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節 開膛手傑克（7）
「結果怎麼樣？」
夏洛克剛從驗屍官那裡出來，李穆凡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
夏洛克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抱著頭說道：「那些器官都來自是女性，而且已經浸泡在容器里幾個月到1年了，裡面並沒有和受害者相匹的器官。所以我們無法給安伯利定罪，他也不是真正地開膛手傑克。」
李穆凡和夏洛克沮喪地回到住處，李穆凡帶了幾個小弟又出去了，他現在需要好好宣洩一下。夏洛克把自己關進屋裡再次梳理這個案子。
李穆凡帶人再次來到小旅館。店家看到李穆凡連忙迎了上來，「警察先生，您來了真是太好了。安伯利已經回來了，知道你們拿走了他的東西，嚷嚷著要找我算賬呢。」
李穆凡塞給店家一沓英鎊說道：「這些錢你拿去修繕房子和傢具。」
「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穆凡沒有再理會店家，來到安伯利的房前見房門鎖著，一腳把房門踹開。
「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生氣之前趕緊滾出去。」
李穆凡的闖入嚇了安伯利一跳
李穆凡也不跟安伯利廢話，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把他錘飛，又撲上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安伯利原本還想仗著魁梧的身材反抗一下，怎料完全不是對手，只能抱頭求饒。
「先生，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對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死表態，為什麼要那麼做？」李穆凡打累了，喘著氣問道。
安伯利抹了一下鼻血，癲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我的藏品是你拿走的吧。怎麼樣？是不是十分的震撼，那些可都是我最珍惜的藏品。她們是上帝最失敗的作品，謊話連篇、虛榮矯作、令人作嘔，是低等的下賤生物……」
安伯利的話不堪入耳，聽不下去的李穆凡一拳砸在他的嘴上，牙都被捶掉了好幾顆。
「這個連自己哪裡來的，都忘了的人渣就交給你們了，以後在倫敦不要再讓我看到他。」
李穆凡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便離開了。身後傳來拳肉的撞擊聲和安伯利的慘叫聲。
這幾天，夏洛克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就是對著放在客廳的開膛手傑克的木偶發獃。
開膛手傑克的案子，李穆凡也不上什麼忙。就總往貝爾那裡跑，讓他幫忙改進自己的裝備。貝爾也樂得幫忙，根據李穆凡的意見在煙霧彈中添加了致幻劑，又為他打造了一個可以發射袖臂的護腕。
李穆凡擺弄貝爾給他研製的護腕直到深夜，正準備上床休息，警察突然送來一個不幸的消息——開膛手傑克又犯案了。
李穆凡和夏洛克匆匆趕到命案現場。
夏洛克為了這個案子勞神傷身，日以繼日近一個月，看到新受害者慘狀后，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夏洛克全眼噙著淚水，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李穆凡把夏洛克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夏洛克，你怎麼了？」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夏洛克嘴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淚流不止。
李穆凡拎著夏洛克的衣領把他拽到死者的跟前說道：「沒錯！她就是你害死的。就是因為你的無能，沒有找出兇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滾回家趴到媽媽的懷裡大哭一場，任命地等著開膛手傑克再次犯案。要麼振作起來，一鼓作氣把這個人渣揪出來。」
夏洛克看著李穆凡，目光堅定地說道：「我保證這將是那個殺人魔鬼最後一次犯案，我要盡我所能，把他揪出來，親手送他上絞刑台。」
夏洛克帶上手套，看著李穆凡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希望在我工作的時候，沒人來打擾我。」
「如你所願！」
李穆凡把現場的其他人都喊了出去，親自守在兇殺案房屋的門口。
夏洛克在案犯現場折騰了三個鐘頭，才一臉慘白地出來，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回家。
回去的路上，夏洛克一言不發。回到家中，夏洛克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這一關就是三天三夜，雖然李穆凡每到飯點，都會準時送去飯菜，但是夏洛克一口都沒有吃過，期間，他也只是索要過一份有關猶太人宗教禮儀以及這幾年有關猶太人犯罪的案宗。
第四天，已經不成人樣的夏洛克終於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了。他一出關就讓李穆凡上街給他買新鮮的牛內臟。東西買回來后，夏洛克又一頭鑽進廚房忙碌了起來。過了一會，夏洛克又對著手裡的牛內臟傻樂，這讓李穆凡一度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是時候揭露誰是真正的開膛手傑克了。」蓬頭垢面的夏洛克雙眼放著精光。
「你知道開膛手傑克是誰了嗎？」
李穆凡沒想到夏洛克在房間里折騰了三天三夜，把真兇折騰出來了，還有些不敢置信。
「別急！我這就把所有的推理都告訴你。」夏洛克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們先說說前幾天發生的命案，現場可以說是一片狼藉。一番探查下來，我發現兇手這次僅僅拿走了死者的腎臟。我們曾經疑惑兇手為什麼要拿走死者的腎臟。通過我們之前的調查，已經能否定掉是為了販賣了。像安伯利一樣，擁有令人唾棄的癖好？根本不可能，理由很簡單。兇手作案的對象都是年老色衰、窮困潦倒、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妓女。他每次作案都會在不同區域，同一天作案被人撞見后，他選擇換完衣服再次去作案，這一切都說明他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所以他根本沒有膽子把這些器官當成戰利品做成標本。那兇手為什麼還要帶走受害者的內臟呢？我記得我們討論過兇手的身份外科醫生或者屠夫。我通過其他線索排除了他是外科醫生的可能。那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一個屠夫。他把死者的內臟摻雜在動物內臟賣出去。」
「抱歉，打斷一下。」李穆凡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排除他不是外科醫生的呢？還有動物內髒的價格十分的低廉，他為什麼要費力把死者的內臟摻雜在動物內臟中賣出去？這難以讓人理解。」
「我先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先生還記得凱薩琳的死狀嗎？兇手為什麼用那麼殘忍的手段這麼對受害者？難道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慾望嗎？當然不是了。凱薩琳的死狀和布拉迪醫生告訴我們梅毒患者的樣子一模一樣。這說明什麼？兇手也身患梅毒的折磨，他要在身為妓女的凱薩琳身上泄憤。一個都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而感染上梅毒的人怎麼可能是名醫生。而且前些時間我做成的那個尋找兇器的試驗，比對傷口后，兇器正是一把長而厚的大刀，正是每個屠夫的標配。」
「第二個問題。兇手為什麼要那麼做？當然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報復，報復曾經的同胞。我找到了兇手是猶太人的證據。因為他們的宗教信仰，他們對飲食有禁忌。所以購置肉類都會找同是教徒屠夫。因為猶太人並不是所有的內臟都吃，而且同為猶太人的屠夫同胞會檢查內臟，判斷動物的健康程度。凱薩琳的肝臟、肺部都有創傷，這是兇手的職業病在作祟，他把凱薩琳當成了牲口，對她的健康進行了檢查。」夏洛克說著端出剛剛處理過的牛內臟。「被鹽水浸泡過的牛腎臟大小和人類的腎臟相仿。一開始兇手也拿走了受害者心臟和肝臟，發現只有人的腎臟能充當牛的腎臟，於是上一次作案只拿走了受害者的腎臟。兇手真是個惡魔，他把人的腎臟賣給猶太人，藉此來玷污他們的信仰。先生，你是否還記得兇手在殺害卡薩林后，用粉筆寫下那句『猶太人不是甘於被無故責難的民族』。現在看來這句話就是完全是想激起反猶太人的情緒，報復他們。」
「兇手是猶太人的話，他玷污的不也是自己的信仰嗎？」李穆凡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準確地說兇手是個不被認可、聲名狼藉的猶太人。我查過案宗了，鎖定了一個人，他完全符合兇手的一切特徵。雅各布.利維，曾經他窮到需要去偷東西維持生計，結果被捕入獄，從而遭到鄰里排擠。儘管利維出獄后改邪歸正，當起了屠夫，可是因為他曾經有案底。猶太人還是看不起他，處處為難他。於是他才要報復。」
「雅各布.利維因為染上梅毒，他把這一切的苦難的根源，都算在妓女的身上。而本該是形同家人的同胞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他一把，而是打壓、排擠他。在多重因素下，開膛手傑克就此誕生了。」
最後艾伯林帶領屬下抓獲了雅各布.利維，在一堆牛內臟中，找到了最後一位受害者的腎臟。面對如山的鐵證，雅各布.利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有關腎臟的問題，局長採納了夏洛克的意見，被視為絕密信息，並沒有對外公布。用夏洛克的話說，『不能因為一隻害群之馬的罪行，讓整個民族蒙羞承擔這份屈辱』。因為破案有功，艾伯林如願晉陞成了助理警察局長，有突出貢獻的夏洛克也連升兩級，一躍成了督查。至於李穆凡，自知這次的案子自己沒出多大的力，就獎勵自己好好睡一覺。
就在李穆凡還在納悶為什麼這次在這個空間待了這麼久，還沒有斷開連接的時間。系統推送來消息，原來李穆凡觸發了開膛手傑克，這一世紀難案，在接下案子的時候，系統自動修改了時間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