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我可以教你
第二天，陽光依然明媚。
安東醒來發現沒有老巫師的身影，心情格外的舒暢。
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餐，他再度翻出日記，繼續背裡面的咒語。
老巫師有一個觀點是錯的，安東並不打算深入研究任何一個黑魔法。
既然這個世界已經有約定俗成、受大家認可的正經魔咒，為什麼不去研究那些，而是研究黑魔法？
想想遺忘咒大師吉德羅·洛哈特，想想繳械咒大師哈利·波特。
安東甚至覺得洛哈特如果真的對戰斯內普不一定會輸。
勝負只在瞬息間，僅僅是看誰先中了對方的魔咒。如果斯內普不小心被洛哈特一發遺忘咒入魂，別說是釋放魔咒的知識記憶了，就連莉莉的記憶都可以幫他洗掉。
歐耶，到時候斯內普就可以重新做人了。
好好的研究一個正經的魔咒，既能得到社會的認可，又能擁有強大的實力，安東是吃錯藥了要去學老巫師天天鑽研黑魔法躲在陰暗角落不敢見人？
他現在學這些，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豐富自己的見識，以求在以後能作為觸類旁通的知識儲備，和受到黑魔法攻擊時能有正確應對。
還有一個就是臨時性的備用技能。
他需要在進入魔法學校之前，能有一些攻擊手段保證自己活下來。
如果他不能讓自己一直維持極端情緒，那就儘力想辦法去縮短醞釀情緒的時間。
僅此而已。
他的腦袋正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不是沉迷於日記上那些黑魔法威力絕倫的描述。
老巫師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這讓安東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好心情會延續，老巫師彷彿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見蹤影。
直到整整一周后，安東開始收拾東西。
他已經徹底將那本日記牢牢記憶在腦海中，已經不需要將這玩意帶在身邊。
連同花費了4個金加隆的課本放在一起，他打算離開前將這些都存放入古靈閣的金庫中。
然後，離開這裡。
他仔細研究過妖精佩德羅的海島位置，那裡跟英國隔著一大片海洋，卻緊靠著法國。
為了及時跟進盧平的治療情況，他決定在法國靠近海岸的地方想辦法弄個生活的地方。
天天住在消費高昂的酒吧也不是個事。
也是巧合，正打算出門去找老湯姆退房，老巫師出現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安東，「我知道你一直想學漂浮咒，前段時間看你自己琢磨了漂浮咒很久。」
安東抿著嘴不說話。
一年級課本《標準咒語，初級》裡面記載的十幾個魔咒，他最喜歡的就是漂浮咒。
這魔咒不僅能完美的改善生活，如果效果再誇張一點，跟他以前看的網路小說裡面的一個招式很像——巫師之手。
在不知道這個魔咒釋放三要素的前提下，他只能用試錯的辦法來嘗試，最終都失敗了。
老巫師得意的抽出巫師袍口袋裡的魔杖。
雖然幽靈不能釋放魔咒，但拿來比劃一下裝裝樣子還是能夠的。
「看好了。」
他的手腕轉動，「重點是這裡，一揮一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這種魔咒需要的情緒我們一般稱之為巫師意志，你要堅定你釋放的對象漂浮起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命令它一樣。」
老巫師要教，
安東可不會客氣。
抽出魔杖，一遍遍的嘗試，讓對方矯正自己的手勢和發音錯誤。
終於，房間里的椅子輕輕的飄了起來。
「完美！」老巫師哈哈大笑，鼓著掌。
安東神色複雜，「你消失了這麼多天，就為了去偷學這麼一個魔咒來教我？」
老巫師聳了聳肩，「很幸運，在霍格莫得村遇到了兩個霍格沃茨的學生，聽他們在討論這個魔咒。」
那地方可不近，村子里到處都是實力強大的正經巫師，是黑巫師們避之不及、談之色變的地方。安東不知道老巫師是怎麼克服常年根植在心底的畏懼，才會進入那個地方。
一時間有些心情複雜。
「我並不會因此感激你。」
老巫師哈哈一笑，「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可以成為你的老師，這是一個契機。」
安東搖頭，「我對黑魔法興趣不大。」
「巧了，我對黑魔法的興趣也不大。」老巫師撥弄著自己的腦袋，「你看過我的日記，應該知道，我只是將這些珍貴的知識記錄下來，我只學了鑽心咒當做攻擊和自保的手段。」
安東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背包，重新坐了下來，「我知道。」
老巫師日記里的魔咒，大多會加上一句，奧拉羅說。
「我可以教你魔藥學，這才是我真正擅長的，你喝過『巫師眼睛』魔葯，能感受到它的神奇吧，這是我發明的。」說起這個，老巫師一臉的自豪。
說真的，安東心動了。
魔藥學是正經的一門學科。
雖然他看過老巫師記載的資料，很多方法都偏黑巫師的手法，但也只是偏，魔藥學並沒有什麼白魔法黑魔法的嚴格區分。
以這位在這方面的學識，這簡直就是一條康庄大道在眼前展開。
魔藥學能學好的話，那麼金錢、權勢、名聲，統統都會有，看看斯內普就知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安東定定的看著他。
老巫師飄到窗戶旁邊，痴痴的望著窗外。
「你說得對。」
「？？？」
「我死了，卻真的體驗了一把你說的新的人生。」老巫師醜陋的腦袋上綻放出了笑容，眼中滿是迷戀，「真的很迷人。」
安東一臉懵逼，那是他隨口瞎扯的，這種心靈雞湯他可以講一整天不帶重樣的。
網路上早就不流行了，大家換口味了，就喜歡毒雞湯。
老頭，你落伍了啊。
老巫師笑眯眯的看向安東，「還記得我將我老師的安全屋變成幽靈寄宿的軀殼嗎？我稱之為幽靈鎧甲，本來就是預備著有一天死了有一條退路。」
「顯然，我的試驗成功了。」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說！」
「我教你魔藥學，你要製備足夠多的『巫師眼睛』藥劑，藉此再次幫我塑造一個軀殼。」
「我想要真正的走在街道上，觸碰真實的花朵，試試冰激凌是什麼口感，感受微風是什麼樣的清爽。」
忽悠小孩子呢，向來都是他忽悠人的，哪裡能被人忽悠了。安東冷笑，「幫你做好軀殼后，你第一時間肯定不是去吃冰激凌，而是弄死我。」
老巫師微笑地看著他，眼中有著說不出的豁達，「你可以等到自己足夠強大，能輕易摧毀我的軀殼的時候，或者等到你的生命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再幫我製作軀殼。我等得起。」
安東沉默了。
這已經有足夠的誠意，他能感受得到。
「為什麼是我？同樣的條件，你不用太過困難就能找到人幫你。」
老巫師沉默了許久，「除了你跟我，其他喝過『巫師眼睛』魔葯的人都死了。」
「！！！」
「王德發！」安東瞬間就想到了當時老巫師舉著魔杖逼自己喝下魔葯的場景。
感情那一次自己也差點就掛了？
「鑽心剜骨！」
魔咒的光芒穿過了老巫師的身軀，老巫師只是微笑。「你對黑魔法很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