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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大結局二:尋來

  066大結局二:尋來    初曉不知道法官手上的文件是什麼,不過白利華怨恨的目光卻灼在她的皮膚上。 

  庭審中寂靜的只有法官翻動文件紙張嘩嘩的聲音。 

  楚驥寒對鑒定結果也許是意料之中,他側頭看著初曉,如果知道結果不知道她會如何想。 

  他心疼她。 

  可,這或許是一種解脫。 

  以後白利華再也無糾纏她的理由。 

  初曉一轉頭便看見楚驥寒深邃的眼眸,心裡突突一下,他為何如此看著自己? 

  許是見慣庭審上各種事件,法官看到結果時面不改色。 

  「鑒定結果初曉跟白利華親權關係為0.」 

  初曉突然感覺頭頂上一道雷劈過,她緩緩的站起來,嘴唇顫抖著,「你,你說什麼?」 

  初曉的腦子裡嗡嗡的,已經聽不到法官說的話,楚驥寒將她按著坐下,在她耳邊說,「曉曉,坐好。」摟緊她的肩膀。 

  清淚從初曉眼角滑落,木訥的看著白利華。 

  她想過千萬種的理由,卻從來沒想過這一種。 

  初曉有些不敢相信,生活二十年的父母居然不是親生的? 

  初曉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一樣,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坐不直身子,目光哀戚的看著白利華。 

  白利華看她的眼神只有恨,此刻更是恨她入骨髓,若是後面站著人,她真想衝過去將初曉那張臉撕碎,一輩子都不要再看見。 

  當她一直都想隱瞞的事實被揭開在陽光下,白利華在庭上大哭起來,她擔心這個秘密出現之後,她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生活的地方。 

  「你這個剋星,要克我一輩子 ,我是做了什麼孽才遇見的你。」白利華一邊哭著一邊說。 

  白利華心裡也驚慌失措,接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初凌有些詫異的看著初曉,原來她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那一定是被媽媽撿回來的,媽媽救她一條命,她還不知道感恩,卻還要告媽媽,讓她坐牢。 

  初凌瞪著初曉,咬牙切齒道,「忘恩負義的東西。」 

  在她的心裡,媽媽是最好的,她要什麼都給她買。 

  「法官大人,我有問題要問白利華。」余律師走出來。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白利華的跟前,「白利華既然初曉不是你的女兒,那麼請問她是從何而來。」 

  白利華腿有些軟,看著律師呼吸有些急促,顫抖著嘴皮子,「是,是是我撿來的。」 

  不能說出真相,白利華咬緊牙關。 

  「是嗎?」律師目光看著白利華,看的她心肝都在抖。 

  白利華心裡害怕,突然想到自首,聽說坦白從寬可以減刑。 

  此次楚驥寒這陣勢是要她坐一輩子的牢,白利華心理上有些扛不住,「我說,我什麼都說。」 

  白利華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法庭上頓時安靜只有她的哭聲,過了一會,白利華突然站起來,指著初曉,「是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背井離鄉的離開家,知道那幾年我在外面過的多苦嗎?一切都是因為你。」 

  戲劇化的轉變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住,初曉怔怔的看著白利華。 

  聽見她說,「我當時結婚幾年都無法生,後來就去別的城市,買一個,過幾年回家就說是自己生的。 

  可不曾後來我又懷上了孩子。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哦。」 

  白利華聲聲的哭泣著。 

  後面說的什麼初曉已經什麼都沒聽見。 

  現在終於知道白利華為何以前喜歡她,而後來就不再愛她。 

  因為有了妹妹。 

  背井離鄉全部都是因為她。 

  並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她,誰是她的爸爸媽媽? 

  白利華聲聲控訴她的不祥,她說是初曉給她帶來痛苦在先,所以不認罪。 

  初曉就像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她教訓壞人難道還有錯。 

  即便到這種時候她還是再狡辯。 

  今天庭審雖未公開,但還是有很多的網友關注著這件事情。 

  庭審的新聞又被頂上熱門,紛紛要求初曉公開這次的結果。 

  初曉早已無力去管網友們的情緒是否激動,她只是木訥的離開法院。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記者圍上來,對她提問,初曉都恍若未聞。 

  楚驥寒將她護在懷裡。 

  出法庭的時候楚驥寒已經吩咐律師可以將這次的審判結果公布。 

  頓時局勢已經完全倒向初曉這邊,都道白利華是個黑心人。 

  如果沒有這些買孩子的人,又豈會有人販子。 

  就不會有那麼多失去孩子的媽媽痛不欲生,就會減少悲劇的發生。 

  大家都同情初曉,從此這則新聞再也沒有罵初曉的言論,反倒都挺佩服她的堅強,勇敢。 

  同時網路上一片祝福她跟楚驥寒的愛情。 

  紛紛都留言,楚驥寒你一定要對初曉好,給她滿滿的愛,讓她永遠幸福。 

  …… 

  「驥寒,我……很想知道我爸爸媽媽的長什麼樣子。」初曉這兩天都在家裡休息,更多的時候都是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 

  於白利華她早已經死心,只不過沒想到會是那麼荒唐的理由。 

  楚驥寒垂眸,根據白利華的供述,他已經安排人尋找,只不過時間過去將近二十年,線索不容易找到。 

  「好,那我幫你找,總有一天能找到的。」楚驥寒摟緊她。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那麼多,都不見她這般消極,卻因為這個事情難過了兩天。 

  初曉的心情很複雜,她感覺腦袋裡想著很多的事情,可是總是細想不出來是什麼。 

  心裡頭矛盾,也難過。 

  跟白利華他們生活這麼多年,總是有些感情,原本以為已經給她傷透了心,卻不曾想內心還是會有所動蕩。 

  「曉曉,以後你跟初家就徹底沒有關係。」 

  「嗯。」以後再無關係。 

  此時她的手機鈴聲響。是樂器坊的員工打來的,說是有些文件需要她簽字。 

  對,她不能頹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掛了電話她去洗手間洗一把臉,然後要去樂器坊。 

  這次楚驥寒沒攔著她,第一次希望她能有多忙就多忙,這樣她就會忘記傷痛。 

  時間長些,傷痕就會淡掉。 

  …… 

  忙碌果然是忘記傷痛的最好辦法。 

  周悅在老家照顧母親,現在若大的樂器坊都是初曉一個人在打理。 

  她每天忙的像個陀螺,回家一著床到頭就睡。 

  日子每天就這麼忙碌的過著,可是有些人就是要來打擾,不想讓人好過。 

  清晨初曉收拾包包準備去上班,下樓走到小區院子的時候遇見迎面走來的初河跟初凌。 

  初曉站在原地,有些不想看見他們。 

  可他們見她的身影,立刻就跑過來,初凌還拽住她。 

  「初曉。」自從那天知道她不是親姐姐之後,初凌在心裡發誓她不再是自己的姐姐。 

  以後她跟初曉只有仇。 

  初曉拔開她的手,面色沉重,眸光看到初河的右手被砍掉三根手指,是上次砍的吧。 

  「讓開一下,我要出去。」初曉往左邊,初凌就跟著往左邊擋住她。 

  初曉皺眉,「你們要幹什麼?」 

  「初曉,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把你媽媽送進監獄,我們要上訴,現在沒有錢了,你給我點錢。」開口的是初河。 

  他心裡恨初曉,如今知道她攀上權貴,可上次卻連十萬都不給他,害得他現在手指被砍。 

  呵,初曉覺得真可笑,事到如今,沒想到問她要錢還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沒有錢。」初曉要走。 

  現在看見他們就覺得噁心,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 

  「初曉養育之恩大於天,你現在發達了,就要拋棄我們?」初凌揚著下巴趾高氣揚的瞪著初曉。 

  初曉真是覺得他們可笑,就算養育之恩,她以前寄的那些錢已經夠還掉。 

  「既然你懂那麼多大道理,她對你那麼好,你現在是該報答他們的時候,你去打工養他們吧。」初曉不願再搭理他們。 

  「你……」初凌拽住她。 

  現在他們身無分文,就連回家的車票都買不起,不然怎麼會拉下臉來找初曉。 

  「你鬆手。」看著漸漸聚攏的鄰居,初曉皺著眉。 

  此時楚驥寒派來的人聞聲趕來,將兩人扯開。 

  初曉立刻從一邊離開,初河跟初凌要去追,被兩個保鏢攔住。 

  眼看著初曉就要離開,初凌眼珠子一轉,突然就哭起來,「鄰居們你門來評評里,我們現在這麼落魄叫我姐姐幫著忙她都不願意。」 

  鄰居們默契的都 鄙視的翻個白眼。 

  其中一個大媽化身正義的使者,「小姑娘,就別作了,你們一家三口對初曉做的事情,現在人盡皆知。 

  你們要是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呢,以後別再打擾她。 

  人家不該你錢,你們現在落的這份田地,也是你們自己太歹毒。 

  人啊,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別總覺得別人都是錯的。 

  你做什麼都是對的,你還小,別跟你那個媽媽一樣學。」 

  「對對。」 

  大媽的一番話,其他的鄰居都贊同。 

  初凌氣的脖子都紅了,瞪著大媽,「你知道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初曉就是因為攀上有錢人,想甩了我們這些窮親戚,才整這麼一出誣陷我媽媽。」 

  真是死鴨子嘴硬,鄰居們都搖搖頭。 

  他們叫的再凶,也不過是跳樑小丑。 

  鄰居們紛紛散去。 

  初河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他不甘心,但是兩保鏢攔著,他也怕吃虧。 

  在家鄉被小混混打多了,知道被打也是白打。 

  於是假裝服軟,帶著初凌離開。 

  「爸,你就這樣放過那個踐人?」初凌氣的直跺腳。 

  初河白她一眼,「怎麼可能,起碼還得讓她給我們一筆錢,否則她別想過安生日子。」 

  以前初曉每個月都寄不少錢回去,就是全部輸光,每個月的伙食是不用愁的。 

  兩人回到住的賓館,剛到門口初凌就看到自己的皮箱被扔在門口,皮箱外面還扔著很多衣服鞋子。 

  「爸,這是怎麼回事?」初凌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衣服都收進皮箱,氣憤的提著皮箱就去找賓館的人理論。 

  初凌盛氣凌人的指著服務員,「你們為什麼把我們的東西扔出來?我們是顧客,就是上帝。」 

  服務員嘴角扯過一抹笑,「老闆說了,不讓你們住,怕你們把賓館都住臟掉。」 

  庭審結束後記者是拍到過他們兩個,對於他們的惡行都很憤怒。 

  「你,你們。」初凌本想一耳瓜子抽過去,但是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走過來,一臉兇狠的瞪著他們舉舉拳頭。 

  初河被嚇到,大聲喊道,「這個破賓館,我們還不住了,走,我們去住別的。」 

  「哼。」初凌瞪保安一眼拉著皮箱離開。 

  兩父女去找別的賓館,可每一家都明說房間有的,就是不給他們兩個住。 

  初河連續問了十幾家都是這樣的答案。 

  「爸,初曉這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初凌在烈日底下坐在皮箱上。 

  現在連去買瓶水人家都不賣。 

  「這個小踐人。」初河也是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只好等待時機,現在唯一能解開他們困境的也只有初曉。 

  …… 

  初曉沒想到還會接到文長慶的電話。 

  文長慶讓她帶著退婚協議去醫院,想再見他最後一面。 

  初曉心裡不願意再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那天被洛美琪也嚇的不輕。 

  「長慶,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曉,我想當面給你道歉,等我傷好就去服刑,以後也許再也不能見面,再見最後一次吧。」文長慶眼眶有些熱。 

  初曉鼻頭有些酸,小時候雖是文長慶的跟班,可是他總是保護自己。 

  有時候白利華打她,文長慶會給她擋著,有一次還打在他的身上。 

  初曉站在文長慶病床前時,文長慶笑了。 

  「曉,謝謝你能來。」 

  初曉沉默不語。 

  文長慶不惱,臉上掛著笑,「曉,很懷念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你像個跟屁蟲,白利華經常追著你打。 

  那時候就想過,等以後長大,有能力了,就要保護你,再也不許她打你。 

  如今有能力保護力,卻沒想到因為心魔,卻走在偏道上。 

  曉,你現在越來越優秀,本該是高興的。 

  可是我卻因為你太過優秀,怕以後配不上你,而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曉,對不起。」 

  文長慶有些哽咽,紅著眼眶。 

  初曉抹掉眼角的淚水,看著他,不言語。 

  「曉,,以後路還長,長慶哥就不能再保護你,你自己要保重好自己。 

  對了,聘禮的錢不用你還,就當是我的贖罪,其實那兩百萬還沒給,當時騙你,只是想讓你退縮。 

  曉,如果時光倒流,你還未遇見楚驥寒,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姓楚的,如果沒有他,以他跟初曉得感情,多勸說一些必然會在一起。 

  「不會。」初曉未思考便堅定的回答他。 

  文長慶閃過傷感,早就知道的答案,如今徹底的死心,點點頭,「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之後兩人沉默。 

  「如果沒有別的話,我就走了,廠子的一百五十萬,我會還給你的,以後,珍重!」 

  文長慶笑了,是釋懷的笑。 

  他本就配不上初曉,現在她幸福就好。 

  …… 

  時間滴答滴答的就過去半個月。 

  初曉的心情基本上已經平復,現在隔三差五的楚驥寒就帶她回湘園吃飯。 

  對於她的事情,楚家的人倒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以前的門當戶對觀念已經改變。 

  現在她連自己的親爹媽都不知道是誰,楚家人似乎也不介意。 

  吃完飯初曉依舊被劉湘霸佔著聊天。 

  劉湘眼底閃過狡黠,「曉曉,奶奶看黃曆,下個月有個黃道吉日,那日子非常好,要是哪天婚慶嫁娶,以後必然子孫滿堂,風調雨順,幸福安康。」 

  初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催結婚呢! 

  「全憑奶奶做主。」初曉眼底閃著興奮。 

  「好好,那我定日子。」劉湘拉著初曉的手輕拍著她的手背,笑的臉上都是褶子。 

  初曉有些嬌羞的看一眼坐在一邊的楚驥寒。 

  楚驥寒風騷的一撩額間的黃卷,朝她拋一個媚眼。 

  「媳婦,我們歇息去。」 

  初曉卻嘴角輕扯,他這是又想著造人計劃,那天枕邊他說生個七八個,她差點嚇傻。 

  又不是母豬,幹嘛要生那麼多。 

  生一兒一女就好。 

  「快去,曉曉早點休息,別太累,要保重身子。」劉湘和藹的說。 

  初曉感覺背皮一麻。 

  這兩爺孫雙簧唱的真好。 

  回到楚驥寒的園子,初曉貝齒咬著下唇看著他,「驥寒,我們真的要結婚?」 

  「難道還有假?」楚驥寒突然眼神犀利的看著她,不會是想反悔? 

  「我總以為在做夢。」 

  「哦,那我們做點你感覺比較有感覺的事情。」楚驥寒唇湊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我能請個假嗎?」這些天累壞了。 

  「不準。」楚驥寒以唇封住她的唇。 

  因為都知道初曉不是白利華親生的,有很多那年丟失女兒的人都找上門。 

  初曉一次一次的期望,卻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次數多些,她倒也平靜許多。 

  初曉正在辦公室對賬,此時有人敲門,隨後推開。 

  「初曉。」一個有些哽咽的聲音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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