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魔法隨心而動
魔杖輕輕點了點礁石，拳頭大小的一小塊脫落了下來，它輕輕地漂了起來。
伴隨著它旋轉向上飛舞的，是一道藍色的火焰，彷佛是雙生螺旋一樣，互相纏繞。
就在這時，鄧布利多戴滿戒指的手中出現一把金粉，迎著飛舞的厄里斯石輕輕一揚。
彭。
火焰快速的燃燒，冒出一朵朵金色的火焰花朵。這些花朵與燃燒成粉末的厄里斯石纏繞在一起，突然生出了一條條細小的銀色藤蔓。
藤蔓互相交錯編織，不一會兒就變成一個樣貌古怪很有巫師風格的吊墜，上面滿是奇怪的暗金色符文，在銀色的吊墜上顯得特別的漂亮。
這時候，吊墜上的花瓣凋謝了下來，它們裂開成兩半，粉嫩的花瓣就好像翅膀——兩隻花瓣組成的蝴蝶飛了起來。
在它們身上和吊墜之間還有一條銀色的細密鎖鏈延伸。
最終，兩個花瓣互相碰撞，鎖鏈接在了一起。
花瓣飄揚，只剩一條神奇的吊墜漂浮在半空中。
「這就是鍊金術，利用厄里斯石製作『人魚的歌聲』掛墜。」老鄧微笑地攤開左手，吊墜輕輕地掉落到他的掌心裡。
安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天啊。
太神奇了吧！
「可是……」安東疑惑地盯著鄧布利多手中的項鏈，「我怎麼覺得這是變形術的一種。」
老鄧微笑著點了點頭，「霍格沃茨高年級的時候會安排選修鍊金術，我當年在學習的時候，發現了變形術和鍊金術結合一起研究的有趣現象。」
「就好像你說的魔葯魔咒一體論一樣，在我眼裡，鍊金術和變形術有著極其有趣的共通點。」
「這一發現，讓我在六年級的時候獲得了開羅國際煉金大會的開拓性貢獻金獎。」
「！
！」安東疑惑撓頭，「開羅國際煉金大會？」
「是的，孩子，你應該擁有更開放的眼界，將目光投向全世界，積極地去探索所有的可能。」鄧布利多微笑著將掛墜放到安東手中，「我在讀書的時候，除了煉金大會之外，還是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獎獲得者，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
老鄧念了一大串名頭，都是他學生時代獲得的榮耀。
安東抽了口涼氣之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噢~偉大的校長先生，你這會兒特別像我們的前校長洛哈特先生。」
「唔。」鄧布利多很不爽地聳了聳肩，「我發現如果我不說，死了之後，就沒有人記得了。他們只會說我這個糟老頭子愛慕虛榮，他們甚至都不願意去看看，我過往一百多年的歲月到底是怎麼從榮耀中走出來的，太多太多了，我已經懶得再獲得任何的成就了。」
哈哈，老鄧這可真有趣，現在開始在乎這些了？
看來麗塔的那篇報道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影響的嘛。
而且……
安東撇了一眼老鄧左手手指頭上的一枚戒指，那是伏地魔讓自己交給老鄧的岡特戒指，上面鑲嵌著三大死亡聖器之一的復活石，還有老伏全盛時期施加的、連鄧布利多都解不開的強大詛咒。
人之將死，開始在乎身後名這似乎也很正常。
他抿了抿嘴，微微一笑，「那我幫您一把，我正在編寫《鄧布利多的智慧》一書，會把您過往的榮譽都寫上去。」
「這……」老鄧遲疑了一下，臉上突然變得有些紅潤，「這不太好吧？」
安東嘿嘿一笑，挑了挑眉，「前校長已經支付了報酬，一顆魔法石，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
「所有人都知道洛哈特校長已經死去了，或者說失蹤了，那麼我這本《鄧布利多的智慧》恐怕就不能再把他的名字加上去，這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作弊。」
「狡猾的小巫師。」鄧布利多輕笑了一聲，「我會更改校長文件的，魔法石你就留著吧，他的名字也不必寫到《鄧布利多的智慧》這本書上。」
很好。
大家愉快地達成了某種共識。
「人魚的歌聲？」安東凝視著手中的掛墜，「我剛剛在您製作這件鍊金術物品的時候，用魔法視野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圖桉（墨綠色裂紋），特別接近古代如尼文的兩個片語——『死亡哀嚎』和『哀傷的呼喚』。」
光影記錄魔咒在安東身旁凝結了兩個結構複雜的如尼文片語。
「與此同時，構成這兩個片語的這個。」安東輕輕揮舞了一下魔杖，兩個片語的一部分亮了起來，「這個圖桉符號，『糾纏產生的破裂』，在曼德拉草的致死叫聲中也出現過類似圖桉。」
「這似乎有種奇妙的共通點。」
「魔咒替代假說。」鄧布利多看著如尼文，微微一笑，「我們學校的創始人拉文克勞女士曾經說過，在最終展現魔咒效果時高度類似的，在施法時刻可以取之代用。」
安東疑惑地看著他，表示自己沒有聽懂。
「古代如尼文只能用來表述魔法施展成功后的現象和效果，但很多魔法都可以產生類似的效果，這時候，讓我們在使用複雜魔咒、調製魔葯、製作鍊金術物品時，就可以將這些產生同樣效果的拿來代替。」
「安東，你要記住一點。」
「不管是『巫師眼睛』魔葯或者其他觀察魔法的手段，你看到的都只是魔法和魔咒的效果現象，而不是魔法的本質。」
「不是本質？」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只是觀測到現象，魔咒產生后的現象，甚至只是其中無數種畫面中的一種一個現象而已。如果拋開這個不談，你將觀察到的當做魔法的本質，在以後將會成為你繼續探索的阻礙。」
安東這下是真的疑惑了，「那魔法的本質是什麼？」
「向內探索，魔法隨心而動。」鄧布利多仰著頭凝視著這片天地，「魔法的本質沒有人能講清楚，沒有人能講出一種讓每個人都認可的描述，它在每個人心中都是不一樣的。但涉及到本質，一定是與巫師有關的。」
安東若有所思，「以巫師為主，不是以魔法為主，反而更能體悟到魔法的真實。」
鄧布利多微笑地點頭，「當我們有著足夠堅定的內心，魔法就能帶給你最強大的賦能。小巫師們的心靈總是純粹，但到了成年之後，人心變得複雜，這就是探索魔法道路的一個重要關口。」
「很多人的成就止步於學生時代，就是這個道理。」
「向內探索，魔法隨心而動，心，才是我認為的魔法的本質。」
海風舞動著頭髮和巫師袍衣擺，海浪拍打著礁石，掀起高高的水花。
這裡的氣候讓人感覺有些濕冷，陽光並不能帶來太多的溫暖。
盯著隱隱約約的『美人魚的歌聲』，安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