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萬事因果。
第1939章 萬事因果。
然而就在沐辰等人離開之後，距離突破區域數千里之外的荒漠上空突然裂開一道空間裂縫，接著，六道背負長槍，身著金袍，渾身布滿風塵的身影接連出現，不過當他們看到千裡外那躁動的破碎虛空時，六人齊齊的停在了原處。而這六人不是別人，正是數日前前往西關城討伐異魔的霸宗六位長老。
「什麼情況？在噬骨荒漠內怎麼會有戰鬥爆發的痕迹？」
六長老李詠凝著金瞳疑惑的盯著那座範圍巨大的破碎虛空，皺眉補充道，「而且從元力波動來看，爆發戰鬥的人只有聖境三環左右。」
「聖境三環？」
三長老李英輕咦一聲，不解道，「現在這個時代，能夠修鍊到聖境三環的武者怎會連這種點常識都沒有，大半夜跑到噬骨荒漠這種黑色區域爆發戰鬥，找死嗎？」
聽聞二者交談的話題開始偏轉，領隊老者平淡的打斷探討，淡漠道，「別隨意揣測，這世上萬事都有因果定論，三環聖者會出現在這肯定不同尋常，再者說了，你們覺得三環聖者里，除了李克，還有誰有能力造成如此規模的破壞？」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了震撼之色，是啊，剛剛他們竟然全都把重點放在了元力波動上，此時再看看這破碎虛空的規模，心下一陣駭然！難道是那小子？！
「大長老說的沒錯，這事肯定有古怪，走，我們去看看。」
說著，曾被李克持槍頂撞的四長老李豁緩緩的拔出背負的長槍，神色沉重的劃開面前的空間，先一步踏入空間裂縫之中。
其餘長老面面相覷，同樣拔出背後的長槍，一齊踏入裂縫，唯有身為大長老的李無歡卻是目露疑惑的看向身下的沙漠地帶，最終若有所思的踏入裂縫之中。
踏出空間裂縫，李無歡瞬間便被面前的景象驚住，按理說境界達到他這種境界，即便是九天造成的破壞規模，也不會令他產生半分動容，可現在，他竟然怔在了原地，原因無它，因為這個景象，他曾見過……
眼眶瞬間被血管充斥，金色的元力飛速的匯聚至李無歡的雙瞳，下一秒，眼白被金色覆蓋，金色的雙瞳在極短的時間內分裂成三道黑色的長槍，長槍首尾相接，凝成一個正三角狀的黑色區域，而在區域的中心，一隻小型的白魚勾玉出現在他的雙瞳之中（模樣為八卦圖內太極雙魚的白色部分），旋即，李無歡的世界被白晝取代，在這個白晝的世界中，卻有一團漆黑的墨團以飄逸的身姿跳躍著，隨著它的跳躍，兩幅完全由墨跡刻畫的圖畫接連出現，這些圖畫似有生命，每一幅都有著奇異的動態。
第一幅畫，畫面繁瑣還附帶變換，起初，是一座位居雲霧山川的輝宏城池，原本一切安好平和，可突然間風雲色變，一隻堪比上古巨神的拳頭從這座城池的上方落下，下一顆，連城帶山附帶方圓十萬里的土地，頃刻間泯滅一空，龐大的氣勁捲起了驚天的碎石，化為了悲愴的奇景兩道墨影；緊接著，畫面轉變；巨拳城池漸變而散，再次凝實，則是兩道相對而立的身影，他們一人手持長槍，一人只有半個背影，一陣沉默之後，持槍背影揮槍而落，自斷了一條手臂。至此，第一幅畫結束。
第二幅畫則是一個遠景，破裂的半球形天際，凹陷的半球形荒漠，以及一道比之墨跡更加深邃的墨影虛空而立，他平靜的直視著看不到盡頭的遠方，而在他的頭頂，一座巨大的雙扇古門虛空而現，這座古門半閉半合，半開的巨門中探出一隻巨大的手掌；陡然，畫面一轉，又是一幅遠景，這道遠景之中，另一道黑影手持長槍擎舉指天，一座完全相同的雙扇大門虛空而現，只是這座大門，僅僅只有其中一扇打開了一半，至此，第二幅畫結束。
看到這裡，李無歡一陣心驚，他無比確信第二幅畫的中出現的半球天際和半球形荒漠就是面前這個角度的這個景象，不過就在他關注是懸空而立的墨影時，原本飄逸躍動的墨團突然飛速的跳動了起來，僅僅數息，一幅新的畫面逐漸浮現在他眼底，而隨著這幅畫逐漸成型，他的雙眼便逐漸擴大，瞳孔卻逐漸縮小，等到最後一筆墨跡終了，一聲久久的長嘆帶著悔恨和苦澀傳遍了世界。
「原來如此，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啊，原來一切的源頭是在那裡……呵呵，果然萬事都有因果定論，當年種下的因，便是今日償還的果，陽眼啊陽眼，當年你想告訴我的，原來是這個。若是你的能力能再完善一些，當年說什麼老夫也不會斬下那一槍……唉。」
心念落下，李無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雙眼如初，世界已然恢復，虛空還是那個虛空，深坑還是那個深坑，但他現在的心，卻是寥寥落寞。
「回去吧。」
突然，李無歡像是失去了力氣，轉頭劃開一道裂縫，率先沒入其中；留下五位正在探查周遭的長老茫然獃滯。
面面相覷，李詠，李豁，李英，以及另外兩人長老面面相覷，數息后李英回神，不解道，「……大長老這是怎麼了？」
四人搖頭，異口同聲的道，「不知道。」
「那……回去吧。」
躊躇片刻，五人默默的收起長槍，滿頭問號的打開空間裂縫，直追李無歡而去，自此，這個破空異景再也無人問津。
於此同時，距離九龍城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處，沐辰稍顯期待的飛掠在半空中，幻靈融合已經解除，小黑回歸契約空間吸收武道境界的提升，小白則回歸極靈珠恢復傷勢，極致之木也回歸器靈空間，唯有小靈和玄老一直陪伴在他身旁，不時的說著什麼。
「對了師尊，記得你曾說過有關武韻的事情，現在我成功晉入半聖，修鍊起來是否會很容易？」
「嘶！」
聽到這裡，玄老倒抽一口涼氣，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時候我都忘了，不過幸好忘了，否則你會白白浪費不少時間。」
「浪費時間？」沐辰有些不明所以。
玄老鬼微微一笑，說道，「現在你調動意識，像使用元力鎧甲那樣讓元力包裹全身試試。」
沐辰聞聲應是，轉而控制意識調動元力，元力運轉，籠罩全身，可讓沐辰驚訝的是，原本應該外放並凝成實質的元力竟然至貼自己的身軀，化為一層透明狀的薄膜，看起來就像體外多了一層輪廓一樣。
「這是……」
「這就是武韻。」
不等沐辰提問，玄老已然給出解答，補充道，「作為聖境需要練習才能使用的特性，實際上就是融合歸一的基礎，只有掌握它，才能得獲得掌握融合歸一特性的資格，然而你在突破之際巧合的令融合歸一進入成熟狀態，這種基礎當然也被你同時掌控，現在你試試讓它收斂。」
沐辰恍然，接著按照玄老所說，果然，意識才動，武韻也隨之消散，這種收縮自如的樣子，就跟自己邁腿走路一樣簡單。
「很好，恭喜你，你已經徹底掌控武韻的使用方法，用時一秒，嘿嘿，省時間吧。」賤賤一笑，玄老鬼滿臉愉悅。
沐辰汗顏，「真省。」
「哈哈，再把武韻打開，待會嚇嚇那兩個小傢伙。」
沐辰，「……好。」
知道所謂的小傢伙就是迪拉卡和鳳潮鳴，沐辰有些無奈玄老的惡趣味，但是不知為何，這次他也十分期待二老的表情。於是，掠向九龍城的速度再次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