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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美美的晚餐濃濃的情

  夏曉靈還蹲在地上呢,被司徒逸這句話一嚇,一批股坐地上了。 

  半信半疑地爬起來,她慢慢蹭到餐廳的方向,果然發現儒雅謙和的司徒先生正捋起衣袖,準備幹活呢! 

  夏曉靈頓時眉眼彎彎。 

  平時坐在辦公室時,看他穩重可依,自是一道溫暖的風景。 

  現在搖身一變,變成家居好老公,那模樣幾乎撒著神聖的光輝。這可是頭一回見。夏曉靈心裡有點激動,有點少女般的迷離,亂亂的啊…… 

  「隨便做點什麼菜就行了。」拚命忍住驚奇和喜悅,夏曉靈湊近他身邊,看著他從冰霜里拿食物。 

  司徒逸懶懶地瞄她一眼:「別在這裡擋路。」 

  夏曉靈小嘴微張,傻傻地瞪著司徒逸好一會,然後細聲細氣地:「我幫你打下手。」 

  「下次再幫。」司徒逸竟拒絕她的好意。 

  撇撇嘴,夏曉靈還是乖乖地退出廚房。 

  她懂的,男人嘛,要的就是面子。萬一一次沒做好,他還可以暗暗做第二次。要是她一直在廚房,他就沒有修繕的機會。 

  她還是回客廳去乖乖等著好了。 

  回到客機,夏曉靈心事浮沉。和顧子晨在一起時的片段,緩緩浮上心頭。顧子晨有點大男人主義,絕對不會下廚房這些,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坐在客廳里發獃,而男人卻在廚房裡忙碌的。 

  不過,這感覺爽歪歪。 

  大概得等上半天吧,夏曉靈爬起來,準備上樓找書看,可一爬起來,她看到放在魚缸上的巧克力玻璃盒子。 

  那裡面,還有她當初和他分得清清楚楚時,每次投進去的硬幣。 

  可裡面大多數是五毛的,也就是說,她欠了司徒逸的人情,比司徒逸欠她的多多了。 

  有門鈴聲。 

  夏曉靈趕緊看了看門口的視頻,居然是蘇醒。 

  「是蘇醒嗎?讓他進來。」司徒逸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好——」夏曉靈揚聲應著,按下門鈴,一邊朝門口走出去。 

  蘇醒已經大步進來,兩隻手都提得滿滿的,看到夏曉靈,頓時綻開彌勒佛的笑容:「夏小姐,司徒先生不在家嗎?我來給他送東西的。」 

  「放客廳吧!」夏曉靈伸手來接。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蘇醒慌慌張張地避開她,「你告訴我放哪就行了。」 

  夏曉靈可不敢讓蘇醒知道,司徒逸在廚房下廚。她只嘿嘿地把蘇醒堵在門口:「放這裡就行了。謝謝你!今天有點忙,不留你了,下次來哈。」 

  「呃?」蘇醒聽著有些驚異,但也沒多想,只是搓著手,「記得提醒司徒先生一聲,告訴他,他的東西全齊了。」 

  說完,蘇醒告辭。 

  等外面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夏曉靈才彎腰,想看看蘇醒送了什麼寶貝過來。 

  司徒逸已經大步過來,一把把蘇醒買的所有東西全提餐廳去了。 

  夏曉靈抿唇一笑,沒再追上去。 

  估計,那裡面有從飯店打包的食物,她可要好好顧忌下他的面子,不去當面拆開他。 

  畢竟,他是公司第一管理人,就算不怎麼會做菜,她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夜色漸濃,整個別墅,除了秋風掃過,就只有廚房裡傳來的聲音。夏曉靈拚命壓制著自己,才沒爬去廚房,偷看老公下廚的模樣——他八成是笨手笨腳的…… 

  雖然兩人不相愛,可這種溫馨的日子,比人家相愛的日子還美好,不是么? 

  廚房裡終於不再有聲音,司徒逸的身影,從廚房到餐廳,來來去去個沒停。夏曉靈想過去,卻生生阻止自己的腳步。 

  「靈靈,可以吃了。」司徒逸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夏曉靈含笑起身,幾乎小跑著過去。一進餐廳,她的腳步生生停了:「熱帶木,關了燈,點蠟燭做什麼呀?這光線太暗了。」 

  「……」司徒逸臉微抽。艷紅的燭光,溫馨浪漫,這是燭光晚餐好不好。他娶的老婆,情商低成這樣? 

  夏曉靈的注意力很快跳過蠟燭,只瞪圓眼睛,看著一桌子吃的。 

  桌子上散發出濃濃的香味。居然是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西餐。 

  「美國式晚餐。」司徒逸含笑凝著她,「請原諒我做不出中國菜。」 

  「……」夏曉靈還在吃驚地瞪著滿桌子菜。 

  有好多東西,確實不是冰箱里的食材,但還都冒著熱氣,香氣環繞,顯然是現做出來的東西。可是,他居然能做這些…… 

  兩人面前一人一份濃魚湯,桌子中間有牛排、炸雞、 炸蝦和火腿等葷菜,兩側著兩個青菜,旁邊還有麵包、黃油、米飯。 

  原來,蘇醒過來,是給他送食材…… 

  夏曉靈傻傻地坐下,慢鏡頭般看向司徒逸:「你確實你喜歡吃的是中餐?」 

  能做這麼棒的西餐的男人,以前她做中餐時,卻一個勁地給她捧場。她需要讚美他的演技嗎? 

  「我喜歡吃中餐。」司徒逸洋洋一笑,「也喜歡吃西餐。只是西餐吃膩了,現在很少吃。」 

  夏曉靈沒有做聲,只是吃驚地瞪著他。好一會兒,問出第二個疑問:「你確定是加拿大長大的?」 

  他的模樣,他的語言和習慣,都帶著濃濃的中國味,讓她壓根沒感到不同環境成長的界限。反而今天那個曲野,讓她覺得洋味十足。 

  「加拿大有十分融洽的華人圈,容易保持原汁原味。」面對夏曉靈的錯愕,司徒逸倒鎮定得很,「我們家族上下幾十人,都住在一個別墅里,在家裡都是用中餐。」 

  「那說話呢?」夏曉靈衝口而出。 

  「說漢語。」司徒逸淡淡一笑,「爺爺和叔爺爺都比較注重傳統,在家裡不能說英語。」 

  「呃……」夏曉靈喃喃著,「可是你的漢語說得完全沒有走調。這也太難了!」 

  司徒逸揚眉,似笑非笑地凝著她:「比起漢語和通用英語,漢語難多了,可仍然有外國友人說得字正腔圓。憑什麼我們華裔移民反而說不來自己的語言?」 

  夏曉靈尷尬地耷拉了脖子。 

  司徒逸有理! 

  「謝謝!」瞅著滿桌子飯菜,夏曉靈吞口水,卻不敢放開吃。 

  要都吃下去,她今晚一定至少長兩斤。 

  司徒逸含笑凝著她:「這算是美式晚餐。美國人的晚餐才是正餐。」 

  「嗯嗯。」夏曉靈捧場地應著,捧場地喝著開味湯。 

  這是魚湯,沒有一丁點腥味,反而滑嫩可口。如果不是親眼看著司徒逸進的廚房,夏曉靈幾乎以為,她現在人在夏威夷。 

  夏威夷的時候,她喝的就是這麼美味的魚湯…… 

  看著她有些格外沉靜,而又若有所思的模樣,司徒逸亦眸子深邃幾分。許久沒碰廚房了,但今天他被她一雙普通的襪子感動,衝動地承包了家裡的廚房。 

  好在曾經的手藝似乎還沒有生疏,他還能做出一桌子來。 

  她做的飯菜也很好吃。只是一個中餐,一個西餐,沒有可比性。 

  但顯然,只要他有時間,而且肯下廚的話,以後兩人生了寶寶,寶貝們一定很有口福。 

  「你是故意捧場?」他低低地問,「怕我下次不曾下廚房?」 

  「你經常做飯嗎?」她不答,反而低低地問。這手藝,不是三兩天能練成的。 

  「年少的時候經常吧!」司徒逸洋洋一笑,「大學畢業后,很少做了。」 

  喝完湯,她盛了點米飯,一邊吃著牛排。夏曉靈不得不感慨——這實在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如果說天下有掉金龜婿,那還真砸她頭上了。 

  眸子里忽然有了濕意。她默默看著面前晃動的紅燭,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喜慶……他是今天心情好?還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了,所以願意為她露一手。 

  可是,洗手做羹湯,那不是女人愛男人時才有的動作嗎? 

  想著想著,她手一松,筷子忽然掉了下來。 

  「怎麼了?」司徒逸一怔。他看到了她滴在米飯中的淚珠。 

  她卻哽咽難言,只是更低了頭。眼睛紅通通,連鼻子都紅通通,整個人都泡進了淚缸里。 

  司徒逸大驚,放下筷子,凝著她好會。可她的眼淚,似乎就沒打算再停住,一直往下叭叭地掉。他沒動,雖然大概知道她為什麼會落淚,但卻確確實實不知道她此刻細膩的心思。 

  「不好意思。」夏曉靈喃喃著,她拚命擠出笑容,手忙腳亂地抹著眼淚,好一會兒,自以為能見人了,才抬起頭來,咬著牙笑,半真半假,「熱帶木,你這麼好,對我也這麼好,如果我拼死拼活地愛上了你,可你並不愛我。怎麼辦?我……害怕。」 

  真是個傻丫頭。 

  「如果你不愛我,萬一你什麼時候也和誰『真愛』,我一定受不了。」她喃喃著,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平靜不下來,「到那時,我一定會瘋的……啊——」 

  夏曉靈尖銳的喊聲,消失在司徒逸有力的公主抱中。 

  兩人正在晚餐好不好, 

  「我們好好談談。」司徒逸聲音低沉。 

  放下豐盛的晚餐,越過餐廳,經過客廳,踩過樓梯,穿過二樓長廊,司徒逸抱著她進了卧室,這才放下她,讓她坐在被單上,一邊順手把旁邊一束嬌艷的玫瑰塞進她懷裡。 

  獃獃地看著懷中的玫瑰,夏曉靈默默伸出一隻手,無意識地撕著玫瑰花。 

  司徒逸沉吟著,終是坐到她一側。 

  夏曉靈下意識要往裡靠了靠。卻接著撕玫瑰花。 

  艷麗的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落在被單上,把被單染得更加美麗。 

  沒有阻止她撕玫瑰花,司徒逸伸長胳膊,把她和著花,一起摟進懷中,眸子深邃,而透著堅定:「讓靈靈沒有安全感,是我的問題。」 

  司徒逸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句句似乎都從心底而來:「我承認,步入婚姻時,我是對靈靈有初步好感,不排斥一起過婚姻生活。但我的初衷,確實是為了我自己。也許,這是靈靈嫁給我,卻沒有安全感的主要原因。」 

  她聽著,眸子更加紅,腦袋又垂下幾分:「熱帶木,你從來不吃顧子晨的醋。你不愛我。」 

  他啼笑皆非,卻又無可奈何:「傻丫頭,你潔癖那麼嚴重,又怎麼可能再次接受現在私生活如此混亂的顧子晨。我又何必吃醋。」 

  她不語,卻又掉淚了。 

  他在她潔凈的額上印下一吻:「但我保證,從結了婚的那一天起,每天都想和靈靈的感情,增進一分。」 

  她的淚掉得快了。 

  「因為我知道,以後,你會是我唯一的親人。」司徒逸聲音略略惆悵,「如果我們不會有孩子,那麼靈靈將會是我永遠唯一的親人。」 

  她淚如雨下,為他的好,也為他語氣中淡淡的惆悵,和他拚命掩飾,也掩飾不了孤寂悲涼。那個人前風光無限,被全市同行所聞風喪膽的司徒先生,在她面前,難得地透露出來的脆弱。 

  玫瑰花瓣,被她撕得片片調零,玫瑰的枝,卻輕輕從她懷中,滑過裙擺,滑過膝蓋,輕輕落上大理石地板。 

  她終於抬起頭來,揚起那雙淚紅的眸子,看著含笑的他。 

  終於,她發出聲低低地喊,反身撲上他,摟著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唇。 

  「痛——」司徒逸含笑看著她。 

  這是她疼愛他的方式么? 

  可是唇真的很痛! 

  「痛你就是愛你。」她總算放開他的唇,卻兇巴巴地看著他,「你怕我愛嗎?」 

  歪理! 

  可他聽著挺享受。 

  「我會怕?」他反問。 

  「不怕就好。既然你不安於平淡的婚姻,那就只能接受痛。」她中氣十足地宣布。 

  他含笑凝著她:「即使原來不愛,我們婚後慢慢愛可好?即使我們現在不是深愛,但一天比一天多愛一點可好?即使未到生死相許的愛情,我們也試著心心相印可好?」 

  她聽著,眸子亮晶晶的。忽然一把拉了他領帶,緩緩拉向自己。 

  四目相對。 

  她再次將唇印上他的,卻在要碰到時,低低挑戰:「你知道真正的法國熱吻嗎?」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無法淡定的。他反手摟住她的脖子,身子一壓,夏曉靈便被她壓得平躺下來。 

  也壓住她一身玫瑰花瓣。她身子淡淡的清香,和玫瑰濃郁的花香疊在一起,讓他心醉神迷。這會兒,他忘了加拿大,忘了美國,忘了凌天國際。 

  彼此的世界,現在只有彼此。 

  薄薄的裙子,被他扯下,輕輕落上地,悲壯而美麗地裝飾了大理石地板。 

  艷紅的玫瑰,白凈的身子,則裝飾了被單。他把花瓣揉上她身子,也同時啃上她…… 

  前所未有的熾熱,讓兩人前所未有的契合。所有的激烈和熱烈,都在兩人無論怎麼變換姿勢,也無法隔斷的四目相凝…… 

  不識相的門鈴聲,就是此時響起的。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都過去了,門鈴聲還是很有規律地響著。 

  夏曉靈尷尬地看著*頭的按鈕:「有人來……嗚……唉……你停停……我在和你說話。」 

  「不管他。」司徒逸繼續著他的造子大業。 

  女人加了感情的結合,確實不一樣,讓他沉迷,也恨不能讓她比自己更沉迷。真可惱這不知是哪個不懂風情的,晚上來按他家門鈴。 

  把兩人最契合的一次,居然打斷。 

  「熱……熱帶木,還在響。」夏曉靈也想不理,可門鈴聲太響了。這門鈴聲真的很掃興啊! 

  「別理!」司徒逸微惱。 

  「可是……」夏曉靈無奈地瞪著那個按鈕,「也許真有急事。」 

  司徒逸悶哼:「再急,比傳宗接代急?」 

  本來微惱,夏曉靈這會卻哭笑不得。只得半笑不笑地看著他。 

  這下司徒逸也進行不下去了,輕輕一嘆,卻也只能托住她,狠狠把歡騰的種子,都灑進她美麗的田野。然後,好一會兒沒動…… 

  「還在響呢,快去吧!」她輕輕推著他。 

  雖然推著他,她不舍的心思,卻完完全全從眸子里流露出來。每次溫存,他都會體貼地停留一段時間,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細微而體貼的表現。 

  他終是抽身下地,卻又俯身,貼近她耳根:「靈靈,你今晚的『哭聲』最動聽——」 

  「快去吧——」夏曉靈滿臉通紅,一把推開他,「快去看看是誰。」 

  他居然調侃她歡騰到極致時晴不自禁發出的聲音,真該打! 

  司徒逸一把拿起被子,把她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按下按鈕,瞄了眼對方,飛快關了視頻,然後大步朝外面走去。 

  夏曉靈趕緊爬起來,飛快拾起地上的裙子,抱著沖向浴室。 

  有客人來,她沒有把自己困在被子中的理。 

  但看得出來,來的人比較重要,因為司徒逸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出去了。 

  司徒逸步子生風。迅速下樓,來到客廳,卻沒有在客廳坐等對方上門的打算。而是大步走向外面。 

  「司徒,你家這門,也太難開了。」一聲不大不小的抱怨,從門口傳來。 

  司徒逸迎了上去,卻是當頭一拳頭。 

  「司徒逸——」對方怒吼,卻依然如山般倒了下去。但他反應極快,一下子起身,反手來扭司徒逸的胳膊,「我不遠萬里來看你一回,居然送拳頭給我當見面禮!」 

  司徒逸雙手環胸,好一會兒,才懶懶伸出手去:「歡迎浪子歸來!」 

  「搞什麼?」曲野一臉不悅,不羈又不滿,「門鈴按了二十分鐘都不開,你不歡迎我就直說。打一巴掌再給顆糖,你當我孩子,好哄咩?」 

  司徒逸睥睨地瞄他一眼:「門鈴按了二十分鐘都沒人開,你還按?曲野,你太久沒女人,連這個邏輯都轉不過彎來。」 

  曲野居然還喊冤,他才冤好不好,難得老婆大人被他一頓西餐感動,敞開心扉,在芙妻生活中願意加點甜蜜,結果卻被不識相的曲野打斷…… 

  「啊?」曲野一怔,忘了不悅,哈哈大笑,笑得地動山搖,指著司徒逸,「哈哈,我來得恰恰好!我還以為你瘋了不成,見面就是一巴掌,原來只是男人玉求不滿。哈哈——」 

  曲野的笑聲忽然小了,瞄瞄外面,又抬起胳膊,看看手錶:「可是過夜生活,是不是也太早了點兒。司徒,你越來越沒出息了。大好時光,就被你浪費在女人身上。」 

  司徒逸懶懶一笑:「孤家寡人挺高興啊!」 

  曲野驕傲得不得了:「你以為我像你,是個女人就娶了。配得上我曲野的女人,我還沒見到。」 

  司徒逸不動聲色地凝著他:「你回國找到那個女人。找到了,又如何?」 

  「找到了再說。」曲野看到餐廳的燭光晚餐,頓時眸子一亮,「我還沒吃晚餐,正好正好!」 

  說完,他大刺刺地坐上去,自己拿了筷子就吃。 

  司徒逸也懶洋洋地坐上,才剛吃的一點,已經轉為動能,在老婆身上花完。今晚長夜漫漫,還有許多熱情的事要做,他當然得繼續填肚子。 

  「酒樓何時開張?」曲野問。 

  「馬上。隨時。」司徒逸洋洋一笑,「你來得正好,可以一起剪個彩。」 

  「我懶得管。」曲野不在乎地一揮手,「我是被你坑進去了,錢全投資給你了。我沒賣出畫之前,你得負責我的生活費。」 

  偉大狂熱的曲野畫家不可能窮到沒生活費。司徒逸吃他的菜,理都懶得理曲野。 

  碎碎的步子聲朝兩人走來。 

  「誰呀?」曲野問。 

  司徒逸淡淡一笑,他轉過身來,發現夏曉靈已經來到跟前。 

  但她正吃驚地瞪著曲野,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呼。 

  「怎麼了?」司徒逸困惑。 

  夏曉靈磨牙,指向同樣吃驚的曲野:「他……他欺負小娜,他……他還朝我甩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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