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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別怕,回家我跪速食麵

  006:別怕,回家我跪速食麵    「我莫名其妙就被分手,你現在別來找我,別假惺惺的。」周悅幾乎奔潰的朝他吼。 

  那天他突然說分手,她想問他原因何故,而他卻避而不見。 

  後來她去外地讀大學,這事兒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她以為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撫平了傷口。 

  可……心中疼痛的感覺在告訴她,沒有忘! 

  蕭逸從未見她發過脾氣,她連說話一直都是很溫和清淡。 

  被周悅擲在身上的項鏈掉在地上,蕭逸著急的彎下腰撿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還吹吹上面或許並沒有的灰塵,惜若至寶。 

  他看著斷裂掉的項鏈,心若死灰,大掌緊握住項鏈。 

  猛的,蕭逸走到周悅跟前,他什麼也沒做,周悅卻像驚弓之鳥,掄起拳頭就給他一頓錘。 

  似乎還不解氣,周悅一口咬在蕭逸的肩膀上,狠狠的,似乎要將這些年心裡憋著的恨都發泄出來。 

  肩頭傳來刺痛,蕭逸站著一動不動,任由她咬,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周悅口中嘗到血腥味,這味道讓她奔潰的意志清醒了一些。 

  眼淚順著臉頰像決堤的洪水往外流,還咬著他的肩頭,但已經不再用力。 

  齒間的腥甜沁透蕭逸的襯衫從周悅的嘴角流下,周悅已經茫然的忘記鬆口,就那般僵持的站著。 

  蕭逸眼眶有些發熱,他緩緩的伸出手抱住她,「悅悅,對不起,是我小心眼。」 

  周悅如夢初醒,突然睜開他,將他推開,轉身跑進房裡。 

  砰的一聲房門在蕭逸的眼前關上。 

  周悅靠在門板上,淚雨磅礴,身子漸漸的滑落在地板上。 

  她現在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原諒他嗎? 

  曾經好多個夜晚,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會夢見他朝她走來,笑著說,悅悅,我逗你玩的,我才捨不得跟你分手。 

  這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的,你回到我身邊,我們永遠都不分離。 

  那段日子,早晨清醒的時候,都會發現淚濕的枕頭。 

  每日每夜的想,也不過是夢一場。 

  蕭逸站在門口呆愣的看著房門許久,低頭看著手中的項鏈,一滴水珠滴在項鏈上,他小心翼翼的收好。 

  蕭逸沒有離開,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周悅頂著熊貓眼出來時見他坐在沙發上,沒有搭理他。 

  顧自的做一鍋麵條,最後還是煎了兩個蛋。 

  麵條端上桌的時候,蕭逸還是怔了一下,心裡五味雜陳。 

  枯坐一晚,蕭逸四肢有些僵硬,但站起來,動動胳膊走到桌子前。 

  一夜未合眼,口中無味。 

  可還是將一碗麵條,兩個煎雞蛋吃完。 

  周悅不曾抬頭看他一眼,也未言語一聲。 

  周悅出去上班的時候,蕭逸還是沒忍住叫住已走到門口的周悅,「悅悅,給我一點時間證明。」 

  解釋,他知道周悅不願聽。 

  畢竟這一份解釋來的太遲,就算解釋明白或許也不是那個味道。 

  周悅身形頓住,終是不言一語的離開。 

  周悅坐地鐵的時候,赫然發現坐錯了方向。 

  不讓自己去想,可還是想的無法自拔。 

  待她到樂器坊,蕭曉著急的看著她問道,「悅悅,今天地鐵堵車么?你晚了一個小時啊?」 

  周悅也是一夜未眠,腦子有些遲鈍,「嗯,今天車太多,有些堵。」 

  蕭曉嘴角抽抽,沒想到悅悅講冷笑話還真有一手。 

  見周悅無精打採的樣子,蕭曉猜不準,哥哥是得手,還是搞砸。 

  哎,哥哥前陣子對周悅的樣子,那個慕東延但凡對悅悅好一些些,悅悅都會覺得這是個絕世好男人。 

  昨天七夕,想著楚驥寒那個傢伙給的驚喜,蕭曉心中甜如蜜。 

  周悅怕蕭曉再追問,便去忙活自己的。 

  蕭曉便拿著手機給哥哥發簡訊問情況,收到的回復就一個字,砸。 

  蕭曉扶額。 

  周悅接了一個大型的演唱活動,活動有很多大咖明星。 

  周悅在後台細細的裝扮自己,她性子本來就清淡,見面就簡單的打招呼,與他人並未有多交談。 

  可她這樣卻被有心人說成清高。 

  對於這流言周悅向來都是置之不理,自從一曲拿下金曲之後,新聞上雖沒她的緋聞。 

  但私下裡其他的明星都在傳她被慕東延包養。 

  可這不是憑空來潮,一切皆因為當初慕東延帶她去參加的那場宴會,自是有諸多名流跟明星在場。 

  「你看她多清傲,搞得自己真是清純玉女一樣,要不是被慕總包養捧她,也不過是在小酒吧唱歌而已。」其中一個叫安迪的女星尖酸刻薄的跟另外幾個人說。 

  有的人附和,也有的人沉默,畢竟人家紅,不管如何紅起來,那想必是有後台的。 

  閉緊嘴巴不惹事為好。 

  「哎,安迪你妒忌,你去爬人家慕總的床,人家也給你捧個金曲。」另外一個出道多年一直要紅不紅的女星接話。 

  「切,我才不屑。」安迪鄙視的說。 

  幾個女人都輕笑不語,眼中儘是嘲諷安迪之色。 

  此時有幾個人進來,大家都識得是此次演出的導演。 

  因為離演出還有一個小時,他特意過來找周悅。 

  「周小姐,怎麼樣準備好了嗎?」導演對她滿是欣賞,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對周悅有所不同。 

  「導演我已經準備好,您請坐。」周悅站起來在一邊搬一張凳子給導演坐。 

  「不用,我一會還要忙,你好生準備,別緊張,啊。」 

  「謝謝導演。」周悅有些不好意思。 

  導演離去,這下化妝間炸鍋了,導演進來唯獨跟周悅說話,對其他女星都未曾言語。 

  個個心中都有些不平。 

  周悅也感覺出來氣氛的突變,這導演是來關照她的還是來害她的啊。 

  安迪就心生不平,這周悅出道比她晚,如何也要尊稱她一聲前輩,在這麼多前輩面前如此囂張還真是可惡。 

  可她只能在心中怨恨,不敢言語其表。 

  周悅感覺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都要把她燒出個窟窿來,於是就借故去上洗手間。 

  周悅現在還沒有請助理,一個人倒是輕鬆,她並沒上洗手間,而是找一處清凈的地方坐著,等開演的時候再進去。 

  可是坐那裡,腦子裡就浮現出蕭逸的樣子,她煩的很。 

  猛然想起,那會她還說過,夢想就是有天她站在台上唱歌,他坐在台下聽歌。 

  她一抬眼低眸便能尋見他的身影。 

  嘴角扯過一抹苦澀,周悅站起來,還是回去吧,迎著他們羨慕妒忌恨的眼神也比坐在這裡滿腦子是他強。 

  怕想的太多,一會都無法演出。 

  周悅蹲在洗手間,突然聽見有聲響,當時也未想太多,等她上完出格子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腦袋被什麼罩住。 

  手上的包包被人搶走,待她掀開頭上的黑套,追出去,門已經拉不開。 

  周悅嚇得小心肝都在顫抖,拍著門板,用力的拉著門把,「開門,是誰。」 

  哪個缺德的。 

  周悅喊好一陣並未有人理,她有些絕望,喉嚨很乾澀,她的保持喉嚨,免得一會不能唱歌。 

  包包被搶走,又把門鎖起來。 

  周悅意識到,是故意有人算計她。 

  搶走包包是不想她打電話求救,而鎖她在廁所,肯定是不想她參加演出。 

  周悅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看來泡沫偶像劇看多了還是有些好處,一下子就分析出來事情的原尾。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怎麼出去? 

  周悅觀察一下廁所的環境,發現連個氣窗都沒有,爬窗是沒可能。 

  她拍了至少十分鐘門,都沒有人發現。 

  她不知道,此時廁所外面五米處的地方已經擺了廁所故障暫停使用的牌子。 

  這裡廁所也不止這一處,有的人看見牌子大不了去別處。 

  周悅盤算著,這可怎麼辦,演唱會那麼多人,應該會有人來上廁所。 

  等她出去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逮住非弄死她不可。 

  周悅心裡恨恨的想,想起蕭曉說過要來看她演出,可現在還早,她應該不會這麼早來。 

  這個人也是夠狡猾的,搶了她的包包還能讓人以為是被搶劫。 

  周悅也無法,便用手拍著門,偶爾喊一聲有沒有人。 

  如此過去半個小時,卻無人應答,周悅有些絕望,今天這些人都不用上廁所? 

  她拍的手板發疼,有些紅腫起來,疼,便也不想拍。 

  周悅靠在門板上失了主意。 

  慕東延帶著侄子前來看演出,但因為後台人多,他不便去,所以就給周悅打電話。 

  可是打了幾次都無人接聽,慕東延眉頭緊蹙,恐又怕她是在跟其他人聊天,沒聽見手機響。 

  可心裡不放心,想去後台看看,但心裡有顧忌,怕周悅不高興,就壓下心中的念頭。 

  安迪早就將周悅的手機調成靜音,本想把包包扔到草叢裡就算,可看著她的手機,眼中就閃過邪惡。 

  正在翻看她有沒有跟什麼人曖昧,存號慕東延的名字就打來電話。 

  安迪嚇一跳,她不敢接,隨即任手機響,卻記下慕東延的號碼。 

  或許以後能獲得一些好處。 

  電話響了幾遍才停,安迪心中邪念。 

  或許她能從慕東延口中套出些什麼。 

  便發一條簡訊過去,「現在在跟朋友聊天,不方便接電話,可是我好想你。」 

  安迪不知周悅回如何稱呼慕東延,便就不稱呼,怕露出馬腳。 

  慕東延看到簡訊的時候,先是鬆一口氣,最後一句話卻讓他皺眉。 

  周悅今天怎麼了? 

  她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慕東延心生警覺,會不會是她在暗示他什麼。 

  這下慕東延可不管那麼多,直接牽著侄子去後台。 

  他有些怒容的樣子讓後台的明星都沒言語,直接說她去廁所還沒回來。 

  慕東延直接離去,一個女星納悶的說,「今天找她的人還真多,剛走一個,又來一個,不過剛那個也是很帥。」 

  「別花痴,沒你的份。」另外一個女星潑她一盆涼水。 

  周悅此刻蹲在廁所里,還好廁所不是很臭,不然她這輩子就要被臭死在廁所。 

  那也真是夠丟人的。 

  還好手腕上的手錶沒被搶走,這會離演出不到二十分鐘。 

  二郎神,天蓬元帥,猴哥,快來救救我啊。 

  如果這一直沒人發現她丟了,她無法參加演出,肯定要被罵的狗血淋頭。 

  以後哪個還敢找她演出。 

  正在她絕望的時候,聽見外面喊,「悅悅,悅悅。」 

  周悅一聽有聲音,也沒細想是誰,立刻不顧已經拍紅腫的雙手使勁拍門,「我在女廁所里,我在這裡。」 

  蕭逸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朝女廁所走去,發現外面被人用繩子捆起來。 

  「悅悅,我來了,你別怕。」蕭逸著急的解繩子,可繩子打的死結,他解不開。 

  「悅悅,你往後站一些,我踹開門。」蕭逸朝里喊。 

  「好。」周悅往後面退了好幾步說,「我站好了,你踹吧。」 

  救命恩人來拉,周悅感動的都快淚奔,一心想著出去,忘記辨聲音是誰。 

  蕭逸對著門板就是一腳,砰的一聲。 

  看到站在面前的周悅,蕭逸衝過去抱住她,「悅悅,別怕,我在呢。」 

  周悅也蒙住,沒想到會是他。 

  原本也沒多害怕,可是被蕭逸這麼緊張的一問,心頭委屈湧上心頭,頓時就哭起來。 

  「你怎麼才來。」周悅一邊抽泣一邊錘他肩膀。 

  她拳頭正好落在被她咬的傷口上,傷口還未痊癒,蕭逸忍住疼。 

  「別怕,別怕,沒事,乖,別哭。」蕭逸扶住她的肩膀,以唇吻去她的眼。 

  慕東延趕到的時候就見兩人相擁在一起,心頭抽痛,他終是晚來一步。 

  慕澤謙要向前被慕東延抱著離去。 

  離去時還聽見周悅似撒嬌的言語,「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以為要臭死在這廁所里。」 

  「我的錯,我來慢了,回家我跪速食麵。」蕭逸此話一出意識到不對,而話已出,覆水難收。 

  周悅破涕為笑,「不許碎,碎了都吃掉。」 

  「好,你說什麼是什麼。」蕭逸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先哄著她,此次她肯定嚇壞了。 

  周悅此時也平靜下來,突然覺得他們兩現在的姿勢不對,就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我要去準備演出。」 

  說完逃似的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說,「謝謝。」而後又頓住,「我包包被人搶走了。」 

  周悅知道蕭逸會處理,就給他一些線索,倒也放心的離去,只是那臉頰燙的跟火燒似的。 

  蕭逸也不去追她,環顧一下環境,深邃的眸子看一眼廁所門上的繩子。 

  居然敢把她鎖在廁所,他定要她不得好死。 

  蕭逸不想影響周悅的演出,這事兒便也沒驚動別人。 

  他可不相信這是普通的搶劫,搶劫跑掉就好,還鎖起門做什麼。 

  蕭逸走到監控室,調取這周圍的監控起初工作人員不給。 

  他打了個電話,而後工作人員接到上面的電話,就給他看。 

  廁所那邊是沒有監控,可走廊這裡有,周悅走後,一個女人跟著出來。 

  也是往廁所的方向,兩人在同一個地方消失。 

  隨後見那個女人出來,蕭逸還看見她手上多出一個包包,他見周悅背過這個包,頓時心中一股怒氣升騰起來。 

  畫面轉換見她拿出周悅的手機翻看。 

  蕭逸的眸色沉了沉,將這些監控畫面拷貝一份就出去。 

  而後演出的時候安迪就沒出演。 

  不等演出結束,安迪為拉贊助跟各贊助傷發生關係的事情被爆出來,還有一些艷照。 

  她的各種醜聞也被扒出來。 

  連她偽造大學學歷也被扒的清清楚楚。 

  安迪立刻就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時。 

  那天周悅上台的時候,蕭逸就坐在第一排。 

  她再上面唱,他在下面看。 

  周悅偶然抬頭便能看見他,差點就唱錯音,之後眼神再也不敢往他的方向看。 

  演出結束周悅的包包原封不動的找回來,只是她沒發現裡面多了一條簡訊。 

  那件事情之後,周悅怕發生同樣的事情,還是請了一個助理。 

  不演出的時候,周悅就在樂器坊忙活。 

  趙賢淑回z城之後,蕭曉就每天都來樂器坊。 

  「曉曉,你還是在家歇著,寶寶一天一天大起來,別累壞腰。」周悅把一些需要用到體力的東西都不給她干。 

  「沒事,我看些帳,你這樣輕鬆一些,你又要演出,又要管樂器坊,我可不想把你累壞。」因為懷孕,楚驥寒連廣告也不許她拍,一個人在家也怪無聊。 

  「還是我家曉曉愛我,中午我讓小食堂給你燉了雞湯。」 

  蕭曉眼睛發亮,「是阿姨從家裡捎過來的老母雞,哎呀,你給我的幾隻,還有兩三隻在家養著呢,你留著自己補補身子。」 

  「二十多隻呢,不怕沒得吃。」周悅也是無奈,有同鄉開貨車來京都,母親就讓捎雞上來,現在她出名,那些人恨不得多巴結巴結她。 

  蕭曉眼底閃過狡黠,裝作一臉為難的問道,「悅悅,我哥過兩天生日,你說我也第一次有哥哥,第一次我是想給他備個禮物。」 

  蕭曉並未刻意看周悅,可餘光卻留意著她的表情。 

  果然周悅面色一僵,他生日不是還有一段時間么? 

  「我哪知道,你看著給他挑一個,貴的總沒錯。」周悅擺弄著手上的吉他,心裡卻在打鼓。 

  思緒已經飄的很遠。 

  「嗯,你說我哥也真是的突然之間的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哪有人過公曆生日的,我都沒時間準備禮物。」蕭曉一臉哀怨的說,手上翻著的賬本也未動,一臉認真的想著要準備什麼禮物。 

  周悅背脊僵直,「你說你哥是過公曆生日?」 

  「對啊,媽說他一直都過公曆的。」蕭曉此時聯想到要給楚驥寒過生日的事兒。 

  她以後也要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讓他開開心心的。 

  周悅突然臉色蒼白,一手握緊拳,另一手包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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