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血償!(下)
第1750章 血償!(下)
只不過前者迷茫的,是從未失手過的雷諾此時竟然呈現著劣勢;後者不敢置信的則是他們好不容易才請出的鎮族帝兵,此刻竟然被擊碎了!當然,這個擊碎並非真正的擊碎,只是以雷諾發揮出的帝兵防禦被擊碎,但是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因為古雷神羽是迄今為止他們所見過的最強防兵,二環聖者雖然連它一成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但是同階之中絕不可能出現徒手破開它的情況,除非對方擁有極富攻擊性的帝兵或實力超越二環聖者。
可是毫無疑問,聖墓山這名叫沐辰的小子是很特殊,擁有眾多秘法支撐他越階戰鬥,但你要說他以一名九環尊者的境界便能發揮三環聖者的力量,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至於極富攻擊性的帝兵,他更不可能擁有,這些家族子弟看似每個人都有帝兵作為最後底牌,但哪個不是依靠帝兵與家族無數代血脈相承的紐帶勉強獲得帝兵使用權?聖墓山?迪拉卡的確有一柄堪稱至強攻擊的仙絕之劍,可這種追隨一主並無家族血脈傳承的帝兵怎麼可能認同一個外人?
反駁的理由無一不硬,然而事實卻又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這種矛盾感讓他們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們甚至只能想到雷諾自己解除了古雷神羽這一個理由!
這就罷了,不想還有更讓他們錯愕的問題,那便是雷諾的位置和姿態,一、緊貼護峰屏障;二、以手護臉卻被對手轟中胸口。這兩點說明了什麼?說明剛才被瘋狂壓制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家的少主雷諾,更,他在反應速度上已經完全跟不上對手的攻擊速度了。
「可惡!雷諾這小子究竟在幹什麼?」
念及如此,饒是雷煥都不由怒罵了一句,他現在極度混亂,一切的一切全都超出了他的預料,更可怕的是這個超出預料的過程反而被雷諾自己給掩埋了,剛才內部發生的一切全都成了謎團,他想弄清楚,就只有去親自過問雷諾,可現在怎麼問?
雷煥臉色陰沉,脾性粗暴的雷恆卻一改往常的暴躁進入了沉寂模式,因為他知道,平時雷煥會對他的傲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他是在生氣的時候,就絕對不要惹他,畢竟他能坐上現在的位置,靠得是實打實的硬實力,萬一撞到槍口,吃虧的必然是他。
「嘿喲,看樣子是我們家的小沐辰更勝一籌啊。」
聖墓山的方位,鳳潮鳴也是經過一段短促的愣神方才醒轉,實力過硬戰鬥經歷又豐富的他自然是比雷煥眼力更足,雷煥能看出的問題,他不看都能知道。
迪拉卡面露古怪的撇了鳳潮鳴一眼,嘖嘖道,「謙虛了師兄,還更勝一籌,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單方面碾壓。」
鳳潮鳴嘿嘿一笑,自豪道,「低調,低調。不過這小子跟我做最終測試的時候有這麼厲害嗎?對手可是二環聖者,即使身板看起來很虛,但再怎麼虛也是二環聖者,總不至於被壓製得這麼厲害,為什麼?」
迪拉卡丟給鳳潮鳴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回道,「還能為什麼?沐辰本身就是個未知的變數,他的實力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變化,前一天還能使用的衡量標準今天就會變卦,你測試他實力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再者,他的戰鬥本質就是遇強則強,誰也不知道他在戰鬥中會發生怎樣的質變。」
「你倒是會說,說得好像你多了解他似得。」
「廢話,我是他師尊能不了解嗎?」
「我不也一樣,我都沒你這麼能嘚瑟。」
「嘿,你這混帳師兄,誰嘚瑟了?」
「就是你,二貨師弟。」
身後一眾緊張的學員滿頭黑線,在這關鍵的時刻,這兩人在幹什麼呢?
……
沐辰收回了右拳,一通力量的釋放讓他從憤然的狀態恢復到了冷靜,雖然沒對雷諾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也摧毀了他最後的依仗,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沒了最後依仗的雷諾反而一改之前的放任自流,神情變得極度陰沉,沐辰甚至能感受到那種憎惡猶如實質一般從他的眼中蔓延出來。
再看雷諾,他現在的心理活動不知道比外部活動複雜了多少倍,是的,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成為了現實,而且比當初忌憚的現實更加沉重,此刻不說自己族人和長老的目光,隨便拉一個觀看者都能從其臉上看到複雜、疑惑、猜測、等種種情緒,不用多想,他這二環聖者被九環尊者碾壓的『慘境』已經徹底坐實,剩下的就看這些傢伙怎麼去傳播和發散,而他也會順勢成為家族的醜聞。
想到這裡,雷諾陰沉的臉再度變得扭曲,比剛才更加扭曲,他將一切的緣由和恨全都轉移到了沐辰身上,可是面對沐辰近乎變態般的特殊力量,除了乾瞪眼他什麼都做不到!藉助家族的力量剷除他?可以,即使他不提,家族也肯定會將他羅列到紅名單上。但現在呢?這個恥辱他還是必須得承受住!
「都是這兩個賤人的錯!」
不甘和憤怒讓他的陰暗面再次展現,不知為何,他竟將對沐辰的恨意轉移到了雷雲兒和雷月兒身上,在他的回憶里,但凡與這兩個賤人沾邊的事情沒有一件順心如意的,族內是,族外也是,真是晦氣!
一邊想著,雷諾的目光寒意連閃,也是在這時,雷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莫名一笑后神情竟然詭異了起來,沐辰神色微凝,以為雷諾要做什麼,可誰想雷諾竟然什麼都沒做,反而感慨道,「其實你也是個可憐蟲,卑微又期待著攀附的機會。」
這一連串的舉動和莫名的話語看得內外兩區一陣懵神,就連沐辰不明所以,於是保持著冷漠並且沒有給予任何回應,他想看看,這雷諾到底還想幹什麼。
雷諾見沐辰沒有回應,感慨的神情漸漸升華為憐憫,繼續說道,「你只是被那兩個女人勾引利用罷了,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捨棄一切,只為戰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