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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心疼了(大更)

  122:心疼了(大更)    這男人飛揚而肆的俊眉,同楚峻北如此相象,五官比楚峻北要隨和一些,皮膚白凈,便讓這模樣俊得秀美。 

  只是那雙眸潭倒是一如楚峻北的看不真切。 

  南心嘴角的笑意略顯僵硬,楚峻南輕一回身將手中球杆遞給侍應生。 

  握著南心的手掌一松,順手拍在南心的肩上,「終於等來了靳小姐,我們上菜吧。」 

  楚峻南眉梢輕抬示意,侍應生已經恭敬的轉身去傳菜。 

  駱思齊明明是主宴方,卻像個客人一般,偶爾打幾通電話,同南心並不多話。 

  更出奇的是,偌大餐桌上盤碟剛剛擺好,駱思齊便起身告辭,「峻南,家裡有些事,我得先走,你幫我陪一下靳小姐。」 

  南心面靜心亂,這次才是真正的鴻門宴吧? 

  「哪能我替你陪著靳小姐?靳小姐是你的客人。」楚峻南說得輕閑,但眸色里並無半點不情願。 

  駱思齊哂聲笑道,「莫黎最近性子躁,難弄得很。」 

  楚峻南眼裡一疑,「思齊,我聽父親說,莫黎懷了老二了?」 

  駱思齊笑起來倒無半點假意,只是眼中隱隱溢著擔心,「可不是,剛剛電話打來,又綜合症了,在電話里哭著說不要生,要去醫院。」 

  駱思齊這宴是替楚峻南擺的沒假,但提前告辭倒真不是在他計劃之內的事情。 

  可家中事務著實令人擔憂,只能抱歉。 

  楚峻南忙正色道,「那你趕緊回去,多陪陪她,我在這裡陪著靳小姐就是。」 

  「那麻煩了。」 

  駱思齊前腳 一走,南心便更是著急。 

  說得好聽是楚峻南陪她,其實到這個時候,她根本上下不得,下不得。 

  提前走? 

  那駱思齊她就得罪了。 

  呆下來,這鴻門宴不知道要吃成什麼樣她沒有底。 

  心中正是忐忑犯怵之時,大圓桌對面的男人執筷動餐了,「靳小姐,你是南方人,思齊特地讓五洲的廚子做的南方菜。你嘗嘗看如何。」 

  「謝謝,五洲的南方菜一直是做得最好的。」 

  「你們南方人吃東西精緻,盤盤碟碟都是,我們北方人粗獷,盤碟都大,你在京都這幾年,都習慣了嗎?」 

  楚峻南這人看似平易近人,紳士溫和,但那若有似無的氣場叫人壓抑。 

  南心神容大方的執起筷,不顯矯情的夾了一條耗油菜心放進碗里。 

  楚峻南生活作派看著就比楚峻北精細,或許是表面,或許是表裡如一,南心也不太在意。 

  一個冷,一個熱。 

  冷的是楚峻北,溫熱的是楚峻南。 

  此時的南心卻對這份溫熱有極強的防禦,很少主動開口,怕自己落了話柄,都是一問一答,「我覺得北方挺好,做生意的人都實在。」 

  「嗯,這倒是,都說北方人耿直大氣。」 

  南心吃著自己的菜,慢慢嚼著楚峻南話中的意思,北方人耿直大氣? 

  呵,這是要直入主題了嗎? 

  南心碟中的菜心吃完,又夾了一片刺身放進醬油芥末碟中蘸了蘸。 

  她抬眸端視著楚峻南,平靜淡然的從容倒不落半分下風,「都說我們南方人陰險狡詐呢。」 

  楚峻南笑意漸濃,「那靳小姐呢?」 

  南心吃著刺身,用力吸上一口氣,讓芥茉的辣沖感往鼻腔里鑽,避免眼睛受不了,新鮮的三文魚腩細嫩鮮美,南心眼中黠光微閃,嘴角牽起自信不卑的弧,「我也是好不到哪裡去,有時候還挺陰險的。」 

  楚峻南眸色一滯,顯然對一個年輕女人說出這種感覺略感意外。 

  只是意外之色稍縱即逝,「靳小姐倒是大方。」 

  南心端起白色骨瓷小杯,裡面的茶水淡黃如珀,她抿了一口,沖淡口中食物的味道,「我覺得能夠認真剖析自己,也算是一種耿直大方,反之亦然,不知道楚先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看法。」 

  楚峻南心下微怔,將手中筷子放下,也拿了小瓷杯喝茶,對面這女人這算是拐著彎說他陰險? 

  呵! 

  有意思得很。 

  「靳小姐說得對,想必今天你也看出來了,這頓飯是我托思齊請的你。」 

  「嗯。看出來了,北方人其實也挺繞的,對嗎?一點也不耿直。」南心歪勾著嘴角,但透著一股子壞笑的勁。 

  楚峻南輕斂一下眉宇,心下凝忖,若不是他是見慣了各色各樣的人,今天恐怕會被對面這個南方女人弄得下不了台。 

  她是半點面子不給的樣子。 

  「其實南方和北方,追溯文化,起源都一樣,所以偶爾的處事風格也不同小異。」 

  南心點了點頭,眼風微挑,您繼續。 

  楚峻南娓娓道來,「你和楚北結婚這麼久,也沒回楚家吃個飯,峻北上次砸了大伯的車,鬧得有些不愉快。大伯一直惦記著這事情,希望大家有機會碰個面。」 

  「峻北太忙了。」 

  「哈哈。」楚峻南笑出了聲,「我們家的情況有些複雜,靳小姐不用為他找借口,他是不願意回去。」 

  這男人笑得超欠扁,南心很想揍他一頓。 

  既然複雜,既然知道楚峻北不願意回去,還說什麼! 

  「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楚峻南謙若君子,「我是峻北的堂哥,大他一個月,他父親是我大伯,我大伯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 

  還有一個兒子?楚峻北是因為外面那個兒子才跟楚建勛關係不好的?「你們長得有些相像,我猜想你們有親戚關係。」 

  楚峻南在這種氣氛中,感受到了應付,「其實今天約靳小姐出來,不單是吃飯。」 

  「我一直在等楚先生先說。」 

  桌上的玻璃轉盤自動的緩緩轉動,而隔桌而坐的男女都無心桌上的美食,各自端著杯盞,悠悠飲茶,一副淡然從容的姿態,虛假得很。 

  楚峻南空著的手扣在桌面上,修長的指節慢慢彈動,指尖扣在桌面上,有淡淡的聲,「峻北和靳小姐結婚的原因,靳小姐問過嗎?」 

  「當時峻北可能想要靳氏股份作為支撐,所以.……」南心沒說完,這並不是一段美好婚姻的開端,她不想與誰都說。 

  但這是事實,她無需逃避。 

  楚峻北和楚家現在的關係已經看得出來,三年前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動點聯姻的心思,也沒什麼不可。 

  這豪門中人,多的是這樣的例子,她並不鄙夷。 

  楚峻南半認半否的笑意讓南心有些生寒,只聞那男人聲音幽涼,「峻北即便和大伯有些不愉快,也不至於落到需要一個女人那一半股權的地步,畢竟就算大伯斷了峻北的後路,伯娘留給峻北的也足以和大伯抗衡了。」 

  「楚先生,我飽了,謝謝款待。」南心拿著餐巾拭一下嘴角,站起身來。 

  楚峻南不顯急躁,緩緩道,「靳小姐,大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峻北的心思深,當初他幫你離婚,不過是想報復,你何必成他的棋?」 

  南心站著,睨著對面的楚峻南,脊背挺得有些僵疼,但她還是風輕雲淡道,「當年我和峻北,不過是各取所需,他卑鄙,我也不見得善良,不存在誰是誰的棋,一個心甘,一個情願罷了。」 

  南心轉身走,拎上手提包帶的時候,緊得發白。 

  楚峻南「嚯」地起身,「他這幾天對你也不如前些日子上心了吧?你以為是什麼?因為展唯對你不上心了,峻北覺得對你好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不過是想要展唯難受。 

  靳小姐,他對你好,不過是做給展唯看。 

  他當初幫你離婚,不過是他知道展唯愛你,他要你的股份,不過是當初他以為展唯只有那些靳氏股份,他想用你手裡的股份逼走展唯。」 

  南心沒有轉身去看楚峻北想要一股腦說明一切急迫,而是清聲道,「嗯,謝謝楚先生說明這些,不過我早就知道了,展唯是峻北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和峻北之間沒有秘密。楚先生,你枉做小人了。」 

  包間的門因為南心的離開而關上,楚峻南一拳砸在桌面上!目光倏地陰鷙! 

  南心覺得還好,沒有心痛,所以她開車的時候調了電台音樂出來,一路上都有歡快的歌聲,沒有心痛。 

  其實沒什麼。 

  顧展唯是楚峻北同父異母的兄弟。 

  怪不得從第一次見到他們碰面的時候,楚峻北講話便有些故意為之的痕迹。 

  如此而已。 

  不明白為什麼顧展唯沒有出現在楚家。 

  更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挑明。 

  倒是她在他們之間穿梭著,不明就裡。 

  還好,沒有心痛。 

  當初楚峻北幫她離婚,然後和她結婚,不過是一個心甘,一個情願。 

  他是個混帳,她也就是個踐人。 

  還好,沒有心痛。 

  夜色正好,星疏月淡。 

  南心吐了口氣,摁開行駛著車子的窗戶,讓風吹進來,風有點涼了。 

  風涼得有些冷。 

  南心錯以為這近秋的天氣怕是要下雪了,她想要暖暖身子。 

  車子停在一個24小時便利店外,南心想去買串關東煮,帶湯的,熱熱的喝下去,就不那麼冷了。 

  她不覺得自己的承受力會弱。 

  經歷過那麼多事,這種別人家的恩怨於她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楚峻北跟顧展唯什麼關係,有什麼仇懟,於她來說有什麼相干? 

  其實反過頭去想,楚峻北是有些針對顧展唯,可這又有什麼,關她什麼事? 

  楚峻北半夜給她蓋被子,顧展唯沒看見吧? 

  楚峻北送她發卡給她過生日,顧展唯沒有看見吧? 

  楚峻北偶爾學著闖闖喊,「南南,過來。」,顧展唯沒有看見吧? 

  關她什麼事? 

  他們家那些破事,跟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還好,沒有心痛。 

  她怕死了那種心痛的感覺,怕死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 

  南心買了一串貢丸,舀了半杯湯,她喝了一大口,還是覺得暖不起來,又去小貨架那邊拿一小瓶白酒,到處都有的二鍋頭。 

  付了錢,南心把貢丸的湯喝完了,肉卻吃不下。 

  只拿了白酒走了出去便利店。 

  手指冰涼,南心把手捂在嘴邊,像隆冬來臨一般給手心呵著熱氣。 

  覺得走走會暖和起來,所以南心一邊喝著酒暖身,一邊步行往海景園的方向走。 

  這時節已經穿了長袖的襯衣。 

  有風起了,手臂涼得起了細疙瘩。 

  闖闖稚嫩的南方普通話在手提包里唱起了歌,有人打電話給她,可她覺得這麼晚了,不想再聽到任何工作,誰叫她應酬,她都不去。 

  刻意不去看號碼,便關了機。 

  酒精滾入喉道,燙起一片火來,南心終於呼出一口自己覺得暖的氣息。 

  從未覺得白酒是如此好的東西。 

  以前覺得再好的白酒都是難喝的,有病的人才會喝,那火燒火燎的感覺能好? 

  大概是自己也病了,才會覺得這東西今天特別溫柔暖和。 

  南心一路哼著歌,什麼調子都不是,一首歌一句的大串燒。 

  南心走起路來,有些飄了起來。 

  她看著路燈,看著車流,看著稀少的人群,看著夜色深籠的城。 

  風大了,有紙片樹葉被吹得飛捲起來。 

  還好,沒有心痛。 

  雨下了起來,南心把一瓶子二鍋頭喝乾凈了,覺得身上熱熱的,很舒服。 

  鞋子里灌了水,走起路有滑滑的,乾脆脫了鞋子,光著腳往前走。 

  南心腦子的楚峻南不停的跳出來,無論她怎麼用毅力去鎮-壓這個人的出現,他還是會衝出來跟她說他們家的事。 

  她一點也不聽,他便一次次的說。 

  他說著說著,那些話就像有內力似的聚成了刀子,一下一下的割著她的皮肉,有那麼點疼了。 

  南心害怕這感覺,疼的感覺,讓她驚慌失措。 

  不是因為委屈而引發的疼,讓她惶恐。 

  原本他是要和她離婚的,突然顧展唯出現了,他就不離了。 

  他把她當成折磨顧展唯的工具? 

  她就像一個有著兩根線的木偶,顧展唯扯一下,他就扯一下,顧展唯不扯了,把線扔了,他一見沒意思,也把她一扔。 

  便她扔在地上…… 

  不管她會不會摔疼。 

  那天楚建勛就是要跟她說今天晚上楚峻南說的這些話吧? 

  他不想她知道,是怕她不受他的利用了吧? 

  南心凄涼慘笑,可憐極了。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可憐極了。 

  本來想慶幸自己只是有點可憐,只要不傷心倒也無妨,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比她可憐的人有很多。 

  可這時候,心突然疼了。 

  無論如何自製,心還是疼了。 

  按理說不會啊,她跟顧展唯在一起那麼久,最後分開,疼是該的。 

  可她和楚峻北才在一起多久? 

  有什麼好疼的? 

  這疼卻像癌細胞擴散一般,一點點漫延,五臟一寸寸被咬扯而過,唇片開始發顫。 

  南心在雨中前行,頭髮被貼了些在她的臉上,她抱著自己被雨水泡過的肩,害怕得肩膀抖如篩糠。 

  她不該心疼的,她只是想跟楚峻北好好過日子,她只是想要個穩定的婚姻,她並不奢望愛情。 

  她只是像個妻子一樣,對自己的丈夫好。 

  她只是想對楚峻北好一些,以此換得楚峻北對闖闖好一些。 

  她只想哥哥醒來后,她在沒了任何威脅的時候,還可以和楚峻北在一起,把闖闖寵在他們中間。 

  她不想闖闖以後像她一樣,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中長大。 

  她只是想要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家而已。 

  普通到闖闖可以正常的喊她媽媽,喊楚峻北爸爸。 

  她沒有像曾經年少時一樣的想法,一定要求另一半愛她,甚至也沒覺得自己一定要愛他。 

  如此簡單的相處模式。 

  怎麼就疼了呢? 

  南心張著嘴呼吸,胃裡被烈酒燒得著火,雨聲淅瀝的拍打著她的臉,雨水流進她張著的嘴裡,灌進她的胃裡。 

  身體內所有的火苗都被雨水拍滅,又開始冷。 

  手冷,腳冷。 

  冷到麻木。 

  「楚太太,您今天沒開車啊?」海景園的保安打著傘過來殷切尋問。 

  南心恍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回了海景園。 

  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她還是正常的。 

  可那裡真的還是她的家嗎。 

  南心笑著看向保安,聲音如此愉快,像是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場雨,正感受著這場雨的美好,「車子扔在4s店了,本想走路回來,半路下了雨,不過淋著雨也好舒服呢,我小時候就愛這樣頂著雨跑,有意思得很。」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生怕自己表現得太冷漠要被懷疑。 

  她避開保安遮過來的傘,「謝謝,不用,我就喜歡淋淋雨呢,回憶一下童年,哈哈!」 

  「楚太太真有童趣。」那保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心大方的跟保安揮手,走了一長段了,手還在空中亂舞。 

  那保安看著南心的背景,無奈的笑了起來,「有錢人真不一樣。有傘不打,找童趣。」 

  南心怕那傘一遮過來,眼裡的雨水還會繼續沖刷著臉,她想,她還要面子的。 

  至少闖闖還要面子的。 

  誰都知道她是闖闖的媽媽,她一天不好好樂觀著,哭什麼? 

  小區里的人背後議論起來,還說闖闖的媽媽那天光著腳哭得像個神經病。 

  這樣想著,她便一直笑著往前走,還有小區里的業主認識她的,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都笑著。 

  想忘了今天晚上的飯局,卻深刻得剜也剜不掉。 

  楚峻北回到海景園的時候,已經在深夜十二點半了。 

  他從地下停下車庫直接進電梯上了17樓。 

  幾個房間看過去,南心晚上不在,他也想靜一陣,最近的腦子裡亂成了麻。 

  剛剛洗好澡,門鈴響了起來,楚峻北一拉開門,是周姐端著托盤站在門口。 

  周姐笑得可精神了,一點也不像深夜十二點半的狀態,「楚先生,我給你和小姐包了點餃子,小姐要吃河粉,我也拿了下來,明天早上你們自己做點早餐吃。小少爺說明天一大早要去蓮池那邊玩,我就趕不上給你們做飯。」 

  「好。」楚峻北接過托盤,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周姐是叫他和南心煮早餐,那麼這意思是南心在他這裡? 

  可南心不在! 

  「南心不在樓上?」 

  周姐神容一震!「小姐不在樓下?」 

  楚峻北馬上把托盤推回到周姐手裡,馬上回身去拿手機! 

  周姐心慌的跟進來,把托盤放進廚房就去追楚峻北的身影。 

  小姐不在樓下? 

  人去了哪裡? 

  外面大雨下得嘩啦啦的! 

  楚峻北拿了手機就給南心打了過去,關機! 

  又打給amy,amy說晚上下班就分開了,之後就沒再聯繫過。 

  楚峻北便打電話打給駱思齊。 

  他和駱思齊關係一般。 

  駱落當過女兵,也是他帶過的女兵,所以關係不是一般的鐵。 

  駱思齊因為一直混商界,所以跟楚峻南的關係更鐵。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會比跟駱落多一些客套,電話接通,楚峻北便噙著笑意,「思齊。」 

  「峻北,這麼晚了,還沒睡?」 

  「嗯,晚上你約了南心。」楚峻北並不打算繞彎子。 

  「對。」駱思齊應道。 

  「她人呢?」 

  「還沒回去?」 

  「現在還沒回家。」 

  「不可能啊,她早就回家了!」 

  「你們晚上在哪裡吃飯?」 

  「五洲。」 

  「行,我先掛了。」 

  南心這麼晚了關著機,並且同事和客戶都不知道她在哪裡的事從未發生過。 

  周姐已經嚇得哭了,她並非不是堅強的人,只是靳家複雜,明爭暗鬥太過激烈。 

  她拉起楚峻北的手,眼淚流了一臉,「楚先生!你得幫我找找小姐啊!萬一被二爺弄走了可怎麼辦? 

  小少爺要是兩天見不著小姐,問我要人可怎麼辦啊? 

  楚先生!求你了!你趕緊幫我找找小姐啊!」 

  「周姐!我馬上順著五洲這條路去找,你別擔心,你晚上哪兒也別去,看好闖闖!」 

  一說到闖闖,周姐哪還敢在樓下逗留,馬上就往樓上跑,生怕出意外。 

  楚峻北剛拿了車鑰匙出門,闖闖的歌便唱了起來,他在外面都開震動,回家便開了聲音,接起電話來,「喂。」 

  說話間摁了電梯。 

  「楚先生嗎?我是物管的保安。」電話那頭雨珠砸著物體的聲音撞進聽筒,「您太太暈倒在樓下,我這陣巡夜才看見,您在家嗎?」 

  自從南心和楚峻北和婚訊一公布,這裡的保全物業費單子都往17樓送。 

  南心暈倒,自然也是給楚峻主這個老業主打電話。 

  楚峻北握著電話的手吃力一緊,「我馬上下來,你拿傘幫她擋一下,別讓她貼在地上。」 

  「好的。」 ……

  南心做了一個冗贅壓抑的夢,整個夢中,她雙拳緊握,發白顫抖。 

  想說話,唇張不開口,喉嚨里像有玻璃碴子,一咽唾沫都疼。 

  「小姐?」 

  「南南!」 

  「小姐?」 

  「麻麻!」 

  闖闖被勒令不準接近南心,因為南心發高燒,得了重感冒,孩子最容易被傳染。 

  到時候一大一小都病了,可就磨人了。 

  只要周姐在床邊喊一聲,闖闖便站在門框邊跟著喊一聲,難過得癟著小嘴,「麻麻!」 

  「南南!」 

  南心的眼帘緩緩打開,循著闖闖的聲音看去,那孩子像是被罰站一般站在門口,她朝他伸手,「寶寶,過來。」 

  她以為她說了話,其實沒有聲音。 

  闖闖看到南心手動,還在看她,不理楚峻北的管教就沖了過去,撲在南心的懷裡,膩糯委屈的喊著,「麻麻!」 

  楚峻北在外面接了一個電話,聽到卧室的聲音,便匆匆掛斷。 

  他一進卧室便看見闖闖撲在南心的身上,走過去就提起闖闖扔到門口,冷聲一喝!「站在這裡不準動!」 

  闖闖嚇得雙手趴在門邊,看著南心躺在床上,小嘴癟得更委屈了,「南南,闖闖好想你的,都想得哭了。」 

  南心聽到楚峻北吼闖闖,用那麼冷的聲音,聽得她心裡刀割似的,眼淚從眼眶中衝出來,無法忍住。 

  她舉著拳頭就去正彎腰俯下身來的楚峻北。 

  楚峻北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甩開! 

  哪怕南心現在病得起不了身,但他的聲音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更多斥責冷肅,「你怎麼不喝得醉死在外面!醉成這樣子!醒了就發脾氣?」 

  「!!!!」南心憎惡的瞪著楚峻北! 

  這床是楚峻北的,她一睜眼就知道了。 

  在他家裡,闖闖過來和她親近也要看他的臉色,別妄圖他能對闖闖好一些,就是簡單的好生好氣都不可能有。 

  她這是作的什麼孽。 

  南心撐著坐起來,拂開楚峻北伸過來的手,她看向周姐,忍著喉嚨處的疼痛火灼,「周姐,我們上樓吧。」 

  周姐小心的看了一眼楚峻北。 

  南心沒作理會,掀開被子下床,「周姐,等會把這床單洗一洗,我感覺自己出了好多汗,一股臭味。」 

  她知道楚峻北這人有潔癖。 

  楚峻北伸手扶住差點因為站立不穩而摔倒的南心,「靳南心!你在跟我鬧脾氣?一醒了就要跟我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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