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當危險找上門
李穆凡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因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腦袋疼得要命。爬起來喝了幾口水后，又癱在床上。李母本想訓斥他幾句，但是被李父制止了。
晚飯的時候，李穆凡還沒緩過勁來，什麼都不想吃，但是被李父硬拽了起來，喝了一碗小米粥后才放過他。 ……
達爾文認為李穆凡受傷，都是因為自己，十分地自責，便讓李穆凡在他家住下，悉心的照顧。遊戲空間還是十分地任性化的，李穆凡這槍傷想要養好，可要一段時間內，總不能李穆凡一進入遊戲就躺在床上等著大眼療傷。李穆凡付出了半個月無法進入遊戲的代價，遊戲空間加速了療傷的進程。李穆凡回到久違的遊戲世界時，身上的搶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南丁格爾把李穆凡需要的藥物送給達爾文時，不停地抱怨。原來那些詆毀達爾文的人現在越來越猖狂，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嘲諷達爾文的海報。南丁格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但達爾文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不是照顧李穆凡就是做自己的研究。
「達爾文先生，你就一點也不在意那些人詆毀你嗎？」南丁格爾看著一臉平靜的達爾文問道。
「說不在意當然是假的。但他們越是這樣越能證明他們真的怕了，他們怕了就意味著他們也贊同我的理論。如果他們以為印刷些詆毀我的海報就能阻止進步的話，那實在是太蠢了。」達爾文聳了聳肩說道。
「可是您知道嗎？現在大街上已經開始有人威力報童散發這些海報，拒絕的報童都遭了暴打。就算這樣您還是選擇熟視無睹嗎？」
「該死！一群混蛋。有什麼事都可以沖著我來，怎麼能傷害那些無辜的人。」達爾文憤怒地說道。
「老文，不要上火了。這件事交給我就好，我會揪出幕後黑手，不會再有無辜的人為此受傷。」李穆凡主動請纓道。
「可是你的傷……」
「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也是時候和黑暗勢力做做鬥爭了。」李穆凡打趣地說道。
「喂！你在幹什麼？快住手。」李穆凡看到一個男子正在欺負一個報童，怒喝一聲沖了過去。
男子看到李穆凡怒氣沖沖地跑過來，一把推開報童，倉皇而逃。
李穆凡扶住報童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報童抹了抹通紅的眼睛，哽咽地說道：「先生，謝謝你。我沒什麼事。」
李穆凡瞥見散落在地上詆毀達爾文的傳單，「那個混蛋欺負你是因為想讓你散播這些傳單？」
報童啜泣著說道：「沒有錯。我不同意，他就開始打我。」
李穆凡從身上摸出幾便是放在報童的手裡，「好孩子，你做的沒有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滿腔怒火的李穆凡來到福利院找到克拉拉，讓她幫自己找出這些脅迫報童散播傳單的惡徒。克拉拉聽完事情的始末，二話不說就讓弟弟妹妹們行動了起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孩童遭受欺凌。
「小兔崽子，如果你不肯幫我把這些傳單夾在報紙里發出去，小心我的拳頭。」男子舉起拳頭恐嚇著報童。
李穆凡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男子見掙脫不開李穆凡束縛，左拳朝他的腦袋砸去。李穆凡接住男子的左拳，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地砸向地面。男子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奪路而逃。李穆凡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等男人精力耗盡，更方便自己審問。
男人慌不擇路，沒有留意腳下，一下子踩空，掉進一個沒有井蓋的下水道。李穆凡撲了過來，在男人墜井之前抓住了他，費力地把他拉了上來。
驚魂未定的男人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哦！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李穆凡雙手插在胸前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誰讓你脅迫那些報童散播那些傳單的嗎？」
「說實話，我也不認識那人。他給我和我的朋友錢，讓我們強迫那些報童發那些傳單。」男子苦著臉說道。
「這是你第幾次脅迫那些報童了？」
「我向上帝發誓，就僅有今天這一次。今後我也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男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李穆凡沒想到脅迫報童的人都是幕後黑手臨時找的，根本沒辦法順著這條線接著調查下去。
李穆凡聞到男子身上的酒味，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雇傭你脅迫報童的人是在哪裡找上你的？」
男子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那時我跟朋友剛喝完酒從酒館出來，便有人找上我們。我們一聽這事沒有一點風險，還有錢拿便同意了。」
「原來如此。」李穆凡眼睛一亮，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李穆凡上次遇見的那個欺負報童的男人身上也有酒味，當時李穆凡還以為是男人喝醉了在欺負人。後來知道醉漢欺負報童是為了讓他散發詆毀達爾文的傳單，也就沒再多想。現在看來幕後黑手的據點應該就在酒吧附近，他用金錢買通這些出入酒吧的男人替自己辦事。
李穆凡來到男子給他說的酒館點了一杯酒，把酒故意撒在身上，弄得自己一身酒氣。李穆凡走出酒館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假裝出來透氣。
沒過一會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走到李穆凡的身邊說道：「先生，我這有一個簡單、容易，還能幫您掙幾杯酒錢的活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哈哈！說來聽聽。天底下還會有這種好事。」李穆凡笑嘻嘻地說道。
男人掏出一大沓傳單說道：「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把這些傳單發完，就可以賺到幾杯威士忌。我在這裡可以給你一些建議，比如可以讓那些穿梭於大街小巷的報童或是巴士來幫你。」
李穆凡接過傳單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地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這些傳單出現在大不列顛的大街小巷。」
男人笑著遞給李穆凡一個信封，「那就麻煩先生了。等忙完就用裡面的錢去買幾杯威士忌犒勞下自己吧。」
男人來得快，走的也急。但是李穆凡用鷹眼將其鎖定，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李穆凡跟著男人回到一個小屋，很快男人拿著厚厚的一沓傳單又出來了。男人走後，李穆凡潛進小屋，發現裡面還有幾沓詆毀達爾文的傳單，除此之外並沒有新的發現。李穆凡決定把男人當成這次事件的突破口。
李穆凡守在小屋的附近，這一天男人頻頻往返於酒館和小屋之間。臨近傍晚的時候，男人回到小屋換了件衣服出去了，但這次他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拿，也沒有朝酒館的方向走去。李穆凡知道男人有其他動作了連忙跟上。
男人來到一處民居，進去了半天后，男人帶著幾個人抱著一沓沓傳單從房子里出來，裝到停靠在一旁的馬車上。裝好車后，男人驅車離開。這次李穆凡沒有跟上，他有了新的計劃。
李穆凡用鷹眼一看民居幾有幾個人，看樣子都是忙於印刷傳單的工人。這次李穆凡沒有翻牆越窗，而是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李穆凡剛進到民居沒多久，一個大鬍子男子攔下了他。
「先生，你怎麼能擅闖民居，還請你趕緊出去。」
李穆凡一邊往裡闖，一邊說道：「我來這有事，我是來印東西的。」
大鬍子一把推開李穆凡，不悅地說道：「先生，我再重申一遍，這裡是民居，是私人領地，你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不肯離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李穆凡掏出詆毀的達爾文的傳單說道：「你看！我真的是來印東西的？」
大鬍子看到傳單臉色突變，掏出一把手槍抵住李穆凡的腦門上說道：「先生，現在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我要把你抓起來送往聖殿騎士團。」
李穆凡撇了撇嘴說道：「我要是你的話絕對不會拿槍指著一個到訪的客人。」
「哼！」大鬍子冷哼一聲說道：「我可不認為不聲不響闖進別人家的人能被稱為客人。」
「那好吧。既然這樣……」李穆凡話沒說完突然動手，輕鬆反制大鬍子。「現在把你們的管事給我叫出來，我有事要問他。」
大鬍子苦著臉說道：「我就是這裡的管事，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就好了。」
「你們為什麼要如此詆毀達爾文先生。而且近來你們為達目標傷害到很多無辜的人。」李穆凡開門見山地問道。
大鬍子從地上爬起來，義憤填膺地說道：「我們向世人揭露達爾文這個異教徒何錯之有？再說了達爾文說人是由猿猴進化來的，那我們按照他的理論繪製的這份海報哪裡有詆毀的意思。」
李穆凡揮了揮手中的左輪說道：「人類最開始用木棒狩獵，發現這樣對一些體型較大的動物傷害有限，於是就在木棒的頂端綁上銳利的石頭提升傷害。後來金屬現世，人們又用金屬打造兵器。再到現在這把不起眼的小玩意百米之外就能收割走你的性命。時代在進步，新的觀點和事物也會應運而生，你不能因為一件事情或者觀點超出你的認知，你就全盤否定。就算你沒辦法一下子就接受，也應該懷揣著寬容的態度去看待它。」
不知道是李穆凡的言語感化了大鬍子，還是大鬍子單純是看在左輪手槍的份上，愧疚地說道：「我們也是身不由自，只是按照上頭的意思行事。大不列顛的統治者們也不都是草帽，其中有些人還是贊同達爾文的觀點的。但是他們太清楚信仰的重要性，他們不敢，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明眾心中信仰的崩塌，於是他們要壓制達爾文。朝更高級的方向進化是多麼的有誘惑力，那些權貴試圖買下達爾文所有的研究成果，讓達爾文為他們工作尋找進化的鑰匙。但是被達爾文拒絕了，他說『科學知識不能被獨佔，那是屬於每個人的』。所以這些權貴想把達爾文逼到絕境，逼他救范。」
李穆凡打量了一番大鬍子，能知道這麼深層次的東西，他的身份可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李穆凡收起手槍，伸出左右鄭重地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保護好達爾文先生的。」
大鬍子坐在地上說道：「一群暴徒突然闖了進來，雖然我們極力反抗，可還是被他們打暈了。暴徒們毀壞了所有的印刷機，導致我們不得的暫停詆毀達爾文的計劃。雖然我不知道這麼做能為達爾文先生爭取多少時間，但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們做的。接下來你們要時刻小心教會，小心聖殿騎士團。」
李穆凡一拳把大鬍子打暈，接著把正在印刷的工人們全都打暈，毀掉了所有的印刷機。李穆凡並不打算把今天和大鬍子的談話告訴達爾文，自己會默默地守護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