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線索明朗
「也不知道,這人昨天回去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看著那逐漸模糊的背影,陸長歌托住了下巴,眼中閃過些許玩味之色。
「唔……」
拓跋心撅起小嘴,有些糾結地開口道:「好像沒昨天那麼討厭了。」
「破而後立么……不僅手段類似於金身,沒想到連心境居然也會發生類似的轉變。」
說到這裡,陸長歌不免也正色了幾分,溫聲道:「如果當初他性情就是如此,或許並不會走到這一步。」
「看來,之前對他的教訓反而成為了他成長的養料。」
回想起楚無憂臨走時所散發而出的戰意,吳晨遠的神情也沒了剛才的冷然,不由得苦笑道:「我好像明白金剛之氣的真正力量了。」
遭受的挫敗,只會讓他之後變得更強,就像真正意義上擁有了金身境的能力一樣。
「這才能稱之為對手。」
對於她的想法,陸長歌同樣心知肚明,卻也沒有多在意。
「如果還像之前那樣狂妄自大的話,未免也太沒意思了,不是嗎?」
蒼白而妖異的紋路遊走於指尖,陸長歌掌心虛攏,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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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陸長歌等人也沒有繼續閑談下去,作別了吳晨遠,重新回到了坐席旁邊。
「剛才怎麼了?」
輕輕逗弄著身旁的少女,常習羽眼中隱含笑意,懶散地開口道:「那楚無憂又過來找你們的麻煩?」
之前經拓跋心講述,她也是大概了解了雙方之間的糾紛原因。
「沒……」
陸長歌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她複述了一邊。 ……
聽完他的話,常習羽有些驚訝地托住了下巴,「照你這麼說.……這楚無憂倒還算是個真正的天才。」
「管他是不是。」
陸長歌隨口應道:「反正最後結果如此,正好也少了個麻煩。」
「是么?」
常習羽撇了撇嘴,低聲道:「那還不一定呢,現在消停一陣子,指不定他以後又給你整出什麼麻煩來。」
那姓楚的小子受此挫敗,估摸著之後必然會奮發圖強,修為能晉陞到什麼地步,沒有人知道。
然而,對於她的話,陸長歌卻並不是很在意。
「等他修成回來,說不定我已經離開這乾坤殿了。」
緩緩躺在座椅上,陸長歌眼中閃過些許複雜之色,輕聲道:「多半.……我是不會在這裡久留的。」
「你?」
聞言,常習羽饒有興緻地瞥了他一眼,「說起這個,倒是忘了問你,你突然拜入這乾坤殿,究竟目的是什麼?」
停頓過片刻,她又補充了一句,「這裡的主脈一支.……可是鍊氣士,跟你應該搭不上邊才對。」
「.……」
聽她的語氣有些認真的意思,陸長歌沉默了一會,輕聲開口道:「為了一塊碎片。」
「碎片?」
如此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常習羽也有點懵了。
「有什麼用的碎片?」
「於旁人無益,但對我……卻是至關重要之物。」
陸長歌沒有多作解釋,緩聲道:「有人曾告訴我,碎片就在這裡,卻也不在這裡。」
「謎語人……」
聽到這話,常習羽的眼神變得有些嫌棄。
「聽我說完.……我要找的碎片就在乾坤殿內不錯,但,那人也告訴過我,碎片存在於另一方世界。」
說到這裡,陸長歌微微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暫時無法理解的地方。」
此次序列之戰過後,有機會的話,再去問問凌無雪吧。
「另一方世界.……」
然而,聽完他的描述,常習羽卻陷入了沉思。
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陸長歌與拓跋心對視了一眼,靜等她的結論。
良久,常習羽才抬頭看向兩人,臉色有些怪異,「難怪你會來這裡。」
陸長歌追問道:「有什麼頭緒嗎?」
「道宮.……」
常習羽並沒有賣關子,而是沉聲解釋道:「依你這麼說,貌似是能對的上號的,道宮之內,已經是一方人界之外的地域。」
陸長歌瞳孔猛然一縮。
上次常習羽其實已經告訴過了他關於道宮的秘辛,但他當時也並未多想,現在再度被提及,卻是讓他如夢方醒。
存在於另一方世界,同時也被凌無雪所掌控。
的確,所有條件都能對得上了。
「凌無雪,嗎……」
思索過片刻之後,陸長歌莫名鬆了一口氣,「看來,關鍵仍然還是在她身上。」
經常習羽這麼解釋,他也算是理清了所有脈絡和方向。
不過……
似是想起了什麼,陸長歌的眉頭卻又逐漸緊鎖,視線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沒事吧……?」
片刻過後,見陸長歌面色依舊很是凝重,拓跋心不免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嘖……愁眉苦臉的,一點也不像你。」
常習羽無奈地撇了撇嘴,旋即又看向了身旁的少女,溫聲道:「萬象,你說是不是?」
「唔……」
被常習羽逗弄了半天,聽到這話,劍靈少女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會,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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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進入複賽的眾人,排名逐漸也變得越發明朗起來。
或許是看到了陸長歌前幾場的表現,一眾傳承序列也沒了當初棄權的心思,選擇了正式向他發起挑戰。
當然,結果自然是無一取勝。
自首戰敗在司空傲手上之後,吳越澤未曾再敗過第二場,不過,這也跟他沒有遇上戰力頂尖的對手有關。
然而,作為妹妹的吳晨遠並沒有那麼幸運,很不巧的是,她再度遇上了陸長歌,也再度選擇了棄權。
許多弟子為此而不解,包括那些傳承序列也是一樣,在他們看來,晨遠師姐的戰力並不遜色陸長歌分毫,卻始終避而不戰,實在是無法理解。
當然,任他們如此議論,也改變不了吳晨遠棄權的事實。
至於敗在她手中的楚無憂,自兩度挫敗過後,他便沒有再上場過,只是默然坐在席位上,平靜地看著所有人的比賽。
黯然落幕。
沒有人開口問其原因,當然,他們也不敢去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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