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相戀(50)
剛出電梯,就看見吳少傑拿著些單子走過。
“少傑。”王峻峰叫住他,“你去幹什麽?”
“哦,我……”吳少傑看見王峻峰背後的焦陽和文竹,“我去叫一些費用。”
“我陪你去吧。”
“額……好。”
王峻峰扭過頭對她們說,“你們先進去吧。”
焦陽想都沒想就朝徐嘉明的病房走,而文竹則在納悶,這倆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焦陽,你先進去吧,我去一下衛生間。”
“哦,那我先進去了。”
文竹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麵,看他們進了一個房間,可是說什麽,她卻沒有聽清楚。
估摸著他們要出來了,文竹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們出來後,看著表情比剛才輕鬆多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見他們走遠了,文竹敲響了那個房間的門。
“您好。”
“你好,你是……?”
“哦,我是徐嘉明的朋友。”
“嗯……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啊。”
“哦……以前我.……我在國外,現在剛回來。”
“哦,這樣啊。”
“嗯,我先問一下他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哦,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他們?”文竹一想醫生應該說的是峻峰和少傑,“哦,我剛來還沒有見到他們呢。”
“嗯,詳細的情況我已經給他們說了,你可以問他們。”
“嗯……那好吧,您先忙。”
見醫生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文竹隻好識趣地告辭了。
聽醫生的話的意思,他好像跟峻峰他們很熟,他說以前,以前徐嘉明經常患病嗎?還有說的詳細的情況是什麽?發個高燒也沒有這麽嚴重吧。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隱情,從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難道他們有什麽瞞著她和焦陽?
“想什麽呢?”王峻峰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嚇了她一跳。
“哦……我.……去了一下衛生間,所以.……。”
“就害怕你找不到地方,趕緊進去吧。”
“哦。”
進到病房的時候,死一樣的寂靜,大家都站著,眼光都看向同一方,文竹誤以為是不是徐嘉明出了什麽事了。
大家就那樣站著,好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著一位女士正在給徐嘉明喂湯。焦陽抱著自己的湯罐,很無助地站在那裏,毫不起眼,看著她那渴望的眼神,她一定在想,多希望現在給他喂湯的是自己。
“阿姨,這個是我女朋友,文竹。”王峻峰一改往日和焦陽吵架時的痞子樣,居然規矩起來。
那位女士並沒有放下碗,隻是扭過頭,淡淡地笑著說道,“嗯……很好,很好。”
不用說,她一定就是徐嘉明的媽媽了,果然如焦陽所說的高貴、優雅、從容,一身的氣質與修養在她的身上很好的結合在一起,讓人不自覺的要去尊重她。
但是那淡淡的笑容,雖然充滿親和力,但是文竹卻感到了一種霸氣,一種讓人不敢忤逆她的霸氣,看著這站著的一幫人就知道了。
正想時,王峻峰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才想到忘了問好,“阿姨,您好,我是文竹。”
這一次康少華沒有扭頭,隻是輕輕地說,“好,好。”
弄得文竹一臉的疑惑,她說的好,是什麽意思?聽起來有點敷衍的意思。
王峻峰輕輕地拍了拍她,對她笑了笑,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這有我就行了。”康少華放下碗輕輕地說道。
“可是阿姨您忙了一天了,你還是休息吧,我們在這就可以了。”
“沒事,白天沒時間陪明明,晚上可以補回來。再說人一多久容易亂,一亂啊就休息不好,你說是不是啊。”
雖然是在和你商量,但是卻沒有給你說話的權利。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明天在來。”
他們都知道,隻要阿姨說了,很難改變的,所以隻好聽她的話離開。
“那嘉明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吧。”
“好。”
吳少傑苦笑地無奈說道,他看向焦陽,發現她也在無助地站在那裏,低著頭,很無奈。
焦陽最後一個跟隨他們離開,但是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他也這樣看著她,知道她最後一個關上房門。她自始至終都抱著那個湯罐,湯他一口都沒有,話也一句沒有講,她好失望啊。
等他們離開後,徐嘉明隻說了句,“媽,我累了,想睡會兒。”
就側身背對媽媽,一言不發。
康少華知道這是兒子對自己做法不滿地一種反抗,她知道兒子無法怪她而選擇沉默,但是她也不想這樣,從丈夫離開自己後,她就在害怕,害怕她在工作的時候,或者不在兒子身邊的時候,突然被告知兒子沒有了,而自己卻沒能見兒子最後一麵,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也承受不起。
她害怕,無時無刻不在害怕,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自私,她也不想這樣做,她也想自己的兒子能夠開開心心地和朋友一起去玩,去瘋,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可以,一紙病例就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快樂。
對她來說和兒子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限的,她不知道這一秒過去後下一秒她等待的將是什麽,她害怕,真的很害怕。
她歎了口氣,幫兒子掖了掖被子,兒子不要怪媽媽啊,媽媽隻是太害怕了,真的太害怕了。
徐嘉明閉著眼睛,是的,他是在氣媽媽為什麽要這樣做,看著焦陽無助地眼神,他好心疼,她懷裏抱著的湯一定是為我煲的吧,隻可惜.……她現在一定很失望吧,戀愛一周年自己沒有和她一起慶祝,現在又這樣對她,她一定傷心死了。
出了醫院,文竹拉著王峻峰,對吳少傑說道,“少傑誒,你先送焦陽回去吧,我讓王峻峰陪我去買一些東西。”
“那好吧。你們去買東西吧,我送焦陽回去。”
“嗯,焦陽我們走了,回見。”
焦陽有氣無力地對文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