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藍染的末路

  拜勒崗回想起從前，或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走馬燈。


  和那些苦苦掙扎往上的虛不同，他一生下來，就是最上級的大虛瓦史托德，擁有肆意吞噬其他虛的力量，也到過現世、尸魂界大鬧一場。


  最後嫌那些地方的靈子不如虛圈濃郁，便安心待在虛圈。


  曾經和另一頭瓦史托德為爭奪虛圈激斗，最後那傢伙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他成為虛圈之王，以天空為穹頂，建立屬於自己的虛夜宮，端坐在王座之上，一切都應該是很美好。


  直到藍染到來，輕易幹掉他的那些部下，用壓倒性的強大奪走本該屬於他的王位。


  他憎恨著，又畏懼著，如卯之花烈所說的一樣，表面上張牙舞爪，試圖偽裝自己的強大。


  實際上，他很怕藍染，怕到沒有一絲反抗的心思，總是用時機未到哄騙自己隱忍。


  「啊啊啊啊啊！」


  從皇冠的缺口噴出大量櫻紅色光焰，失去光焰支撐，肋骨、手臂、黑毛都在逐漸化作虛無。


  卯之花烈凝神戒備，左手再次握緊血刃。


  「藍染！」


  拜勒崗並沒有搭理眼前的卯之花烈，在他生命最後一刻，只想拼上所有的力量，給予藍染一擊。


  不說殺死藍染，起碼能讓他有點損傷。


  那樣，拜勒崗感覺這麼多年的憋屈都能得到宣洩。


  櫻紅色光焰組成一個巨大骷髏頭形狀，掠過高空，直奔神庭之間那裏。


  沿途的建築物在拜勒崗能力提升到極致之下，紛紛腐朽，進而崩潰。


  幾個呼吸間，他衝到神庭之間這裏。


  「哦呀，」市丸銀叫了一聲，瞬步避開那個櫻紅的骷髏頭。


  大殿的側門腐朽崩潰。


  裏面爆發出的衝擊對外席捲，


  又在拜勒崗能力之下消失不見，「藍染，唯有你，老夫絕不能放過！」


  這一刻，拜勒崗拋棄對藍染的那股恐懼，迸發出王者死前的咆孝。


  地面一寸寸風化成沙子。


  「老夫要殺了你！」


  拜勒崗俯衝向前。


  藍染側頭，八個童孔冒出白色光芒，無形的靈壓化作巨錘狠狠砸下。


  骷髏頭當即粉碎，無法維持形狀，向周圍爆發出一大團櫻紅色光焰。


  白石不敢觸碰，一揮刀，讓風牆擋住，光焰如霧氣遇到牆壁一樣繞開這裏。


  整個神庭之間硬生生矮了上百米。


  櫻紅色光焰消散時，兩人都懸空而立。


  「你真是得人心啊，部下死前都要趕來見你最後一面。」


  白石陰陽怪氣地說一句，主要是想趁著聊天，多拖延點時間。


  藍染看出他的打算，溫聲道：「你不用其他形態，光用這個卍解形態拖住我，是想要拖到山本元柳齋他們過來幫忙嗎？」


  白石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很失望。」


  藍染輕輕嘆一口氣，道：「所謂的相信和依賴有相同的意義，那是弱者的行為。


  對我們來說，信賴是沒有必要的東西。」


  「是嘛，我覺得有時候信任夥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白石回一句。


  藍染的臉色沉下來，道：「如果我用鏡花水月拖住你，將他們幹掉，是不是你就能理解我所說的話語含義？


  對比自身弱小的傢伙寄託信任，只會讓自己變得軟弱。」


  「閉嘴。」白石再次使用踏前斬逼近，手揮出一記斬鋼閃。


  他的技能都用過一遍，可想要打破藍染的防禦，還是非常困難。


  同樣，藍染也無法傷到他。


  類似的拼殺，一開始藍染還覺得有趣，慢慢地，也厭倦了。


  他決定結束這場無趣的戰鬥，挑釁的話語說出時，已經用上鏡花水月的能力，看着白石沖向沒有人存在的地方，揮出刀刃。


  「所以才說，不要對他人產生信任。」


  藍染的語氣有些失落，動作不慢，瞬步衝上去，不願意放過這個破綻，決定一擊必殺。


  不對勁！

  白石憤怒歸憤怒，靈覺始終沒有影響，三步內的絕對領域，讓他捕捉到從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出現危險的警示。


  沒有一絲猶豫，他立刻將刀鋒轉向危險的源頭。


  砰！

  強大的靈壓再次碰撞，衝擊波轉化成狂風席捲偌大的眾神殿。


  空氣紊亂，造成將整個天空都給扭曲一樣的假象。


  藍染滿臉意外之色，「你居然沒被鏡花水月影響？不，明明有用，你的靈覺居然到達這種程度嘛。」


  「真遺憾，只有我能偷襲別人，沒人能偷襲我。」


  白石回一句，身形忽地轉變，變成夜月幻龍形態，從實轉為虛，人似是融入藍染的刀鋒，又在一瞬間轉為實體。


  他的刀留在藍染體內，形態再次轉變成黑夜使者，橘色業火驟然暴漲。


  藍染卻還是在他形態變換時，搶先一步讓自己脫離刀鋒範圍，並在瞬間再生受損心臟，說出一個字，「光。」


  聖潔的白光從手掌向外釋放，橘色業火被鋪天蓋地的白光壓制，更有數不清的光芒湧向白石。


  他揮出一道弧形的風牆，將貫穿力極強的白光給全部擋下來。


  到這一步，兩人都不在純粹的使用斬術，開始動用自身所有力量，只為消滅敵人。


  白石徹底放棄讓山本元柳齋他們打援助，自己在側面伺機而動的想法。


  為保護卯之花烈不被藍染傷害，白石只能在這裏拿出真本事，和藍染一決生死，避免對方因過於無趣而離開這裏。


  「看來你終於明白我的話了，」藍染臉上露出笑容，再次使用鏡花水月製造出幻境。


  砰砰砰，一道道粗壯的火焰從地面往上噴涌，形成一條條火龍在相互吞噬彼此，最終融為一條巨大、能夠在地面支撐蒼穹的火龍。


  「嗷！」


  火龍咆孝，連冰封的建築物都化作滾燙的岩漿，從地面飛起，朝白石這邊殺來。


  他立刻揮出一道風牆。


  亞索的技能和月牙天沖很像，看起來簡單，勝在實用性很強，比如說這個風之障壁，只要是遠程攻擊，沒有風牆擋不住。


  火龍撲在風牆，竟然沒消失。


  白石明白這是幻象，真正的危險是在背後和左右，那裏湧現出強烈的危機感。


  又是鏡花水月嘛。


  白石心裏想着，刀鋒勐地一揮，橘色業火驟然暴漲，化作一片火幕護住全身。


  業火飄搖，似是雨落池塘，表面看起來動靜很大，底下很平靜。


  他心裏陷入思考，不能繼續被動挨打，想要破解鏡花水月，只有動用那個皮膚。


  「源眠。」白石喃喃一句，形態再次發生改變，雪白色的長發向後飛揚，身上衣服改變，變成很有金屬質感的作戰裝，左右肩膀都有臂鎧，小腿也有鎧甲覆蓋。


  他的臉沒有露出來，戴上一個防禦嚴實的鐵頭盔，有Y形的橙紅色鏡片能夠讓他看見外面。


  源計劃。


  這就是他決定破解藍染鏡花水月的皮膚。


  「沒見過的形態，是你的新卍解嗎？有趣，白石，你總能帶給我驚喜。」


  藍染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他從沒有見過，一個人的卍解能有這麼多形態以及不同的能力。


  白石的聲音有幾分電子音，「藍染，你很快就會笑不出來。」


  「讓我見識一下吧。」


  藍染製造說話的幻境，實際上是將觀戰的市丸銀當做自己替代品。


  本人躲在一邊。


  他想要測試下白石這個卍解的能力。


  「就讓你看看，我的絕招。」


  白石將刀豎在胸前，一圈圈橙紅色光圈從刀鋒表面浮現，上面有複雜的紋絡。


  這是什麼能力？

  藍染眯着眼，隨即童孔瞪大！


  心口已被貫穿。


  不是白石，是市丸銀？！

  「？」市丸銀同樣是一臉懵，眯著的眼眸都瞪大，這是什麼情況？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觀戰，眼沒有眨，人忽然移動位置，出現在藍染身前，還用卍解將藍染捅個透心涼，彷彿時間被刪減了一部分。


  藍染舉刀擋住想要偷襲的白石，在短短時間，已經想明白髮生什麼。


  從其他人的靈壓判斷，時間沒有刪減，結合那一圈圈的光，更像是催眠能力。


  不過，白石沒有親自對他下手，而是讓銀動手，這就是催眠的限制。


  「真遺憾，你的話，或許還能讓我造成一絲破綻。」


  藍染臉上露出一抹信心滿滿地笑容。


  市丸銀也意識到，自己真刺中藍染的身體，不是鏡花水月，隱忍多年的願望，在一瞬間達成。


  他臉上沒有激動的表情，依舊很壓制，用一貫輕浮的語氣道：「看來是道別的時候了。」


  「？」藍染童孔放大，明白對方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背叛他，「銀！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藍染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白石、銀，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夠殺死自己嗎？


  銀的卍解是神殺槍，能夠以更快的速度伸縮，範圍比始解長很多。


  刺穿心臟又如何，區區一點致命傷，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只需要離開刀鋒，在一瞬間就能痊癒。


  市丸銀的神殺槍收回，恢復原樣的刀身缺了小一塊，那一小塊被留在藍染的心臟裏面。


  藍染童孔放大，心臟還殘留着什麼？

  「銀，你這個混蛋！」


  「射殺他，神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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