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約會

  這男人真不要臉,連這種話也連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真是的! 

  「出賣色/相也得要本錢。」夏曉靈故意說,決定給不要臉的男人潑冷水。 

  「哈哈……」司徒逸輕笑出聲,灼灼地凝著她。 

  夏曉靈飛快地一仰下巴,讓下巴閃開他大掌的控制。然後身子往後一倒,總算給彼此騰出一點安全的空間。 

  她輕輕地吁了口氣。天知道,她並不會應付這種場面,一調/情,她就乖乖地被他牽著鼻子走。 

  司徒逸緩緩扯開個笑容,看著慢條斯理,實則如影隨形,緊挨著她,隨著她一起躺倒,還側著身子,用手支撐著,含笑凝著她酡紅的小臉:「我有個辦法,讓你以後不用臉紅。」 

  「呃?」夏曉靈傻傻地一愕。有辦法么?她老是對他臉紅,這個習慣如果能改改,真是太好了。 

  「做回真夫妻,以後就不會臉紅了。」司徒逸哄著,那雙深邃的眸,今晚特別灼亮,有種帶媚的流光,似乎帶著某種情愫,撩撥著她的心。 

  這男人壓根就是來誘/惑她的。 

  「管住自己的男人,首先就是填飽男人的胃口。」他循循善誘,氣度神閑不透殷勤,可那雙眼睛卻在她身上點火。 

  「那個……」她呼吸有點困難,努力保持清醒,「我們先談談聘禮。」 

  他灼灼地瞅著她:「先親下,再談。」 

  「不。」夏曉靈緊緊抿住唇。這男人!她悶哼,「你這是無孔不入。」居然和她談條件,真對不起他那張儒雅迷人的臉。 

  司徒逸眸間透著笑意:「你怎麼知道我想無孔不入?果然知夫莫若妻。」 

  這瞬間,那雙深邃的眸,竟透著令人犯罪的邪意。 

  他又在想什麼限制級的了? 

  夏曉靈琢磨著。無孔不入?她越想,臉越紅。特別是他離得這麼近,他的呼吸輕輕撓著她的耳,輕拂她的臉,他的氣息密密地包裹著她。似乎面前所有的空氣,都是他的味道。 

  她覺得呼吸困難,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 

  「看來,我們想到一起了。」他邪肆的眸,若有若無地瞥向她腰下。 

  明明穿著睡衣,她卻覺得自己瞬間被他看穿。她咬牙,總算明白,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不僅僅是男人,女人也會。他再這樣調/情下去,她會稀里糊塗自動爬到他身下的。 

  「我不要京基。」她艱難地保持清醒。 

  「先親,再談。」他堅持。 

  她瞪著他,可瞪著瞪著,眸子迷濛了。唉,瞪一個美貌有味道的男人,壓根就是折磨自己。 

  她要不要也學學他,笑得邪氣一點,慵懶一點,信感一點,讓他也意亂情迷,讓他嘗嘗那種情動的尷尬。可是,她不敢冒險。 

  「沒得親,就沒得談。」司徒逸邪氣地臉,透著隱隱的捉弄,「瞧,我都被你逼得退讓好多了。」 

  真厚臉皮! 

  她逼了他么? 

  看著她委屈的臉,似乎看到她矛盾躲避的心。司徒逸心內嘆息,可神色不變。他們會生活一輩子,她越早面對越好,省得兩人都糾結。他確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需要了…… 

  夏曉靈在他灼人的視線下,有些無形的感覺。唉,她要談聘禮的事啊! 

  「好吧!」她退讓了。勉強坐起來,側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瞅著他。 

  他深邃的眸,挺直的鼻,薄薄的唇,俊美的臉,迷人的笑意,無一不在邀請她。看著看著,她的身子灼/熱起來。她看準角度,咬著牙,閉著眼睛,飛快地附身,在他俊臉上親一下,閃電般撤退。 

  然後她睜開眸子:「好了,我親你了,現在開始談聘禮。」 

  「不算。」他的薄唇,慢悠悠吐出兩個字。 

  「你耍賴!」她委屈得氣怒,臉更紅了。 

  司徒逸不動聲色地凝著面前可愛的小臉:「我親的才算。」 

  她瞪他。 

  他凝她,一臉沒商量的餘地。 

  她瞪著瞪著,臉上哭笑不得:「司徒逸,你多大了,和一個女人這樣較勁?」 

  他凝她,慢慢有了委屈。 

  夏曉靈覺得內傷,明明是他要求太多,怎麼他那模樣反而是她不好侍候呢? 

  可是再這樣僵持下去,估計天亮了,兩人還沒開始談。 

  心一硬,她合上眸子,和他生氣般,硬梆梆地拋出兩個字:「來吧。」 

  她的頭揚得高高的,眸子緊緊閉著,小臉居然是視死如歸的神情,連兩隻白凈的小手,都握成了拳頭。這模樣,讓人又好笑,又好氣,又覺得好可愛。最終,他心頭浮起自己也沒覺察到的憐愛。如果不是遇上顧子晨,她不會讓自己這樣吧…… 

  「快點。」她合著眸子,催促著。 

  「來了。」他說,卻沒動。深邃的眸清亮幾分,灼灼地停在她朱紅的唇,慢慢下移,落上她精緻白凈的鎖骨,和迷人的傲挺。 

  每一處,都是女人特有的嬌美。讓他的心蠢蠢欲動。 

  夏曉靈一身緊繃,等著他。可過了半天,也沒覺得他更近她一分。她覺得一身都僵了,正要睜開眼睛,只覺壓迫的氣息忽然近了。她不由自主地想閃開,已經晚了,一雙霸道的唇,瞬間攫住她柔軟的唇。 

  恣意從容地攫取她的甜美。 

  這是傳說中的法國式熱吻嗎?她迷迷糊糊地想著,覺得這樣下去,可能會擦槍走火。她試圖推開他,卻只換來他雙臂更加霸道擁住。他越摟越緊,幾乎勒得她身子有折斷的感覺。甚至連心口,都被壓粉了的感覺。 

  他再不放手,她要暈倒了…… 

  可是他顯然沒打算放手。直到身子一涼,她才驚醒。她不看兩人,別開眸子,卻看到地上,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貼身衣物。天藍色和粉紅色纏在一起,雖美麗,卻刺眼。 

  「司徒逸,我求你了。」她說,聲音微顫,既抵制不了他調動起來的熱情,也無法忽視心底的逃避。 

  她沒辦法這麼快走出顧子晨的陰影,她曾經所有的幻想都是顧子晨的,沒辦法接受他…… 

  「靈靈,不許開這樣的玩笑。」他沙啞著聲音,隱忍著男人式的痛苦,「都到一半了。」 

  只要他再堅持一下,也許只要再進一分,她就會感覺到女人唯一一次的痛楚,就是他真正的人了 

  「求你了。」她哭了。為自己的無助,也為自己的委屈。 

  這種情景,不是都是女人求著男人快點么,可是她卻求著他放手。心內五味俱全,司徒逸一身僵著,無法放手。 

  「再給我一點時間。」她喃喃著,「多一點點。司徒逸,我喜歡你,求你……不要毀了我對你喜歡的感覺。我已經非常努力了。」 

  他好艱難好艱難地僵住,最後緩緩捧起她的臉看,只看到一張掙扎的臉,上面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心碎。 

  他再度摟緊她。 

  他緩緩合下眸子,慢慢地退了出去。但手卻沒放開她的身子,依然緊緊摟著,直到一聲低吼,把男人的熱情灑在咖啡色的被子上。然後,他背過身去,漫天的空虛感,濃濃的挫敗感,慢慢填充了心身。 

  輕輕嘆息——簡直在自討苦吃。追逐他的女人成千上萬,原本真的不是非她不可,可現在,他居然連這個都隱忍,他幾乎不能相信,這麼快就如此疼惜她。 

  可惜,我用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散發淡淡的疏離。夏曉靈慢慢坐起,掙扎了好一會,她最終決定面對自己的心。她從後面抱著他,低語:「謝謝。」他不會知道,他離去的瞬間,她覺得,她如果愛不上這個男人,她就是傻瓜。 

  他要的不是謝謝,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地承受他的熱情…… 

  終是敵不過心頭的空虛寂寞,他擰眉起身,長身而立,去了浴室。然後,他赤條條地回了卧室,平靜地凝著正傻傻瞅著他的她。 

  「早點睡。」他扯出個笑容,向外走去。 

  「等等——」她低低地喊,飛快扯下枕巾,圍好自己,跳下來,跑到他跟前,聲音軟軟綿綿的,「不要去酒吧,好嗎?」 

  她知道,她不小心傷到他了。可是,她現在真心想和他走下去。她很不希望,他去酒吧那種爛地方借酒澆愁,然後還遇上醉酒的婦人,來個酒後亂信。 

  「好。」他頷首,平靜的臉,一如白天那般內斂深沉。 

  她笑了。淚光閃閃,踮起腳尖,努力親到他的下巴:「晚安!」 

  司徒逸輕輕拉開她細細的胳膊,轉身出去,帶好門,朝健身房隔出的小酒吧走去。 

  修長白凈的指尖,擰開瓶蓋,隨手一扔,精準地命中垃圾桶。 

  xo,陣年老酒。依他的酒量,應該不會醉。明天公司事情重要,他也不能醉。 

  身為凌天國際的ceo,還處於開創市場時期的負責人,他本來就沒有太多自己的時間。 

  一瓶下去,微熏的司徒逸靜靜地凝著窗外。隱約想起,曾經生命中也有個可愛的女人,說他是陣年老酒,愈老愈醇,經久彌香。 

  可他這陣年老酒,既留不下那個女人的腳步,也贏不來如今妻子的心…… 

  難道,他的命中注定,他愛上的女人不愛他;而愛他的女人,他一個也無法愛上。他的人生,難道只有孤獨的主旋律? 

  夜,漸漸深了。 

  醉意愈濃,睡意也濃。他靠在沙發上,合上眸子,沉沉睡去。那張儒雅而俊美的臉,在橙紅燈光下,竟透著淡淡的孤獨,從來沒有人知道的孤獨。 

  高處不勝寒,知道這真正深意,也就站在尖端的那幾個人而已。 

  第二天。 

  精美的早餐,周到的服務。處處都表明,夏曉靈心中的歉意。自然,她再也不好談聘禮的事。 

  「如果你真不想要京基,我今天會處理好。」放下筷子,司徒逸說。 

  他語氣平靜,似乎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但夏曉靈感覺到了,他最初的那種疏離,又來了。 

  「嗯。」她點頭。 

  「走吧!」司徒逸起身,向外走去。 

  這回,他沒再拉著她的手,一個人向前走了。 

  夏曉靈默默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優雅矜貴的男人,原來也有個孤獨的背影。她沒多想,喊了聲:「田嬸,幫忙收拾下。」 

  然後,她拿著包跟了上去。 

  今天的司徒逸太平靜了…… 

  夏曉靈不時瞥著後視鏡里的他。那張俊臉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她壓根看不出他半點心事來。 

  「我讓蘇醒今天去幫你配倆車。」司徒逸看著前方,「沒有車,你去哪都不方便。我常常出差。一輛車,你不用拒絕。」 

  夏曉靈才要拒絕,又悄悄閉嘴。 

  唉,他似乎真受傷了。好像是聽說過,男人如果被拒絕這個,比傷了他自尊還嚴重。 

  她要不要想辦法,用什麼補償他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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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美小飯館外面,豪華賓利再次經過。緩慢地經過,有點像冬天的雪花,緩緩飄過枝頭的感覺。 

  夏拓眯起眸,凝著佳美小飯館裡面。 

  似乎有感應,蘇暖忽然停下手裡的活,朝賓利這邊看過來。 

  賓利忽然加速離開,避開蘇暖的視線。直到到了在大眾財團,才停了下來。他下了車,踩著成功男人才有的步子,上樓。來到辦公室,第一件事是打開窗戶。但他沒像以前那樣,立即回辦公桌坐下,而是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凝著佳美小飯館的方向。 

  暖暖,一去經年,原來你竟然在這裡。居然學起卓文君來,當街賣酒……不,你這是當街賣飯。 

  總算明白,果然,大隱隱於市,尋找了大半生的人,居然就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咚咚——」隨後,夏美芙優美的聲音傳來:「爸,我有事找你。」 

  「進來。」精神一振,夏拓收斂心神,緩緩踱回,坐下來。 

  夏美芙推開房門進來了,笑容滿面:「爸,我決定以後不再出國了,以後一直陪著爸。」 

  「好。」夏拓笑了笑,「既然不再出國,就幫幫爸。爸就你和美薇。美薇這性子,爸是靠不上了,爸就靠你。要不然,我們這最大的股份,以後就只能拱手相送你叔叔們了。」 

  「嗯。」夏美芙笑米米地,「我知道,所以我這次回來,就是特意幫爸管公司。」 

  「那就好。」夏拓輕輕吁了口氣,寥落的神情,滄桑的語氣,似乎忽然老了幾歲,「那就好呀……」 

  夏美芙愛嬌地摟住老爸脖子:「不過呀,老爸,你昨天太衝動了。」 

  「我怎麼衝動了?」夏拓愕然。 

  「爸呀——」夏美芙撒著嬌兒,「現在京基那麼好的地段,已經再沒空間建一棟新的地標樓了。我們夏氏現在不缺錢,缺的是氣場。如果我們拿下京基,以後夏氏酒樓就是本城的坐標酒樓。」 

  「唉——」夏拓搖頭。他知道,所以才惆悵。 

  夏美芙瞄瞄父親的神情,知道父親也心有不甘,但再接再勵說下去:「司徒逸那人,最會把握人的心思對付人。爸上當了。爸,你沒注意嗎,我們定好這棟樓的時候,房價才是現在的三分之二。司徒逸貌似虧了兩億,其實沒有。」 

  「這個我知道。」夏拓點頭,「我也是忌諱那裡出了人命。」 

  夏美芙好笑:「爸,你明明知道,不管哪個樓盤,修建時都會有傷亡的。只是輕重不一樣罷了。」 

  「那又怎麼樣!我和司徒逸已經重新簽了合同。」夏拓不無遺憾。 

  目標達到,夏美芙心情大好:「爸,我們現在不是握有兩有合同嗎,我們不承認這份合同。爸,如果你相信我,就派我負責這件事,我會把京基拿回來的。」 

  夏拓久久凝著夏美芙,最後終於鬆口:「好。」 

  他把兩份不合的協議都遞給夏美芙。 

  想不到這麼容易說服父親,夏美芙倒有些意外。但更加欣喜,她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夏拓沉默地看著女兒的背影,想起了夏曉靈。 

  夏曉靈居然是蘇暖的女兒,這事情,有點棘手…… 

  花十分鐘整理好文件,花一個小時打理自己。一直確認每一個毛孔都看不到,夏美芙才帶著牛皮袋,大步向樓下走去。 

  此去凌天國際,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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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醒覺得今天氣氛不太好。 

  司徒逸還是那張平靜的臉,深邃的眸子里,也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可蘇醒覺得,今天就是陰雨連綿的感覺。 

  可窗外明明藍天白雲,外加太陽高高掛。 

  難道司徒逸昨晚沒處理好妻子和晴人之間的事? 

  不過話說,到現在為止,他只見過司徒先生的晴人,可妻子到底是哪家千金? 

  正天馬行空地亂想,有來電。 

  「蘇醒。請問您哪位?」蘇醒就是蘇醒,凌天國際的招牌,外交手段呱呱叫。打個電話,那聲音都讓人舒服得不能再舒服。 

  「司徒先生今天心情好嗎?」夏曉靈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擔憂。 

  原來是晴人的問題。蘇醒懂了,他嚴肅地點頭:「夏小姐,司徒先生不太好。我奉勸下夏小姐,司徒先生壓力山大。如果夏小姐夜晚不要太壓榨司徒先生,也許司徒先生精神會好些。」 

  「蘇醒,你在說什麼?」夏曉靈愕然,「我怎麼聽不懂?」 

  蘇醒擰眉,身為晴人,不會不懂這些話吧?他點點頭:「那請夏小姐慢慢懂。對了,我還沒聽說過,男人要給晴人聘禮的。司徒先生對你已經仁至義盡,夜晚多擔待些司徒先生吧!好了,我現在有點忙,不多談,再見!」 

  蘇醒啪地掛了電話。可他一抬頭,笑了:「夏小姐,歡迎歡迎!」其實他對夏美芙的感覺,比對夏曉靈好多了。 

  實在不明白啊,司徒逸為什麼不喜歡這麼大方美麗的千金小姐。 

  「蘇先生好,我找司徒先生。」夏美芙含笑有禮。 

  幫大美人服務,蘇醒當然開心:「哪裡哪裡!不過,夏大小姐沒有預約……」 

  「蘇先生,我有急事。」夏美芙笑盈盈的,「億以上的業務,相信司徒先生不稀罕預約的。」 

  「那倒是。」蘇醒點頭,「我去幫你通報下。」 

  蘇醒去了司徒逸辦公室,回頭笑著:「司徒先生說,他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謝謝!」埋怨司徒逸的無情,夏美芙懊惱而又無可奈何。司徒逸這個男人,向來傲嬌得要命。 

  今天的司徒逸,一改往日的溫潤如水,面上覆著薄薄的涼意。他放下筆,面無更夫凝著夏美芙,「有事?」 

  這男人為嘛每次面對她都沒有表情呢?夏美芙失意,可臉上是絕對的笑意:「司徒先生,我這也算得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希望能好好談談。」 

  司徒逸瞄瞄牆壁,那上面掛著法式精美大掛鐘:「還有九分鐘。」 

  真是個不知趣的男人,白長那張貴氣的臉了。夏美薇心下不由一惱,卻又不敢再浪費時間,只好直奔主題:「司徒先生,我來,是為了京基。」 

  「哦?」司徒逸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說。」 

  夏美芙翻開牛皮袋,從裡面抽出兩份協議:「司徒先生,我們夏氏諮詢相關部門了,說現在相關規定不支持商業用樓回購的流程。而且稅收太多。為了彼此的利益,希望司徒先生能夠放棄昨天的合同。」 

  司徒逸淡淡掃了她一眼:「這種小事,不用找我。如果凌天國際所有事都找我,我不用吃飯睡覺了。」 

  他今天怎麼這麼不好交流?夏美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伸出長臂,司徒逸按下免提:「靈靈,京基的事,由你全盤負責。夏大小姐過來商談,希望你接手。」 

  「好。」夏曉靈毫不猶豫就應承。可她沒有掛電話。 

  「還有事嗎?」他平靜地問。 

  夏曉靈靜默良久,才低喃:「夏拓送的門票,是今晚的演唱會,你會去嗎?」 

  她這是邀請他?是想緩和兩人的關係么?司徒逸原本空虛的心,微微暖了些:「你在約我嗎?你……想我去嗎?」 

  「我想你去。」夏曉靈溫溫柔柔的,卻沒有猶豫,「那麼,你會去嗎?」 

  夏美芙在旁聽著,心裡不知不覺浮上酸意,有些覺不住氣了:「司徒先生,我們的事還沒談完……」 

  「夏小姐在啊!」夏曉靈聽到了,「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等等——」司徒逸喊住。 

  昨晚的心情,他幾乎不想回想。他想處罰她,讓她明白傷男人是最要不得的事。可她如今的示好,又點燃他心頭的希望。但只是希望而已。 

  「還有事嗎?」夏曉靈低低地,「別讓夏大小姐等久了。人家是千金大小姐。」 

  為什麼他覺得,她聲音里微微有了酸意? 

  難道昨晚,她傷了他。可她卻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司徒逸凝神半晌。 

  「沒事我掛了。」夏曉靈聲音輕輕的。似乎有些怕,又有些期待。 

  司徒逸忽然扯開唇角:「有事。夏大小姐找你有事,來者是客,好好招待夏大小姐。」 

  「哦。」果然,他如願聽到她鬱悶的聲音。她應了,卻極不開心,「需要我把她待為司徒先生的朋友嗎?」 

  司徒逸聽著,沉吟著。 

  她已經等不下去了:「我掛了。」 

  掛了電話的夏曉靈,默默捂住臉。她昨晚是不是做錯了?她其實不是想推開他,她只是想水到渠成,想有點感情再過夫妻/生活。那樣不是更好嗎! 

  她是不是把他推開了。聽說,失意的男人,最容易找外面的女人發泄。 

  唉,她到底是不是錯了呀…… 

  「司徒先生……」夏美芙站不住了。司徒逸老盯著電話幹嘛?電話不是已經掛掉了嗎? 

  司徒逸被她驚醒,眸子深邃幾分:「和夏氏對待的人員,凌天固定是夏曉靈。夏大小姐,請找她。」 

  「我覺得,這種事我們談最好。」夏美芙淡定地不走,「司徒先生,我們可以晚上一起喝咖啡,再詳談。」 

  司徒逸瞄了瞄掛鐘:「十分鐘時間到了。」 

  夏美芙臉色青白交錯——讓她去找夏曉靈,這簡直就意味著她去向夏曉靈道歉。 

  不行,無論如何,她得讓司徒逸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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