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往事，回憶
第683章 往事，回憶
待沐辰坐下，艾斯瑞斯朝沐辰看了一眼，深呼一口氣道，「我所說的另外一種方式，被稱之為獻祭。」
「獻祭？什麼意思？」
艾斯瑞斯莞爾道，「就是字面意思，簡單來講，融合的話，是人類主動去與極致屬性之靈融合。而獻祭的話，便是極致屬性之靈主動與人類融合。」
「難道說這兩種融合的結果有很大的差異？」
「應該說有很大的差異，」點了點頭，艾斯瑞斯認真道，「相對於獻祭來說，融合吸收保留了極致屬性的意識和靈魂，而人類獲得了極致屬性的力量，即便與人類融為一體，卻依舊存活著，擁有著自己的思想。但是獻祭，對於人類來說，獲得的要比融合吸收多了無數，除了極致屬性的力量之外，還得到了極致屬性的體質和天賦。甚至，你可以理解為獲取了極致屬性的所有。」
「可是對與極致屬性來說，它卻損失了生命，意識，靈魂，記憶，以及一切的一切……」
一邊說著，艾斯瑞斯的神色忽然變得暗淡，聲音也沉默了下來，直至數息之後艾斯瑞斯才迴轉過來，繼而苦笑道，「而我的極致之冰，便是獻祭而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對靈物契合度那麼高，因為我的體質就是極致之冰啊。」
「極致之冰…」張了張嘴，沐辰呢喃般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是啊，極致之冰，本就是天地靈物的體質，又豈會與同樣身為天地靈物的石中仙產生排斥呢？」
莞爾一嘆，艾斯瑞斯的眸中閃過一絲回憶，轉而將視線停留在了沐辰的手指上，在那裡，一顆冰龍盤踞戒指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沐辰，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順著艾斯瑞斯的視線看去，沐辰的眼裡閃過一絲期冀，重重的點了兩下頭，嚴肅的道，「我想！」
「呵…」
被沐辰的舉動逗樂了的艾斯瑞斯掩唇一笑，眉眼彎彎，宛若女神的面容再次令沐辰陷入了獃滯狀態。
而艾斯瑞斯在看到沐辰這個表情后，笑容頓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苦笑，「太像了，就像我和他初次相遇一樣，這種表情，這個樣貌…」
「他…是前輩您所說的龍晨前輩嗎？」
艾斯瑞斯聞言微微一愣，展顏一笑道，「是嗎？原來在不經意間我已經說出了口嗎？」
沐辰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朝艾斯瑞斯點了點頭。
艾斯瑞斯倒是很釋然，伸手揉了揉沐辰的頭髮道，「沒錯，就是龍晨，在這之前有一件事前輩要對你說一聲抱歉。」
見沐辰神色迷茫，艾斯瑞斯有些尷尬的道，「還記得嗎？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我吻了你。」
沐辰道，「記得，是因為要驗證我的極致之冰屬性。」
沐辰剛一說完，艾斯瑞斯便搖了搖頭，歉意的道，「那只是不過是一個借口，驗證極冰屬性只需要逼迫你釋放元力就行了，之所以吻你，是因為我把你當成了他，天真的以為他回來了。」
苦澀一笑，艾斯瑞斯陷入了回憶之中，清冷的聲音如同涓流般趟過沐辰的心海，在沐辰的面前中形成了一副副的畫面。
——
八百年前——
在一間陳設無比簡單的房間中，一位絕美的雪發女子盤膝端坐於床榻之上，周圍冰屬性的天地元氣緩緩運轉，宛若涓涓流水般朝女子的體內涌去，毫無疑問，這正是進入修鍊狀態的跡象。
然而正在這時，房門之外忽然傳入一陣咯吱咯吱的腳步聲，隨即便是一聲輕聲傳喚。
「大小姐。」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語氣的話可以想象，這應該是女子的侍女。聽到這聲傳喚，房間內的雪發女子並沒露出任何錶情，也沒有停止修鍊。而外面傳音的侍女似乎也完全沒有催促的意思，只是傳喚了一聲便不再發出半聲聲響。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盤旋在雪發女子身周的冰屬性天地元氣才緩緩散去，繼而一雙澄澈的淡藍色眸子猛然打開，兩道冰冷的寒芒一閃而逝。
「什麼事？」不帶任何情感的清冷語調似乎能讓周圍的空氣凍結。
「谷主讓您去一趟。」外面的侍女也似乎早已習慣了雪發女子的語調，平淡的傳遞著她接收到的信息。
「嗯。」沒有過多的話語，雪發女子緩緩從床榻上走下，只不過剛才還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現在卻露出了一絲不滿和煩厭。
聽到門外的聲音走遠，雪發女子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一束清冷的陽光照射下來，映在女子白皙的臉上，顯得那般和諧。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雪發女子腳尖一點，整個人的身體驀然化為無數冰晶星點消失在了原地。
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一座龐大恢宏到令人髮指的冰晶宮殿之前，宮殿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雕刻著三個字，寒霜宮！
「姐姐…」
就在雪發女子出現的瞬間，一名同樣貌若皎月，神似冰霜的雪發女子迎著她走了過來，神色間流露出濃濃的依賴，眷戀，以及欽佩。
「璃兒。」
雪發女子在見到璃兒的時候冰冷的眼裡明顯流露出幾分寵溺和喜愛，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了起來，轉而換成了一副無比嚴肅的神情，對璃兒道，「你怎麼來了？雖然你因為體質不需要修鍊，但是多少也要鞏固一下元力的使用技巧。」
被稱之為璃兒的雪發女子聞言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並沒有直接回答雪發女子的話。而雪發女子則是無奈的嘆了一聲道，「是因為李晨風吧？」
聽到李晨風這個名字，璃兒立即抬起了頭，不過剛一抬頭，便看到了雪發女子有些冰冷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舉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璃兒再次低下了頭，那感覺就像是在等待雪發女子的訓斥一般。
卻不知就在她低下了頭的同時，一隻白皙纖細的柔荑卻輕輕的放在了女子的頭頂，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后便收了回去，繼而淡淡道，「在這裡等我。」
丟下這句話，雪發女子的身影再次消失，等璃兒抬頭看去時，周圍便只剩下那些閃爍著的冰藍光點的晶體碎片。
而她的神情，也由一開始的焦慮轉換成了欣喜，因為她聽明白了雪發女子的話語。
……
「藍兒，你來了。」
宮殿大廳，一座無比寬大的玄冰交椅上端坐著一名白髮白眉白須的男子，而在他的對面，便是從殿外消失的雪發女子。
「嗯。」
男子聞言稍稍點頭，繼而端詳了雪發女子幾眼，淡淡的說道，「首先恭喜你獲得九天之稱，也算是從我手裡繼承了這個稱謂。」
「說重點。」被稱之為藍兒的雪發女子並未說話，她知道，這絕對不是此次召見她的目的。
男子也很習慣雪發女子的處事態度，所以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這次召你過來，是為了你的婚事。」
「婚事？」被稱之為藍兒的雪發女子眉頭微微皺了皺，但卻依舊沒有多問。
男子點了點頭道，「藍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呆在谷里，這樣說出去名聲也不太好。所以經過眾位長老的商榷，決定為你安排婚事。」
「聯姻么？對象是誰？」雪發女子淡漠問道。
男子回道，「九天之爭上你見過的，同屬於九天之一的聖墓山主繼承者，李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