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人類的極限
「確實沒撿回來呢。」
「手臂誰拿回的？」
「不，我們並沒有穿越的能力，只能是陳先生拿回來，要麼就是手臂跟著陳先生悄悄回來，但陳先生沒有察覺，且記憶被干涉。」
大家猜測著，看向了陳默。
陳默傾向於第二個答案,是手臂悄悄回歸，並不陳默自己帶回來。
陳默再度回去，用那臉盆看自己的記憶。
再三查看之下，還是那麼詭異，他確信自己忘了那段記憶，但確實沒有帶回手臂。
隨後,陳默開始查全研究所的監控記錄。
可以見到手臂的研究最早出現在兩日前。
那時陳默開始搬運收容物,然後研究室里突然間就開始研究他的手臂。
而且看紙質材料的報告上，都有具體的上報流程，最初上交人里就寫著陳默。
但是視頻里沒有陳默上交的跡象。
而手臂最早則出現於存放材料的冷庫里，東西放於冷庫的箱子里，箱子本體蓋著，看不見裡面，然後研究員們開始新一天的研究時，就去冷庫里取出了陳默的手臂，然後開始研究。
那兩位一起取手臂的研究員立馬遭遇了調查審問，精神理智測試。
測試結果出爐后，大家都沒有問題，檢測到不到問題所在。
陳默也摸不準哪裡出問題了，只能說冰庫可能也有問題。八壹中文網
當然，最大可能性是……陳默帶回的一堆收容物里，有一些是特殊的，甚至是人家避難所都沒有測出來的屬性，讓陳默所在的安全屋受到了污染。
當陳默提出以上猜測時，大家不知道說什麼好，談責任？談誰的責任，陳默的責任嗎,誰敢啊，大家還得靠他去廢土和別人交易高科技物品回來呢，頂多是口頭批評一番。
再者，特殊物品那麼多那麼奇妙，如果不帶回白送給那個92避難所的傢伙，大家心裡也過意不去，如同主動丟了錢給別人。
「不管怎麼說，帶都帶回來了，這已經是事實，要麼選擇性帶一些回102避難所的基地里存放，要麼我們就是接受現實，再小心謹慎些。
下午時分，安全屋內召開了大會，主要討論了陳默帶回來的收容物的詭異影響。
「我個人感覺吧，避難所測得那麼詳細，不太可能有遺漏，如果有遺漏，肯定不是測試名單上能記錄的東西。」
「怎麼說？」
「假設存在一種不可名狀，不可知曉，又不可理解的東西,那麼它本身是不能被記錄下來的，凡是看見它的人，也會忘記掉那些信息，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人，也有可能忘記。」
所長整理一下自己腦海里的信息，頓了頓說道：
「那麼，陳默這趟詭異的遭遇就有了說法，不再是靈異事件，也不是我們的同志出錯，而是這個詭異的東西本身就超出常理，無法防備。」
大家聽完后，若有所思，感覺很有道理。
「但是，既然說不可知曉，我們現在不就從陳默先生嘴裡知道了它的消息嗎？」有人問道。
所長看向一位提問的老頭子，年紀近九十，要不是義體科技，肯定已經入土了。
他友善的面對這位老頭回答道：「首先，陳默的手臂並不是那個『東西』。
其次，陳默遭遇的東西，全是陳默代為轉達，轉達的過程中，本身就已經是被陳默二手翻譯后的信息了，原有的信息失了真，不再是原來的信息，故而我們知曉的信息是陳默心目中以為的東西，並不是那個『東西』本體就這樣。
我這麼說有點繞，不知道大家可懂？」
所長的話就像個謎語人說的話，讓人聽得雲里霧裡的。
但是陳默本人卻聽懂了。
本來他也有點迷糊，感覺很奇怪，明明是不可名狀的東西，為什麼……他現在知道后，記憶卻沒有繼續忘記呢，而是在看完水盆后保留下來。
現在，他聽完了所長的分析，腦海中有一道閃電劃過，那是靈感的閃光。
不過，陳默沒有發表言論，他認為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根本沒有接觸到事物的核心，不然轉達消息的時候，大家都會選擇性遺忘，或是感到莫名其妙，無法理解。
唯有陳默說出令人無法理解的形狀、特性描述時，那才是陳默真正的記住了那個東西的時刻。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真正的不可知曉，那麼陳默就不可能記住。
陳默有種強烈的預感，主要是使用靈感地圖后產生的靈感——他在01收容室所感知到的東西，是高層次的東西，蘊含著極為豐富的高維信息，人腦適應的是三維空間信息，當涉及到高維信息時，就無法完全接收這類消息，甚至會引發不適應。
由此可見，人腦是有上限的。
陳默這一生都是在追求著不平靜的生活，同時，人體的孱弱也是陳默所厭惡的地方。
在成為義體人後，人體的孱弱性已經不復存在，陳默感受不到自己的上限天花板在哪裡，就算有天花板，那也是材料學上的天花板，只要科技不斷向上提升，材料學就能突破，緊跟著義體人的材料強度也能突破。
但是此時此刻，接觸到那些不可名狀又不可理喻的東西時，他久違的感受到了人類大腦的天花板。
「人類也是有極限的……」
「我雖然是義體人，但本質上，還是在人類範圍內。」
「若想突破感知的極限，除非……我不再是人類的大腦。」
「如果不用人腦，那麼用什麼作大腦，機械大腦？還是其他的未知類型？」
陳默在心裡默默推斷，思緒飄飛。
一種奇異的，非人的念頭，閃過了陳默的腦海，並留下不可磨滅的衝動。
「陳默先生，您作為最直接接觸那個『東西』的人，您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觀點嗎？」
這時，有人問到陳默，想從陳默這裡知道更多的消息。
陳默回過神來，說道：「我想，那個『東西』並不是人類能理解的東西，若想再次找到那個『東西』，大概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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