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火車據點和電報機
痛失一員大將的凱拉克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李穆凡咆哮道：「把他給你拉下去宰了。」
兩個漢子硬著頭把李穆凡架了起來，抽出大刀就準備對他動手。
李穆凡自然不會任他們宰割，就在準備反擊的時候。凱拉克惱火地說道：「等一等。把他給我押上火車。其他人留下來料理亞岱爾的後事。」
李穆凡見亞岱爾要把自己押上火車，瞬間心中有了新的計劃，便放棄了反抗。
亞岱爾的陣亡讓凱拉克實力大損，他恨不得把李穆凡碎屍萬段，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李穆凡可是他止損的關鍵。
「黑鴉，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該讓我如何相信你的忠誠呢？」凱拉克嚴肅地問道。
「這你倒不用擔心，只要你能滿足我的野心，我將永遠的忠誠於你。」李穆凡癱在座椅上虛弱地說道。
凱拉克走到李穆凡的身前，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的好兄弟，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區區白教堂區又算得了什麼？整個大不列顛都將是我們的天下。」
「老大，有條急訊。」
凱拉克的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紙條。紙條上並沒有文字，而是一些長短交錯的橫線。
「沒什麼大事，不用慌慌張張的。讓兄弟們都好好準備一下，準備慶祝黑鴉加入我們。」凱拉克笑著拍了拍前來報信的小弟。
「好！我這就去通知兄弟們。」小弟說完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小弟離開后，凱拉克歉意地說道：「好兄弟，這次出來得急，車上並沒有帶醫生。等火車到站了，我立馬給你去找醫生。」
「我沒事，全都聽老大安排。」
李穆凡並沒有看起來傷得那麼重，致命地攻擊他都躲閃開了，身上的血基本都是亞岱爾的，他裝作虛弱的樣子只是為了示弱。
「好！你傷得也不輕，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的傷好了，我再好好的慶祝你的加入。」凱拉克說完就朝車廂外走去。
凱拉克剛走出車廂，他的小弟拿著武器湧進了車廂。
「凱拉克，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穆凡皺著眉頭問道。
「你說我是叫你黑鴉好呢？還是叫你刺客先生呢？該死的，差一點就被你騙了，我要用你的鮮血祭拜亞岱爾。」
凱拉克一揮手，那些小弟們舉起手中的武器砍向李穆凡。
李穆凡見身份已經暴露了，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一抬手數支袖箭射出，沖在前面的幾人瞬間斃命。
因為車廂空間狹小，落腳的地兒就那麼大，人數優勢就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火槍在這種地方根本施展不開，凱拉克的小弟們只能用冷兵器和李穆凡搏鬥，可是他們哪裡是擁有刺客血脈的李穆凡的對手。李穆凡砍瓜切菜般解決凱拉克的小弟們。
李穆凡緩步走向凱拉克，他的袖劍還不停地往下滴著血。
「刺客先生，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向前走一步。還有請放下你的左手，我不想看到它再動一下。」凱拉克掏出一把銀色的小手槍指著李穆凡。
上次李穆凡之所能上演飛刀擊落手槍的好戲，是因為那個男人膽小怕事，才讓李穆凡有了可乘之機。李穆凡可不認為凱拉克也是個軟腳蝦，恐怕自己剛摸出飛刀，就被凱拉克擊斃了。
如同李穆凡所想的一樣，凱拉克之所以沒有立馬把他擊殺，是想最後再挖掘下他的價值。
「刺客先生，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同伴還有誰？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凱拉克笑著問道。
「凱拉克先生，你是想向聖殿騎士團請功嗎？那我遺憾地告訴你，你的小算盤打空了，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送你上路，再把你的人頭割下來送給聖殿騎士團。」說著凱拉剋扣動了扳機。
「撲通！」凱拉克的心臟被短劍刺穿，倒在了地上。
李穆凡看到格林，長舒一口氣，「剛剛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格林摟著李穆凡，笑著說道：「小夥子，幹得不錯。」
李穆凡的身份之所以會暴露，是因為處理亞岱爾屍體的人好奇一個壯得跟牛一樣的人，怎麼會死在一個瘦弱男人的手裡。
當他們從亞岱爾胸口的傷口處取出袖箭后，立馬給凱拉克報信，讓他小心李穆凡。而這一切又被趕來支援的格林撞見，他先是解決了工廠里的幫眾，確保李穆凡的身份不會外泄后。再根據地圖找到了火車的必經之處，及時趕到支援。
讓李穆凡沒想到一節車廂被改造成監牢，裡面還關押著一個名叫內德.懷納德的男人。
內德說自己是來自美利堅的富二代，在大不列顛也擁有自己的勢力。但是因為觸碰到凱拉克的利益，還不肯歸順他，才被軟禁於此。
李穆凡沒有絲毫猶豫便放了內德，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儘管現在這個敵人已經不存在了。
內德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李穆凡，說今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儘管去找他。但李穆凡並沒有放在心裡，畢竟一個連凱拉克都解決不了的人，手下的勢力也強不到哪裡去。
凱拉剋死了，他的得力幹將被李穆凡逐一清理掉了。凱拉克曾經控制的幫派也被李穆凡憑藉強硬的手段收編了。
原本屬於凱拉克的火車也成了李穆凡的新據點。據點有了，但是李穆凡又面臨一個新的問題，火車天天在軌道上運行，安全性和隱蔽性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通信卻成了難題，如果做不到信息及時的傳遞，那就和睜眼瞎一樣。
就在李穆凡為通信發愁的時候，帶著幫眾們收拾車廂的蓋爾發現了一台電報機。
這時李穆凡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被凱拉克識破都是因為一張上面寫滿長短橫線的紙條。很快工廠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在工廠里也找到了一台電報機。
通訊工具是有了，可李穆凡又頭疼了起來。沒人會用這個玩意，就是見多識廣的格林也表示愛莫能助。
「電報，電報，電報，電.……」頭大的李穆凡嘴裡一直嘟囔著電報。
突然李穆凡楞在那裡，接著雙目閃爍，一砸手說道：「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李穆凡挑選了幾個機靈、忠誠的幫眾去向貝爾學習電報機的使用方法。貝爾可是有聲電報機的發明者，使用這種普通的電報機對他而言，還不是手到擒來。
貝爾對著李穆凡帶來的電報機捯飭了一會說道：「這種電報機結構十分的簡單，由電鍵、印碼機構和紙條盤三大個部分組成。它的工作原理也是很簡單的，電報機在拍發電報時，電鍵將電路接通或斷開，信息是以「點」和「划」的電碼形式來傳遞的。發一個『點』需要短摁，發一個『划』需要長摁。在這種情況下，電信號的狀態只有兩種，按鍵時有電流，不按鍵時無電流。有電流時稱為傳號，用數字『1』表示，無電流時叫空號，用數字『0』表示。一個『點』就用『1、0』來表示，一個『划』就用『1、1、1、0』來表示。電報機將要傳送的字母或數字用不同排列順序的『點』和『划』來表示。這樣接收器接收到不同的『點』和『划』的組合，再經過解碼，將這些組合的『點』和『划』譯成字母、數字或文字。」
李穆凡身為一個理科生都聽得迷迷糊糊的，何況是這些成天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幫眾們。
李穆凡苦著臉說道：「貝爾先生，我還是有點聽不懂，能不能麻煩您再解釋得通俗一點。」
貝爾想了想說道：「嗯！這麼說吧。發報主要利用電鍵拍發電報信號，按鍵的時間短就代表點，按鍵的時間長就代表「划」，手抬起來不按電鍵就代表間隔。發報人把要傳達的信息轉換成『點』和『划』，收報人只需把這些『點』和『划』組成文字就行了。」
貝爾這麼一解釋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聽懂了。貝爾是個好老師，很快就教會了李穆凡他們該如何使用電報機。
幫人幫到底，貝爾還幫李穆凡製作了專屬密碼本。萬事俱備，只待幫眾們熟練地操作電報機，通訊的問題就能得到解決。
可是李穆凡的這些幫眾舞刀弄棒還行，做起用電報傳遞消息的細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不是速度太慢，就是頻頻出錯。
傳遞信息的準確性、及時性極其得重要，如果出現問題，可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李穆凡已經讓蓋爾在幫派中重新篩選電報員了，已經好幾天過去了，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因為電報員的重要性，選人必須謹慎，能力和忠誠並重。
「穆凡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您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李穆凡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正犯愁呢，小五跑了過來。
看到小五，李穆凡突然眼睛一亮，「小五，我這有份薪水的工作，你感不感興趣。」
「嗯！」小五歪著頭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如果是幫穆凡先生的忙，我不在乎薪酬。」
李穆凡摟著小五說道：「小五，我現在急缺電報員。你來幫我吧，我一個月可以給你6英鎊的報酬。」
要知道一個高級工人累死累活辛苦一年拿到手也不過60多英鎊。李穆凡給小五6英鎊的月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我……我真的可以嗎？」小五不自信地問道。
「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勝任。」李穆凡說完迫不及待地帶著小五去找貝爾。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現在的水平絕對稱得上是個優秀的電報員。」貝爾認真看完小五用電報機打出的紙條，誇讚道。
小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都是先生教得好。」
貝爾叫醒了在沙發上打盹的李穆凡，說道：「你今天帶來的孩子很聰明，沒一會兒就學會了如何用電報機接發電報。明天你就讓人把留在我這兒的電報機取走吧，今後就算是培訓新人，小五也完全可以勝任。」
李穆凡見困擾自己的問題解決了一半，心情大好，揉著小五的腦袋說道：「我就知道你能行。」
「穆凡先生，我想你需要兩個電報員，我覺得阿倫也可以勝任這份工作，我可以教他該如何使用電報機。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先生的事。至於薪酬，我可以把我的薪酬分給他一半。」小五一臉期待的看著李穆凡。
「嗯！那怎麼能行。」李穆凡故意停頓了一下說道：「只要他能達到和你一樣的水平，我就僱用他。至於酬勞，當然是和你一樣，一個月6英鎊，一個先令都不會少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