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用婚姻去換
易水寒原本想把她放下去洗了澡過來陪她,可這會兒小女人拽住他的手不讓他走,他有些無奈,只能跟著到*上去,在她身邊躺下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而他則在她閉上的眼睛上輕輕的吻了吻,低聲的說:「睡吧,我的小安安,寒寒在這陪著你呢。」
不知道安瀾是不是真的聽見了他的低語,剛剛略微有些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然後眼角眉梢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繼續睡著。
易水寒長長的鬆了口氣,低頭在她紛嫩的唇瓣上輕輕的印了一下,悄悄的起身準備下*,卻見她的小手依然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袖,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在一起了。
易水寒有些無奈的搖頭輕笑,伸手去想要把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掰開,他也想趕緊躺下來陪她睡覺,可偏偏今天在海城工廠忙了一天,晚上又請幾個管理員去吃飯,他雖然沒喝酒,但是回來的路上為了強打精神抽了不少的煙。
可安瀾的手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易水寒又怕把剛睡著的她弄醒了,掰她的手也不敢太用力,見她實在不鬆手,於是只能低下頭去,在她耳邊低聲的哄著她:「安安,放開我好不好?我去洗個澡就來陪你和寶寶,我這會兒一身臟著呢。」
睡夢中的安瀾也不知道聽清了他的話沒有,不過拽緊他衣袖的手卻慢慢的鬆開了,嘴裡哼哼卿卿了句,易水寒耳朵湊得近,倒是聽清了,她說的是:「洗快點……」
易水寒笑笑,抓緊時間下*,去衣帽間拿了睡衣衝進浴室去,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一身洗得乾乾淨淨,直到自己都聞不到煙味了才走出浴室去。
來到大*邊,擦乾頭髮尚了*,在她身邊躺下來,手伸過去,輕輕的穿過她的脖頸,讓她枕著自己的臂彎,而他另外一隻手則過來把她擁抱在懷裡。
睡眠中的安瀾好似熟悉這一切,原本微微有些皺著的眉頭再次舒展開去,在他懷裡蹭了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然後雙手環抱著他的脖頸,頭埋首在他的胸前,一臉滿足的睡著。
易水寒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感受到懷裡那個大大的肚子頂著自己的肚子,明明抱著一個人,此時卻有抱著老婆孩子三個人的感覺,滿足的笑意悄悄的湧上了眼角眉梢。
伸手拿*頭櫃的遙控器,把房間里的燈關了,整個房間暗沉下來,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倆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窗外沁園裡夜晚的蟲鳴聲。
不知道睡了多久,倆人都雙雙的沉入了夢想,突然安瀾一下子坐起來,閉上眼睛的她嘴裡驚慌失措的喊著:「水寒.……水寒……」
「安瀾.……安瀾.……」被嚇醒的易水寒跟著坐起來,即刻伸手把她擁在懷裡,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低聲的道:「安瀾,我在這裡,安瀾,我這裡呢。」
安瀾好似聽見了他的聲音,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慢慢的躺下去,人卻沒有醒過來,只是身體本能的在他懷裡拱了拱,嘴裡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句什麼,手再次緊緊的環住他的脖頸,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易水寒覺得她雙手摟著自己的脖子太緊有些不舒服,想要把她的手拉下來,剛伸手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就聽見她又嘰里咕嚕的嘀咕了一句。
而這一次,她嘀咕得有些大聲,易水寒聽清楚了,她嘴裡說的是:「水寒.……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易水寒明顯的楞了一下,也說不出心裡此時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刺痛,深吸一口氣,好半響才穩住自己的情緒,雙臂緊緊的擁抱著她,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的保證著:「嗯,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永遠陪在你和寶寶身邊的」
睡夢中的安瀾或許是聽見了他的話,摟著他脖子的手臂明顯的鬆了下來,緊張的情緒也得到了放鬆,慢慢的手臂從他脖頸上滑落下來,然後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再次沉沉的睡去。
然而易水寒卻是無法再次入睡,他的手就那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下顎放在她的發癲,聞著她的發香,卻久久的不能睡去。
安瀾再次從睡夢中醒來,天光已經大亮了,清晨的陽光從紗窗照射進來,推開一半的窗戶吹進來早晨清新的空氣,一看就知道今兒個是陽光明媚。
*上已經沒有了易水寒的身影,她伸手過去摸了摸,好傢夥,連溫度都沒有了,也不知道起*多久了。
安瀾用手揉揉頭,她還記得昨晚自己做夢了,好像夢見好幾個黃頭髮的人把易水寒抓住了,然後用槍指著他的頭問她要不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後跟他離婚,如果不打掉孩子跟他離婚,就一槍斃了他。
當時好怕,不斷的跟那些人說好話,說自己肚子里兩個寶寶,自己捨不得寶寶,也捨不得易水寒,讓他們不要為難他,可那些人根本不聽她的,見她一直不肯同意,於是扣下了扳機.……
明明知道那是個夢,其實當時把她嚇住了,可她卻並沒有真正的醒過來,好像後來有人把她擁抱住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替她舒緩著,然後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跟她說沒事,他沒事.……
安瀾靠在*頭坐了好一會兒,正準備下*來,房門卻在這時被推開,易水寒推門走了進來,動作極輕,當看見安瀾已經在*上坐著時,嘴角又蕩漾開溫柔的弧度,腳步加快,三兩步來到*邊,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就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安瀾剛剛睡醒,嘴裡還有些味道,見他的唇印下來,於是便本能的想要推開他,然而他卻沒有給她推開的機會,薄唇準確無誤的硬在她紛嫩的唇瓣上。
「唔……」安瀾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情急之下不得不配合他,好一會兒,直到她有些喘氣不勻了於是才放開她的唇,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柔聲的道:「老婆,早安。」
「早安,」剛睡醒的安瀾聲音軟軟糯糯的,迷糊不清中帶著幾分迷人的*。
「要起*嗎?」易水寒低頭在她耳邊輕笑著問:「要不要我抱你下來?」
安瀾的臉微微一紅,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悶悶的說了聲:「人家還沒去洗漱呢.……」
見她那嬌俏的模樣,微微帶著紅暈的臉龐,易水寒只覺得心神蕩漾,又低下頭來在她唇邊輕輕的吻了下,這才笑著道:「我已經洗漱過了,有沒有嘗到牙膏的味道?」
安瀾就佯裝生氣的瞪他一眼,伸手打開他伸過來的手,嘟著嘴說了句:「你就不怕我嘴臭?」
「呵呵,」易水寒笑出聲來,溫柔的眼神里全都是*溺,指腹在她細膩的鎖骨上油走著,柔聲的道:「你身上全都是香的,哪裡有臭?」
「.……」
好吧,易水寒這廝今天早上這嘴肯定是摸了蜜糖的,甜言蜜語都說得如此的動聽,而且還不讓人覺得膩,卻讓她覺得自己整個的被幸福包裹著的一般。
「起來吧,早餐已經做好了,」易水寒伸手拉她:「要不要我陪你去洗漱?」
「不用,」安瀾即刻就拒絕了,他陪她進去速度肯定快不了,沒準在浴室里又要磨磨蹭蹭的折騰半天呢。
易水寒見她下*就擅自朝浴室走去,真不等他,也就沒再跟著上去,而是趕緊去衣帽間拿了自己的襯衣西裝等迅速的換上,今天還要見一名溫哥華的客戶呢。
安瀾洗漱好出來,易水寒已經換好衣服正在打領帶了,她忍不住就笑他:「今天是不是要見什麼重要客戶啊,你平時都不愛打領帶的啊。」
易水寒就點頭:「嗯,溫哥華的客戶,對我們那情定一生系列手機感興趣,如果談好了,應該是一筆大單,那我年底就可以還一筆債了。」
「那就好,」安瀾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希望這筆單能談成,這樣日子也就不用那麼緊了,我今年是不能出去賺錢的了,最快也得明年下半年。」
「不用你出去賺錢,」易水寒牽了她的手和她一起朝樓下走去:「放心吧,我哪點債真算不了什麼,現在房地產行情越來越好,我買的那塊地已經賺了,如果我要想一下子把債還清,只要把那塊地賣了就行了,只是現在賣不合算,房地產在目前的情況下應該還會再漲的。」
安瀾對房地產的行情不太懂,不過最近她在家裡也聽父親和安欣在說,好像今年房價漲了不少,博耀曾經的爛尾樓今年重新修建好來賣,都賺不少錢了。
易水寒上班去了,安瀾便拿了小提琴和書下樓來,先是一個人練習了會兒走路,累了便在木製的涼亭坐下來,翻開書來安靜的看著,聽著沁園裡鳥叫蟲鳴的聲音。
她今天帶下來的是倉央嘉措的詩,或許因為愛音樂的緣故,她從小也喜歡詩,或許受到母親佛經影響的緣故,她前天從母親那拿了這本倉央嘉措的書過來看。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舍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她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首詩,嘴角不知不覺的湧上笑意,心裡想著,等晚上回來,要念給易水寒聽,讓那從小叛逆的野孩子也受點佛經的熏陶。
然而,她這一等,就是三天……
易水寒不見了的消息易家人是第三天才知道,第一個知道這消息的是易語嫣,當時她下班剛開車回到易家大院,剛下車,手機就響了。
是安瀾打來的電話,而安瀾極少給她打電話,用易語嫣的話來說,顧安瀾雖然是她二嫂,可能因為搞音樂的人都清高緣故,總給她一種冷清的感覺,不那麼容易靠近。
雖然對顧安瀾給自己打電話略微有幾分詫異,不過她還是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鍵,剛『喂』一聲,安瀾的聲音就焦急的傳來:「語嫣,你二哥這兩天跟你聯繫過沒有?」
「沒有啊,」易語嫣很自然的回答,然後還笑著補充了句:「二哥那人性子跟你差不多,平日里如果沒什麼事,一般都不跟我聯繫的。」
「你二哥不見了,」安瀾的聲音愈發的焦急起來,他前天早上出的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什麼?」易語嫣大吃一驚,趕緊追問著:「究竟怎麼回事?二嫂,你不要慌張,慢慢說,你是不是跟二哥吵架了?」
「我沒跟他吵架,前天早上他出門前還在說有一個大客戶……」
易水寒前天開車去上班后,晚上吃飯時他還沒回來,安瀾沒有放在心上,想著他說的要見大客戶,那應酬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易水寒不僅沒有在吃飯時回來,前天晚上也一直都沒回來,她晚上十一點多打他的手機,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易水寒*未歸,第二天打電話去公司找陳楠,陳楠聽了安瀾的話也大吃一驚,趕緊說頭天他陪易水寒一起去見的那加拿大客戶,當時都談妥了,然後客戶說想打高爾夫,因為他不會打高爾夫所以就沒跟著去了,是易水寒一個人陪客戶去的。
易水寒最後的消息是昨天陪那客戶去打高爾夫,然而昨天晚上他依然沒回來,手機也關機,誰也聯繫不上他。
易語嫣接完安瀾的電話整個人都懵了,她二哥這些年在濱城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雖然海米手機去年因為質量問題出事,幾乎垮了,可二哥並沒有跟任何人起衝突啊。
「語嫣,早餐都要冷了,你還站門口乾什麼?」邵含煙見女兒下車后就在門外接電話,接完電話也不進來,忍不住就喊她。
「媽,二哥.……不見了。」易語嫣站在門外皺著眉頭說:「剛剛二嫂打電話過來,說二哥前天早上開車去上的班,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怎麼會這樣?」邵含煙聽了女兒的描述也大吃一驚,忍不住驚慌失措的追問著:「該不會是那些要債的向你二哥下的手吧?他欠下的債可不少呢。」
「現在究竟是什麼原因還不知道,」易語嫣搖著頭說:「我看得給爸打個電話,讓他安排孫興帶人去查二哥的那些債主們.……」
「什麼債主啊?」徐青蓮從後面走出來,因為前面的話沒聽見,就聽見語嫣最後一句,於是趕緊追問著:「你二哥怎麼了?他又欠誰的債了?」
「不是水寒又欠誰的債了,是他兩天都沒有回家,我們擔心他是不是被債主們扣留起來了,」邵含煙耐心的給自己的婆婆解釋著。
「債主們扣留?」徐青蓮睜大眼睛瞪著邵含煙:「那不就是綁架了嗎?對方索要多少錢啊?」
「奶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易語嫣趕緊安慰著老夫人:「現在的情況是二哥兩夜沒回家了,而前天中午他還在見客戶.……」
「猜測啊,你們能猜測個好的嗎?嚇死我了,」徐青蓮白了自己的孫女一眼,然後又說:「得了,都不要自己嚇自己,沒準水寒帶客戶去玩,那客戶好玩,於是一兩天沒回來不也很正常么?旭山以前不也是這樣的?」
「媽,水寒跟旭山不一樣,」邵含煙幾乎本能的幫自己的兒子辯解著:「水寒在外邊沒人,他一心一意就愛著安瀾,他如果不回去,即使手機沒電了,他也會想著用公話給安瀾打電話的,而不是一丁點消息都不反饋給安瀾。」
徐青蓮楞了一下,這才想起混賬兒子在外邊還有些混賬的事情,於是她就說:「得了,我們別在這干著急了,語嫣你趕緊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安排人去找你二哥,如果真是債主什麼的,就趕緊從旭日集團里拿錢出來還上!」
「是,」易語嫣應了聲,又拿著手機走到院子里去給父親易旭山打電話。
徐青蓮看著院子里打電話的孫女兒就又嘆著氣說:「這個旭山,究竟怎麼回事?老頭子走前都跟他說了,要和水寒把關係搞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那債什麼的,旭日集團有錢就先拿點出來幫忙還了,這老頭子都走了一個月了,他難道還沒幫水寒還債么?」
邵含煙在一邊聽著沒啃聲,因為這些個事情她不知道,而她現在和易旭山基本上不交流,她一門心思在等著老爺子的百日過了跟易旭山離婚,哪裡去關注過他公司的事情?
沁園,顧家
易水寒一連兩天沒回來,安瀾是真的著急了,而陳楠那反饋回來的信息也沒多大用處,因為易水寒是一個人陪那客戶去的高爾夫。
首先是查濱城高爾夫的前天和昨天的客人進出名單,可濱城高爾夫那邊以客戶保密拒絕提供,說要提供的話必須得警察出面才行。
要警察出面就得報警,陳楠建議報警,安瀾猛的想到董佳慧提到的交易,心裡大驚,在陳楠拿著手機準備報警時攔住了他。
「先不要報警,」安瀾語氣略微有幾分急促的道:「陳楠,你先通知律師去法院延遲開庭一事,我覺得水寒出事應該跟他母親董佳慧有關。」
「跟……總裁的母親有關?」陳楠明顯的楞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安瀾:「你的意思是,總裁母親因為你起訴她,於是才想的這個辦法?」
安瀾用手捂住顫痛的心點點頭:「我之前跟水寒說過,董女士說握有他的把柄,他說沒事,他沒有任何把柄在她手上,可現在.……」
「那怎麼辦?」陳楠看看安瀾又望望秦沁一,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他沒想到易水寒的母親居然會對易水寒下手,他之前只知道易水寒的母親向安瀾下手,他還以為那是易水寒的母親不喜歡安瀾,希望易水寒娶凌雨薇的意思。
「先通知法院那邊申請延遲開庭,實在不行就先撤訴吧,」秦沁一迅速的做了決定:「怎麼著要先把董佳慧穩住吧,萬一逼急了她狗急跳牆怎麼辦?」
「應該不至於吧?」陳楠越發的疑惑了:「不管怎麼說,董女士也是總裁的母親,自古以來虎毒不食子啊,她就算再跟總裁生氣.……」
「董佳慧不是水寒的親生母親,」安瀾迅速的截斷陳楠的話:「好了,陳楠,你先不要管那麼多了,趕緊通知律師想辦法申請延期開庭或者是直接撤訴也行,然後,再想辦法聯繫董佳慧,我要……」
「安瀾,水寒怎麼了?」邵含煙急急忙忙的從沁園門口跑了進來,而她的身後還跟著易語嫣。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他這一次失蹤跟董佳慧有關,」安瀾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才道:「我還沒出院前,董佳慧曾經找過我一次.……」
安瀾把自己在樓下遇到董佳慧一事給大家說了一遍,當眾人聽到她說董佳慧要求她把孩子打掉並且跟易水寒離婚時,當即都睜大了眼睛。
「這怎麼辦?」秦沁一著急起來:「難不成真要按照董佳慧要求的去做嗎?」
「先不要急,等確定水寒有沒有在她手上再說,」邵含煙反過來安慰著秦沁一道:「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我們先不要自己亂了陣腳。」
「對,」易語嫣在一邊接過母親的話去:「我已經通知我爸了,我爸派人在調查二哥那些債主們,我們擔心是因為債主等不到錢狗急跳牆。」
安瀾聽易語嫣這樣說,惶恐慌亂的心倒是放鬆了不少,她寧願是債主們綁架了易水寒,這樣的話他們要的只是錢,而海米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來沒事,大不了把易水寒和宜居集團合買的那塊地的股份賣掉是了。
然而,希望很多時候會變成失望,隨著孫興和陳楠對易水寒債主們的聯繫,他們紛紛表示目前沒有要對海米追債的意思,還都說願意支持海米,支持易總,他們願意繼續和海米合作下去,大家共同攜手賺錢。
海米的債主們沒有催易水寒還錢的意思,那麼易水寒又是落到誰的手裡去了?亦或者是,他又去哪裡了?
易水寒究竟去了哪裡?他是不是真的落到董佳慧手裡了呢?
話說易水寒那天帶陳楠見了加拿大客戶,雙方相談甚歡,加拿大客戶提出要去打高爾夫,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加拿大人愛打高爾夫這很正常,因為他在那個國家住了十年。
剛開始他說帶那客戶去濱城的鷺湖高爾夫球場,客戶表示沒意見,然而車開到一半時,那加拿大客戶接了個電話,然後對他說有個朋友在紫雲高爾夫度假山莊,讓去那邊。
紫雲高爾夫球場在g城那邊,距離濱城還有一百多公里,易水寒想著這是大客戶,能順利簽約才是最關鍵的,所以他要去紫雲度假山莊,他也還是陪他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大客戶所謂的朋友居然是幾年前多倫多他混社會時一個哥們,他剛跟著這客戶走進一間vip包間時就被控制了。
傍晚,陳楠給安瀾彙報:「查到的最新消息,前天下午三點多易總的車駛出了濱城,上了通往g城的高速,在一個叫溪谷鎮的出口下去后就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省道和鄉道都是沒安裝有監控的。」
雖然不知道易水寒最終在哪裡出事的,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他出濱城了,而且目標是前往g城,可他去g城做什麼呢?
從高速公路的拍到的監控里,開車的人是易水寒,但是副駕駛座位沒有坐人,後排好似有坐人,但是卻看不到那人的長相。
相比較於顧家的著急,易家卻是炸開了鍋,邵含煙因為易水寒的事情牽扯到董佳慧第一次和易旭山大吵了起來,而且有拿刀砍人的衝動。
徐青蓮知道董佳慧曾在醫院去找過安瀾也氣得不行,不斷的罵自己的兒子,說都是他*著董佳慧,這孫子從小就落到董佳慧手裡,現在都奔三了,還要落到董佳慧手裡去。
易旭山原本因為易水寒失蹤也很煩躁,他已經派人在找了,現在被老婆和母親輪流的罵心裡也非常不爽,這些個事情又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安瀾說董佳慧要她把孩子打了跟水寒離婚,讓水寒娶凌雨薇,」邵含煙說到這裡心都在痛,用手按住自己的心窩說:「安瀾可是懷的雙胞胎,那也是我的孫子,這誰捨得啊?易旭山你去告訴董佳慧,就說我願意和你離婚,讓她直接嫁給你就好了.……」
「夠了,」易旭山忍不住低吼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離婚了?我這不是已經不理她了嗎?」
「不理她?」邵含煙譏諷出聲:「你的意思是——你不理她我應該感到很榮幸,在她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在她把我的兒子害了一次又一次之後,我終於換來了你不理她是不是?」
「含煙,你不要跟我吵這些了好不好?」易旭山煩躁的喊起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吵這些有用嗎?」
「吵這些是沒用,那你做點有用的事情來啊?」邵含煙氣急敗壞的喊著:「有本事你把你兒子救回來啊?有本事.……」
「得得得,我沒本事,」易旭山迅速的搶斷邵含煙的話:「你不要在這喊了,我現在就去找她,問問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你通知顧安瀾不用去了,就說我會把事情搞定的。」
易旭山說完拿了車鑰匙就朝院門外跑去,邵含煙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倒是徐青蓮在後面喊了聲:「旭山,你讓小張開車送你去唄。」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我不相信她還能把我怎樣。」易旭山說完這句,人已經拉開車門上車去了。
董佳慧出院后依然住在租住的豪庭公寓里,這也是濱城高檔公寓之一,當初是易旭山讓她租這裡的,只不過最近兩個月的租金都是她自己在掏了。
好在她這幾十年也存了些錢,易旭山一下子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倒也不至於讓她即刻就落到舉步維艱的地步,只不過她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後路打算了。
整容要一大筆錢,這一筆費用不小,當然她自己也不是掏不出來,因為她在多倫多還有一棟別墅,把那棟別墅賣了她一個人過日子也還是足足有餘。
關鍵是她不願意賣那棟別墅,因為那是她留著來養老的,現在易旭山徹底的不理她了,她得想辦法為自己留條後路,而她唯一的靠山也就是自己的女兒凌雨薇。
可凌雨薇這丫頭從小跟在她姐姐身邊長大,雖然有點心眼,但是心不夠狠,以至於這麼些年在易水寒身邊都沒成功的嫁給易水寒,當真是讓她失望。
為了能成功的把女兒嫁到易家,為了女兒以後的生活,她這一次下了大賭注,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贏的,而顧安瀾那個女人,一定會跪著哭著來找自己的。
憑她對顧安瀾的了解,那個女人很愛易水寒,為了易水寒她什麼都肯做,六年前她去找她,說了一番她會拖累易水寒的話,讓她為了易水寒的前程離開他,她當真就乖乖聽話的離開了,而且還離開得那般的決絕。
現在,她相信,為了救易水寒,顧安瀾那個女人一定會乖乖的去醫院把孩子打掉,然後和易水寒離婚的。
只要易水寒娶了雨薇,那麼,她就不用擔心以後的日子了,海米現在發展越來越好,而旭日集團里,她才不會相信易旭山那老東西不會給易水寒股份呢。
再說了,就算易旭山那老東西真不想給,邵含煙也不會答應的,畢竟對於這個二兒子,邵含煙那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一直都心懷愧疚的。
下午的時候,董佳慧接到陳楠打來的電話,其實就是問她住哪裡,她得意洋洋的告訴對方,她就住在家裡,哪裡都沒去,她在家安靜的等顧安瀾的到來呢。
董佳慧想著的是,抓走易水寒的人是加拿大的安格斯,又不是她,她連怕都不用怕一下,反正她又不犯法。
董佳慧在家裡等著顧安瀾哭著喊著來求她,所以,當門鈴響起時她轉動著輪椅興沖沖地去開門,當發現走進來的人不是顧安瀾而是易旭山時明顯的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