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 月球站(三)：空間穿梭魔法的妙趣
空間有距離嗎？
從飛行咒的角度而言，空間是有距離的。
但那種距離和正常人感受到的距離是完全不同的，也與麻瓜物理學家或者科幻家們闡述的那種扭曲的空間面相貼，兩點直接重合不同。
它源自於心靈，從個體出發，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靈性與靈性之間的距離，作為二者之間的空間距離。
於是飛行咒在絕大部分眼裡呈現的，就是比哪怕最快的飛天掃帚還快的速度。
又或者『幻影移形』、『門鑰匙』、『飛路網』這些魔法，在旁人眼裡瞬間就出現在目的地，但施法者本身的感受是自身在無數紛亂而旋轉的空間里搖晃。
較真起來說，在巫師使用這些魔法的時候，他們相比整個世界的其他人而言，時間被拉長了。
他們有空間穿梭的過程，但別人眼裡就是瞬間出現。
這樣的問題，很少在巫師世界被提及，因為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一點的不多——幾乎所有人在空間穿梭的時候，靈魂六元素之一的『思維』被干擾壓制了。
只有極少的頂尖巫師才能在空間穿梭的過程中保證『思維』依然在正常運轉。
伏地魔就是將『飛行咒』公布出去，絕對也是沒有幾個人能學會掌握的，他們只會在飛出去之後直接將身體砸在某個事物上，撞成一灘肉泥。
同樣，這也是幻影移形、飛路網這些空間穿梭方式，如此強調『目的地明確』的原因。
被空間和時間兩個維度同時拉長扭曲的『思維』已經不起作用了，巫師這時候能靠的就只有『意志』，也就是對『目的地』的明確。
就像現在這樣。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還能聊聊天，但其他人幾乎在踏上這條空間穿梭通道的時候，思維已經被抻拉到極致。
這就是空間穿梭的有趣之處。
以灰魔法的角度而言，那些跟隨其後踏上通道的人們，全部都成了儀式魔法中極其重要的組成——『跟隨』。
他們依然保持著剛踏入時候的好奇、窺探、盲從等等一切有意思的情緒。
這些情緒就這樣被時間和空間拉伸著恆定在這條通道里，化為永恆的通道材料。
而在以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通過這裡，給這裡帶來更多的情緒，這條通道可以預見的將會愈發的穩定、完整、妙趣橫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瞬間，時間在空間穿梭的過程中已經無限地停滯了。
終於，安東停下了腳步。
通道里的人一個個地來到安東的身後。
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通道這個位置開始迅速地向四周擴展，形成了一個足足有足球場那麼大的廣場。
在廣場的末端，安東的面前，有一個五米高、四米寬的大門。
大門之外，星河璀璨。
廣場上的所有人幾乎都處於意識停滯的狀態，他們只是齊齊地仰著頭，獃獃地看著如此震撼靈魂的畫面。
那是一種畫面直接越過『思維』進入『記憶』，直接勾起靈魂最深層次最本能的反應，無窮無盡的『情緒』和『意志』就這樣迸發出來，撬動著巫師世界有史以來都難以想象的魔力。
「到了！」
安東微笑地說著。
隨著這一道聲音出現在空間穿梭通道，整個空間彷彿『嗡』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徹底坍塌了下來，整個通道震蕩了一下，變得真實了起來。
時間和空間呼嘯著瞬間填充入這個儀式魔法構築的通道里，人們行走於這個空間穿梭通道的『痕迹』也真實了起來，廣場上，通道里，所有的人停滯的思維再度運轉了起來。
人們行走的腳步聲、通道泥土牆壁上滴落的水珠聲、地底蠕蟲爬過泥土和岩石縫隙的聲音、人們的議論聲……
整個世界重新變得喧囂而真實。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驚嘆地對視了一眼，而在他們不遠處的伏地魔，早已一臉迷醉。
老伏感受到了當年發明出飛行咒第一次飛行時，那種震撼心靈的熱烈和狂歡。
魔法……
魔法！
是的，這就是魔法的美妙啊！
這……就是飛行咒的美妙啊！
伏地魔甚至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是如此的強烈，充盈著他整個胸膛。那是一種感受到魔法美妙的快樂。
那種源自心靈深處迸發的喜悅，噴涌了出來，最終只在臉上化為一抹微笑，兩行熱淚。
它名為感動，名為歡喜。
「哈哈哈哈，沖！」這份恬適歡喜瞬間被破壞了，歡樂的喬治沖在第一個。
「啊啊啊，說好手拉手的，你這個混蛋！」弗雷德拼了命地沖在第二個，徑直朝前撲去，壓在喬治的身上，兩個歡樂兒童翻滾著通過了那道空間大門，率先踏上了門外的月球地面。
然後，在全世界無數人通過魔鏡的見證下，這兩個歡樂兒童瞬間進入瀕死的狀態。
甚至他們的慘叫聲都傳遞不出來。
兩人漂浮在半空中，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窒息的扭曲和被輻射的痛苦，雙眼以極快的速度放空，整個人開始抽搐和扭曲。
大門內，安東很無奈地看著這倆貨，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頓時一個包裹著通道內空氣的氣球穿過了大門，徑直將兩個孩子包裹著，蕩漾著又重新拉回了大門內。
啪~
泡泡裂開，喬治和弗雷德摔倒在地，劇烈地喘息著看向對方，「嘿，兄弟，我們算是第一個到月球的嗎？」
「我猜是，我們實在太聰明了！」
幾個小夥伴跑過來給他們檢查，漢娜聽著他們的話翻了個白眼，「噢，你們這兩個蠢貨，你們只能排名第十幾了，幾十年前就有麻瓜先到月球上了！」
喬治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漢娜，「是……是嗎？」
弗雷德眨了眨眼，一臉的悲傷，太委屈~~
安娜咯咯咯地笑著，揮舞著魔杖給這兩個人治療，「算是第一個登月的巫師！」
於是這倆貨又開心了起來，互相擊掌著歡笑著，「哈哈哈哈，是的，我們是第一個登月的巫師！」
安東很是無奈地看著這倆貨，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很在乎這種什麼第一個的名頭，否則他上一次怎麼也會想辦法踏出這一步。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見兩人沒事，不由得有些興奮地搓著手，「快起來快起來，我們要開始幹活了！」
安東負責找到走上月球的辦法，小屋的其他小夥伴負責在這裡建立一個最初的登陸地，這是大家之前都說好的。
相比什麼登陸月球這種標誌性事件的意義，他更在乎人類能自由在月球上行走。
這才哪到哪，他有著更多的追求。
在這之後，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呢！
頓時，小屋的夥伴開始忙活了起來。
而安東也在一旁復盤起整個穿梭通道建立的儀式魔法過程，相比瞬時抵達月球，似乎這種恆定的穩定通道才更為合適。
他回頭望去，目光穿透了道道回到地球，那裡的厲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燃盡，跟他之前的估算差不太多。
命運終究虛無縹緲且不可靠。
最可靠的還是每個充滿靈性的人心匯聚啊！
灰魔法在星際開拓的方向是如此的合適，安東的思緒已經隨著目光沿著面前的大門越過月球，看向了遠處的火星。
他知道的。
他太清楚了。
如果小屋能在月球建立人類活動空間，那麼人類對於火星的渴望，就會開始瘋狂的迸發出來。
到了那時候的集體意識，一定是無疑倫比的強大。
「安東，這簡直太神奇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這麼快就做到了！」洛哈特興奮地跑過來。
安東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洛哈特，「你跟盧克伍德商量一下，可以開始準備收購麻瓜廣播台和電視台了。」
「噢，說起這個，我可能要跟嬸嬸伊爾莎商量一下，她在麻瓜世界做投資，也許可以再收購個影視公司？」
「？？？」洛哈特愣了一下，一時間有點追不上安東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