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開膛手傑克（5）
時間緊迫，夏洛克沒有再跟貝拉多說，扭頭就走。
「先生，如果還需要什麼幫什麼忙，儘管來找我就好。」得了便宜的貝拉在後面喊道。
「您就是吉本斯醫生吧！我是夏洛克，一個警察。很高興見到你。」夏洛克自我介紹道。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說道：「夏洛克警官，我就是吉本斯，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我想見見一位您的病人，她叫瑪姬，因為工作的性質，得了性病，她現在還在您這治療嗎？」
「十分的遺憾，她已經離開這裡了，她親口說得不會再回來了。好像和最近的連環殺人案有關，她去了一趟警局回來后，還清了之前欠下的醫藥費就離開了。能冒昧地問下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也沒什麼，原本我們是想找瑪姬打聽皮圍裙的事的，她已經不在的話就沒事了。」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夏洛克直接道出來此的目的。
「你們是在打聽皮圍裙那個無賴嗎？」一個女人聽到他們的談話走了過來，從她暴露的穿著來看她的職業呼之欲出。
「這位女士，你知道他？」夏洛克禮貌地問道。
女人看了一眼夏洛克說道：「看你是吉本斯朋友的份上，我便無償地告訴你點消息。皮圍裙那個混蛋，曾在一家猶太補鞋店做過工。前段時間一處倉庫失火，引來很多人圍觀。我在人群中還看到他呢。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便時刻提防著他，以免被騷擾。」
「您記得那場大火的時間和地點嗎？」夏洛克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追問道。
「我記得那是8月31日凌晨兩點左右，地點在派克大街附近。」
「您確定那個人就是皮圍裙嗎？」
「就皮圍裙那醜陋的面孔，想認錯都難。」女人一臉厭惡地說道。
李穆凡追上匆忙離開診所的夏洛克問道：「夏洛克，你這是要去哪裡？」
「瑪莉在凌晨2點的時候就遇害了，她遇害的地方距離派克大街就算駕車也要30分鐘。約翰.派澤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他根本不可能是開膛手傑克。我們能這麼輕易地推翻約翰.派澤是開膛手傑克的結論，那切斯特警司也一定能，那他為什麼要讓約翰.派澤頂罪。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夏洛克氣憤地說道。
李穆凡拉住夏洛克說道：「你去質問切斯特能有什麼用？就算把事情鬧到局長那裡。『是約翰.派澤任的罪』。這句話就可堵住你的嘴和撇清所有的責任。我倒認為你該調查清楚約翰為什麼會認罪，才是當務之急。我們分頭行動，我想辦法拖住切斯特，不讓他打擾到你的調查。」
夏洛克憑藉職務之便查到了關押約翰的地方，可是到了關押約翰的分局，一說自己是來找約翰的，卻被請了出去。
夏洛克從分局裡出來，一臉的沮喪。這時一個站街小姐走了過來，諂媚地問道：「親愛的，要來玩玩嗎？」
夏洛克嚇得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對了！您知道這警局裡今天當班的警察有多少嗎？」
女人一聽夏洛克並沒有和自己做生意的打算，不耐煩地說道：「裡面有多少條子我怎麼會知道呢？」
夏洛克並沒有再吃力不討好的追問，他已經想到了辦法。夏洛克回到妓院找到貝拉打聽有哪些姑娘招待過分局警察。
貝拉正對著一堆瓶瓶罐罐發愁，見這次是夏洛克孤身一人前來，眼睛一轉說道：「先生，你看你就是個有學問的人。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能不能拜託你幫我個小忙？」
夏洛克可沒有李穆凡的鈔能力，無奈地說道：「願意為您效勞。」
「事情是這樣，有個客人拿來一堆瓶瓶罐罐來抵賬，說是什麼巴黎的香水，姑娘們噴上這些玩意會更加的招男人喜歡。我打開聞了一瓶，那怪怪的味道讓我差點背過氣去。我可不敢隨便拿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我的寶貝們柔嫩的皮膚上抹。」
夏洛克一下子便會意貝拉的意思，拍著胸脯說道：「夫人，交給我吧，我來幫你鑒別香水的好壞。」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貝拉眉開眼笑地說道。
說實話夏洛克對香水的鑒別一竅不通，但是這並難不倒他，他決定現學現賣，跑到書店買了一本相關的書籍。
「隨著時間的推移，香味在不斷地揮發，各種香料的揮發率不一樣，也造成了不同時間段有不同的香味。1889年由愛默.嬌蘭提出了香水的金字塔式結構，也被稱為三階式。香水結構分為『前調』、『中調』和『尾調』，搭配成了富有層次感的香味構造.……前調包含了香水最容易揮發的成分，只能維持極短的時間.……中調，也被稱為核心，緊隨前調出現，散發出香水的主體香味.……尾調是香味最持久的部分，也是揮發最慢的部分，留香的持久使它成為一款香水的總結……」
「一款香水的好壞，關鍵有三。香味的純正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香氣的濃度，沒有刺鼻，讓人不適的氣味；安全性也是至關重要的，香水中的物質，並不是全部都適用於女性敏感的肌膚……」
夏洛克按照書上的方法做了實驗，發現這些香水全是一些廉價的垃圾貨。甚至裡面還摻雜一種名為「樟腦草」的提煉物，它都不能被稱為香水。
夏洛克回到妓院把香水鑒別的結果告訴了貝拉。
貝拉罵罵咧咧地說道：「該死的荷蘭佬，下次讓我再看到他一定不輕饒他。」
「你也辛苦了半天了，這瓶香水就送給你吧。」貝拉大方地把那瓶樟腦草送給了夏洛克。
貝拉讓夏洛克稍作等待片刻，自己去找他要找的姑娘。過了好大一陣，貝拉才回來，一臉歉意地說道：「真的很抱歉，那些姑娘們現在並不在家裡，不然你明天再來吧。」
夏洛克可等不到明天，「夫人，那您是否認識一個總在分局門口攬客的胖姑娘？」
貝拉捂著嘴說道：「你說的是大塊頭丹妮？那個一看到貓就大呼小叫的女巨坦。我的天啊！不敢想象，你竟然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她不是我的人，是個唯利是圖的麻煩精，你可要小心著點她。光長相、體型就夠您受得了。她還聲稱自己喜歡香水，她那體型一次豈不是要用掉一瓶。」
夏洛克回到分局門口的時候丹妮還在攬客，來往的男人們都遠遠地避開她。
夏洛克走到丹妮的身邊取出準備好的禮物說道：「您還記得我嗎？如果我把這瓶香水送給您，您能告訴我警局裡有多少警察嗎？」
「真是美妙的味道。」丹妮一把搶過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不少，一臉陶醉地說道。「不知道這群警察在忙什麼？剛剛幾個警察行色匆匆地出去了，現在裡面應該沒幾個警察。沒什麼事，就別煩我了，噴了香水，我馬上就來生意了。」
夏洛克走到警局的旁邊輕聲地倒計時，「3、2、1。」
「啊！走開！走開！救命啊！」丹妮撕心裂肺地大喊道。街上的野貓不知道怎麼了爭相恐后地撲向丹妮。丹妮發了瘋地衝進警局，裡面的警察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都去幫丹妮驅趕野貓。警局裡亂成了一鍋粥，夏洛克趁亂摸了進去，去了關押犯人的地方。
「約翰.派澤，你根本就不是開膛手傑克，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夏洛克冷聲質問道。
約翰緩緩抬起頭，毫無生氣地說道：「我就是讓你們聞風喪膽的開膛手傑克，人都是我殺的。」
「約翰，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麼後果？真正的開膛手傑克會受到刺激而再次作案殺人。那個時候你就真的成了他的幫凶。」
「死多少的妓女又有什麼關係呢？最好她們都死光才好。」約翰面目猙獰地說道。
「你為什麼那麼痛恨妓女？只是因為你自己行為的不檢點染上了性病嗎？」夏洛克冷聲說道。
夏洛克在吉本斯醫生的診所見到一位面部腐爛嚴重的女人，吉本斯告訴他這都是因為梅毒引起的。夏洛克看到約翰臉上的傷疤，見他又如此痛恨妓女，兩者放在一起一聯想便猜到了原因。
被戳到痛點的約翰跪在地上哀嚎道：「它已經奪走了我的妻子，我不允許它再傷害我的女兒。」
「這就是你做偽證的理由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孩子可能會因為你做偽證獲得一大筆錢，治好身上的病。可是那些因為你們而死的冤魂會放過她嗎？你要她一輩子都活在自責之中嗎？相信我，如果你實話實說，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女兒的病。」夏洛克許諾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死活都無所謂，我只想讓我的女兒好好活下去。」約翰扒著護欄說道。
「你難道不想親眼看著女生恢復健康嗎？我也會盡全力幫你治病。」夏洛克發起最後的總攻，打算一舉攻破約翰的防線。對於一個無路可走的人，如果在達成目的的同時，還能活下去，沒人會輕易地鬆開那根稻草。
「我坦白，我坦白。我並不是開膛手傑克，總之所有那麼說是有人答應我，只要承認自己就是開膛手傑克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
「胡鬧！」警察局局長把報告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這個約翰.派澤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怎麼能睜眼說瞎話，說什麼他就是開膛手傑克。切斯特，你太讓我失望了，怎麼犯這麼大的錯誤呢？如果我們真的對外公布了已經捕獲了開膛手傑克，那後果真如艾伯林所說，會刺激開膛手傑克殺害更多的人。」
「局長大人，這是我的疏忽。遺漏了這麼關鍵的證據，錯誤地把約翰.派澤當成了開膛手傑克。」切斯特低著頭說道。
「哎！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壓力也大，正是這個節骨眼，才不能再出錯。你們回去再加把勁，早日把開膛手傑克緝拿歸案。這次艾伯林和夏洛克做得不錯，等忙完這一陣，我再好好嘉獎你們。」大棒之後，局長再送上甜棗。
「你就是發現約翰.派澤不是開膛手傑克的警察嗎？不錯！很不錯！」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切斯特陰陽怪氣地說道。
夏洛克不卑不亢地說道：「謝謝切斯特警司的誇獎，我會親手把真正的開膛手傑克送進牢房的。」
夏洛克是真的累壞了，回到住處倒頭就睡。夏洛克應該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嘴角都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