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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大婚

  第六十八章:大婚 

  長寧的脊樑頓時被定住,二隻手也僵住,提著的鞋子啪的滑落在地。 

  長寧懊惱的一下子坐在地上,也不瞧他,望著那扇只離她一步遠的大門嘆息,「嗚,又被發現了?你這人,不是在睡覺的么?怎麼會看到我?難道,你一直都是睜著眼睛睡覺的?」 

  寧越雙手抱頭抑躺著,不用看他就知道現在的長寧是副什麼表情,以她蘇長寧的脾性,哪受得了外面這種悶熱的氣氛,不用多久,就會自己投案自首來的,果然,寧越以勝者的姿態笑起來,「我並沒有睡,我只是在等,等你還能跟我傲慢多久。」 

  「你知道我在外面?你知道我在外面為什麼還讓我在那呆這麼久?你不知道外面風很大嗎?外面的空氣很悶嗎?外面有很多蚊蟲嗎?」長寧氣的一下子把鞋甩到門框上。 

  「沒有人叫你在外面,是你自己想躲著我寧願在外面被蟲咬也不願進來。」 

  「沒意思,每次都被你耍。是不是這樣你就開心了?」 

  「我怎麼會開心,你到現在了,居然還躲著不肯見我。」 

  「有什麼好見的?你又沒有多一個眼睛少一個鼻子,又缺少其他看點,你不知道, 

  二隻眼睛看二隻眼睛只會更加沒意思。」長寧想到他明天就要結婚了,話說自然沒好氣。 

  「你說話就不能端莊一點么?」寧越也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長寧。 

  「你不是有一個端莊的在身邊么?難道你有戀淑女情結,想把我也訓練成那樣?寧越,告訴你,連門兒都沒有,再說了,你如果身邊一煙溜都是一些言聽計從的,你也會厭煩的。」 

  寧越晃過眼,看到床頭柜上相框里的長寧,不由笑了笑,「看起來心情不錯,還有力氣跟我吵……。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知道,不就是你大少爺結婚的日子么。」 

  「還有呢?」 

  長寧瓣著手指,像一個神運算元,突然算出了什麼,臉色大變,「還有?嗯……。啊?天?」 

  「有什麼打算?」 

  長寧從地上負氣的起來,獨自在房間里打著轉,「你明天都要結婚了。怎麼還記得這事?連我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寧越將長寧豐富的表情收入心裡,想要讓它變成以後日子裡的回憶,「是呀,我是太久沒有提起來了,讓你這一陣子,過得也太舒服了一點。」 

  「你難道,真的要執行?」 

  「我可是老老實實的等了三個月。」 

  一語道破天機,讓所有希望破滅,長寧瞪著他,「可你明天都要結婚了,幹嘛還要再搭上我?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寧越伸過手,把在眼前晃動著的長寧拉坐在床沿上,話語由開始的戲謔,變得柔和,「長寧,我沒有說我要執行那份合約,我提醒你只是想要你知道,明天,如果我結婚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你……你說什麼?」 

  寧越的話,就像宣讀的審判結果,「我說你自由了,可以想上哪兒就上哪兒,想嫁什麼人就嫁什麼人。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你欠的債會一筆勾銷,而你,也可以就此以後把我當陌生人,過你自己的生活。」 

  「這什麼……會是這樣?」 

  驚訝,不可置信,再到完全認命,長寧在瞬間完成了生命里一次華麗的兌變,由悲哀,到微笑,「這樣多好,我終於可以脫離你的魔爪了,我擔心的事,也永遠不會再出現了,寧越,你這個討厭鬼,我真的會把你當陌生人,陌生人的。」 

  寧越也跟著笑,他的耳朵敏銳的聽到她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和以往不同,好像都失了常律。 

  寧越在床上和衣躺下,望著天花板,有些模糊,但話,卻依舊驕傲,「怎麼了?聽起來好像捨不得我。」 

  「誰捨不得你了,我明天還要買幾串鞭炮來慶祝一下呢。」 

  長寧也跟著,在他的身邊躺下,躺在床上,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直到天亮,直到醒來, 

  昨天晚上奇怪的就像一個夢,醒來時寧越早已不在身邊,只是,身邊的位置,余留的體溫,在昭示著某些事實的存在。 

  一直在想著天空會什麼時候放晴,好不容易,在寧越結婚的那天終於晴朗起來,可奇怪的是,原本一直晴朗的心裡不知怎麼就落滿塵埃,烏雲密布起來。 

  情緒上出現的落差使長寧掀斯底里,一大早,便在小花園裡跑滿了一百圈兒,直到自己精皮力盡,才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灌了整整一瓶子水。 

  龐即跟舒亦勾肩搭背,站在她的身後,也不言語。 

  長寧用毛巾擦了擦額,一大清早的,陽光就這麼毒辣,絲毫不留情面的照在她粉嫩的皮膚上。以長寧懶洋洋的性格,她是最討厭夏天的,知了叫得人心煩,風也被陽光烤焦了,撲在臉上還可以聽到滋滋的響。 

  如果,夏天過去,春天可以來,那該多好!她寧願沒有回國,寧願沒有遇見他,寧願……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永遠不會成全一個人心裡悲哀的如果。 

  有一個真理,那就是地球從來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下來。 

  額上,有一滴汗,順著長寧的臉頰,一直滴落到嘴角的邊緣,長寧伸出舌,嘗了嘗,真咸! 

  即然地球不會為誰停留,那她,也得照樣走下去,長寧把手中的空瓶子扔出老遠,站起來,一轉身。 

  正好就碰上龐即跟舒亦二個人略帶邪意的笑。 

  「你說,一個人,失戀了,最好的療傷方法是什麼?」舒亦問龐即。 

  「我嘛!我會選擇跑步,直到把自己跑累了,跑趴下了為止,這樣才不會有時間去想那個人。」龐即跟舒亦,故意一唱一答。 

  「是啊,如果是我……」 

  「如果是我,我會死啦。」長寧搶過舒亦的話,緊咬著嘴唇瞪著這對夫唱婦隨的寶貝,「真是的,誰告訴你們我失戀了?只不過跑二圈就非得把問題整得這麼嚴重,好像我犯了什麼原則性錯誤。以我大小姐的眼光,怎麼會看上那個花花公子?」 

  「我們也沒說你失戀啊。」舒亦掩著嘴笑,「我只是說有個人,並沒有指明道姓說是你,如果,你非得自己往上貼,那我也是沒有辦法。」 

  「大嘴巴。我讓你再說!」長寧斜睨了她二秒,突然就一伸手,把手中的毛巾塞到舒亦的嘴裡,正賭了個嚴實,長寧看著自己的傑作,拍了拍手,一挺胸,從他們身邊扯高氣昂的走過。 

  出了一身的汗,洗了個澡,以長寧的粗線條性格卻給自己畫了個十分精緻的妝容,再怎麼說,雖是別人的婚禮,也該顯得十足的禮儀跟風度, 

  黛眉櫻唇,眼眸沉星,發如天香,笑魘如花,今天,她蘇長寧,以她沉魚落雁之姿,非得把那些魚兒比上天把雁兒比落水不可,讓那個虞大美人,羞得在他身邊站不住腳。 

  她就是存心的。長寧對著鏡子笑了笑,何必如此。 

  等蘇長寧出來時置之和平逸已是等得不耐煩,若再等一分鐘,他們二個非得衝進她的房間把她綁架走不可,這樣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長寧故意挽起龐即的胳膊,走到門口時,她回過身向舒亦炫耀著,「死舒亦,可要小心我把你的龐即給拐跑了,到時候,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哼。」 

  舒亦笑得花枝亂顫,站都站不穩,「拐吧,拐吧,拐走了我也好安生些!」 

  龐即無耐的搖著頭,這二個該死的,他拿她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到達寧越家時,時候已經不早了,寧越換上了禮服,正從樓梯上下來。修長的身影,帥氣的臉龐,孤高的眼神,淡雅的氣質,從上到下,從高到低一路逼迫過來。 

  長寧慌忙收了腳步,躲到一賭牆后,大口大口的喘氣。幸好,寧越在想什麼心事,並沒有發現她,直到走到門口,看到置之,這才停下腳步,問道,「她來了?」 

  「她來了。」置之回道。 

  「嗯。」寧越點點頭,「那,虞悅來了沒有?」 

  「沒有,剛問過池晏,她說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而且,連電話都聯繫不上。」 

  池晏是被寧越派去接虞悅的,可是,這一次,池晏卻是空車而返,虞悅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半點消息。 

  「我知道了。」寧越一抬眉,正好看到龐即正穿過花園走過來。 

  看來今天,會很熱鬧,伴朗伴娘都已經來了!寧越想著,迎上前去。 

  待他走得遠了,長寧才舒了口氣,剛才,躲在牆后,把他們的話偷聽的一清二楚,雖然覺得奇怪,但有關虞悅的事她並不感興趣,本打算腳底抹油溜走,卻不料,才轉身,就差點撞上一張乾巴臉,嚇得長寧,差點跳三跳。 

  「你幹什麼?」長寧撫著胸口,那顆小心臟,怎麼經得起這般的驚嚇! 

  這王媽,無聲無息的,站在她身後,像個幽靈似的。 

  「蘇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請你喝杯喜茶。」王媽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答道,「你看,今天是我們少爺大喜的日子,每位來客,都必須先飲一杯喜茶的。」 

  「哦。」長寧接受了她的解釋,接過茶杯,一口喝光了茶水,這才遞迴給王媽。王媽什麼話也沒說,拿著茶杯轉身就走了,長寧盯著她的背影,咕嚕了一聲,收回目光,順手推開邊上的一個門,走進偏側的花園。 

  依舊坐在台階上,任由陽光在她身上描寫著一幅快意的寫生畫。 

  這一側的花園有點奇怪,什麼花也沒有,只有一片新開墾的地,地里正有好幾排的嫩芽長出來,在陽光下幾乎呈現半透明的色澤。 

  長相思?長寧一驚,連忙跑過來從地里挖了一顆出來 ,仔細的反覆的瞧著,這東西,居然連根須都幾乎是透明的,應該是長相思,沒錯兒。 

  「你這是在幹什麼?」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懶洋洋的穿透過來。 

  長寧抬起頭,看著他散散的斜倚著門,皮膚在陽光下露出健康的顏色。 

  「穿著這麼漂亮的衣服在這種地方打滾,可是有**份的事。」 

  這個人,有話從來就不會好好說,非得弄得跟冷嘲熱諷似的,長寧被他氣得,連打了二個顫。「大少爺,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幹嘛放著正事不做,跑這兒來多管閑事?」 

  「我的新娘還沒有出現。」 

  「哦?恭喜了,一個人結婚也是件好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果我結不成婚,我們的合約……可是要繼續。」 

  「啊?」被他唬住,手一松,手裡的長相思花苗隨之摔落到地上,張開的嘴巴,再也合不上。 

  寧越笑了笑,走過去,牽著她的手,把長寧從花地里拉了回來,她的鞋上,沾了不少的泥土,被他輕輕責怪了好幾句。 

  獃獃的望著他的臉,簡直雲里霧裡了,長寧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來這兒,她好像是掉進了什麼陰謀里,再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好奇怪的想法,長寧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回到屋內,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長寧忍不住問他,「寧越,你沒事種那麼多長相思幹什麼?」 

  寧越瞟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那可是很不吉祥的花束,它的花語是相忘,你不知道么?」 

  「你今天可是大婚,最好派人馬上除去,不然,一定會有不吉利的事情發生的。」 

  長寧表現的像個預言家,在寧越的面前做了個殘酷的預言。偏偏寧越,就是個不信邪的傢伙,除了一些挑眉動作,居然沒有搭理她。 

  長寧頓覺沒趣,在寧越的身邊怏怏的坐下,眼神在大廳里轉了幾個圈,今天來的女賓並不多,除了有二個捲髮妖艷美女,也就只有她了,所以更是鬱悶,只得不時的偷瞄他,側著看,那張帥氣的臉上略顯疲色,眉目緊鎖。 

  何不?借這個機會,好好整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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