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一念執著
「秋花,抬人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快去請你姐姐吧,這裡有痣娘看著。」痣娘此刻對著秋花道。
「嗯,我這就去。」應承一聲,秋花不再遲疑,匆匆的朝著一方離開而去。
不一會兒,葉逍遙便是被抬進了溢香樓之中。
溢香樓,是一個四方的五層吊腳高樓,從外觀看,算是這城邊的一庄龐然大物。
此刻,葉逍遙被抬入了到最頂層的一間小房間之內,放躺在一床榻之上,寥寥白髮,輕柔的蓋住著額前,剃掉的鬍鬚,不知不覺又長了出來,此刻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別樣的感慨,很滄桑、很艱辛;從而能想到,一個少年如此般落寂與凄涼,他這一路來的經歷,一定是相當的坎坷。
「如此一個少年,卻是滿頭白髮,當真讓人有些心疼。」一名女子,神情略微觸景生情,開口嘆道。
「可能因為剛才倒地的原因,他身上的血痕又開始流血了,如花,快,把我的多年珍藏的『血芝丹』取來。」痣娘此刻說道。
此話一出,四名女子都是神情略怔,血芝丹,那可是痣娘十幾年前,在拍賣場拍下來的唯一一顆四品丹藥,也是這地獄炎城唯一一顆四品,被痣娘當做是至寶來看待,當初她自己不小心割破手腕,血流不止,都捨不得服下。
「那可是四品丹藥,現在轉手拍賣,可是值五六萬金幣,是痣娘你為了防禦溢香樓遇不測拿來救濟的寶貝。」如花姑娘此刻開口說道。
「是呀是呀,再等一等吧,秋花妹妹很快就會和她姐姐趕過來了。」一邊的青花姑娘也是開口說道。
「四品丹藥,現在是實現它價值的時候了,這比五六萬金幣,更加有意義。」痣娘此刻開口說道,神情很正色。
聞此,她們都不再開口多言,青花姑娘轉身便是離開去取,因為她們知道,痣娘雖然平時很愛貪小便宜,也很愛財,但是這種人一旦認真起來,下過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不多時。
服下了血芝丹的葉逍遙,身體上那七七八八流著血液的血痕,開始得到了緩解,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是徹底凝結,止住了流血。
而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流逝,秋花隨著她姐姐的腳步聲,也是從樓下響起,從腳步聲的密度來看,她們是非常的急促。
「痣娘,我們來了。」不多時,秋花與一名白衣蒙面**來到了門外,秋花開口道。
「就是他了。」見此,痣娘此刻指著床上的少年,開口道,「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勢如何,我尚且還不知曉。」
白衣**,此刻緩緩的走到少年的床榻前,瞧著少年身上七七八八的傷痕,柳眉略微小皺,小聲道:「是他。」
隨著白衣**的聲音,在場的眾人略微小怔,秋花此刻開口:「姐姐與他認識?」
「上午出門採藥時,看見過血跡,與他的十分吻合,本來當時想救,但是看血跡,他已經離開了兩日,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白衣**開口解釋道。
「這麼說,他是從禁地那邊出來的?」
眾人一下子都驚異起來,神情略微震撼。
「當時血跡離死亡之森只有千米之差,而且還有明顯被踩過痕迹,加上這滿身傷痕,我可以十分肯定,他是從死亡之森內出來的。」白衣**開口道,而後傾側的美眸之中,略閃幾分凝重之色:「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傳出去。」
聞言,眾人此刻都是反應過來,相繼點了點頭。
如今地獄炎城,雖然看似一個自由城,但實際上卻被唐門、毒宗、霸刀武館三大勢力所掌控著,分別坐落於這方形地獄炎城的三個對角。
要是得知,有人能從死亡之森活著走出來,必將會驚動他們,一個能從死亡之森里走出來的人,豈是泛泛之輩,所以他們必將分分鐘去找到這個人,並且收服於自己的魔掌之下。只要誰得到他,實力必將會大增,便是會成為三大勢力之首。
看似應該為少年高興的消息,但是確實顯得危機重重,若他服從於一方勢力,別的勢力將會因此而實施『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的策略,但若誰都不服,三大勢力又務必會擔心他發展自己的勢力,與他們共爭地獄炎城,這樣一來,三大勢力聯手起來,下場更是慘烈!
「你們出去吧,我要替他開始療傷。」白衣**開口道,頓了頓:「妹妹,你留下來幫我。」
「嗯。」秋花此刻頓住了腳步,待她們離開之後,便是將房門關上,來到了自己姐姐身旁,「要我怎麼做?」
「把他的衣服撕開,我要給他上藥。」說著,白衣**便是將手挽著的藥箱放下,開始準備一些白色的紗布以及一些白色的小藥瓶,全都取了出來。
秋花也不怠慢,來到了床榻之前,看了一眸那閉著雙眼的少年,在那麼一瞬間,竟然有種被這少年迷住的感覺,此少年雖然看上去只有十七來歲,但卻散發著一種莫名奇妙的吸引力。
「妹妹幹嘛發獃?快點撕開他的衣服,看了一下他的脈搏,很是虛弱,再不快點上藥,傷口很容易感染。」白衣**開口催促道。
「哦…哦!」被一語驚醒,秋花此刻伸出纖悉修長的玉手,毫不遲疑的解開了少年黑袍;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雖然臉上不經意間泛起了一層羞澀的緋紅,但人命關天,也就咬牙了,況且少年是昏迷的。
不多時,葉逍遙便是被拔了個精光,不過幸好,只是上半身而已。
「扶她坐起來。」白衣**開口道。
聽著姐姐的吩咐,秋花那俏臉更是紅了幾分,服他起來,就代表自己的手要與少年的身體親密接觸,如此羞澀的事情,她還是有些忐忑,不過瞧著少年身上那一條條長長的血痕,頓了小會兒,便是硬著頭皮,將少年扶了起來。
「他的命還真大。」瞧著少年背後還有不下五六條的血痕,白衣**柳眉緊皺,一邊拿著藥瓶上藥一邊開口道:「如此重傷,都沒有死,而且血流不止兩天,換做平常人,恐怕都得流血而死了,也慶幸有著一念執著支撐著他,不然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姐姐。」聞言,秋花此刻開口喃道:「明明是一名少年,但卻滿頭白髮,想必他執著的東西,肯定對他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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