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耳鬢廝磨
二掌相碰,熊楚將鐵坤傳給他的內力全部運於掌上,卻是感覺猶如遇上了一面銅牆鐵壁,任他如何衝破仍是無濟於事。而反觀男人,他卻是面帶微笑,道:「小子,就你這點內力,只怕還不夠。」
熊楚哼了一聲,表面上雖不在乎,但心中卻已是叫苦。男人的內力一波又一波的涌了上來,自己的內力卻漸漸消耗,所剩無幾。忽然間,熊楚感到自己胸口又是一股內力傳了出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和王員外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那般。
然而,就在體內的那股奇怪內力從胸口如漩渦一般湧出的時候,自己體內鐵坤的內力卻是受它一擾,非但沒有增強,反而和那股內力在熊楚的體內廝打糾纏了起來。
熊楚頓時感覺一股大力沖向自己,正是男人的內力趁這個時候如洪水般涌了過來。熊楚喉間一甜,登時被打飛了出去。
男人凌空一躍,正要補上一掌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一陣呼嘯,斜眼望去,卻是一個石子飛向了自己。這個石子,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竟是比剛才自己飛出去的石子還要厲害。男人心知來了一個高手,連忙翻身躍開,同時趁機一指點中了熊楚的穴道。
熊楚原本體內遭逢內力相互侵擾已是筋脈錯亂,又中了男人一掌,當真是頭暈眼花,迷糊中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又似乎聽到了一些尖銳的聲音。
等到他落在地上滾了好幾滾,這才有些清醒,睜眼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只見自己懷裡,正抱著夏芸。他二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俱是滿面通紅。
夏芸被熊楚壓在下面,氣得眼睛瞪得老大,怒喝道:「混蛋,快放開我,等姜離大哥來了,我一定要叫他殺了你。」
熊楚連忙應和了幾聲,正要起身,卻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男人匆忙間點住了自己的穴道,自己現在和夏芸一樣,都是動也動不了。
熊楚只能尷尬地說道:「芸兒,我……我現在動不了,我……」
夏芸面紅耳赤,一張俏臉已是艷如桃李,只能恨恨地說道:「你這個混蛋,誰允許你叫我芸兒的,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熊楚任她一直叫罵著,忽然低聲說了一句:「夏芸姑娘,你真的這麼恨我嗎?」
夏芸一愣,竟是說不出話來。彼時,二人相擁相抱,熊楚的臉又是恰好對著夏芸的側臉,幾乎能夠碰到她那吹彈可破的光滑白皙的肌膚,說話時的熱氣傳入夏芸的耳朵里,又酥又癢。二人耳鬢廝磨,夏芸只感覺一股男子的氣息襲上心頭,要將自己融化一般。
熊楚正暗自神傷,忽然發覺身下夏芸的嬌軀似乎一下子變得水一般柔軟。那青春少女的氣息清晰可聞,令人迷戀不舍。現在正是寒冬天氣,陣陣冷風吹過,二人的背脊均是生出無比的寒意。同時,二人的胸前卻都是感受著來自對方的火熱。這一冷一熱的交織,兩人的心中竟都是生出了一絲難以言狀的快感。
熊楚甚至又懷疑起那天晚上,自己真的是在和夏芸如同這般緊緊相擁著,夏芸嬌軟無力地呼喊著「楚郎」兩個字。
「楚郎!」
熊楚忽然聽見了身下傳來這麼一聲細微難聞,卻又溫柔繾綣的呼喚,如同那個夢境中一般。他連忙望去,只見夏芸青絲散亂,眼神迷離而充滿柔情,那白皙的肌膚中透露著一種誘人的粉色,胸口更是不住地起伏著。
然而,當夏芸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出了這兩個字,又意識到熊楚正看著自己的時候,她慌也似的將目光移開,喃喃地說道:「我……我什麼都沒說……你……你……」
這一刻,熊楚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看著夏芸,忽然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道:「芸兒,芸兒你沒有失憶,對不對,你根本就是在騙我的,對不對?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芸兒,芸兒你告訴我啊,芸兒!」
夏芸神色更是慌亂,連聲說道:「你這個壞蛋,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熊楚卻是搖頭道:「芸兒,你騙得我好苦,你為什麼要這般騙我?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夏芸嘆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哀怨起來,喃喃道:「你這麼和我說話對得起雨柔嗎?畢竟,你明天可是就要娶她了。」
熊楚一愣,一股罪惡感湧上心頭,心中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他忽然覺得,原來自己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娶蘇雨柔,最為關鍵的一點,只是因為夏芸把他給忘了,還有,他以為,那天晚上的佳人,是蘇雨柔。
「你現在總算知道,我為什麼要裝作失憶了吧。」夏芸看著熊楚,心中哀怨地說道。
原來,在密室的那個夜晚,夏芸的確是和熊楚有了魚水之歡,就在二人沉沉睡去的時候,夏芸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這種香味似曾相識,仔細辨識的話和安倍晉一之前使用失心術時所用的香味有些相似,她連忙屏住呼吸。
忽然,門詭異般一開一合,瞬間便有一個人影竄了進來,夏芸連忙假裝自己昏了過去,一動不動。這個人便是那個戴斗笠的男人,他背著一個包裹,裡面的自然是蘇雨柔了。
蘇雨柔被他弄到了這裡來,昏昏沉沉,忽然看見了地上的熊楚和夏芸,頓時花容失色,臉上既羞又愧,對男人說道:「師父,這裡,這裡是哪裡?」
男人冷笑道:「這裡是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的兩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蘇雨柔不敢看熊楚和夏芸,只是稍稍點了點頭。
男人道:「他二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實,以這小子的性子,無論怎樣都會娶這小姑娘的。從此往後,這小子的心中,你就更沒有什麼地位了,更別說和他長相廝守了。」
蘇雨柔的眼淚立刻簌簌地流了下來,道:「我要是沒有了楚大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完,她發現自己手上還握著弋陽劍,當即拔出,想要自盡。
男人哼了一聲,一指將弋陽劍彈開,到了一處黑暗角落裡,道:「你就這樣死了?那麼你爹娘的仇怎麼辦?為了這麼一個臭小子,你真的覺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