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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良將難求

  第四十七章:良將難求 

  (這一段是發現四十六章后少發一張,導致不連續,現在補上的。) 

  這須臾和歐陽度一樣,想要試探口風,寧越不由笑笑,作了個順水人情,道,「現在朝中,恐怕是一片亂象啊,大軍在外南伐,而北燕豫地的俊文山趁此之機收攏各地勢力,聚眾而反,而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北部的匈奴也在趁勢連番襲擾西北虎門關至香河沿岸一帶邊境,說是大練兵,實是在試探我國反應,而康豐宮中先是有消息說宣王偶感風寒不再上朝,后又說宣王有事出宮需要段時日,如此前後不一想必是出了什麼事了,而且內里幾股勢力相互作作祟亂作一團根本自顧不暇,后八公子被輔國公命之徵討,但因其心有餘力不足,一向善於紙上談兵而無實戰經驗,被俊文山一夥斬於昆蚍,現舉國上下該是人心惶惶四處渙散啊。」 

  須臾抬了抬眉,寧越前面所說並無有假,只是這宣王失蹤乃是秘事,事發已有餘月但宮中一直封鎖消息並無外人知曉,就連他也是近日才得到消息,說是宮中有大異,連宣王近身的侍衛和服侍的宮人均被「天煞」所殺,連同左中郎將健柏也被押於廷尉府牢內原因不明,這陣子對進出宮門均是查察得近乎苛刻,才導致消息一直送不出來。 

  「據說那陛下身邊的近侍被殺是因為發現宮中偶感風寒的宣王並非真的宣王,丞相可聽說此事?」須臾道。 

  「有,他是想要放出這一消息所以才被滅口的。」寧越道。 

  「那丞相從何聽說當今聖上失蹤了的?」須臾有意無意的看向寧越。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只是湊巧看到那一條縫兒罷了……」寧越笑了笑,很輕很淡像是燭火微微的跳動。 

  「那我們豈不是該搬師回朝?為何還要圍困藉池?」許是酒喝得太多,須臾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有人拿著兩塊沙巾在耳邊重重打磨。 

  「這並不矛盾,公子你不是打定主意要回康豐了么?」須臾一征,好像自己要刻意隱瞞的東西在寧越目光的逼視下已然怏怏而出,兩人坐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近日康豐之局不止讓皇城方寸大亂連一向自信的須臾也有些疑惑了,這寧越已是挑明,你回你的康豐,他攻他的藉池,對於誰得天子之位他都沒有什麼相助之意。須臾看了一眼寧越,這人怕是洞悉了他的內心只是洞悉了到底有幾分的問題。 

  「我回康豐又有何用?」須臾試探道。 

  「公子您不必如此謙遜,您好酒,日子雖說過得渾渾噩噩……」寧越略一停頓,隨即語出驚人,「實則是有大智慧之人,公子既能以富貴下貧賤,賢能詘於不肖,唯須臾君為能行之。從嬴侯、歐陽度到薛公,公子的禮賢下士不是沽名釣譽,乃是真正的為國惜才。北燕原有四君,皆以好士稱,惟須臾之好,出自中心,蓋其質本仁厚,性復聰慧。聰慧則能知人用人,仁厚則待賢,自有一段慕不盡之真意,非勉強矯飾者可比,此賢士所以樂為用也……」 

  「丞相果然好眼力。」須臾從塌上走下來,全然沒有剛才的虛脫無力,「那我就不說暗話了,剛才你說了外患,那我就來說說內憂吧。其實早在上月,父皇就突然暈迷不醒,輔國公等人對外封鎖消息,對外一律稱宣王出宮體恤民情不事早朝,並命其監國。一邊又暗中安排,將一些公子藉由外調,又將由原陰山所部改編的禁衛軍調入康豐駐防,朝中大臣,爭議頗大,只因禁衛軍出身草莽,調入國都怕是養虎為患,但輔國公力排眾議,盅惑太后,將上奏反對自己的兩名大臣關入廷尉府問罪。而灃良聞訊后,大鬧朝堂,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斥責輔國公有不臣之心,讓輔國公恨入骨髓,欲殺之而後快。而太子那邊原本就孱弱,而支持他的池壁退居后已無軍權,池晏又被外調伐南,被輔國公生生切斷聯繫,無處訴苦,此段期間理應由其暫理的朝政,都落入輔國公與涇末之手。還有消息說八公子並非死於俊文山之手,而是因窺於王位,被輔國公一夥於半道上所殺,但也不知真假。」 

  這些事,寧越又豈會不知,寧越身後有二十四雲騎士,十二雲在明,十二雲在暗,那些錯亂交雜的關係早就密布整個皇城之內,早就在前日桑菩就來回報,說是輔國公將府中兵器熔化,鑄了涇末的青銅像於都城正部甘棠街中央,凡子民經過必須跪拜敬仰,否則以不敬之罪關入大牢。 

  須臾從玉壺裡倒了些酒在桌上,用水指蘸著酒水寫下二個字,「陰謀」。 

  的確,宣王此次暈迷病因不明,而一眾公子均被發於外,連他自己也奉旨伐南陵,如此種種絕非巧合,更像是一場陰謀。寧越點了點頭,他看向須臾眼裡隱有深意,只聽他淡淡道:「不管是出於何意,公子回帝都一事都是正確選擇。」 

  「那丞相為何不與我一道回朝?按理說,北燕現在內憂外患一堆,丞相理應搬兵回朝,為何還要在這兒耗著?有什麼事比皇帝的安危更重要?」須臾道。 

  「公子此次回去必須機密,隨從無需太多,扮作過往商人由池晏護送回都,此去康豐,宮中正常秩序還有望公子維持,保重。」一句保重讓須臾仰天大笑了起來,寧越看似答非所問,但他的話里已給出了答案,他的所思所行不止自己沒料到,只怕東宮與其他幾股勢力也不會預料到吧?他倒有些迫切的想要回去了,看看那些人為他的回來而措手不及,那臉上的表情又該是怎樣的呢?想他須臾這一世表面放蕩不羈,庸碌無為,但內里才華縱橫,擁有宏圖偉業, 剛才寧越一句「宮中的安危就交給你了」,怕是此生此世也就只有寧越能懂他了。 

  寧越又淡淡的說道,「公子能否借司馬先生一用,陪同前去和墉一趟,到時有大禮相送。」 

  「什麼大禮?」 

  「千金易得,良將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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