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開膛手傑克（3）

  為了方便辦案，李穆凡帶著夏洛克回到自己在白教堂的住處。東奔西走，折騰了一天，主要還是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氣氛，讓人心力交瘁。剛吃過晚飯，李穆凡泡了一個熱水澡就上床休息了。而夏洛克房間的燈亮了一晚上，他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了一整夜。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李穆凡看著雙眼通紅的夏洛克，關心地問道：「夏洛克，看樣子你昨晚休息得並不好，哪裡不合你意的儘管提出來。」

  「先生，謝謝你的關心，我覺得一起都挺好的。」夏洛特狼吞虎咽地吃完餐盤裡的食物，起身說道：「先生，我知道這麼做十分的無理。但是一想到不能把開膛手傑克繩之以法，還會出現更多的受害者，我一刻都不能停下來。今天咱們分頭行動吧，我繼續調查伊麗莎白和凱薩琳的案子，就麻煩你回警局看看前幾起案子沒有有新的線索。」

  「穆凡，你來得正是時候，我有東西要給你看。」艾伯林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突然到訪的李穆凡。「為了快速破案，警察局發出了懸賞令，如果能提供有關案件的線索可以獲得50-100英鎊的賞金。之前有人等著看我們笑話，有人不願意冒著風險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現在卻大為不同。看在英鎊的份上，人們總算願意走進警局。雖然很多人提供的線索根本沒有用，甚至和案件毫無瓜葛，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你手上的資料就是我們篩選出來有用的訊息。」

  「有位名叫隆恩的女傭說9月8日她在前往皮特菲茲市場買東西，上午5點30分左右路過漢伯寧街29號時看見一男一女在交談。隆恩回憶說那個男人大概有40來歲，身高大約5英尺3英寸，身穿一件深色外套，頭戴一頂棕色獵鹿帽。因為隆恩急著去買東西，再加上當時天還灰濛濛地並沒有看清兩人的長相。但她篤定地說男人是個猶太人。」

  李穆凡看著隆恩的證詞問道：「老艾，你怎麼知道這個隆恩不是為了英鎊在胡編亂造？」

  「因為隆恩提及的時間正好在我們推斷出的案發時間之前不久，而且她準確地說出安妮的穿扮。所以說她的話可信度十分的高。」

  「5英尺3英寸！猶太人！」李穆凡突然想到昨天夏洛克的推理，連忙問道：「老艾，伊麗莎白有多高？」

  「5英尺5英寸。」艾伯林為了這個案子付出了極大的心血，每個受害者的信息已經倒背如流。

  李穆凡拿著資料就往外走，他現在急切地想和夏洛克分享資料。

  「穆凡，怎麼了嗎？」

  李穆凡頭也不回地說道：「希望這玩意能幫助到我們的神探，」

  李穆凡去了達特菲庭院和主教廣場都沒有找到夏洛克，只能先回到住處等他。

  直至深夜，夏洛克才回來。

  「夏洛克，今天我從警局看到一份證詞，和第三位受害者安妮.查.普曼有關……」

  「先生，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工夫聽你說著這些。」夏洛克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留下一臉尷尬的李穆凡。

  「先生，你去休息我留在這裡就好了。一會等夏洛克先生忙完，我再把飯菜給他熱一下。」餐桌前，女傭南希見李穆凡已經困得頻頻打瞌睡，便讓他先回去休息，自己等夏洛克用餐。

  「南希，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你去把飯菜再熱一下，然後就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夏洛克。」李穆凡歉意地說道。現在已經快凌晨1點了，為了讓夏洛克吃上一口熱乎的飯，早該休息的女傭還沒有去睡覺。

  「好的，先生。」

  女傭去熱飯菜了，李穆凡走到夏洛克的房間門口剛要敲門，房門突然打開，夏洛克一臉興奮地說道：「先生，您還沒睡，真是太好了，我剛好有事跟你說。」

  李穆凡板著個臉問道：「吃過晚飯了沒了？」

  不等夏洛克說話，他的肚子已經開始發出咕咕咕的聲音抗議了。

  夏洛克不好意地撓了撓頭說道：「吃過早餐了。」

  李穆凡指著夏洛克說道：「先吃飯再說事。」說完根本不給夏洛克迴旋的餘地，直接轉身走人。

  「嗝！」夏洛克吃下三人份的飯，一臉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

  李穆凡看到剛剛還大快朵頤的夏洛克突然不動了嚇了一跳，跑到跟前一看原來是睡著了。李穆凡輕嘆一口氣，於心不忍叫醒他，拿來一張毛毯，剛蓋在他的身上，夏洛克猛地睜開眼睛說道：「先生，我已經弄清那兩起兇殺案的時間線了。」

  夏洛克跑回房間，取出一沓紙。

  「9月28日，那就是開膛手傑克一天之內犯下2起命案的前一天。那天晚上在，在國際工人俱樂部一群猶太人進行了一場聚會。聚會一直進行到11點30分才結束，但是很多人並沒有馬上離開依舊在俱樂部里唱歌跳舞。」

  「9月29日，凌晨12點20分，一位美國人覺得俱樂部里有些沉悶，便想去街上透透氣，當時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俱樂部的對面就是達特菲庭院，這位美國人說那個時候庭院里也沒有人。」

  「凌晨12點30分，一名巡警史密斯路過案發地，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凌晨12點40分，俱樂部的經理伊戈穿過達特菲庭院進入俱樂部讓裡面的猶太人趕緊離開。他看到了伊麗莎白和一名拿著包裹的男子在說些什麼。伊戈每天都能在白教堂見到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他只想著早點關門回家休息。」

  「凌晨12點48分，斯瓦茨，也就是這次聚會的主持從俱樂部里出來。經過庭院時聽到很大的動靜，他也看到了2個人影，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兩人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斯瓦茨並不想多管閑事，準備繞道而行。結果正在行兇的兇手看到了他，沖他喊道：『該死，利普斯基』。察覺到不對勁的施瓦茨倉皇而逃，直到在街上碰到巡警，連忙把達特菲庭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巡警。」

  「凌晨1點，巡警帶著大批警察趕到現場，卻只發現倒在血泊中的伊麗莎白的屍體。」

  「凌晨1點30分，負責主教廣場巡邏的巡警沃金在日常巡邏時並有發現屍體。」

  「凌晨1點35分，晚歸的工人亞伯拉罕路過巷口時看到一男一女在交談。一天的勞累只想讓他快點回家，便迅速離開了。」

  「凌晨1點42分，另一名警員哈維巡邏到主教廣場附近，但是他並沒有進入廣場。」

  「凌晨1點45分，再次巡邏到此的沃金髮現了卡薩林的屍體。也就是說卡薩林在凌晨1點35分到42分之間遇害。警員哈維巡邏到主教廣場附近時，兇手極有可能還在現場。」

  夏洛克說著，一邊把記載了每個時間點發生了什麼事的紙按照順序夾在一根長繩上。

  「伊戈說那個庭院里的男人大概28歲左右，身高比伊麗莎白高大概3英寸。伊麗莎白身高5英尺，那兇手的身高就是5英尺3英寸，留著深棕色的鬍子，膚色較暗。身穿一件短款黑色外衣，一頂帶帽檐的深色氈帽。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大概18英寸長，6英寸寬。因為只是瞥見了側臉，看得不太真切。而亞伯拉罕告訴我，那個男的大概30多歲，大約5英尺7英寸，淺色的膚色和鬍鬚，身穿一件寬鬆深色外套。灰色鴨舌帽，脖子上還有一條扎眼的紅色圍巾，不過當時只是瞥了一樣，無法指證他。」

  「夏洛克，這麼說的話，我也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今天我去了警局，那裡有了新的收穫。有一個名叫隆恩的女傭說自己曾見過殺害安妮的兇手，兇手是個40來歲的猶太人，他身高大概5英尺3英寸，深色的頭髮和膚色，留著鬍鬚，身穿深色外套，頭戴棕色獵鹿帽。可惜的是隆恩只是看到男人的背影，也無法指認他。」說著，李穆凡把隆恩的證詞遞給了夏洛克。

  「太棒了！有了這些，我們就可以判斷出開膛手傑克的外貌特徵了。」夏洛克攥著隆恩的證詞激動的說道。

  「這幾個人給出開膛手傑克的外貌特徵並不一致。你怎麼就能確定開膛手傑克的外貌特徵？」李穆凡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們能找出它們為什麼不一致，哪些方面不一致，也許就能從不準確的證詞中發現隱藏在其中的真相。」夏洛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先生，我需要3個可調節高度的人偶、塗料、毛髮、一頂帶帽檐的深色氈帽、一頂灰色鴨舌帽、一頂棕色獵鹿帽、一件短款黑色外衣、一件寬鬆深色外套、一件深色外套。」

  這大晚上的要是換作其他人肯定不好搞來這些東西，可這對黑鴉幫的老大李穆凡而言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夏洛克需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