想走了。
。
馮嬌嬌在馮大剛牛車趕到跟前兒,激動的喊道:“爸!”
馮大剛看著真的是他閨女,趕緊跳下牛車,手裏牽著牛,走到馮嬌嬌跟前:“嬌嬌,你咋在這兒?咋過來的?你啥時候過來的?冷不冷啊?”
馮嬌嬌看著焦急的馮大剛,見到親人的那顆激動興奮的心慢慢的充滿了酸澀。
有爸爸真好啊!
這麽冷的天,風雪沒有阻擋他接女兒回家的腳步!
她隻能回報以同樣的愛,孝敬他,愛他,比原主加倍的孝順他!
“爸,我坐順路車到前麵那個村子,剛到這兒一會兒,咱趕緊回吧。”說著手指了指剛才路過的那個村子。
“哦,哦,趕緊上車,回家再說!”說著把腳邊的盆端起來,看著裏麵一盆子的東西,都是家家戶戶需要且沒錢沒票買的東西。
歎了口氣,活了四十多年了,連他女兒都不如!
牛車上準備的東西還不少,掃雪的掃把,褥子,被子。
馮大剛用小掃把把車上的雪掃幹淨,把褥子鋪好,又把被子蓋到褥子上。
“嬌嬌,來,趕緊上去鑽到被子裏去。”
馮嬌嬌從馮大剛忙活的背影中回過神來。
“哎,好。”說著就爬上了牛車,鑽到了被子裏。
有爸真好!
“爸,趕緊走吧。”說完看到馮大剛那破舊的棉手套,薄薄的一層棉,露出的手腕凍的通紅。
馮嬌嬌借助被子,從空間取出一雙黑色的羊皮加絨加厚的男士棉手套。
“爸,這雙手套您帶著。”
馮大剛看著黑亮的皮手套,再看看自己手上打著補丁的棉手套。
“快收起來,爸帶這個就行,熱乎著呢!”說著舉了舉手。
馮嬌嬌把手套舉到馮大剛跟前:“您趕緊帶著吧,別凍傷了,手重要還是手套重要?”說完又往前遞了遞。
馮大剛看著堅持的馮嬌嬌,接過手套,心裏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