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打開錦囊

  第一百零四章　打開錦囊 

  二狗子只好等老婆回來后請教她，好歹她是初中文憑，多讀了幾年書，而他小學都還沒畢業，斗大的字不識幾個。 

  「假根於腹。」雪瑤回到家，念了下紙條上的字，思慮片刻，說道，「『於』就是『在』的意思，『腹』就是肚子嘛，至於『假根』，難道是假的樹根？假的樹根在肚子里？算了，我也不太懂，你明天還是讓那個算命先生給你解釋清楚吧！」 

  「好吧。」 

  第二天吃完早飯後，二狗子趕到蘭溪村去找那位算命先生。一進村，他就發現路邊扔了很多爆竹屑和插著佛香的黃紙，一直延續到他的家裡。還沒進門，就看到大門口的房樑上掛著一條毛毯。他再問了下家屬，才得知算命先生於三日前駕鶴西去了。 

  二狗子鬱悶得直跺腳，怎麼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個時候走。既然人都走了，抱怨也沒什麼用了，還是先回去吧。在回去的路上，二狗子想了一下，村裡就屬春亮的文化水平最高，興許他知道這其中的意思。無事不登三寶殿。仔細想來，二狗子也有好幾年沒有踏入過他的家門了。 

  二狗子把錦囊里的紙條取了出來，遞到他的手裡。 

  「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送東陽馬生序》（節選）里有一句話：『每假借於藏書之家』。其中的『假』翻譯成「借」。『根』就是男人的寶貝。那麼連起來翻譯，應該就是藉助別的男人身上的寶貝植入自己女人的腹中。說簡單一點，就是借種。」 

  二狗子一臉木訥，癱坐在凳子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春亮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幾下，說道：「怎麼了，二狗哥？」 

  他這才緩過神來，有氣無力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春亮也不是什麼糊塗人，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意思。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死了個兒子，就要讓老婆找別人去借種。 

  二狗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就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他用巴掌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瞋目切齒地說道：「寧可斷子絕孫，我也不會去戴綠帽子，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算命說白了就是封建迷信，你不必太相信！」 

  「其實一開始我也確實不怎麼相信。那算命先生只是看了下我的手掌和額頭，就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姐妹，前些年的運勢如何。當時我就覺得他是個氣人！他說，只要我生的孩子，都會過早地夭折！」 

  春亮看到他把算命先生說的神乎其神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二狗子頹廢地回到家，有氣無力地把下顎嗑在陽台的牆壁上，看著外面的孩子在玩滑滑梯、蹺蹺板、乒乓球、單雙杠等。當初新農村建設時，政府曾把二狗子門前的這塊空地建設成青少年活動中心。 

  夕陽的餘暉披在了他的臉龐，他在亦夢亦幻中浮想聯翩。他和雪瑤牽著愛情的結晶在曠野里散步。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他抓住孩子的雙手，說道：「飛機就要起飛了，寶寶要坐好嘍！」接著他又雙手撐地，雙膝跪著，讓孩子坐在他的身上，任他揮鞭騎行。不久，他捉住孩子的雙手，雪瑤捉住孩子的雙腳，來回蕩鞦韆。正當一家人玩得興高采烈之際，天上捲起一股漩渦。他緊緊地抱住孩子，牽著妻子的手立即往回走。可是，妻子最後還是被捲走了。突然，漩渦告訴旋轉，變成了一名帥哥。而他的妻子，正躺在那位帥哥的懷抱中。 

  「你在想什麼呢？」 

  二狗子感覺背後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原來是妻子回來了。 

  「怎麼回來得那麼早？」 

  「是的，好給你做飯啊！」 

  說完，她便到廚房裡淘米做飯去了。 

  外面孩子的喧鬧聲，讓二狗子感到極度頭疼。為什麼上天給以別人一個完整的家庭，卻要讓自己絕後？真是蒼天無眼啊！他找來一壺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盡了，人也醉了，愁緒也就煙消雲散了。 

  雪瑤走了過來，把他手中的酒瓶奪了下來，心疼地說道：「你今天怎麼了？喝那麼多酒幹嘛？」 

  二狗子看到她穿著黃色肉襪，暗思忖道：「穿這麼性感，這麼風騷，難道是想勾引別的男人不成？難道是想給我戴綠帽子不成？」他立即火冒三丈地吼道：「賤貨，給我滾開！」 

  一聽到老公罵自己是賤貨，雪瑤真想用刀把他捅成篩子。她也知道，在他生氣的時候最好別去惹他，以免又慘遭家庭暴力。既然惹不起，那總躲得起吧。於是她把放在桌子上的頭盔又戴了起來，準備騎摩托車去縣城。 

  二狗子立刻攔住她的去路，把她拖到床上，壓在她的身上，強行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 

  「你要幹什麼？身上髒兮兮的！又滿嘴的酒氣！快給我滾開！」 

  「什麼，叫我滾開？」二狗子抽了她一巴掌，「你嫁給我了，還敢嫌棄我身上很臟？你在外面肯定有野男人了！」 

  每個女人需要的是溫柔與體貼，而不是粗暴與野蠻。 

  二狗子根本沒有前戲，直接霸王硬上弓。 

  雪瑤痛苦地**道：「輕點，疼——」 

  他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和減輕力度，反而加大了馬力。他切身感受到，越是蹂躪折磨她，心中的那般苦楚越能得以緩解。 

  雪瑤不敢掙扎，只能含著淚，忍著痛，任由他禽獸般的擺布。 

  他急促地喘著粗氣，從她身上緩緩地爬了起來，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根煙。而她**著身子仰躺在床上，疼得連做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泗水流漣。 

  他只顧著吐著眼圈，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笨拙地穿著衣服，然後翻箱倒櫃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整理出來，裝到行李包上。 

  「你要幹什麼？」 

  「回娘家！」 

  「你敢？」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回娘家也犯法？」 

  「沒錯，你犯的是王法！」二狗子揚起巴掌準備劈下去，「你出這個門試試！」 

  「那我就死給你看！」 

  雪瑤放下手中的箱子，弓著身子，頭往牆壁上撞去。 

  二狗子見狀，立即從後面把她抱住，低聲下氣地說道：「老婆，別這樣！」 

  「我不是你老婆！快放開你的手！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這樣！要不你狠狠抽我三百巴掌！」 

  「我對你已經死心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 

  「老婆，我真的是有苦難言！」二狗子鬆開了手，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你要死可以，但請你讓我把肚子里的苦水吐完！」 

  於是，二狗子就把心中的煩悶全訴說了出來。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雪瑤聽后，心又軟了下來。 

  「我沒做錯什麼，你對我發什麼火？」雪瑤看到他一副慚愧的樣子，自個抽自個的臉蛋，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老婆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 

  「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暫時原諒你是不可能的！我先回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