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萬種柔情藏詭秘
滴滴的水珠兒落入滾燙的溫泉中,泛出一絲絲漣漪。
步蓮華掩面而泣,晶瑩的淚水,不斷從手指的縫隙間滑落。
好累,好倦,生而為人,為何這般辛苦。
她真的覺得疲乏至極。
「蓮兒,莫再哭了,你知道我會心疼的……」
手一伸,郁驍無限愛憐地將她眼角不斷滲出的淚水拭去,「我殘忍,是因為我知道你想要逃。這世間千紅萬紫,可我郁驍不想放開你……你別想跑掉……」
低啞的嗓音,蘊藏了無限的情動,只是那精明的眼,看清她身上遍布的紅紫時,再次暗下來。
原本靈動無雙的熠熠大眼,如今已經變的生氣全無,透著深深的倦怠。
她堅信自己在慢慢死去,只剩下那一身惹來無限災難的美麗軀殼,在這污濁不堪的世界上苟延殘喘著。
雙手將她翻轉,大|片的雪肌頓時暴露在他的眼底。
大|片大|片的痕迹,或青或紫的交雜在一處,白玉般的身子,那印痕便顯得格外清晰刺眼。
雲翳的味道,似乎還縈繞在她嬌小卻誘人的身體上。
郁驍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
他一路趕到了福至縣,卻只見到橫七豎八的屍體,大|片的護衛隊侍衛在雨夜的拼殺中死去,卻惟獨沒有見到,本該在此的步蓮華。
直到他費盡心思,才一路追蹤至城外的盤龍觀,而心心念念的人兒,卻早已在他人身下承歡!
他好恨!
嫉妒的吻,落在步蓮華的脖頸間,而她並不閃躲,冷著一張美顏,由著他恣意。
手往下,他拉開她的雙|腿細細查看。
「看不出來,這小道士還真狠……」
聽不出是讚歎還是譏諷,溫熱的水,被他在掌間撩起,輕輕地澆在紅腫處。
男人與女人不同,男人未嘗腥之前忍不住,女人卻是食髓知味,被人愛過後,身子便愈發敏感,再也抵擋不住一絲一毫的魅惑。
她如同一朵遲開的花兒,雖然晚了,可一旦綻放,便是全然的盛開,無一絲壓抑和遲疑。
步蓮華是被吻醒的,嘴裡那濕膩肆虐的長舌像一條有毒的小|舌,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她忽視。
「我怎麼睡過去了?」
她錯愕,望望天色,出來時還是清晨,如今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
「唔,你醒了……」
郁驍含|著她的甜香小|舌不放,口中含糊不清。
「你太累了,剛才睡了過去……」
她氣急,羞極,張口就一口輕|咬住了他的舌,試圖推開他。
那微微的刺痛感,反而使郁驍愈發興奮起來,不但不鬆開她,反而摟得更緊,那吻也更狂放起來。
「你乖乖聽話……我便允了你和那小道士,不然……」
他冷笑一聲,氣息繚亂,噴薄在她的耳|垂上。
「我就殺了你們倆這對姦夫淫|婦!」
獰笑中,郁驍俊美的容顏和這樣邪惡放肆的話語極不匹配,他略帶慘白的臉色此刻看起來猶如鬼魅一般。
「嗯……」
她老老實實地憋悶了一聲,小小的腦袋被他控制在胸前,她垂著頭,便無法看見他邪佞的勝利笑容,絲絲漾開在唇邊。
這一次,溫柔地捧起水,輕柔小心地洗著她的身子,為她除去一身的疲憊和酸|軟。
絲絲的熱氣,呢喃的輕語,這一雙璧人,各懷心思,卻看上去如同天地間最契合的愛|侶。
郁驍瞥了一眼,笑得宛若一隻狐狸似的,精明,駭人。
他想要她拋卻一切遲疑和堅持,流露出最純粹的本色來,與他共同沉淪。
倔強的步蓮華聽見了,可是就是死咬著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他低頭,撤離了少許距離。
步蓮華感覺到他離開了自己,動了動身子,猛地翻個身,試圖躲開。
「你想往哪裡跑呢……乖乖過來……」
郁驍飛快地湊到她的頸項間,用牙齒輕|咬細啄,低聲地誘|惑著。
「嗯……我沒有……」
她被抓|住,只得小聲辯解著。
郁驍看她的神色,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眉眼中帶了一抹自得和愉悅。
她大著膽子,挺著纖細的腰|肢,媚如如絲,呵氣如蘭地輕問他:「你不相信我嘛……」
委婉嬌羞,親昵挑逗,她想反客為主不成?!
按兵不動的郁驍,開始反擊了,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舌已糾纏上來。
不放開,繞著圈兒,打著轉兒,唇緊緊地吸吮著濕漉漉的小|嘴兒,不留半分空隙,兩個人氣息相聞,霸道,狂妄。
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汲郁驍有些許不忍。
她推著他的胸膛,小手亂抓亂撓著。
「輕……」
哽咽的話語還未說完,身子一沉,步蓮華差點被他按在水裡,掙扎了兩下,手臂被他抓|住,反手扭在身後,被他圈緊身體。
她輕輕扭動自己的腰,想要擺脫那種奇怪的感覺。
而她的這個姿勢,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她強壓抑著低泣,軟軟地求,她的媚,完全使不上作用。
「郁驍少爺,我可以回去了么……」
「嗯?」
環住她的手臂,漸漸收緊,原本柔情蜜|意的眼底,也隱隱翻騰著暗含的怒意。
「郁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想怎樣?你莫要忘了,我身上還有任務,耽誤了,你也不好向主人交代吧……」
半哄半誘,步蓮華主動湊上,將那水汪汪的粉唇貼向他稜角分明的臉。
她一開始便錯了,每每遇到不公與虐|待,只想著憑藉逆來順受來應付,卻忘了女人原本的優勢。
步蓮華終於懂了,原來上天還是給了她最大的眷寵,那就是她美,她媚,她可以用身體讓男人神魂顛倒。
不是么?
柔柔一笑,她抬起粉|嫩的手臂,主動攀住他的頸子,帶著一種嬌羞的神色,主動地去啄著他的薄唇。
一下、兩下、三下……
郁驍的怒氣,居然真的被壓制下來。
他眼中一抹驚奇飛逝,卻抵擋不住她的妖|嬈,一把抓下她的手,將她頂到岸邊,手捏住她的手腕,高高固定在頭頂。
「你就是這樣勾引男人的?看來我真得看牢你一些……」
他勾著唇,半真半假。
「郁驍……」
她嘴巴撅起,嗔著喚他的名字,說不出的委屈。
快速吻了下她的鎖骨,在上面已經布滿痕迹的地方,又重新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迹。
郁驍歪過頭,似乎在思考。
「讓那個傻小子跟在你身邊,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放心……」
他故意慢悠悠的,留意著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帶著常年以往的狡黠和戲謔。
「郁驍,我覺得那個雲翳在這個觀里地位不低,我剛好可以用來掩護身份……」
郁驍笑著,不應聲,只是那樣盯著她,似乎能看破她的全部心思。
步蓮華嘟了嘟嘴,手臂滑開一圈漣漪,見他不出聲,就要遊走。
「慢著!」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將她抵在自己胸前,悠聲道:「我沒有責罰你與他偷|情,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還想放一頭狼在身邊不成?」
「我不管!」
步蓮華趁機耍賴撒嬌起來,眼兒媚,臉兒嬌,「你若不答應,我就……我就……」
他目光灼灼,在她身上流連,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你就如何?」
他的溫度好燙,似乎比那噴涌著熱水的泉眼處還要燙上幾分,她躲著那游移在胸前的唇,嘻嘻地笑著,躲著。
「我就……我就……就不給你了……」
越到最後,聲音越輕,她害羞,臉上飛過紅暈,這樣羞人的話,她還是無法理直氣壯地說出口。
用自己來做砝碼,她是第一次主動,有些忐忑,卻也有著莫大的信心。
他剛才,不是好享受的模樣?!
「蓮兒,你說了什麼?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呢……」
郁驍笑著,誘哄著,就是要逼她再說一遍。
他的蓮兒,也會主動勾引了呢,這是件喜事,還是件壞事?
他不敢肯定,可是,這一刻的繾綣纏|綿,饒是他一向精明多疑,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放過溫存。
「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她趁他不備,掙脫開來,一轉身,像一尾靈動的魚兒,游遠了。
「跑?你跑得了?」
郁驍不急,看著她游到溫泉的那一頭,一低頭,將身子埋入水中。
「嘿……小東西,你別想耍賴……」
一掌擊在水面,激起無數浪花,猶如滔天的浪,郁驍身子還在水中,一股綿厚的內力彷佛是無形的手一般推動他,霎時接近了她。
從水中撈起她,扣住她的四肢,他邪笑,「你今天偏得餵飽我不可!」
「郁驍!不要……下面還痛得厲害!」
步蓮華驚慌失措,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能重整旗鼓,大驚失色,尖利地叫喊起來。
她不怕,只要有人接近,方圓幾里之外,憑郁驍的功力,便能聽見,而她完全有時間整理自己。
「這兒的溫泉有活血化瘀的奇效,洗了這麼久,不會有事的,叫我看看……」
說完,他扳過她的腿|兒,細細查看其間,說道:「你看,已經不那麼紅了,我可以弄了。」
步蓮華羞憤,這樣的閨房私話,他竟然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真是……」
說不出話來,她只好拚命想要夾緊雙|腿。
俯身親了親,郁驍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眼中幾乎要滴出|水來,妖孽的瞳孔叫人不敢逼視。
「蓮兒,這次我先放過你,太久了,我怕那小道士生了疑。來,我幫你洗乾淨,送你回去……」
換了正經的神情,郁驍洗刷著她的嬌|軀。
她將臉埋在他臂彎,笑意漸漸斂去。
身子做籌碼,好人家的女兒,怕是要不齒的吧。
可是做一次,和做兩次,又有什麼分別,如果能夠爭取一絲一毫的自由,她不在意。
再次回到雲翳的房間,步蓮華已然渾身清爽,穿的還是雲翳給她拿的那套小號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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