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女孩子好煩的……可是,已經有兩個小弟弟了,如果再來一個,那就更煩了,那我還是寧願出來個小妹妹好了……」小天一本正經,聽得客廳中的席翠穎哈哈大笑。
「你不是跟奶奶說的喜歡小姑娘嗎?怎麼現在都變得這麼勉強了?」翠姨如此說的時候,弗恩與藍斯也站在小推車裡擠過來,嘴裡呃啊呃啊不知道說著什麼。
雪落忙坐下,牽過他們倆:「好啦好啦,是不是想要吃飯了?咦,難道不是?那……讓媽咪猜猜,是不是想爸爸了?別急別急,爸爸明天就回來……」
結果,那天晚上八點過後,某人卻回來了。
雪落當時正在花房。
白天的時候,被兩小傢伙碰倒了兩盆花,當然,這種活兒用不著她來干,但她實在是閑得慌,於是,挺著個半大的肚子,準備活動一下。
「這算是胎教么?」
雪落正滿手污泥,卻聽到好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驚了下,轉身望去,看到倚在門框上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不是要明天才回嗎?今天是周末了?我記錯時間了?」她一臉茫然。
他望著她的樣子,寬大的米色孕婦裙,外面是紫紅色的毛線大衣,前面戴了條圍裙,頭髮被一根皮筋簡單綁成馬尾,此刻,捋高了袖子,兩手污泥,站在那裡傻瞪著大大的眼望著她。
這是他可愛的妻子,每每想起,就能觸動他心底那最最柔軟部分的人。
哪怕一個星期見一次,每天都通著電話,都能視頻,但還是想要飛奔到她身邊,將她牢牢鎖在視線中的人。
是那個他連一天,一個小時,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想要見到的人。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這份情,只增無減!
他走向她,伸手攬過,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就不允許我提前回來一次嗎?」
雪落望著他,仍然一臉疑惑:「為什麼?」
「就不允許我偶爾想你們想到發瘋嗎?」他說得一本正經,她卻聽得傻眼。
然後,突然間暴笑出聲:「你不是吧?這麼肉麻……」
「誰肉麻?」誰知道,他卻是板起臉來,對著她一本正經道,「你說你,每天空到發慌吧?那也可以余點時間來想我,用不著兩手污穢來培植植物吧?怎麼?你想讓我女兒以後成為養植專家?還是成為賣花的小女孩?」
雪落被他一番話說得直愣愣地:「我這才第一次好不?」
「你還想要幾次?」他拉起她的手,「走,洗手去……」
她像個孩子般,被他牽著朝水槽而去,然後,又任由他細心為她洗著。
他洗得認真,側面極其好看,她的手被他細心呵護在手掌心中,那種感覺,將心中裝得滿滿的,像是一杯水,快要溢出來。
「媽咪羞羞羞,居然叫爸爸給你洗手……」小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看到此副情景,躲在門口起鬨著。
「羞什麼羞?爸爸是因為愛媽咪,所以才替媽咪洗手,就像媽咪愛小天,也會替小天洗手一樣……」雪落反駁。
某人瞧了她義正言辭的臉一眼,唇角揚起。
「可是不同啊,媽咪替小天洗手,那是因為小天還不會洗啊,但是媽咪現在會洗啊……」
「哪裡不一樣了?媽咪是女生,爸爸是男生,男生替女生洗手你叫羞,但你也是男生啊,媽咪是女生啊,女生替男生洗手難道不羞嗎?」雪落酷似繞口令的一番話,一下子把小天給搞暈了,小人兒眨巴著眼睛,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出錯在哪裡,於是,只得緩緩點點頭。
「哦……」
然後,一溜煙跑出去了,只留下一臉竊笑的雪落,與望著她笑而心情愉悅揚起唇角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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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難得,他居然沒有在書房待著。
以往,周末回家的時候,總也用忙不完的事,會待在書房內工作到很晚,她有時會陪著他,有時會早他一步睡覺,第二天醒來時,他又早已起床。
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往往她都碰不到與他同一被窩或是依偎在他溫暖懷裡的感覺。
而今晚不同,她洗完了澡還在吹頭髮,他也洗了澡出來。
站於她身後,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一手溫柔執起她的長發,一點點慢慢為她吹乾。
她望著鏡子中,他依然一副認真的樣子,輕聲問:「今天怎麼了?沒有事情要忙嗎?」
他沒抬眼,只是望著手中三千青絲:「是我要你留下的,我也為它們服務一次……」
雪落明白他的意思,剛懷孩子時,正值夏天,她一度想要把長發給剪了,可是他不讓,於是,便也就留了下來。
雪落轉身,面對著他,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對上他的臉:「可是,我覺得你今天像是有事……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對我特別好?」她眯著眼睛,一副危險的樣子。
他繼續為她吹著頭髮,神情態然:「虧心事倒沒有,不過……」他故意拉長了口吻,倒讓雪落心裡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
他倏地就停下了手下動作,認真望著她,突然間的,就低下頭去,攫住她的嫣然紅唇:「不過……我想你了,想要你了……」
四片唇瓣緊密貼合,他的話從唇齒中溢出,更顯得性|感至及。
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有如此,她一下子便激動起來,由著他的動作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般,懷揣小鹿怦怦亂跳。
他只裹了純白色的浴袍,而她亦是,那麼鬆軟膩滑的料子,似乎都不用怎樣去解,它早已自己分解開來,迎接著另一半的墜入。
「想我嗎?」他的吻變得赤|裸裸起來,柔滑濕潤的唇舌沿著她弧度優美的脖頸一路向下,來到她若隱若現衣衫半遮的胸前。
他隔著衣料,一口含住敏感點。
她頓時驚呼出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是要推卻他還是要抱緊他,而他不輕不重的吸吮,頓時讓她全身血液涌動,難以自制。
「想我嗎?想要嗎?」他又吻到她的耳邊,咬含著的她的耳垂,呢喃問著她。
衣服雖然還未褪下,但卻早已裸裎相對,她隆起的肚子,與胸前挺拔的豐滿,更激起他男性的yu望。
雖然這段時間可以同房,但她知道,他仍然極力剋制著自己,畢竟,偶爾幾次還行,如若次數多了,還是會生怕傷害到孩子。
她幾乎都說不出話,但內心的渴望,早已在自己不斷躬向他的身體上體現出來。
他的手掌滾燙,撫在她微涼的肌膚上,簡直像是熨燙過一般,一整片的肌膚一下子也跟著燃燒起來。
他又移至她的唇,靈活濡濕的舌滑進她的嘴裡,與她的舌做著糾纏。
他的氣味,與她的相隔,帶著生冷的靈與yu的味道,又帶著濃厚的愛與性的氣味,繾綣成一副生動的**交織圖。
突然間的,他將她翻過了身去,讓她背對著他。
她的面前,是被霧氣朦朧了的鏡面,她只能看到霧氣之後的自己,帶著滿臉的不滿足與渴望,嫵媚的雙眼都能濺出水來。
他緊抱住她的軀體,埋在她的頸間,不斷挑|逗著她。
什麼叫yu火焚身,她只有到了此刻才會真正體驗到,而他卻像是和她作對,偏不讓她如願以償。
「愛我嗎?想要嗎?」他糾著她的耳垂,聲音顫動,輕問著她。
此時的她,沒有一點點的阻擋力,只覺得自己像個空心的棉團,想要讓他來填 滿。
她扭動著身子,不斷靠近貼近他,想要索取地更多。
他卻像是非要聽到她的話,才肯付諸行動,再一遍在她耳邊啃噬,問著她:「想要嗎?想我嗎?愛不愛我?」
「愛……穆……愛你,想你……」她閉上眼,享受著他的吻遊盪在她的頸間,細細碎碎,輕輕密密,撓著她全身的敏感點,她快要崩潰。
「穆……給我……」
他輕笑,手指滑向那濕潤的地方,將她圓潤的臀更靠向自己。
「給你什麼?想要什麼?」
他很想再逗她,可是她在他的懷中扭動,只是那麼一兩下,他便已控制不住,忍受不了了。
未待她回答,他一挺身,從她身後進入。
溫暖緊窒地包裹,讓他忍不住輕呼出聲,而她還在不斷扭動,也讓他頓時止不住律動起來。
那最最赤|裸的靈與肉的接觸,那最最原始的律動,將兩人帶到了忘我的起點,又進入到不可抑制的頂端……
事後,她只顧著睡覺,他怎麼叫她都不肯醒轉。
他卻依然精力旺盛,看著她香肩半裸的模樣,幾乎又蠢蠢欲動起來。
沒有辦法,他就不能待在她的身邊,只得起身走向書房去。
半夜的時候,他再次返回房間,她似乎睜了下眼,翻了個身,繼續睡她的大覺。
他替她蓋好被子,掀起一側,小心翼翼睡到她身邊。
誰知,才睡下沒多久,她卻一個轉身,一隻腿便壓於他身上。
黑暗中,他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溢起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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