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徹底的報復!
203:徹底的報復! 沈玥昔本是理智的人,卻在這時候氣昏了頭,氣的是這種事情都是女人受傷害。
顧展唯居然半點不覺得丟臉?
她要被千夫所指,怎麼能讓他好過!
可是撞過去之後,她就後悔了。
這種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踩叔叔一腳,她若是背了命案,必然會出事,可能會對沈家雪上加霜。
沈玥昔把顧展唯送去醫院搶救,失血過多,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南心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床上,接著電話,對方彙報著關於顧展唯和沈玥昔的行蹤和事故。
她聽著聽著,就笑了。
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知道顧展唯自制力強,所以長期給他下致幻的藥片,那天還給他加大了劑量。
沈玥昔設計害她,她不會忍著就算了。
南心心裡其實很明白,顧展唯心裡在意她,便會在沈玥昔和她之間偏心。
那件事可能不會深查,怕她受牽連。
其實她心裡都明白。
就像她愛著楚峻北,不想他受到任何牽連一樣。
愛情真是一個特別奇怪的東西,為什麼會轉移呢?
南心想不明白,即便顧展唯已經進了搶救室,她胸口裡依然壓著一口氣。
對身和心的偏執讓她無法打敗自己的心魔。
無論對方受到了怎樣的報復,都不能。
無數次想過放了自己,打開門,讓楚峻北走進來,和她相擁,讓他給她溫暖。
可是他一靠近,她就感覺自己臟透了,配不上那樣的他。 ……
京都的天開始轉暖,南心坐在顧展唯的病床前,看著輸液管一滴一滴的掉著水。
顧展唯睜著眼睛,張了張嘴。
南心拿著蘋果,慢慢的削,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果子,「展唯,你迷-殲我,在峻北面前騙他的時候,是否想過我可能一輩子都毀了?」
顧展唯澀了聲,「你本該屬於我。」
南心笑得很涼,像已經逝去的冬季的溫度,「你一直都不後悔嗎?」
「我只恨自己曾經沒有得到你,卻在之前用那樣的方式,你若是早些成為我的人,我們根本不會走得這麼遠。」顧展唯想過後悔,他想要南心安穩,卻不想要那些安穩是楚峻北給的。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
一定!
任何方式!
哪怕卑鄙!
哪怕她在昏迷的狀態!
那幾乎是他的一塊心病。
這人若是病得久了,便好不起來,他的葯,只能是南心。
南心笑了笑,「展唯,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那樣你才有機會看到我是怎麼和你走遠的。」
「南心.……」
「你把我從這個世界推到那個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看著你留給我的痛苦,我現在都不愛和闖闖說話了,我明明那麼愛他,可是我一和他說話,我都覺得自己不配做他的媽媽。
哦,闖闖是我的兒子,我跟別的男人生的。」
顧展唯聽著南心如此輕淡的說出這個秘密,震得瞳孔陡然深亮,「南心!」
「哎,為了保住靳家,我真是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我拿自己的兒子冒充弟弟,我感覺有一個詞特別適合我那幾年的生活-——苟且偷生。」
南心悲愴一笑,眼裡卻沒有淚水,她抬眼望著顧展唯的時候,又長嘆一聲,「苟且偷生啊,你明白那種滋味嗎?」
「我抱著自己的兒子,天天穿梭在黑暗裡,是楚峻北給了我陽光,你又生生把我的陽光遮住,從此暗無天日。」
「南心!!!!」顧展唯緊緊握住拳頭。
南心訥訥低下頭,繼續削蘋果,蘋果皮削得很厚,很慢,「我聽醫生說,你會痊癒的。
我沒了楚峻北,以後你看到有人欺負我兒子的時候,幫我教訓他們,這是你欠我的。
你知道的,我一個女人,鬥不過那些殲滑的人,就像遇到你和沈玥昔,你們天衣無縫的害我,我卻無力給自己辯解,我只能以牙還眼。」
「南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可你自己卻欺負了我。」南心再次抬頭,長嘆一聲,「展唯,你迷-殲了我,可我卻不忍心殺了你,畢竟我曾經那麼真心的愛過你。我也不能殺了你,殺了你,我怎麼報復你啊……
但是沈玥昔她是一定要死的,她對我沒有感情,活著沒辦法折磨她。」
南心的聲音透涼,聽得人毛骨悚然,顧展唯的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要幹什麼?南心!你不要去做臟自己手的事!」
「我髒的豈止是手?」南心笑了笑問,「要她死,我想不需要我動手的。她比我還臟,我怎麼可能自己去動手?」
顧展唯面色蒼白,五內焚痛。
「展唯,我知道你把那天你迷-殲我的過程錄了下來,刪掉吧,萬一流傳出去,闖闖沒辦法做人。」
顧展唯伸手指了指手機,南心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在顧展唯的拇指上獲了指紋。
按照顧展唯說的路徑,找到了視頻,手指顫抖的時候,刪除了。
「有備份嗎?」
「沒有。」
「謝謝。」南心站了起來,把蘋果扔進垃圾桶里,「我走了,你要養好身體。記住啊,以後楚峻北都跟我沒有關係了,有人欺負闖闖的話,你得為了他拚命的。是你欠我的……你曾經還說會照顧我.……」
顧展唯一直以為南心以牙還眼之後便會收手,他會照顧闖闖,也會照顧她。
一定會。
可是從那天起,南心再也沒有到過醫院。
直到南心的死訊傳來,他突然從病床上跌下床,仿如跌下深淵.…… ……
京都靳氏總經理辦公的休息沙發上。
南心趴在靳斯翰的懷裡,「哥,你最近好忙,都沒有時間陪我。」
「你不是要我把工作都做了?無聊了就來上班。」
南心搖頭,「我不想上班,我想做個被哥哥養活的蟲米。」
「好,我養你。」
「我寫了封信給你看,可是又覺得害羞,等我哪天不害羞了,我就交給你看,好不好?」
「你還會害羞?」
「當然!我是個矜持的女人。」
靳斯翰躺在沙發上大笑,「這麼矜持,也不想想你哥哥現在的身體承受你的體重多麼累。」
「承受就承受啊,你是我哥哥,抱抱我,背背我不是該的么?」
「對,都是你有理。」
「你小時候就不太抱我,多抱我一會兒,又能怎樣?」
「是是是,我多抱會。」靳斯翰揉著南心的腦袋。
妹妹和以前不同了,成熟了很多,不像以前總是大呼小叫的叫他的全名。
他倒真是希望時光回到過去,妹妹叉著腰的吼著要吃料理,不給她吃就要砸他的廚具。
這樣子慢聲細語講話的妹妹,讓他莫名的心疼。
顧展唯和沈玥昔的視頻出來后,顧展唯就被車撞了,入了院。
南心從那個時候起,情緒就非常低落。
「南心,天下好男人很多,以後哥哥給你物色一個好的,好不好?」
「哥,以後你知道任何事,都要放顧展唯一條生路,讓他活著。」
靳斯翰突然坐起來,拉著南心也坐起來,「怎麼了?」
「這事情不是可恨嘛。」南心委屈的笑了笑。
「你別把他放在心上。」靳斯翰整天都在靳氏這些事情上,他得等到和正常人行動力無異了才能回南方,免得被暗算,所以事情比想象的多,自然沒有時間去查妹妹的私生活是否如她說的那般屬實。
「沒放在心上,就是覺得他這麼可恨,我得讓他活著,才能好好收拾他。」南心又俏皮的笑了笑。
「你們女人啊。」 ……
南心回到華頂的時候,闖闖正在跟兩隻大狗玩得很瘋,看見南心進來,便朝著南心奔過去。
南心低身抱起闖闖,又乾脆坐在地上摟著兒子。
「闖闖,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不不,闖闖要給南南講故系。」
「好,闖闖講。」
「故系叫二郎行和名牌的故系。」
「哦?」
「從前有雞(只)狗狗,系二郎行變的,可系呢,王母娘娘怕他下凡后就不硬習(認識)他了,於系呢,就剪了他半片耳朵,二郎行就醬擠(這樣子)來到了我們家。
後來捏,有個名牌包包突嚴(突然)不想當包包了,想當個被闖闖寵愛的狗狗,他就變成了i跑到北北家裡,等著闖闖去接他。
後來捏,闖闖和二郎行還有i變成了好盆友。
故系講完了。」
闖闖得意得自己拍起了手。
南心也跟著拍手,「闖闖真是厲害,居然這麼會講故事。」
「當嚴啦!」
南心抱著闖闖睡覺的時候,還在給闖闖講事,講了整整一夜,嘴都說幹了,唇都起了殼,孩子早已有了均勻的呼吸聲,但她還在說。
直到門被敲響。
是輕微且在禮貌的聲音。
南心猜想,這樣紳士的舉動,一定是哥哥。
她說了「進來。」
靳斯翰走了進來,「南心,把你的信給我看看吧。」
「現在這麼晚。」
「想看你寫給我的信,想得睡不著。我在想,你的字是否比以前好看了些。」靳斯翰倚在門邊,那眼角流泄幾分風流。
南心坐了起來,下床,去拿信,塞到靳斯翰的手裡就害羞的往床上跑,「看了可不準哭鼻子哦,我寫的時候寫哭了。」
靳斯翰揚了揚信,「才不會跟你一樣!」他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靳斯翰折了信,把信紙展開。
「靳斯翰,貝勒爺,呃,哥哥.……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同你說的,我只是想跟你撒撒嬌,現在輪到你管理曾經一點也不想碰的公司,我覺得好有塊感,瞧瞧你,也被逼上梁山了。
說點什麼呢,我記得小的時候,你打過我,揍過我屁股。
我都十幾歲了,你還把我拎起來,像拎小雞仔一樣。
其實每次被你拎起來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幸福。
我有哥哥,還是蠻好的。
爸爸不經常在家,媽媽也不來,我有你,感覺好象頭頂有片天。
我惹了官司,你一邊罵我,一邊去幫我擺平,那個時候,覺得自己有哥哥好幸福。
每每那個時候,我一點也不恨我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如果我不是私生女,很有可能在獨身子女家庭,雖然不會受人白眼,可那樣我就沒有哥哥了。
這幾年,每次想著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我都想著你一定會醒過來,感覺你和闖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那個,曾經的感情你就別想了,人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人的,也許 下一個,比你上一個喜歡的人讓你更深刻 。
哎,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哥哥,其實我很愛你的,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天了,要好好愛闖闖,他可是我的血肉。 ……
" ……
翌日,南心因為顧展唯和沈玥昔激情視頻的事情大吵大鬧,那儼然一副吃醋的潑婦樣。
南心和楚峻北離婚的消息這才浮出水面。
楚峻北在華頂找到南心的時候,南心正在發脾氣,說顧展唯是個王八蛋,一邊跟她好,一邊勾搭沈玥昔。
楚峻北其實是很心疼的,南心不找他,他找她,她便一個勁的提顧展唯。
她提一次,他便覺得她在乎,然後痛一次。
南心是個優秀的演技派,靳斯翰以前不准她進娛樂圈,是覺得娛樂圈的人沒有私生活,很痛苦。
這時候,南心把曾經的愛好都發揮了出來,在楚峻北面前,她將顧展唯在乎進了骨子裡。
楚峻北成了一個她在無依無靠時的靠山,現在哥哥醒了,他便沒了一點點的價值。
但他無所謂,他只記得南心說過的那句話,她愛他,愛到把他掉在枕頭上的碎發都收集了起來。
抱著南心的時候,楚峻北淡淡道,「南心,你要怎樣才痛快?」
南心沒作聲。
「南心?」
他溫柔的聲音傳來,她的理智又開始模糊,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在演戲,是為了讓楚峻北徹底死心。
突然間覺得悲慟無比,她回身抱住他,哭得傷懷,「峻北,我是被沈玥昔害的,她在我的車門把手上裝了電伏,我是被電暈的,是他們聯合陷害我,我手機是指紋開鎖,她把我的拇指摁在鍵上開的鎖,峻北,我是被迷-殲的,我不是出軌,我真的不是。我沒有騙你,我沒有發簡訊給你騙你,我沒有加班,我只是被電暈了!不是我發的簡訊。」
楚峻北緊緊的抱住慢慢往地上滑去的南心,「我相信你,南心,我相信你。」
「我沒有證據。我找不到證據。」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證據。」
「可是怎麼辦?我已經這樣了。」
「我不在意。」
他脫口而出,她心肝俱裂。
南心間接性的發脾氣,不讓楚峻北挨著。
他便又深蹙著眉問,「南心,要怎樣你才痛快?」
「讓沈玥昔去死吧,讓她死在監獄里吧!」
楚峻北哄著南心睡覺,靳斯翰回家的時候,打開南心的門,看見楚峻北合衣抱著南心躺在床上,他關了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天亮的時候,南心起床,看見已經坐在床邊的楚峻北。
楚峻北回身過來,氣色不大好,身上的襯衣大概是睡皺了,他可不是這樣不愛整潔的男人,怎麼可以穿著睡皺的襯衣,但是他在笑。
南心皺著眉,想不起來為什麼楚峻北會在她這裡。
他不是永遠不會和她碰面了嗎?
呼了口氣下床,隔著床問,「你還不去上班嗎?」
楚峻北「哦」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吃了早飯就去,晚上我們去看電影。」
南心眼睛里一亮,「你請我看電影?」
「嗯!」楚峻北走到南心面前,理著她的頭髮,像往常他們還好的時候一樣,「我請你看動畫片,咱們把闖闖也帶去,他最喜歡了。」
「好呀!」南心高興的趴在楚峻北的懷裡,「我等你。」
「嗯。」他捧著她臉在額面上親吻的時候,輕柔又溫暖,生怕碰壞了她。
看著她揚著臉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時候,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
楚峻北離開華頂的時候,整張臉都陰雲密布,他笑不起來。
想著昨夜南心在他懷裡一陣這樣一陣那樣的哭,哭得沒有聲音,他就笑不起來。
看看他近來都做了些什麼,好好的一個人,被他折磨成這樣。
他沒辦法靠近她,接觸的時間不長,居然沒有發現她已經完全不正常了。
兩個小時前說著一件事的起因。兩個小時后說著同一件事就成了另外一個版本。
南心是調皮,可是不任性。
之前還痛述著沈玥昔睡了顧展唯,罵沈玥昔是個踐人。
後面就哭在他的懷裡,說自己是被沈玥昔陷害的,沈玥昔害得她失去了峻北,失去了一切.……
楚峻北開車行在路上,打了電話給邱銘俊,問他現在能不能找到司法里比較可靠的關係。
這件事楚峻北原本可以找楚建勛的門生來幫忙。
可是現在楚家剛剛翻身,他不想高調的讓孟有良抓到把柄,邱家在京都的地基沒有受到過震蕩,更穩靠,也不容易被人彈劾。
邱銘俊當即應了下來。
沈玥昔當初就是知道自己會有麻煩,所以才把顧展唯送進醫院。
想當作交通事故來處理,不僅有保險公司,還有顧展唯作證,她吃准了顧展唯不願意將靳南心被他迷-殲的事情公之於眾,無論如何,對方也算是有了七寸被她捏了起來。
顧展唯只要知道沈玥昔要拿南心的名譽出來威脅的時候,便會認了這是一起交通事故。
可楚峻北一插手,整個事件便成了故意殺人!
沈玥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警方帶走,立案調查。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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