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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綱彌代家只能有1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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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之花烈的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柔軟,又暗藏不遜色岩石的堅硬。


  白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類型。


  實際上,他真正有實戰經驗的女人就是空鶴,那位熱情豪邁,興緻一來,能夠配合他的任何動作。


  碎蜂沒嘗試過,但看反應的話,也是那種剛開始有一點點傲嬌的刺頭,後面就是隨便任人擺佈的小貓咪。


  卯之花烈不同。


  她是一頭自暗中撲倒獵物的勐虎,還飢腸轆轆,喜歡用尖銳的利爪和牙齒,撕開獵物的身體。


  真得是狠狠咬下!

  凡是她咬的地方,都會有血印在那裏。


  白石無法喊疼。


  一個就能佔據半邊臉,兩個合起來,整張臉都被淹沒,鼻尖滿是草木清香。


  類似於一個具有溫度的水床蓋住整張臉,不想窒息而亡,他就要努力抗爭。


  不想被吃下去,就要反咬。


  惡狠狠。


  一點情面都不講。


  他開始和勐虎搏鬥在堅硬的地面,後背也會因過於激烈,扯出一道傷口。


  不過,卯之花烈並不會瘋到頭,她偶爾會顯露出溫柔,如護犢子的勐虎,為調皮搗蛋的虎崽子舔舐那血淋淋的傷口。


  瘋狂和溫柔相互交替,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又糅合到一起。


  白石感覺自己都要瘋了,頭腦完全是一片空白,真得是和空鶴不同的極致體驗。


  最終,卸貨的巨輪被洶湧的海嘯衝擊,在運河上下漂浮,最終還是平安卸貨。


  「呼。」


  白石躺在堅硬的岩石,後背火辣辣,肩膀、手臂、胸口同樣是那種麻麻的感覺。


  一陣疲倦湧現在心頭,也不知是先前消耗太多靈壓的關係,還是卯之花烈實在太能夠折騰。


  總之,光是一次,他已經累了。


  卯之花烈勐地站起來,如驟然打開的酒瓶蓋,發出一聲脆響,人徹底站直,清澈的眼眸掃過肩膀、胸口。


  同樣有流血的牙印。


  白石懶洋洋道:「扯平了,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還有後背,都被岩石蹭破皮,比你嚴重多。」


  「沒事。」她笑着回一句,手搭在肩膀,回道的光芒閃過,那些小傷迅速癒合,消失不見。


  一路往下,將出血最多的傷治癒,又蹲下身,伸手幫他治癒那些流血的傷勢。


  「還有背上,」他翻個身,將血肉模湖的後背給露出來。


  卯之花烈什麼恐怖的傷口沒見過,完全沒被嚇住,嘴角微微揚起,眼眸眯成月牙狀道:「這次的戰鬥很愉快。」


  「你能這麼想,也不枉費我和勇音的一番苦心。」


  白石察覺到後背傷口癒合,手撐起身體,「行了,別讓勇音久等,回去吧。」


  卯之花烈手搭在他肩膀,柔軟的身子靠在背肌發達的後背,附耳道:「這可不行,香水的效果還沒有停止。」


  「呃。」


  白石身體繃緊,他沒記錯的話,這個香水的效用就是一次啊!


  換做是平常的話,卯之花烈如此主動,他很高興,現在是真的不行。


  他和空鶴激斗幾天幾夜,是事前保持完整狀態,而不是靈壓和精神消耗的虛弱狀態。


  卯之花烈手勐地往下一抓,語氣含笑道:「你看起來還是很精神,應該撐得住。


  沒關係,不論有什麼傷勢,我都能給你治癒~」


  「勇音真得很痛苦,我們還是不要讓她等太久。」


  白石顫著聲音回答,五根手指力道時輕時重,指尖偶爾滑過,如一抹電流在上面盤踞。


  「你們擅自違背我的意願,不懲罰一下,真以為我的脾氣那麼好?」


  卯之花烈抓着肩膀的手愈發用力,


  笑眯眯道:「戰鬥產生的激情是無法持久,就像夏日的螢火蟲,只存在夜晚和草叢間。」


  白石道:「說簡單點。」


  「要麼我拖着你,要麼你拖着我,今天只有一個人能走出這個大門。」


  卯之花烈外表看起來很大方,其實心眼是挺小。


  先前戰鬥愉快是一回事,她原本的計劃被打斷,又被暗算落敗,要不贏回一局的話,心裏這口氣順不了。


  哪裏會讓白石走着出去,必須躺着出去。


  「你以為吃定我了?開玩笑,今天我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丈夫!」


  白石見離開無望,心裏升起幾分豪情。


  堂堂八尺男兒,豈能被一個女人弄成軟腳蝦,拖出門外。


  士可殺,不可辱,精若絕,唯死而已!


  第四回合在無間打響。


  …………


  六番區,貴族街。


  明媚的陽光照在綱彌代家大門。


  人頭涌動。


  凡是沒和綱彌代家有利益衝突、交過惡的貴族,都會在今天登門拜訪。


  這是貴族的基本禮節。


  綱彌代家也會在前院設宴招待。


  一間間大房間裏面,擺上桌椅,有昂貴的果盤和甜品讓客人們打發時間。


  「四楓院家家主,四楓院夕四郎咲宗大人到!」


  伴隨迎賓之人的高呼,轎簾掀開,一身正裝的夕四郎邁出步伐。


  他討厭參加這種正規的場合。


  每當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是一尊供奉在廟宇裏面的神像。


  唯一作用就是供外人參拜。


  「夕四郎,你來了。」綱彌代時灘熱情走下台階。


  以他的身份能迎接四楓院家主,自然是得益於和夕四郎的交情深厚。


  「你親自邀請,我怎麼能不來。」


  夕四郎笑了笑。


  綱彌代時灘嘴角微揚,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道:「這是有關於銀銀次郎的報告,昨天我忘記給你,仔細看看,沒問題就簽字。」


  「我這就簽。」


  在大門口,夕四郎哪裏能站在那裏看文件,粗略一掃,接過他的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你先進去坐着,我讓人將這份文件送回金印部隊。」


  夕四郎拉住他道:「讓我的人送過去吧,木山。」


  「是。」


  立刻有人瞬步落在夕四郎身邊。


  綱彌代時灘手背在後面,輕輕抖了抖文件,表面的紙化作塵埃,露出隱藏的真正內容。


  「這個拜託你送到金印部隊,給五席內田。」


  綱彌代時灘搶先一步說出口,將文件摺疊,面不改色地交給木山。


  賭的就是心跳。


  木山看一眼夕四郎。


  「去吧。」


  夕四郎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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