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心裡都是楚驥寒光輝高大帥氣逼人的樣子
003:心裡都是楚驥寒光輝高大帥氣逼人的樣子 言情小說里說的墜入冰窖,是不是這種感覺。
初曉覺得腳尖都涼透了。
她是擁護抗拆黨的,結果現在叫她去做拆遷的疏導工作。
不是把她架到火上烤嗎?
可這似乎容不得她反對吧?
她也不能反對吧?除非不想幹了。
alina送走了楚驥寒,又折回來。
初曉得手裡的工作很快分攤下去,有人接手,她進入了一個更加黑暗,更加恐怖的工作團隊。
拆遷小分隊!
明明開始是造-反小分隊的。
雖然沒有做文職工作的加班,但是在拆遷小分隊,初曉一樣加了班。
一共五個人,三男兩女,組長是女人,叫劉麗。
初曉是加入這個團隊年齡最小,文憑最噁心的一個人。
但是她是夜大本科在讀的這個消息公司里除了人事部都不清楚,倒給她保留了幾分顏面。
一進小會議室,初曉就學著電視劇里一樣給前輩鞠躬,希望多多關照。
大概是這幾天拆遷工作弄得大家都已經內分泌失調了,所以沒人友好熱情的搭理 她。
如果這些人知道丰台小區的拆遷工作那麼難做有她的原因的話,會不會想集體動手撕了她?
初曉明顯的感覺脖子後面有人吹了涼氣。 ……
楚驥寒自己開著車回湘園,自從他進入公司開始,就不準家裡再派保鏢跟著他。
連司機也不要。
車子開上平安街,雙向十六車道延綿無盡,讓生在京都的每個人都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優越感。
莫名而來的優越感。
楚驥寒單手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觸上液晶板,音樂響了起來。
最喜歡一個人開車的感覺,周圍沒有人,不會打探他身邊是否有可疑的人跟蹤他。
車子拐進湘園,劉湘老遠迎了過來,「闖闖!!」
劉湘老了就瘦了許多,楚驥寒一低腰抱著她,就覺得這衣料薄得可以摸到奶奶的骨頭。
骨頭一片片的,又細又薄。
「奶奶。」
「今天 晚了點啊。」劉湘翹了嘴巴裝作生氣。
楚驥寒攀著她的肩往主樓走,「路上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本來想騙回來給您當孫媳婦兒的,我跟了好一路才發現她居然有男朋友,真是掃興。」
劉湘一巴掌拍在楚驥寒的屁股上,「叫你給我找些野丫頭片子回來!我可不要!門當戶對是必須的!」
楚驥寒仰著下巴得瑟,「那當然!我起先看著那姑娘穿的都是奢侈品,開好車,氣質也高貴才跟的。
你以為我會去跟個灰姑娘啊?本公子可看不上。」
「你要是給奶奶帶個門當戶對的孫媳婦回來,奶奶可就高興了,要是有曾孫了,奶奶可要抱出去炫耀的,對了,多生幾個,奶奶養得起!」
「是是是,生一打!一次做個六胞胎,床上躺兩年就生下來,省事兒。嘿嘿。」
楚驥寒又挨了一巴掌,「你當你媳婦兒是豬啊,一打!!」
劉湘也明白,每次楚驥寒都是搪塞她,要勾搭一個憑她孫兒的姿色早就勾搭一打回來了。
不上心!
楚驥寒一路哄著老太太回到主樓吃晚飯。
楚峻北和李沁兒這段時間去騎行了,隔兩年兩口子要跑一趟,家裡人不多,吃飯的時候楚建勛和劉湘兩個人不停的給楚驥寒夾菜。
「闖闖,爺爺跟你講,這處園子你二爺他們搬出去另外辟園過後就特別冷清,你得趕緊的多給咱們湘園添點人口,一個曾孫住一幢,這個任務很艱巨啊。」
「我一定努力。」
楚驥寒對誰都愛理不理,對楚峻北也差不多,但對爺爺奶奶完全是說什麼應什麼。
一來覺得二老年紀大了,不能生氣。
二來二老從小到大也是最寵他的人,父親最愛的人是母親,陪他的時間並不多。
所以他跟爺爺奶奶的感情更親一些。
吃了晚飯,楚驥寒就回了自己樓。
alina電話打來,將明天早上會議廳的安排通知他,併發了信息。
初曉也是在這個時候才下了班。
回到家,初曉便拿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天哪!我掐死自己算了,掐死算了!!」
周悅剛用卸妝油洗了臉,她平時就算回來得晚了,可今天晚上初曉比她還晚,「怎麼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初曉抽著鼻子假哭,可心裡真是難受。
初曉甩開自己的手,坐在「嘎吱」響的沙發上,仰頭痛呼 一聲,「你知道嗎?這個小區是我們公司要拆的。
現在我要來小區做拆遷疏導工作,可我前兩天還跟那些奶奶說不要搬。這可怎麼辦啊?」
周悅拍著臉上的水,「你是擔心明天沒辦法面對那些老太太?」
「當然啦!」
「要不然這樣吧,我白天沒工作光準備考試,晚上在夜場唱歌,時間比你多。
你跟哪些老太太說過別拆遷的話,你告訴我,那些人的工作,我去做。剩下的,你自己搞定,怎麼樣?
小區又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你,了不起就是我們這幢的老太太見你多。」
「真的??????」
「真的!!」周悅義氣的拍拍心口,「為了你,兩肋插八刀,眼都不眨。」
「行!我的好悅悅。」
其實周悅和初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坑蒙哄騙都用上了,沒句正經的。
什麼新遷小區那邊建a級甲等幼兒園,還有很有名的民辦九年學校啊,還有什麼商圈啊,全部是極度隱密的內部消息啦。
就沒有以拆遷工作人員的名義去疏導過,乾的全是三八做的八卦事。
她們就負責天天跟老太太三八,說些有的沒的。
你跟她們說不要同別人講,她們轉頭就告訴別人了。
而且人家也不會懷疑初曉和周悅,她們在這裡沒房,不存在動員誰的居心。
後來初曉和周悅還散布謠言說,丰台沒有地產公司派人過來勸過拆遷的事兒,有內部消息說是因為這邊老人多,不想招惹。
就等著這邊成危房,政aa府可能會說加固不行,來個危房安置,賠錢的事兒,可就真的難說了。
這些開發商,心黑著呢。
這是想坐收魚翁之利。
這兩傢伙天天站在一堆 老太太立場罵地產公司心黑不要臉,生個兒子沒辟掩。
官商勾結,絕對不會承認等著你們成危房,鬧大了,肯定闢謠。就像當初某城市車牌的事兒一樣,對吧?頭天還闢謠,你一放鬆,第二天就限牌了。
越說越真。
大家都人心惶惶,覺得地產商真的有可能想等這小區變危房,的確太久了。
不肯搬的人慢慢也揪不到跟自己一路的人了。
大家合計著乾脆早點搬,真成了危房,就沒現在值錢了,本來這房子舊得好多地方都裂了。
初曉一直在組裡天天遞報表,彙報工作進度,讓公司不要派人去,就說拆遷這事兒沒影兒。
一個月後,搬遷疏導工作進行得不錯。
小區里七七八八的橫幅撤得差不多了,剩兩個釘子戶就好拔得多了,這是原計劃三個月才有可能達到的效果。
初曉負責丰台小區的拆遷疏導工作,成績斐然,可是組長搶了功。
初曉第一次感受到職場黑暗並非楚驥寒安排她去做拆遷疏導,那頂多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
可這次,工建部開會,組長劉麗直接把功全搶在她一個人頭上,氣得初曉紅了眼睛。
一個多月,她一個人拉著自己的閨蜜跟一堆老太太拉家常,編故事,找一些沾邊的類似新聞嚇那些老頭老太。
嗓子都說粗了,苦勞全是自己和周悅的,功勞成了劉麗的。
是個人都得火吧。
關鍵是工建部還向財務部給劉麗申請了一萬塊的獎金!項目若能提前開始,這一萬塊就歸劉麗了。
一想到錢,初曉直接想把劉麗給剁了!
心臟病都要氣翻了,真想學姓楚的跟劉麗碰個瓷兒!!
組裡其他人都勸初曉,「曉曉,你是新人,新人有時候難免受點委屈,時間久點就好了。她就不能欺負你 了。
這事兒你又不能跟她鬧,鬧難看了,她給你小鞋穿。」
初曉嘴上沒說會,心裡很難做到不計較。
開小組會的時候,劉麗說話的腔調更是完全沒有感謝初曉的意思,「初曉,丰台的收尾工作你來跟進,到時候跟我彙報一下。」
收尾工作?敢情前期中前期發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初曉站起來,臉色並不好看,「劉組長,前期和中期不是我做的?」
孫洋拉了拉初曉工作裙擺,示意她別爭了。
劉麗微變了臉色,「初曉,新人有時候還是虛心點兒好。你還沒過試用期呢。」
去你媽的!
初曉氣得嘴唇都抖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行!我去做收尾工作!」
小組會一結束,劉麗就去了hr攀關係。
孫洋給初曉倒了杯水,「彆氣了,等你過了試用期,翅膀硬了,她就沒辦法拿試用期評分這事兒威脅你了。當兵當新兵還要被欺負呢。」
「謝謝,我知道的,我就是捨不得那個獎金。」
「以後還有的,咱們組挺肥的,以後你就知道了,動點腦筋,到處都是錢。」
初曉感謝孫洋這樣開導她,點了點頭,「謝謝。」
「不謝,以後賺錢了,請我吃頓飯就成。」
初曉如此扣門,怎可能隨便請人吃飯,真當自己是周悅啊?
拆遷的收尾工作又是初曉一個人做。
按理這份工作,她一個人做不下來。
雖然這個小區不大,但其他同事都是兩三個人一組,她拉上了周悅一個勞動力,忙活一個多月,一分獎金也沒有掙到。
拆遷工作收尾不同於前期,是最難完成的部分。
這個時候遇到真正的釘子就要和對方接暗盤,這件事情如果棘手了,組裡根本解決不了。
組長的權利也不大,不可能應允暗盤的價格。
劉麗沒想到初曉的業務能力這麼強,一個新人一個多月就能把一個舊小區那麼多人搞定。
她當然不知道初曉還有搭檔。
所以劉麗心想初曉一定可以把剩下的兩戶搞定。
沒有想到一個多月過去,小區里的人都陸續開始往外搬,那兩戶依舊不搬。
工程動不了,日期一天天逼近,一萬塊錢的獎金是要在工程提前動工的情況下才會發。
眼看著這錢要打了水漂,劉麗開小組會指著初曉的鼻子就罵了,「你到底什麼意思!怎麼做的工作?想要報復是吧?你別忘了,你還沒過試用期!」
初曉也挺無力的,她要報復劉麗,也用不著拿自己還未穩定的工作開玩笑。
這是她自己的前途,和旁人有何干係?
實在是太難弄了,對方獅子大開口,每平方的價格要得比對面商品房的價錢還要高,而且還要補平方。
這不是亂來嘛。
她還想努力一把,磨一磨,可劉麗已經把她罵上了。
「你是不是想拖到工程后!!讓上頭怪下來!」
初曉道,「如果我這麼陰險,早就當組長了。」
「你!!」
「組長,我沒你想的陰險,但是你也不要把我當軟蛋捏,上次你說丰台小區是你的功勞,我沒跟你搶,你讓我去收尾,我也沒說什麼。
釘子戶楚氏也不止遇到一個吧?那是我百分之百打包票能控制的問題嗎?」
劉麗臉色被說得漲紅,「你這是在為你工作不得力找借口!!」
「我怎麼不得力?我就差把那兩戶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
初曉原不想同劉麗爭,胳膊擰不過大腿。
可如果不爭,是不是劉麗就以為我是故意 拖進度不讓她拿一萬塊獎金?
這樣一來,只要工作沒有提前完成,我就坐實了報復她的罪名?
到時候實習期間的表現 ,一定是低分,我早晚被公司踢出去。
初曉這樣想著,真是恨死了劉麗。
拆遷工作沒做好,工建部的工作無法進行。
如此一來,勢必會驚動高層。
楚驥寒坐在上百平的會議室里,大班椅轉了起來,轉得下面一幫人頭暈。
「上次就說拆遷疏導工作很順利,只余兩戶。現在過了四十五天了,還是兩戶,丰台小區誰負責?」
楚驥寒怎麼可能記得住初曉,上次有印象是因為見面相隔時間比較短,而這次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楚驥寒早已忘了扔了一個丰台小區的員工去搞疏通工作。那天他純粹起了玩心。
工建部的負責人說是小組長劉麗,
楚驥寒長「哦」了一聲,「去把劉麗叫到會議室來。」
劉麗剛罵完了初曉,就被行政叫去高層會議室,心裡慌得不行。
這次工作邀功太早,哪知道會被初曉使了絆子。
一進高層辦公室,劉麗整個人皮膚都是崩緊的,一一鞠躬。
「說說進展,哪兒出了問題,之前怎麼做的工作,現在怎麼做的工作。」
楚驥寒不苟言笑,長得再英俊打扮得再時尚的男人一眼霜劍都會叫要駭怕,更何況劉麗做了虧心事。
楚驥寒淡淡睨著劉麗,劉麗摳著手指,「總裁,之前的工作好做一些,這兩戶.……」
「說說這兩戶的情況。」楚驥寒依舊口吻很淡,指了指工建部王部長旁邊的位置。
王部長立即站起來,讓人加座位。
劉麗心裡慌張得不行,方才她罵了初曉一通,之前的工作進度初曉每天都有寫報表。
叫她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是近一個月工作慢得要命,初曉也沒有細則報表遞上來。
讓她此時啞口無言。
「還,還,還。」她想說還在查,坐也不敢坐。
楚驥寒的眸子又沉涼幾分,這種撒謊的語態真是叫人心惡,他睞了一眼alina一眼,厭煩開口的樣子。
alina坐在楚驥寒旁邊,口吻一如楚驥寒的冰涼,「劉組長,你不會說,上面把這個工作安排到你組裡,你卻連釘子戶的資料都沒有掌握吧?」
劉麗心裡早已打鼓。
雖然在這個公司里不短時間,但以她的身份到高層會議室來開會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有批-斗大會的徵兆。
「其實,其實這個工作的收尾是我們組的一個新人在做,我原本以為前期工作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花多少心思,所以.……」
楚驥寒才懶得聽這些沒營養的話,「把新人叫過來。」
初曉方才被罵得紅了眼睛,紅眼睛的原因並不是怕劉麗捏她。
而是她還沒有過試用期,可能就要面臨試用期分數太低,失去這份難得的高薪工作。
以她的學歷,根本不可能再找一個像楚氏這樣的公司。
所以她才難過。
初曉站在門口,朝著楚驥寒鞠了一躬,「總裁。」
楚驥寒朝著初曉輕抬了一下下巴,肅色道,「說說那兩個釘子戶的情況。」
初曉進來的時候就瞄到了劉麗低著頭,她相當於是越過地方貪官,見到了皇帝,此時是進諫還是逃避,前程似乎就擺在面前。
初曉眨了眨眼睛,希望自己可以精神好一些,「這兩戶都在七幢一個單元戶裡面,一個住601,一個住602,是商量好一起不搬的。
我查了一下他們的親屬關係,602從女方表三家,到男方堂兩家,沒有政aa府背景,也沒有從商。
但是601住戶有個兒子是個混子,手上應該有一票兄弟。
所以601這戶不怕事,說話的口氣很橫,動不動就要跟人乾的那種類型,滿口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602應該是跟著601這戶走的。」
楚驥寒看著初曉,這時候他算真有點印象了,601的住戶是混子?
她查得這麼清楚?
連對方的口頭禪都知道?
她和混子打了交道?
「你怎麼知道他動不動就要跟人干?」
初曉想起這一個多月的拔釘子都心有餘悸,「上次就差點跟我幹起來啊!」
楚驥寒嘴角一挑,終是帶了點笑意,「只可智取。」
初曉輕輕嘟了嘴,有些氣餒的說道,「我就算氣得想干有勇無謀的事,站在那混子面前,也沒那個體魄啊。」
「哈哈哈!」會議室突然笑了起來。
楚驥寒沒有大笑,問,「有沒有什麼方案。」
會議室在聽到楚驥寒問話后,即刻收了笑聲。
初曉完全不管劉麗偶爾投過來的目光,直直看著楚驥寒,「現在這兩戶擺明了聯合起來漫天要價,不但要高於樓盤價的賠償,還要平方數的配房,肯定不能答應。
對方是混子,短期看,強拆不可取,怕建工程的時候鬧事。
要麼就恐嚇好了,但恐嚇萬一鬧大,會影響公司形象。
我原本打算跟我朋友去淘-寶上買兩身電力公司的工作服,叫公司兩個人扮成工作人員故意拿些裝模作樣的儀器過去看,反正沒人知道儀器是幹什麼的。
就說那兒要建巨型變電箱,不建商品房。
他們如果鬧,就叫他們去抗義,拉橫幅,並告訴他們,你們就兩戶,拉橫幅,連個區頭條都上不了。別想引起注意,以後這兒建了巨型變電箱,別說賣了,租都租不出去。」
要說楚氏真沒想過干這種容易被拆穿舉報的事兒,不是給自己找瞎么?
楚驥寒摸摸額頭,這女人都是些什麼野路子?
這時候他如果還不看不出來劉麗根本沒做疏導工作就不是楚驥寒了,端起咖啡,「之前的工作你怎麼做的?」
這話明顯是在問初曉。
劉麗心頭咯噔一跳,知道自己完蛋了。
初曉不想錯失保住自己的機會。
如果這次不保自己,以劉麗那種 肚量,必然整死她。
「之前的工作我一直沒以楚氏員工的身份去,就小區租戶。
我跟我朋友兩個人天天在小區里跟老頭老頭聊天,散布小道消息和極密內部消息的謠言罵地產商心黑。
除了說新搬小區有高檔幼兒園小學還有商區外,就說別的小區都有人去談拆遷了,但丰台沒有,因為丰台太舊,政aa府陰險的在等著那兒變成危房,估摸著想要官-商勾結等成了危房后弄成危房安置,省一大筆錢分-贓。」
劉麗臉都青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初曉真是拆了她的台。
「噗!!」楚驥寒一口咖啡噴出來,噴了右側兩個高管一臉!
結果他和alina都極不要臉的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個遞紙巾,一個擦自己嘴巴,簡直是處變不驚。
兩個高管也沒作聲,自己把臉給擦了,就像沒被人噴過一樣。
初曉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總裁。
怪不得幹得出來碰瓷的事兒。
這個高層會議在初曉交待完后散了。
alina跟著楚驥寒一同進了總裁辦公室。
楚驥寒待門一關上,就把身上的西裝,小馬甲解開,脫掉,領帶都脫了下來。
肯定沾了咖啡汁,他不要穿。
「那個初什麼。」楚驥寒點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一回頭認真的看著alina.
「初曉。」
「對,初曉的工作,後面進行下去可能比較困難,你跟一下。全是野路子怎麼行?這要是以後傳出去,楚氏還真是官0商勾結了?」楚驥寒說著也笑了起來,「這麼偏的路子,她居然說得如此理所應當。」
「咱們偉大的領導人說過,黑貓白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alina是只狡猾的狐狸,她記得初曉,但總裁已經沒了印象 。
以前的猜測都是yy,再也不用忌諱,「總裁,我覺得這事兒,初曉說的方法可行。
但是不能讓公司的人扮電工。初曉還在試用期,這件事她辦得成,就轉正,辦不成,那也是楚氏的臨時工,跟咱們關係不大。」
「那你去點撥點撥她,暗示就好,我看她的鬼點子多,應該搞得定,不過也要保障她的安全。」
「我明白,混子那家,我會派人盯緊。」
楚驥寒開車回家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出現初曉說話時的樣子,「我就算氣得想干有勇無謀的事,站在那混子面前,也沒那個體魄啊。」
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子,面對混子的時候,如果出了事,她怎麼應對?
楚驥寒一直對那些社會敗類恨之入骨,他摁開車窗鎖,讓風吹進來,夢裡才會飄出來的血腥味此時似乎被勾了出來。
讓他蹙了眉頭。
九月底的京都夜裡有些涼了,風吹進領口,他拿起手機打給alina,「alina,初曉那裡的事情,我來跟進。」
「總裁!」
「我來跟進,你不用管了。」
「可是太危險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總裁,您再考慮考慮,行么?」
「不再說第三遍了。」楚驥寒冷了聲。
「好。」
楚驥寒掛了電話。 ……
由於一直在做拆遷疏導工作,如今又只剩下兩個釘子戶,那兩家人起得晚,並不像其他老頭老太一樣晨練。
所以初曉也睡起了懶覺。
門被拍響的時候,初曉還在跟周公膩歪。
周悅因為參加樂器 考級早早就出門了。
初曉穿著睡衣拉開門,看到楚驥寒和alina的時候,用力的摔上門,巨大的一聲「呯!」
不會吧?
不是說拆遷疏導很自由的嗎?
怎麼能查崗查到家裡來了呢?
真是瘋了。
門又被拍響了,初曉急得剁腳。
這會不會在考核範圍內?
這會不會影響試用期分數?
這算不算遲到,扣不扣錢?
「等一下等一下,我穿上衣服。」
初曉硬著頭皮去換衣服,乾脆刷了個牙,洗了臉,才去開門,速度堪比火箭。
拉開門,讓總裁和總裁助理走了進來。
「總裁好,總秘好。」初曉很懂禮貌的點頭行禮。
楚驥寒心說這狗窩也真夠寒磣的,嘴上卻虛偽的說道,「收拾得挺乾淨。」
這就是皇帝對愛將的態度。
要是換了之前,楚驥寒鐵定說,你這麼蠢也就配住在這種狗窩裡。
如今要靠初曉跟釘子戶周旋,話自然不能說得太難聽。
初曉還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卻還是忙著給兩位上司端茶送水。
楚驥寒走到房間里的沙發上一坐下去,差點沒跳起來,這沙發響得簡直跟a-片一樣。
alina明顯鎮定得多,她是住過這種房子的,不奇怪。
那時候只要收拾得乾淨,就很滿足了。
「601的住戶你今天什麼時候過去?」
「要午飯過後,那兩戶現在都是晚上不睡,中午才起。」
初曉想吃早飯,餓。
周悅給她買了包子和豆漿在冰箱里,讓她熱了吃。
現在她能不能提個要求,讓皇帝陛下賜個膳什麼的。
為了讓楚驥寒有個好印象,初曉一直忍到頭暈靠牆往下滑。
alina嚇了一大跳,跑過去就扶了起來,「初曉!怎麼了?」
「沒吃早飯,低血糖。」初曉呼吸有些弱。
楚驥寒從桌上拈了顆現成的糖剝出來,走到初曉面前蹲下,把那顆糖喂進她嘴裡。
「先吃顆糖。」楚驥寒站了起來,「alina,你去給初曉買份早餐。」
「好。」alina並沒有半點不情願 ,速度很快就出去了。
初曉坐在地上起不來,楚驥寒真不想伸手去拉,可是皇帝臉再大不也要體恤一下臣子嘛。
不然怎麼騙臣子 對自己忠心耿耿?
楚驥寒托著初曉的手臂提起來,扶到沙發上坐下來,「你休息一下,等會吃了東西就有力氣。」
有力氣了才能好好乾活!
楚驥寒就是有點好奇,女孩子不怕混子的嗎?
他就想看看這個女孩兒怎麼應付601的人。
alina只負責把楚驥寒送過來,給初曉買好早餐,任務 其實就完成了。
中午楚驥寒請客,讓初曉吃了頓好的,腐敗的人生簡直不需要解釋。
其實以初曉出來混的性子,她並不願意跟小區里的住房說自己是楚氏拆遷疏導小組的人。
就像搞推銷的,你非要說你是什麼公司的推銷員,人家不一定買。
你要是朋友,拿著某某產品跟朋友吹牛,我用這個,你看看,皮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保管能賣出些東西去。
熟人就是好下手。
下午初曉又去小區的活動中心玩,還有些人沒有簽 了合同沒有搬,都在那兒打麻將。
那裡的消息散得快,她就想去點幾句要建巨型變電箱的事兒。
初曉原本是讓楚驥寒在外面等著,他天天的收拾打扮得跟個韓國明星似的,也不像住這小區的人。
後來楚驥寒把小馬甲一脫,稍稍不那麼引起注意后,跟著初曉進了活動中心,坐在了角落裡。
大家都盯著牌呢,誰會管是不是進來了一個黃色的捲毛。
劉麗是有點急了,在高層會議室那個場面,眼看組長的位置不保,她再不能在公司里呆著了。
她也找到了活動中心,想做做工作,立功。一看初曉在就一臉不爽,幾句不陰不陽,完蛋了,全都知道初曉是楚氏地產拆遷疏導小組的人。
這下子激起了民憤,這丫頭片子剛剛兒還來說這兒要建大的變電箱,居然是地產公司的人。
初曉就覺得拳頭跟雨點似的砸過來,臉疼,腦袋疼,胸口疼,全身都疼。
楚驥寒也沒料到就劉麗出口兩句話,風頭馬上就轉了。
初曉挨打的樣子,給了他巨大的震撼,就像小的時候,他被綁架的時候.……
這時候他又沒帶人過來,一念之間便沖了過去,一手拉開一個人,踢在地上,把打蹲在地上的初曉抱起來就往外沖。
劉麗也懵了,她過來沒想到會碰到初曉,更根本不知道總裁在這兒。
初曉不是說沒跟小區的人說是地產公司的嗎?
她今天被弄死這個小踐人不可。
結果總裁在這裡,她一進來就沒往角落裡看過。
完蛋了完蛋了!!!
。。。。
初曉臉上流出血線來,楚驥寒腿長體力好,抱著人不一陣跑到自己車位上,把人塞進去就坐進駕駛室。
「你蠢啊,那種地方你跟她說什麼,看見她就走啊!豬一樣!!!」車子一發動,楚驥寒用力一腳油門下去。
初曉捂著頭,一股熱流湧出來,想著這個小區這下子拿不下來了,工作一定是完蛋了,頭已經暈暈沉沉,眼皮重的撐不開,嘴裡說出來的話都糊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搞砸,會不會炒了我啊.……」
炒了你,讓你喝西北風去!餓死你這個蠢貨!蠢豬!
楚驥寒拿 著沾了鮮血的手打電話,「alina,你到艾維醫院,初曉受傷了,那個劉麗,馬上開掉,讓她在京都找不到任何工作!」
初曉的頭頂縫了五針,右臂打了石膏。
醫生說,好在送醫院即時,不然可能會造成輕微的腦震蕩。
初曉感激楚驥寒沒讓自己變成傻子,這就是救命之恩,心裡都是楚驥寒光輝高大帥氣逼人的樣子。
楚驥寒回到公司開高層會議,「馬上聯繫電力局的人,我想跟他們局長合個影。
還有,晚上加班,明天丰台小區那邊要對著七幢的位置建一個變電箱的事,造謠上報。
就說整個小區會圍起來,不影響周邊,變成箱只建一個,不集中,輻射的強度和範圍都不會超過丰台。可以接愛測試。」
翌日,楚驥寒和電力局局長一張合影上報,上面只是曖昧的說有項目要談。
接著楚驥寒這個千年殭屍又在自己的微博發了一條信息,「單個變電箱的輻射範圍和強度有限。」
這分明就坐實了初曉散布的謠言。
那天在丰台小區打了初曉的人,都挺內疚的,多好的一姑娘,好心好意的來跟咱們說內部消息。
咱們卻把她給打了。
都把水果送到了初曉家裡,周悅開門都趕不急。
楚驥寒坐在初曉的床邊,上司慰問下屬,這是該走的程序,而後他多嘴了一句,「以後還敢用那些野路子嗎?以為有捷徑呢?」
「.……」初曉眼睛微閃,裡面有些水光,「總裁,你會炒了我吧?」
「以後你跟著alina,當她助理,好好學學怎麼做事。」
女人家家的,盡學些不三不四的坑蒙拐騙,活該被揍成屎,還要爺來給你擦屁股!
要不看你是北大的可能留著培養,誰要你這種賠錢貨!
初曉覺得天下掉下一塊巨大的餡兒餅,砸暈了她。
跟了alina后的初曉,變得不同了,穿上秘書部的套裝,小西裝更緊,裙子更加窄,走路要小步,腰板要挺得筆直。不然這衣服得崩掉。
初曉一直吸著氣收腹,躲著人就大喘幾口,看得楚驥寒幾次沒忍住都想笑。
這天alina去了城建,楚驥寒讓初曉開車送他去美領館見一個人。
初曉上次沒駕照開了楚驥寒的車,以為天子腳下,就是這些有錢人的天下,沒駕照也沒事,哄著好自家老闆開心就好。
結果車子太好了,路一寬,腳下沒個輕重,飆超速了。
被攔下來要出示駕照的時候,初曉無辜的望著車窗外的警察蜀黍,「蜀黍,我,我,沒.……駕照。」
「無照駕駛,罰兩千,扣12分.……」
「可,可我沒考過駕照……」初曉蔫了.……
警察吐血。
警察還沒來得及說話,楚驥寒已經恨不得掐死她,說話已經咬牙切齒,「姓初的,那天怎麼不讓人打死你!!!」
初曉要被拘留,她拉著楚驥寒的手,「老闆,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我以為開你的車就沒事的。」
楚驥寒真差沒氣死,駕照沒考過她也敢在京都開車的,這是什麼女流-氓!「滾蛋,關死你!!!別放出來了!!」
「老闆,我都是為了你才開的車,你怎麼可以不管我!!」初曉死活不肯鬆開楚驥寒的手,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楚驥寒嫌惡的用力擺手,看也不看初曉,「帶走帶走帶走!!」
北大怎麼會有這種學生!什麼第一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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