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卯之花烈的謊言
如果什麼呢?
這個疑惑纏繞在虎徹勇音的心中,她很想問,又鼓不足勇氣去問。
卯之花隊長說算了,明顯是不想繼續討論那個話題。
她從不會忤逆卯之花隊長的話。
可那個表情……
她心裏陷入糾結,直到下班都沒放下。
院子裏的蟬叫個不停。
真不清楚那些蟬是從哪裏來的。
虎徹勇音嘆口氣,走向食堂,晚餐是兩碗白粥,搭配胡蘿蔔乾、鹹菜。
這是她精心計算出來的醫學套餐。
避免身體攝入過多的營養,導致三次發育,變成兕丹坊那種超級大個子。
最初她參加四番隊一年一次的體檢時,卯之花隊長得出的結論是她身體具備三次發育的潛力。
只要營養跟得上,長到兕丹坊那麼大也不是沒可能,嚇得她一日三餐白粥配鹹菜,從不更改,時不時吃點影響身體健康的小零食,確保身高穩定在一米八七。
她在食堂迅速喝光兩碗粥,沒回宿舍休息,直接瞬步趕往北邊的二番隊。
二十多分鐘后,她到達二番隊的山門前,延綿的台階一直往上。
數名矇著臉,一身黑衣的邢軍落在虎徹勇音身邊。
一人鞠躬道:「虎徹三席,請往這邊。」
「哦,好的。」她應了聲,不太習慣這種被人歡迎的場面,急忙走上台階,繞向右側的道路,直奔修鍊場。
碎蜂站在岩柱的陰影下,一身邢戰裝束,手、後背都露出,胸前微微有些許隆起。
小就是好,穿什麼都讓人覺得可愛。
虎徹勇音心想,換做是自己那個打扮,恐怕會被說是有傷風化。
大就是不好啊。
連基本的穿衣自由都沒有。
「晚上好,碎蜂隊長。」
「嗯,」碎蜂點了點頭,精緻的巴掌臉有幾分高冷,雙手沒繼續環胸,開始新招式的訓練。
昨晚想了很久,早中晚三餐也在思考。
她得出一個絕佳的方桉,兩段式壓縮,從肩膀到手肘,再從手肘到指尖。
靈壓先用一半的強度,再使用全力壓縮,從而將高濃度的鬼道之力覆蓋在手腳。
碎蜂想得很好,右手抬起,靈壓壓縮鬼道之力,並驅使這股力量往下,就像是一輛汽車面對一條條減速,司機將油門當做是剎車踩下。
砰。
沒有任何意外,鬼道之力炸裂,右臂垂落,血濺了一地。
她死死咬緊牙關,口中發出低低的聲音,「唔。」
虎徹勇音連忙上前,雙手釋放出柔和的綠光,照在她的右臂上。
傷口逐漸癒合,碎蜂皺起的眉頭鬆開,左手抹去額頭的汗水,為掩飾失敗的尷尬,她故意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誒,不,沒事。」
虎徹勇音下意識否認,一雙眼眸慌亂轉了圈。
真是太容易讀懂心思了……碎蜂心裏想着,卻沒再問,「你說沒事就沒事。」
「……」虎徹勇音眼眸閃過一抹猶豫,還是選擇坦白道:「其實是有點事,我覺得卯之花隊長今天有些奇怪。」
碎蜂好奇道:「她有什麼奇怪?」
「卯之花隊長從不會讓人看穿自己心裏想什麼,上午幫更木隊長治療后,她表情就一直不太對。」
「更木被鬼夜叉打傷了?」
碎蜂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明顯更好奇這件事情。
市丸銀,京樂春水,更木劍八。
三人的人品和工作態度,她心裏不認可,對他們的實力是沒有一絲懷疑。
鬼夜叉竟能在三人聯手下,打傷更木,實力比她想的還要強大。
虎徹勇音連忙搖頭道:「不是鬼夜叉,
更木隊長是和白石代理隊長交手,被打成重傷,胸膛的傷口深入臟器,能活着真是幸運。」
「那白石呢?」
碎蜂脫口而出,隨即一張巴掌臉板得更高冷,鎮定自若道:「我才不是擔心那種混蛋的生死,你別亂想。」
虎徹勇音不信,盯着。
碎蜂沒有一絲害羞,反而充滿攻擊性,用犀利的眼神盯回去。
「嗯,我肯定不會亂想什麼,你和白石是清清白白。」
虎徹勇音性格不適合硬剛,終究還是慫了,「我問過八千流,她說白石就是左手被刀噼了一半,沒什麼大事。」
「這叫沒事?更木那傢伙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不去抓鬼夜叉,跑去找白石戰鬥,哼,被打死都是罪有應得!
」
碎蜂臉頰維持出的高冷被憤怒取代,心裏暗暗發誓,下次的隊首會議,一定要在山本總隊長面前提議將更木狠狠收拾一頓。
不是替白石出氣,是為維護靜靈廷的規矩!
隊長怎麼能擅自拋下任務!
「是啊,」虎徹勇音附和一句,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初見碎蜂的時候,她以為對方性格冷酷,是那種不好相處的類型。
實際相處后,她發現碎蜂隊長的可愛不光是外表,內心也超可愛。
碎蜂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乾咳一聲,強行將話題拉回,「卯之花隊長拋開表情不太對外,還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
「有啊,上午更木隊長偷跑后,卯之花隊長站在病房門口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仙木奇緣》
虎徹勇音順着她的話題聊下去,「你說那個如果後面是什麼呢?」
碎蜂想了想,開口道:「這種事情你還是直接向卯之花隊長問清楚,不要自己躲在旁邊瞎猜。
只有用坦率的心去面對重要的人,才會得到真誠的回復。
像你這樣遮遮掩掩,拐彎抹角打聽,是不會得到正確的回答。」
「碎蜂隊長說的沒錯。」
虎徹勇音心裏做出決定,想想看眼前這位,要是坦率點的話,怕不是早就如願以償了。
就是一個人躲在那裏瞎想、亂想,用彆扭不坦誠的方式面對白石,才會一直磨蹭到現在。
說不定事情沒有她想得那麼嚴重。
「我回去后,就向卯之花隊長問清。」
「嗯,膽氣不夠的話,記得喝幾口酒,都說酒壯人膽。」
碎蜂繼續給出意見,其實都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話,本人是沒實踐過。
不過,應該沒問題,那人……呃,這話是誰說得?
好像是松本在一次女性死神協會的聚會上說。
記不太清楚。
碎蜂想了想,決定不去想那個問題,手治好,活動兩下,再次嘗試壓縮鬼道之力,防止炸裂。
砰。
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