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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徹底毀滅

  第三十一章:徹底毀滅 

  「有,我幫你問了,他說是有那麼一個女子一身黑衣蒙著面紗前來,滯留了一個晚上就離去了。」 

  想了想蘇長寧又道,「你隊伍里有沒有會匈奴語的?」 

  「匈奴語?」西王回道,「有是有一個,這人一直居於匈奴邊界,家人俱為匈奴所屠僅余孤身一人四處飄蕩。」 

  蘇長寧點點頭,一時腦子裡的問題太多了,索性也不想,現在即然證明了陰山上有軍隊,而且看起來應該不是屬於輔國公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想辦法如何讓他們狗咬狗了。 

  這天太陽才露了個面兒遠處就煙塵滾滾有一支騎兵肅肅而來。蘇長寧率眾上馬,隊方領頭一騎卻絕塵而來,一看原是龐即。純陽王的追兵昨兒夜裡回了營地看來今天就要全軍到這六道橋了,多些人總是多些勝算的。蘇長寧拍了拍龐即的肩膀卻不說什麼,彼此自是知道接下來的一段路多有坎坷多有犧牲,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很快純陽王的軍隊便追了過來變得明目張胆,六道橋過去便是霍鎮是有守軍的,但這守軍原是輔國公一手提拔他也甚感師恩,這會兒聽說是奉輔國公密召要入康豐誰也不敢有異議,畢竟宣王病重再也瞞不住,而由輔國公監國一事也民眾皆知,看來涇末得勢也就這些時日,你在這邊擋著不就是擋著自己的仕途么。 

  蘇長寧這一支騎兵是要領著純陽王的軍隊往陰山方向,即不能快也不能慢這距離還得恰恰好,幾天下來五千多騎也僅餘四千多騎了,蘇長寧心中雖有悲慨但也不能表露,如果只是一味逃避她完全有能力保他們全身而退,然她要的就是用他們的性命來套住對方步子,粘住那幾萬軍的主力。還要時不時突襲,還要冒許敗不許勝的險境,還要不時送敵人一些小小的甜頭才能一次次點燃純陽王大軍的胃口,不使他們起丁點疑心。小勝固然需要然屢敗也實屬必要,這樣她才能把這個決戰之機拖到陰山腳下拖到十日之後。 

  到第七日時蘇長寧沒有繞道直接去了陰山,她也沒有躲避,而是命了大家擺開隊形揚著北燕旗幟大大方方的站在陰山口,迎著純陽王軍隊。前幾日她突審了二子規,二子規嘴硬尚不交代但在一通大刑伺侯之下再也抗不住,最後的一點防線也交了個徹底,原來他是純陽王的二世子。 

  蘇長寧站在隊伍最前面,看著純陽王大軍已至那仗勢便可將己方壓垮,但即便弱如草根也是會有頑強反抗,必須到動的時候了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就是勝也不能償還她心裡對那些被她親手送入死地的袍澤的愧疚! 

  朴庭然手下先鋒隊五千餘騎已包超進入了陰山谷地,中軍就在後面共有八千餘騎也已跟上,兩翼展開兵馬已成包抄之勢。餘下之軍斷後似欲一鼓而滅蘇長寧所部,唯一留給蘇長寧的路便是一條上陰山的路。 

  然而朴庭然卻有疑惑,「他們七拐八彎的將我們引到這兒,我總感覺有什麼目的?」 

  「這前面就是陰山,輔國公說過這裡也是他的屬地。」部將華培上前答道。 

  「連你我都知道這是輔國公的屬地,這些北燕兵怎麼會不知道?」朴庭然似嗅出了一點這局中之異,道,「那就更不對勁了,我們這些天什麼事都沒幹就跟著她跑圈圈,跑到最後她還是到了陰山腳下等於自投羅,這如何解釋?而且他們區區幾千人居然敢直面我大軍,難道真的是對方蠢得無可救藥了?」 

  「難道這其中有陰謀?」華培見朴將軍眉頭深蹙如有隱憂,他雖不善語辭但也情知這陰山局勢看來也多有詭異,否則這朴將軍不會憂色如此之重。 

  「我怕這陰山上有鬼啊。」果然朴庭然道出了一點憂思。 

  「這兒離康豐城也不遠了,要不屬下去一趟輔國公府問問?」 

  「也好。我等暫且圍之。」天已經漸漸暗下來,朴庭然此次奉命領兵前來說是為輔國公奪勢,但到底也是對前路仕途的一種賭搏,本身心理上就會處於一種弱勢,而此刻他以三萬大軍圍攻對方不足五千人馬,尚且對方氣焰還如此強甚,著實令朴庭然有些詫異。 

  他這些年居於純陽安於練兵對這整個北燕的情勢似有脫節,想當年他在康豐時宣王才剛繼位沒有幾年,對戰事多疑寡決,以致內亂不斷,沒想到這幾年兵力迅猛發展連破兩國國力也強壯了不少,他倒極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後起之秀都有些怎樣的三頭六臂,不過,朴庭然看了看對方那個領將居然是個女的,絲毫沒有懼意而且算盤還打得極其精明,連自己得力幹將二子規都被她所俘,這康豐該是強大到何種地步了?不由想這輔國公對於奪勢是否太急燥了? 

  太後宮內寧越得召入座之後,太后一揮手四周之人皆是退下,她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蒼老的神色中隱有一份憂慮浮起來,「本宮這些年安守本份從不過問國家大事,料沒想到現在老了老了,居然也有要問世的一天,現在明有俊文山一亂,暗有純陽王拔兵來都,我是真沒想到這諸王之事已壞到如此地步了。」 

  「俊文山之亂不足為慮,還請太後放心,倒是純陽王此行多有可疑,臣查過少府的帳目,純陽一帶向來是能媲美王都的大郡,異常富庶繁華,就拿今年秋稅來說,就算按五十萬戶人口來算,都能繳上不少於百萬石的錢糧。可這兩年卻只有六十三萬石,一年二稅,如此下來可盤剝多少又可養多少兵啊。」 

  只見太后的茶盞端在唇邊遲遲未飲忽然重重地放在案上低嘆一聲道:「是啊,是時候該下定決心了。」 

  說這話時太后和寧越的視線都望向另一側的另一個人,他看上去身影虛弱臉色也有些微白,剛才太后之話輕輕淡淡卻也有些許傷痛之意令他心頭一慘,許久他才身子一挺,道「你去辦吧。」 

  寧越看向太后,太后也不說話,只是著摸著這輔國公如此,純陽王如此,這些自己的近戚都如此算計這個江山,她就不由閉上了眼似有倦意。 

  「如此,臣即刻去辦。」 寧越意會起身告辭,走出宮門之時他的臉上有一種慷慨豁然的神色,好像這宮門內外的風雲變幻就在他一念之間,他也就只能趁這麼一點空隙生出這麼一點謂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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