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有沒有愛上我一點
喬氏。
副總辦公室里。
「靈靈，明白了沒有？」喬浪含笑問著夏曉靈。
喬小娜一個白眼拋過來：「我這旁聽的都懂了，靈靈怎麼可能沒聽懂。」
「聽懂了。」夏曉靈有些尷尬，喬小娜這張得理不饒人的嘴，真心讓人防不勝防。
喬小娜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手輕輕擱在腹間：「靈靈，看在我弟弟這麼勞心勞力的份上，什麼時候請個客？」
「隨時。」夏曉靈笑了。
「時間不早了，靈靈先回去吧！」喬浪眸子閃爍，將所有的眷念，都深埋在心底。
喬浪說不放心喬小娜一個孕婦單獨回家，這些天都親自送喬小娜回去。而為了避嫌，夏曉靈婉拒了喬浪提議送她的建議。
下了樓，從電梯里出來，夏曉靈走出喬氏。
九點了,可c市的不夜城才剛剛開始。觸目皆是炫麗的電影牆，上面打著各種景點廣告。而霓虹燈給c市妝點成了熱帶姑娘。
艷麗也熱烈。
夏曉靈向前走去。正走著，面前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站住了。
站住的瞬間，夏曉靈以為自己看錯了眼，不由一愣。
顧子晨和夏美薇？這兩人和好了嗎？
夏美薇那截預柔柔的胳膊，正輕輕搭在顧子晨臂彎里。她臉上綻著飛揚的笑容，那笑容滿滿的勝利感。
看來兩人真和好了。那顧子晨還扣著那張合同，是為了真的想買下那棟長城大廈，為了事業更上一層樓？
夏曉靈巧妙地轉過彎，避過兩人，向另一側走去。
「等等——」夏美薇飛揚地擋住夏曉靈的去路，「不打個招呼嗎？」
「我要趕著回家。」夏曉靈頭也不回。
夏美薇速度更快，立即閃到她面前：「夏曉靈，你為什麼從喬氏出來？你不知道，喬氏其實算得上是凌天的商業對手嗎？怎麼，司徒逸得罪你了，你不管凌天，反而到喬氏來上班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讓開！」夏曉靈不由皺眉。
就算她真的來喬氏上班，又與夏美薇何干！
「我們是老同學，關心關心你嘛！」夏美薇笑著，一把拉過顧子晨，「子晨，你們曾經到底相愛過，你應該也勸勸夏曉靈，讓她不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再怎麼說，她可是凌天的少奶奶呢！」
顧子晨凝著夏曉靈，眸間似有不解，但夏美薇在身邊，他想問的話自然不好說出來。只是淡淡地問：「如果司徒逸看到你從喬氏走出來，只怕也不高興。」
夏曉靈閃開半步，平靜地看著面前一對夫妻。
什麼時候，顧子晨和夏美薇站在同一條船上了？
「司徒逸光明磊落，我也光明磊落。」夏曉靈語氣平靜，「顧總，夏二小姐，並不是每個人心理都那麼黑暗，沒事找事。」
「沒事找事？」夏美薇那神情，又要發飈。
夏曉靈淡淡一笑：「魔眼裡看到的是魔，佛眼裡看到的是佛。你們是怎麼樣的人，就有怎麼樣的看法。你們怎麼看，我沒辦法改變，但不要把司徒逸也想象成你們一類人。」
「喲——」夏美薇尖銳地笑了，「司徒逸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他總算是個男人。你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真以為自己有多清高似的。你可能根本不知道，當初喬浪尾隨你去麗江，喬浪和你在麗江的浪漫版本，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你想不想聽一個？」
心裡氣怒，夏曉靈卻不能把怒火表示出來，否則她只會被夏美薇坐定為「惱羞成怒」。
挺起匈脯，深呼吸，夏曉靈凝著夏美薇：「喬浪去雲南時，司徒也在。夏美薇，如果你想用這個挑撥離間，只怕失望了。司徒逸的智商，不是夏二小姐能理解的。」
「你——」夏美薇氣極，要撲過來甩巴掌。
顧子晨驀地捉住夏美薇的手掌。
「顧子晨，你還顧著她嗎？」夏美薇氣得哽咽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又沒有污衊她。」
顧子晨沒看夏美薇，微涼的目光，久久停在夏曉靈臉上。
幾乎以為顧子晨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他出聲了：「靈靈，喬浪對你，真是用心。」
夏曉靈想笑。
她能說，她從顧子晨這微涼的話語里，聽到微微的諷刺，也聽到少許的酸意了……
但夏美薇顯然沒聽出來。這位夏家二小姐，理解能力比一般人差幾分。
她洋洋笑了：「是很用心。而且太用心了哦！夏曉靈，你這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還以為只有男人會這樣，原本女人也是。」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夏曉靈再也聽不下去，看看時間，真的不早了。司徒逸今天沒有應酬，只是去和白越一起，說不定早就回家了。
她不能再擔擱時間。
「等等——」夏美薇偏偏不讓她走，她看著顧子晨，似乎想看出，顧子晨是不是還心繫夏曉靈，「子晨，我看這位司徒少奶奶連車都沒得坐呢！你不如送司徒少奶奶一程。」
「不用！」夏曉靈立即拒絕。
遇上夏美薇就是倒霉。這女人的纏功實在一流。夏曉靈寧願遇上提夏美芙，好歹夏美芙雖然難纏，但有底限，這夏美薇完全不會看場合。
「靈靈，我送你一程。」結果，顧子晨居然唯恐天下不亂，主動應承。
夏美薇噴火的眸子，瞪上顧子晨。
「不用——」夏曉靈低吼。
這一對夫妻，真是見不得她過幾天平靜日子。
「靈靈，我們一起走。」身後，傳來喬小娜清脆的聲音，「喬浪，你去開車過來。」
情勢急轉直下，喬小娜的出現，堵住了顧子晨和夏美薇兩個人的嘴。
可以噴喬浪，也可以噴夏曉靈。但喬小娜的甩脫和利嘴，c市有名，誰也不敢惹。
夏美薇尤其不敢。
不敢駁喬小娜，可夏美薇仍然不服輸地哼了聲。
喬小娜似乎沒看到面前的兩人，已經挽著夏曉靈的胳膊向一邊走去：「別生氣，喬浪的車馬上開來。」
「沒生氣。」夏曉靈輕輕嘆息，「被狗咬了，總不能隨時隨地就咬回去。」
「那確實不能咬！」喬小娜嘿嘿地笑，「靈靈，這道理真是神論。」
夏美薇咬了嘴唇咬牙齒，最後只能恨恨地跺著腳，拽著顧子晨往回走：「我們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明明看見兩人難受，聽到夏美薇這句話，夏曉靈不由噗嗤笑了。
真不容易，夏美薇還有「丟人現眼」的自覺。
顧子晨被夏美薇拽著飛跑，但他仍然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眼，卻是執著的凝視。
那一眼，讓夏曉靈心頭一驚。顧子晨還不肯放下，他非得讓凌天和顧氏法庭照面么？
說話間，喬浪已經開車過來。
喬小娜一拉夏曉靈：「來吧！都被人打擊成這樣了，非得讓我家喬少替你當司機不可。」
「夏美薇是嘴欠！」夏曉靈淡淡惆悵，「顧子晨不疼她。」
喬小娜搖頭：「顧子晨是豪門大少，先天不會用心哄女人。關鍵是，夏美薇得值得人疼啊！我一個旁觀者，看她那個驕橫的樣子，都覺得頭痛，更何況是顧子晨。這女人，遲早會被她那張嘴毀掉一生。」
夏曉靈輕輕嘆息。
前幾天接到夏美薇的電話，她差點還真以為，夏美薇脫胎換骨了。
孰料，還是那個刁蠻的夏家二千金。
喬浪一直把夏曉靈送回家，直到目送她進了大廳，才緩緩升起車窗。
「走吧！」喬小娜低低嘆息。
喬浪不舍又怎麼樣！這裡是夏曉靈的家，家裡還有個才貌雙全的矜貴男人等著她。
弟弟永遠只是弟弟……
「姐，走了！」喬浪踩上油門，拐個方向。
喬小娜狀似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喬浪，以後還是喊靈靈姐吧！」
喬浪沒做聲。只是開開得飛快。
司徒逸果然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裡，聽到夏曉靈回來的腳步聲，揚高聲音：「回來了？」
「回來了。」夏曉靈應著，也進了他的書房。
司徒逸在忙，可仍然忙裡偷閒，在她髮絲上印上一個吻：「喬小娜什麼時候再去歐洲？」
「咳——」夏曉靈臉一紅。
她當然明白，司徒逸這含蓄的男人，在含蓄地抗議喬小娜佔據她的時間，恨不能喬小娜依然回歐洲去。
書房裡靜悄悄的。
夏曉靈拿了份財政新聞看，可看了不到幾頁，又抬起頭來，悄悄地打量著司徒逸。
她想起夏美薇的話。
如果司徒逸哪天發現她從喬氏出來，真的會覺得她是凌天的叛徒嗎？
應該不會吧？
不過，夏曉靈依然決定，還是不要讓司徒逸看到的好。
畢竟，司徒逸對喬浪確實有成見。而喬氏確實是凌天國際的對頭。
就算她和喬小娜情同手足，也平衡不了商業競爭的針鋒相對。
「我先去洗了。」夏曉靈驀地放下財政新聞。
她怕自己的心事寫到臉上，被司徒逸全看光。那可不好！
司徒逸頷首，顯然很忙。
夏曉靈一溜煙地出了書房，找出睡衣去浴室。
溫熱的水，大大的浴缸，真是太舒服了。
其實有點累，喬浪年少，可對於房地產涉及相當深，所以給她講解的時候，也講得較深，她必須打起全副精神，才能跟得上喬浪的思維。
正走神，浴室門忽然開了。
「司徒逸——」夏曉靈驚呼一聲，飛快用浴巾遮住自己的緊要部位，「我在裡面呀！」
司徒逸雙手環胸，懶懶地倚在門口，看著面前的活色天香。
「壞蛋！」夏曉靈悶哼。
司徒逸微扯唇角：「又不是沒看過……」
「你……你……」說了半天，夏曉靈臉紅心跳，硬是擠不出一句話來，最後情急之下，竟笨得把手裡的浴巾砸過去。
「嗚嗚——」她要哭了。
浴巾在，好歹還能遮一點，這下全走光了。
「挺好！」司徒逸似在感慨。
這男人，皮越來越厚了。
他眸光灼灼，落上她的髮絲，她的臉，她光果的身子。他眸子經過的地方，到處都烙下一片熱潮，讓夏曉靈只覺唇舌乾燥。
「你去忙你的。」夏曉靈改*度，好心好意地規勸某人回歸正途。
他深邃的眸，似乎變得清亮幾分，又似乎變得更加幽深。
終於，他環著的雙臂散開，輕飄飄向她走來。
「……」夏曉靈只來得及用手把自己環起來。
「害羞？」他輕輕笑了。
她又想瞪他，又怕瞪他，最後生生別開眸子，嘟囔著：「你不害羞，人家還害羞呢！」
說完，她巧妙地一轉身，用背對著司徒逸。
司徒逸低低笑了。
傻丫頭，女人完美的背部曲線，比起前面，更有一種誘人的美……
他脫了上衣，蹲下身子，一雙胳膊悄悄從她腋下塞過，環到她前面優美之處。
夏曉靈一身僵住了。這男人，不就是歇一晚上么，就乾渴成這樣了……
可夏曉靈忽然一愣——司徒逸的手，不像平常那樣不規矩地落在豐瞞之處，而是落上她扁平的腹間。
她心裡忐忑，眸子卻悄悄濕潤了。
原來，他也盼著她快點懷上寶寶……
「靈靈，你說，這裡面有了沒？」司徒逸的聲音略略沙啞，「有我們的孩子。」
「也許有，也許沒有。」夏曉靈喃喃著。
「如果有了，多好！」司徒逸輕輕嘆息，「真想讓爺爺看到我們的孩子。」
「其實……」夏曉靈想了想，才接著說下去，「其實你如果早點結婚，也許真有了。」
「以前壓根沒想到要結婚。」司徒逸語氣略微惆悵，「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麼盼著讓爺爺如願。」
夏曉靈不由自主忘了他那雙手還撫在腹間：「可是……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只能順其自然。」
「只是……」司徒逸似乎有些困惑，「依照我們的勤奮，應該也有了。」
夏曉靈臉大紅。
他的手不知不覺向下探去：「你姨媽多久沒來了？」
「噗——」本來嚴肅的話題，可夏曉靈就是忍不住笑了，「熱帶木，可不可以不問這個？」
唉，這男人真是被爺爺催得神經了，連這個都關心起來了。
「我只是覺得你很久沒來姨媽，也許就有了。」司徒逸居然一本正經地和她辯論。
夏曉靈忍不住翻白眼：「熱帶木，很久是多久？你在加拿大待了整整二十天，你哪知道我家姨媽何時來光臨我的呀！」
司徒逸也低低笑了，卻悄悄收緊雙臂，讓她不得不倒進他懷中。
「別鬧了，一地水，你身上也濕了。」她咕噥著。
「告訴我……」司徒逸低低地，似有期盼，亦有不確實的傷感，「傻丫頭，你有沒有愛上我一點了？」
心中一跳，夏曉靈眸子一熱。忽然什麼都忘記了，忘記自己正在浴室里，正坐在浴缸里，他從摟著她……
她低低地吐出幾個字：「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她不肯說愛，但卻願意和他過一輩子。
這未嘗不是一種承諾，一個誓言。
司徒逸驀地抱起她，水珠灑落滿地，顆顆都是那麼晶瑩，就如她晶瑩的心……
夏曉靈鼻子酸酸的，他問她愛不愛。那他呢，愛不愛？
對她無比疼惜，未必是對她的愛。
她是不是鑽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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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夏曉靈看司徒逸今天的行程，再把手頭的事處理掉，再也無法淡定了。
「司徒先生，孫穎還沒有消息？」她說。
司徒逸擰著眉，看完一段策劃，抬起頭來：「有沒有拿到合同，她都應該給我們一個答覆。」
一揚胳膊，他看了看時間，淡淡一笑：「離三天還有半個小時。時間一到，你就打電話給她。」
「嗯。」夏曉靈應著。心裡忐忑得厲害。
如果孫穎沒有拿到，這事情可就複雜了，但願老天保佑。
和老媽已經說開，老媽也已經對長城大廈這份「聘禮」不再做希望，可凌天國際的面子，司徒逸的形象，比「聘禮」更重要。
看看手頭上沒有事做，夏曉靈去了茶水間。
正端了咖啡出來，差點碰到一個人。
「靈靈姐，我正要去找你呢！」鍾晴甜甜地笑著，眼睛米米地看著她。
看到鍾晴，夏曉靈心中一動：「孫穎這兩天有沒有找你？」
「沒有啊！」鍾晴吃驚了，「靈靈姐，她是不可能再和我和好了。唉，我現在還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得罪她了。」
夏曉靈瞄瞄鍾晴腹間：「鍾晴，我怎麼覺得你又胖了些？」
「有嗎？」鍾晴笑笑地揉著肚子，「真的耶！難道是因為凌天國際的飯堂太好吃了，我長胖了。」
「別傻著去減肥。」夏曉靈勸著，「鍾晴，小產最傷身。好不容易休養好，一定要好好養著。以後再要結婚時，就不用擔心懷不懷得上孩子。」
「我知道。」鍾晴點頭，「靈靈姐，我會好好領你的情，一定把自己養得健健康康，比牛還壯。」
比牛還壯？
夏曉靈噗嗤笑了。
說話間，夏曉靈已經出去了。結果鍾晴又跟了上來：「靈靈姐，我也去你那兒坐坐。」
「梅經理還出差？」夏曉靈一愕。
「嗯。」鍾晴耷拉了腦袋，「不過下午就會回來了。所以我一定要時間抓緊。」
夏曉靈意味深長地瞄瞄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鍾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蘇醒了？」
「咳！」鍾晴的臉憋得通紅。
那樣子還真有幾分像。夏曉靈明白了，卻又搖頭，才從顧子晨那種創傷中走出來，這麼快就看中了蘇醒，她能置疑鍾晴的愛情，是不是太淺了點……
果然，鍾晴跟著她進了辦公室，就和蘇醒談天說地去了。
夏曉靈看著，微微搖頭，回了自己辦公室。
剛剛坐下，電話響起。
夏曉靈飛快拿起話筒：「喂？」
電話那頭傳來來細聲細氣的聲音：「靈靈姐，我是孫穎。」
「孫穎？」夏曉靈一激靈，話筒差點從掌心滑落，「你說。」
司徒逸正在敲鍵盤，這會兒手一頓，深邃的眸，向夏曉靈射來。
夏曉靈一看就明白，她悄悄按了下，讓聲音揚起來，讓司徒逸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孫穎的聲音很緊張的樣子：「靈靈姐，合同我拿到了。但我現在不能出來，顧子晨正在找合同，我不能冒然離開，那樣我可能被他逮住。」
「什麼時候能交過來？」夏曉靈屏住呼吸。
只要合同一得手，她心放穩一大半。
孫穎停了下，似乎在思考，最後說：「凌天午休時間是十一點半到一點，顧氏午休時間是十二點半到兩點。所以在十二點半前，我不能過來。為了穩妥起見，我一點半過來好不好？」
夏曉靈不知不覺看了看司徒逸。
司徒逸輕輕頷首。
「好的，我一點半在凌天一樓等你。」夏曉靈囑咐她，「好好保管，別讓顧子晨看到了。」
「靈靈姐，我知道。」孫穎飛快掛了電話。
夏曉靈輕輕吁了口氣。
這樣就好。
「還好！」夏曉靈說，「走法律程序，總是雙輸的局面。」
司徒逸淡淡一笑：「當然。但如果沒有得到合同，就必須走司法程序。否則是我們全輸的局面。」
中午終於到了，夏曉靈和司徒逸一起去用餐。
出來的時候，兩人都看到蘇醒正和鍾晴說笑。夫妻倆個心不宣地笑了笑。
離去了。
十二點的時候，兩人用完餐回來，拉開電燈，各自坐回辦公桌。
司徒逸臉色冷凝：「有人動我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