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變的只是歲月,不變的是人心(大結局完
243:變的只是歲月,不變的是人心(大結局完) 沁兒急瘋了,不是她不關心楚峻北,實則是哥哥以前受過重創,更容易受傷。
「楚峻北!你讓著我哥一點!」
楚峻北一聲慘叫傳來,沁兒就坐在地上像潑婦一樣哭了起來,「靳斯翰,你有病啊!你打他做什麼!你怎麼就不肯相信他啊!他怎麼會是那種人!」
沁兒哭得肩膀直抽,連傭人都跑了上來。
靳斯翰打開門,和楚峻北兩個人都站在門內,臉上和身上浮誇的沾著血。
沁兒看見差點嚇暈了過去,站都站不起來,還是傭人攙著才勉強算是站穩了。
可是靳斯翰抬臂不讓傭人靠近,「你們全都下去。」
傭人看著主人冷臉,哪敢造次,半句也不敢勸。
等人都走光了,靳斯翰道,「這些事情若不是楚峻北做的,我再也想不出來第二個人!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巧的事。
也許一切都在他的盤算之中。
車上有展翔,展翔死了,顧展唯就會遷怒於你,想也不用想的事兒。
都是他一步步的計劃!」
靳斯翰說得有些氣喘吁吁,狀似激動。
楚峻北只能真摯的看著沁兒,「我沒有!你相信我!」
沁兒連連點頭,想上前,靳斯翰依舊不准她靠近,她便站在門外求情,「哥,我真的相信他!」
「憑什麼相信他?」
「沒有原因,他說的,我就信,這不是小事,他不會開玩笑!」
「他是那麼傻得把自己招出來的人嗎?」
「他不是,所以他不會給自己惹這一身腥!」
「他不是?他不是什麼?我告訴你,他不是好人!」
「哥!」
「如果他是好人!當初就不會利用你來對付顧展唯!把你逼成那樣!」
「哥!當時他也沒有逼我多慘,畢竟當初我想和顧展唯離婚,找不到人幫忙。」
「那後來呢?」
「後來也是周瑜打黃蓋,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完全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我也有自己的主觀意識!再說當初懷闖闖說到底,也是我不是東西。」
「你是鐵了心的要幫他是吧?」
「哥!」
「別叫我哥!」
「我不叫你哥,我叫誰去!」
「你叫楚峻北當哥去!你就差把他供起來了!」
「他又不是我哥!」
「不是你哥你這麼幫他!」
沁兒想撒嬌,哭笑不得的說,「他是我男人嘛。」
楚峻北眼裡一亮,看著沁兒那模樣心裡欣喜不已。 ……
之後幾日,沁兒被靳斯翰追查真兇的事情鬧得睡不著。
靳斯翰已經著手去找學校,貴族學校的校長都請了吃飯,詢問闖闖上小學的事情。
並在兩天之內,靳斯翰買下了學區房。
沁兒看著靳斯翰辦的一切事情,急得抓狂。
孩子的戶口是跟楚峻北的,除非楚峻北放棄撫養權,闖闖才有可能在g城上學。
但是靳斯翰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他說話的口氣既清淡也傲慢,「把闖闖戶口遷過來就是了。當然,如果你們想把楚家的醜聞再鬧一次,我也不介意。」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楚峻北也沒有辦法,「沁兒,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以亂給我扣帽子的,闖闖怎麼可以跟我們任何一個人分開?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如果我連同闖闖也失去了,我以後怎麼辦?」
楚峻北坐在沁兒房間的沙發上,雙手捂著臉,一派頹廢。
沁兒聽著楚峻北說話,也極不忍心。
闖闖於楚峻北意味著什麼,她曾經從劉湘和楚建勛那裡聽過。
要把闖闖留在g城,太殘忍了。
可要把闖闖送去京都,讓她見不到兒子,也殘忍。
這可如何是好?
沁兒再次找到靳斯翰,在書房裡翻查著資料的靳斯翰說自己沒空招呼她。
「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武斷,闖闖離不開我和楚峻北任何一個人。」
靳斯翰翻著a4的文件站起來,一邊看一邊看,往書架走去,不咸不淡的說道,「不是闖闖離不開你們任何一個人,是你們任何一個人離不開闖闖。」
「.……」沁兒的心腔里震得厲害,須臾,她整理了心神,道,「我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那些事情和峻北無關?」
「你去查!你去查出來證明他的清白!」
沁兒咬了咬唇,「你簡直就是污衊人!」
靳斯翰偏頭過來,怒然盯著妹妹,「我污衊?你為什麼不去查?」
「我相信他,為什麼要去查!」
「可我不相信他!」
又繞到了這個死胡同裡面。
繞得沁兒都無力了,「好,我去證明!我去找證據證明不是他!」
楚峻北其實是跟著沁兒來的,他站門外。
這麼壯的一個北方漢子,站在門外跟個大貓似的溫順,他也不為自己辯解,沁兒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沁兒下樓,他也跟著下樓。
「楚峻北!」沁兒回身過來吼他,「你就不能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嗎?」
楚峻北垂頭喪氣,「證據很難找,但是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別人怎麼想我都不在乎!」
沁兒覺得這楚峻北怎麼愈發沒出息了!
他哪是受得了這種罪的人!
「你去把證明自己清白的證劇找出來!找出來我就跟你結婚!」
「光要個結婚證,又沒什麼用,大哥一樣不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一樣會拿當年的事情威脅我們,一樣會把闖闖弄得跟我們分開,結局還是一樣。」
楚峻北自暴自棄的低下頭,「他是大哥,我們又不能怎麼樣。
他若是不高興,就把當年一樁樁的事爆出來,且不說孟先生對我們楚家的事情反反覆復的鬧會搞煩,把邱家的人扯出來就夠夠的不敢想了。
你說,證明了有什麼用?」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沁兒都跺腳了,轉身往自己房間走。
楚峻北耷著頭跟著她進屋,關了門。
沁兒坐著,楚峻北站著。
倒也不像個犯錯的學生,但就是沒有精氣神。
沁兒看著越看越有火。
她都跟他說要嫁給他了,他還沒動力!
他這豈止是自暴自棄,簡直就是破罐子破摔!
「我還能有什麼出息,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一想著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人生目標都沒有了。」
楚峻北無所謂的聳聳肩。
「隨便吧,如果大哥很懷疑我,又沒證據,估摸著也會硬給我栽一個證據。你到時候就帶著闖闖過,我坐牢可能心裡還要舒服點。
至少被關起來見不著你們是正常的。要是沒被關起來見不著你們,才生不如死。」
沁兒懷疑楚峻北看過言情小說,要不然這台詞怎麼會說得這麼溜?
說得如此凄苦,搞得她都想流淚了。
這男一號的演技也真真是太牛了。
沁兒吐了口氣,像是妥協的語氣,「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結了婚,再生一個孩子,有了孩子,我哥就不會為難我們了,畢竟我爸已經不在了,他也只是想讓我更好些。」
楚峻北眼睛里的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你說什麼?」
沁兒都要懷疑楚峻北是不是裝的了。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哥哥其實非常在意她和闖闖的。
一直都想讓他們生活幸福。
畢竟血濃於水,對於哥哥來說,楚峻北是外人,也不能怪哥哥。
怪她和楚峻北的關係又如此疏離。
如果她和楚峻北的關係好了,哥哥興許會改bt度。
不過僅僅是結婚證,哥哥也許還是老樣子,照樣會亂來,可如果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有孩子,她就成了孕婦,孕婦需要丈夫的照料。
孩子生下來,父親也很重要。
總之眼目前的最好辦法就是先懷個孩子。
七年前就算是人為製造了車禍,證據哪是短時間內找得好的?
再拖下去,闖闖真的小學一年級了。
「我說,我們再生一個孩子。」
楚峻北舔了舔嘴唇,他拎著褲管在沁兒面前蹲下來,仰著臉,唇片都在輕顫,「你說真的啊?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
「生孩子可不是隨便生的啊。」楚峻北心臟呯呯直跳。
沁兒就恨不得揪他一把,她瞪他一眼裡,耳根子都紅了個透!
「我不是那個意思。」楚峻北雙手搭在沁兒的腿上,輕聲解釋。
「沁兒,我是說,生了孩子我們就得對他負責任,我們得好好愛他,不能再像闖闖一樣缺失任何一個人的愛。我們得好好過日子,讓孩子體會到我們的幸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闖闖有多可憐,沁兒一想著就覺得心裡泛著酸脹!
過去她是沒有正式這個問題,是她沒有想過某天真的會和楚峻北跟闖闖分開。
如今壓力擺在面前。
哥哥這個人向來不與人交惡,若他一門心思與人交惡,鬼知道後面結果是什麼樣。
這幾天她也問自己,從闖闖被綁架開始,她的心境到底變了沒有?
很明顯的是變了。
她不再為難自己。
於闖闖來說,她是個很重要的媽媽。
女人一身的職業,媽媽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她做好媽媽就行。
過去那一點墨,以後會變成灰色,會蒙上灰,會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即便是那個印記被重新扒出來,不過是斑斕人生中的一個點而已。
她這輩子,經歷過那麼多起伏的點,那個點不應該改變她的根本命運。
闖闖是愛她的,哥哥是愛她的,楚峻北是愛她的。
就連劉湘和楚建勛對她都好得沒話說。
她還有什麼求的?
過去的事情,非她主觀能夠改變,命運尖刀刺來的時候,亂砍一通,傷害了所有的人。
如今她應該把那把刀丟進熔爐里,再也不讓它出現。
楚峻北是無辜的,她卻一直在用自己曾經的污點來懲罰他。
他此時睜著墨色雙眸凝視著她,她看到他眼睛里的湖面被頭頂吊燈照得熠熠生光。
捧著他的臉,「我知道,我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緊緊抓住。
這幾年都不敢這樣抓她,她會退縮。
此時重新這樣握住她的手,他卻激動不已。
「沁兒,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的。我等了這麼久,如果你答應了又反悔,我真的會從天堂跌下來,掉到地獄的。」
沁兒抿著的嘴,彎了彎,「我不反悔,我們儘快結婚,早點把孩子懷上。我哥是愛我的,就算為了我,他也不會為難你。」
楚峻北眉心微收,他的心繩打結里有刺鑽出來,刺得他不舒服。
他貪心的問,「你心裡沒有一絲絲是因為對我還有感情才肯嫁給我的嗎?」
他停了停又問,「沁兒,其實你對我沒有義務的,你完全不用管我的死活。」
他語氣有些負氣,雖然語調溫柔。
沁兒看著楚峻北忐忑不安,不禁仰頭笑嘆,低頭時,在他額上輕印一吻,「我對你若是沒有感情,我怎麼會管你的死活!」
「那就是說你對我有感情?你是因為對我有感情才肯嫁給我的?」
沁兒點頭!
「那就是說你還是愛我的?」
沁兒發現自己被繞了!
不是說結婚和過日子嗎?
怎麼扯著扯著,到了這個問題上。
看著沁兒遲疑,楚峻北眼裡的光又黯淡下來,「沁兒,我知道,你一定是同情我,你看在我是闖闖父親的份上,不想讓你哥哥傷害我。
畢竟孩子需要爸爸,到時候我若是因為什麼被栽贓的事情進了監獄,闖闖面上也無光。
我也知道你是心好。
可是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的犧牲實在太大了,你還年輕的,還有未來。
總不能為了一個你不愛的人,做這麼大的讓步。
孩子我們可以瞞著的。」
沁兒心裡突然跳出一個詞,得寸進尺!
這個男人就是得寸進尺。
一個高高大大的北方男人,怎麼能做出如此矯情的舉動?
誰要同情他了?
非要把什麼都說得那麼明顯不成?
沁兒也算是服了!
等於說她若是不說愛他,他就要像現在這樣天天蔫耷耷的,活像是被太陽曬死了的小幼苗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若是不說愛他,他便要這樣蔫耷耷的自暴自棄等著她的哥哥給他安個欲加之罪?
他這是想幹什麼?
了此殘生嗎?
她捧起他的臉,低頭吻下去,他卻一下子推開她。
「沁兒!」
「!!!」沁兒有些懵!
楚峻北站了起來,一臉落寞,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一副霜打的茄子相。
「我這麼久不曾碰過你一下,一直都是想要尊重你,你以為我這樣不難受嗎?但是我是因為愛你才這樣。我比誰都想得到你的親近。
可是我不要你同情我,大哥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反正我不會承認,雖然我沒有證據!」
沁兒跪在沙發上,給楚峻北磕頭,「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沒有同情過你!我是真真兒愛你愛到骨頭裡了,頭骨到腳趾骨,每個毛細血孔都愛你,愛到無法自拔,想要愛到海枯石爛,天長地久!」
楚峻北臉上的溫度立時從零度上升至十五度,二十度,三十五度,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笑得明媚燦爛。
他一步過去就把沁兒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
「我是因為愛你,才想嫁給你!」
「真的?」
「我發誓!我若是有半句假話!天打……」
像所有的狗血小言一樣,女主被男主深情吻住。
她的所有言語都被他吞入腹中。
他是有多久沒有碰過她的唇舌,才會在方一沾住便全身顫慄。
一如往昔的味道,一直都沒有變過,連她接吻時急促的呼吸,也不曾變過。
明明是剛剛才答應下來要結婚,沁兒卻覺得這個吻她已經等了很久,今天只不過是個契機。
若沒有這個契機,她今生是不是都會失去這個讓她心跳加速的感覺。
心湖裡的冰化了,化成了一池子水,冬去春來,水軟溫暖,湖裡的水一圈圈往外盪。
不過是一吻,她也覺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和他感情最好的時候。
她給他送花,他替她暖腳。
之前明明是他想讓她嫁給他,此時卻好象反了過來,她在逼婚一般。
沁兒有一刻恍然覺得自己是否中了什麼計。
但是腦子裡無法反應,他的吻撲天蓋地而來,大腦在缺氧,嘴唇在麻木,身體里所有的細胞都在過電,麻得她身上起著層層雞皮疙瘩。
「篤篤篤!」
敲門聲一響,二人又吻了好幾下才分開。
楚峻北伸手揉了揉沁兒紅腫的唇,「我去開門。」
拉開門,是靳斯翰站在門外,沁兒緊張沖了過去,「哥!我要馬上和楚峻北結婚,我懷孕了!」
靳斯翰像是一點也不驚訝,「哦。」
沁兒感覺自己傻傻的。
靳斯翰拿著一個絨布盒子,扔給楚峻北,「求婚的舊戒指你忘在我書房了。你們繼續,婚禮需要怎麼準備,我和京都那邊的二老商量一下,七年前的事情,等你們辦完婚禮再說。」
等靳斯翰一走,沁兒一臉懵相的被楚峻北拉過去,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已經不經她允許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沁兒愣愣的,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她可是靳斯翰的親妹妹啊,瞧瞧他方才那副樣子,活像她礙著他眼了一般,氣死了!哪有這樣當哥哥的!
「楚峻北!」
「楚太太,我愛你。」
「楚峻北!」
「我愛你。」
「楚峻北!你聯合我哥騙我!」
楚峻北笑得壞壞的,「因為我愛你嘛。」
「你們簡直是兩個禽獸,加混蛋!」沁兒快哭了,她多少天都睡不好,擔心他,哪知他和哥哥狼狽為殲的算計她,這兩個混蛋!
「出發點,都是因為我愛你,結果,還是因為我愛你。」他去吻她,她就躲。
他拉過她就穩穩的把她的後腦控制在他的掌中,不讓她動彈,「你說過,你是因為愛我才嫁我的,不是因為同情我,你現在想反悔也沒用,我是當真了。而且你還說了,你懷孕了。」
「我沒有!」
他將她打橫一抱,伸腿踢上了門,「戒指也戴上了,今天晚上我們就懷上!」
他的吻,再次壓過來,將她推在床上。
她胸口的紅痣還在,他吻上的時候,眼前是她的顏,紅色的裙子晃在他的眼前,他撕開那些面料。
粗暴的撕開那些面料。
當時的場景他依然想不起,只記得她說都是她的錯,偷了沈玥昔的紅裙子,李代桃僵。
是她先咬了他,她是疼得受不了才咬的他。
可他不是吃素的,拉起她的手便咬下去,聽見她大叫了,他才滿意。
那天的場景,他不記得。
卻在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碰他的時候覺得莫名熟悉。
他吻著她的痣,還有她腕上的輕淺的牙痕,恍記得她說是被狗咬的。
想到這裡,看著她,又忍不住拉起她的手腕想要再咬她一口,「為什麼說是被狗咬的?」
她被他壓得喘不過氣,呶著嘴說氣話,「你當時就像狗一樣啃我!」
「那也是你先像個狗一樣咬我,不是?」
「那是你弄疼我了啊!我哪知道那麼疼!跟要被人殺了似的。」
「現在還記得那疼?」
「當然啊!那麼疼,骨頭都裂了!」
楚峻北在想一個問題,當初靳斯翰跟他說,讓醫生替南心補了處-女膜,那不是得受兩次罪。
關鍵是現在的沁兒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補了處-女膜。
這可愁死楚峻北了!
「沁兒,我怕我用力過猛,又會讓你疼……」
她一臉尷尬。
楚峻北終究還是熬到了新婚夜,馬代的小島上,只請了雙方至親至近的人,統共一桌。
請帖上印著「靳南心,楚峻北」的名字。
請帖只做了三張,除了楚峻北的父母和靳斯翰,其他人都沒人。
這兩個名字,於楚峻北來說,意義不同。
那是他們第一張結婚證上的名字。
這天沁兒穿了一套紅色的禮服,肩膀斜露,能看到她雪白蜜桃上的紅痣。
他看著她一身紅,撫著那粒痣,那一個血點晶瑩剔透,像一滴永不掉色的硃砂,硃砂在她的身上,轉眼間已經深深烙進他的心底。
他吻上去,低低呢喃,「南心。」
她仰起脖子,倒進軟卧溫檔,輕聲柔氣的應道,「欸。」
他抓著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眸光投起她水波輕溋的眼裡,「你看,我們都沒變。」
她點頭,潮濕的眼睛眨了眨,聲音里有一點輕啞哽澀,「沒變,變的只是歲月。」
變的只是歲月,沒變的,是人心。(正文完,接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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