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恪守孝道
第兩百九十章 恪守孝道
「我就會稀罕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爛貨一個！」
「你——？」
芷欣氣得兩隻眼睛都鼓了起來，好像銅鈴似的，又大又圓，嘴裡就像火車頭一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我什麼？新婚當夜，不見處女紅！你跟你的前男友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就你這個爛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芷欣正想再跟他理論些什麼，然而懷中的菲菲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她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抱著她出去了。等到菲菲停止哭泣后，她心中的氣也消了一大半。此時，趙雅也跳廣場舞回來了。
她覺得，結婚前，由於一時的衝動而把初夜獻給了前男友，這一點確實對不住現在的丈夫。現在兩人都做了一件虧心事，相互扯平，各不相欠。如果再跟他爭吵一番，然後收拾東西回娘家，父母那邊又不好交代，又得讓他們操心！以後誰都不許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否則，感情將徹底破裂。
那一夜，兩人各睡一頭，離得遠遠的，沒有說話，也沒有纏綿之歡。她感覺自己在這個家庭是多餘的，要不是有菲菲這條繩索系著，她這個氣球也許已經飄出了屋外。秦風對她不理不睬，趙雅對她不溫不火，只有女兒，是她唯一的希望。
此事暫且告一段落，且說一個月後，春亮與趙菁菁的訂婚順利舉行。訂婚後第二天，春亮借來一輛轎車，載著父母和妻子來到世界客家之都——梅州，先後遊玩了客天下、千佛塔、葉劍英元帥紀念館、雁鳴湖、雁南飛等地。她們玩得很高興，拍攝了很多照片，也吃了很多美食。
過了幾天，春亮又帶著趙菁菁來到爺爺家裡。去之前，菁菁給嘉廷和其楓買了一身新衣服。來到店裡，春亮看到嘉廷正在用斧頭刨鋤頭柄，其楓邊看著電視邊撕紅薯葉子的皮。
「爺爺——奶奶——」
兩人齊聲喊了一句，其楓很快站了起來，而嘉廷似乎沒有聽見，繼續刨著。其楓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春亮凝視了嘉廷一眼，發現他的臉頰消瘦了許多，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氈絨帽，耳朵里塞著助聽器。
「你爺爺的耳朵更加背了，聽不太清了！」
春亮聽到這一席話，心揪了一下。
趙菁菁拆開包裝，拿出兩塊榴槤餅放在他們二老的手上，說道：「爺爺，奶奶，快嘗一嘗。」
其楓嘗了一小口，抿嘴一笑，滿臉的皺紋便舒展開了，連忙說道：「好吃！」
「那下次我再給您買幾盒！」
「不用不用。」她連忙搖著手，「將來你們還要買房子，養孩子，錢你們存著！」
「沒事，花不了多少錢！」
趙菁菁又取出衣服，說道：「吃完榴槤餅，試下衣服，看合身不？」
「你們的工資本來就不高，以後可不許買那麼多東西了！」
「奶奶，您跟爺爺省吃儉用一輩子，也該讓我跟春亮好好孝敬你們了！」
其楓握住她的手，手掌不停地摩挲著她的手背。試完衣服，其楓便開始淘米煮飯了。她來到雞窩，抓了只雞出來。羽毛拔盡后，她問道：「你們更喜歡吃燉的，還是白斬的？」
「隨便吧。都喜歡吃。」
「那一半燉紅棗，一半白斬吧。」
做菜時，春亮看到其楓時不時用手撐著腰，想必她的腰痛病又犯了。他讓奶奶坐下來歇一歇，裹上圍裙。飯菜做好了，三叔和三嬸也幹活回來了。餐桌上，菁菁把自己融入了進去，話語漸漸多了起來。春亮覺得，跟親人一起吃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午休后，春亮決定帶菁菁到鄉野去逛一逛，透一透氣。
「寶貝，你是學醫的，你應該更清楚，有沒有什麼治癒腰痛的葯？」
「說實話吧，如果要徹底治癒奶奶的腰痛已不大可能，只能緩解。」
「緩解得也行。」
「暫時我知道的有兩種辦法。」
「哪兩種？」
「草藥和腰部按摩器。」
碧藍如洗的晴空下，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在叢林間爭相盛開，綻放著如雲霞般絢爛的色彩。一條小河穿過樹林彎彎曲曲地流向遠方。河水清澈見底，明鏡一樣的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銀光。水中的魚兒歡快的游來游去，水裡的小螃蟹揮動著大鉗子在石縫間爬來爬去。
菁菁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連忙脫去涼鞋，踩入清涼的溪水中。春亮看到岸邊長了一大片青中帶黃的特早柑橘，摘了一兩個，剝了開來，取出一瓣塞入她的嘴裡。不吃不知道，嘴裡濺出來的汁水還真甜。畢竟柑橘難以解渴，春亮帶她來到一泓山泉邊，雙手掬起一捧甘冽泉水，真是透心涼啊！
兩人來到比較荒僻的叢林中，四處尋找山蒼子、艾草、菖蒲、布驚樹、烏毛蕨等，清洗根部的淤泥，捆綁了起來。回到家，他們兩把那些草藥放入大鍋中去熬煮，直到蒸發出滾滾撲鼻的藥味為止。其楓坐在小矮凳上，俯著身子，讓頭部去熏冒起的白氣。十分鐘后，用藥水來泡澡。
「奶奶，有沒有更舒服一點？」
「恩，稍微好受一些。」
一回到家，春亮就打開電腦，進入淘寶購物商城，選購了兩款價格不菲的腰部按摩器，其中一款送給菁菁的奶奶，另一款送給自己的爺爺奶奶。其實對於老人來說，他們最渴望的不是兒孫們給予多少金錢，而是多花些時間陪伴他們。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窗外傳來了疾呼聲，周圍的村民成群地聚攏起來。興許又發生什麼意外了，春亮快步跑了出來。走過去發現，暈倒在地上的正是潑婦佛招。她的嘴角還殘留著黃褐色的液體，一股難聞的農藥味散發開來。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吶！一回來她就這樣了！」
「快點送到衛生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