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心空了
第100章心空了 「林絮……」徐自知看著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呼吸越來越困難，長大了嘴巴，她用力的吸著氣。
「拿著離婚協議書才出現，你是在威脅我嗎？徐自知，你在威脅我是嗎？」幽暗雙眸，鎖著一抹陰冷，林絮的手指併攏，似乎當真要將她徹底掐死在這裡一般。
「林絮，你……放……手。」
「放手？徐自知，還離婚嗎？」
「離！」徐自知死死的咬著這個字，看著面前暴戾的男人。
她也是第一次看見林絮這樣，一向不可一世的男人，從來表情冷淡，音帶諷刺，這次，卻是這樣直白的憤怒，看著他的面色，真的好似，帶著殺氣一般。
「徐自知，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手再次收緊，徐自知的臉通紅起來，不住的乾嘔著，難受的向後仰去，就是這樣，仍舊死死的咬著，不求饒，不說一句軟話。
「你……你已經不是我的丈夫了，你簽字了，我們離婚了……離婚了……」
既然他已經簽字，隨時拿著協議書去民政局，他們就屬於協議離婚，就算有一方不去，也可以註銷婚姻關係，所以，這已經是離婚了，跟離婚沒什麼兩樣了，只差去換一下綠本子而已。
已經不是她的丈夫了？她還真敢說。
「那是你威脅我！徐自知，你還敢說。」
「我覺得你用錯了詞，那是協商！」
「你……」
「放開！」徐自知一把推開了他，終於解脫了下來，整個人乾咳著，坐在那裡，大口的呼吸、
但是，下一瞬間，林絮卻再次壓了上來。
一把將徐自知壓在了沙發上，一手拉起來她的腿，拖住身體，向上一抬，她的雙腿，夾住了他的腰肢，他看著徐自知，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吻上了她的唇。
纏綿著，將整個人吞進口中，徐自知推他，他卻用盡了全力一般，緊緊的鎖著她的身體，紋絲不動。
徐自知太討厭他了，他這是在幹什麼，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怎麼可以再這樣對她！
用力咬住了他的舌頭，他吃痛，自然的鬆開了她，她用力推開了林絮，啪的一下，她的手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她竟然敢打他……
「徐自知！」林絮臉頰刺痛，這個女人，用了最大的力氣，給了他這一下。
「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林絮雙手抓住了徐自知的雙手，正對著她。
徐自知咬牙，「林絮，過去你碰我，大家或許還會不覺得怎樣，你是我的丈夫，我們在一起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現在，你再碰我，你就是強尖！我剛剛打你怎麼了，怎麼了？我是在正當防衛！」
強尖？
林絮眼睛幾乎要冒火，「我還就喜歡強尖了，怎麼著，徐自知，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叫去啊，你讓人都聽聽，徐自知厲害了，離婚了要告我強尖了！」
徐自知覺得林絮今天簡直就是來向她發泄怒氣來了。
「既然已經同意離婚了，你能不能就理智下去！」
「同意？我那是同意？我那是被你逼著離婚，那不是我同意！徐自知，我林絮這輩子還沒被女人甩過，你今天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你說我該怎麼好好的回報你的驚喜！」林絮咬牙切齒的說。
徐自知說，「一開始就是你不願意娶我的，你忘了嗎？」
林絮抓著徐自知，「但是我們已經結婚了，徐自知，我不同意離婚！」
「林絮！只為了自己的自尊，你有必要這樣做嗎？」
有必要！
只是為了自尊嗎？是啊，他的自尊太值錢了，所以，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他不想離婚，他不想她擅自離開這裡，離開他的生活。
他還沒玩夠呢，他還沒這麽夠她呢！她憑什麼要跑？
他捧住了她的臉頰，用力的，將她的兩隻手，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對著她的唇，再次深深的印了下去。
「林絮……嗚嗚……別這樣！」
林絮不聽她的，瘋了一樣的，啃咬著她的嘴唇，吞噬著她的味道。
好像兩個困獸一般，撕咬著，死也不願意放手。
好像，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會走一樣。
撕扯，強壓，徐自知不斷的抗拒著，林絮不放過她，好似打定了主意，要懲罰她的自作主張，他用盡了力氣，壓制著她，不管她的疼痛。
「林絮，你放開我，放開，放開聽見了嗎？」
「沒聽見！」
「林絮，我討厭你，你放開我！」
「不放！」
放開，是不是你就要逃掉，再也不會回來了？
林絮的心在痛，莫名其妙的痛，撕裂了一般。
他撕裂了，也不許她好過，要痛就一起痛吧，既然說了再也不愛他，那麼就來恨吧，至少……至少你這輩子也不會忘了我是嗎？
心裡冒出這樣的想法，壓制也壓制不住，他掰開了她的身體，對著他。
徐自知撕抓著他的胸口，上面一道一道的印子，他好像失去了痛覺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既然都要走了，不留下點什麼紀念，多不符合我的風格，對不對？」林絮惡狠狠的說。
徐自知仰著頭，「別這樣，林絮，理智一點好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散夥飯估計是吃不成了，咱們睡個散夥覺算了，你不是說了要好聚好散嗎，你這是在幹嘛？你抗拒什麼！」
「不要！」
不要？不要也不行！
沙發忽然搖晃，徐自知死死的扣住了一邊。
「林絮！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風刮著，這個秋季最後的一天，蕭瑟的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的街頭，讓人覺得寒冷異常……
*
「林絮，該還你的，都還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永不再見！」徐自知最後離開的時候，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在疼痛中，她這樣對他說……
永不相見……好個永不相見。
*
林絮回到林家，林若海正等著他。
進了房門，林若海一個巴掌先打在了林絮的臉上，「混賬，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孽子。」
林絮沒有動，這是今天挨的第二個巴掌。
「爸很後悔吧，後悔怎麼就生下我一個，我從來都是爸你的恥辱，從我被綁架，就成了林家懦弱的一個標誌，爸，你一直這樣想的，對不對？？」
「你……林絮，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沒用的東西，林棟都要踩到你的頭頂上去了，不行的話，你把林氏總裁的位置讓給他，我覺得，是個人，都能比你做的更好，你這個混賬，沒用的東西！」
林絮冷笑，「基因放在這，沒辦法，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些東西，偏偏就是遺傳的。」
「你……你……你給我滾出去，什麼時候把自知找回來，你什麼時候再給我進林家的門。」林若海指著書房的大門，對林絮大吼。
林絮無所謂的正了正自己的衣領，「她說了，永不相見，爸，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家裡唯一你信任的人，已經被我扔了，不要了，趕走了！」
「滾！滾，別讓我看到你！」林若海氣的滿臉通紅，而林絮，淡淡的笑了笑，拉開門，從容的，走了出去……
*
出門，林家大門外，林棟剛下了車，「阿絮，你跟自知，離婚了？」
口氣里是驚訝，但是，他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是內心裡的欣喜。
林絮咬牙，冷然的目光，銳利的盯著林棟，「大哥你都不用掩飾一下的嗎？」
林棟倒是想要掩飾，只是……無可奈何，控制不住的，他唇角就是想要向上彎，「抱歉，阿絮，我很遺憾，但是，你的選擇沒錯，自知，其實並不適合你，你們都太強勢，根本就不需要……」
冰冷的槍口，忽然對上了林棟的胸膛。
林棟身形一頓，沒有低頭，卻能感覺的到，那帶著殺氣的寒意。
眼睛瞪的大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絮，「你……你……你這是……」
林絮說，「繼續說啊？」
林棟喉結明顯的動了動，「小心走火，不好看。」
「不過是條命而已，我還要的起。」林絮笑。
「阿絮……在林家門口呢，你這樣……」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林絮目光冷淡，沉沉的眸光，須臾之後，寒意一閃。
林棟終究還是沒能說一句話，看著林絮單手抄在口袋裡，跳上了他的車，車聲轟隆著離開，揚起的塵土，在空氣中，也散發著陰沉。
*
林絮回到了家中，下了車，遠遠的看到，白色的房子，貼著紅色的牆磚，樓上，一排的綠色植物，看起來，溫馨極了。
推上了車門，他向里走去。
「林絮，自知去哪了！」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再次讓林絮眉頭皺了起來。
韓譽城從白色的欄杆后跳了過來，看著林絮，跑了過來，「林絮，你跟自知離婚了是不是，徐自知人呢？」
林絮表情陰沉，看著韓譽城，「一個被我玩膩了扔掉的女人，看來還蠻多人愛撿剩的啊？找徐自知？去找啊，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希望你能找得到，別忘了來找我反饋一下，嚼爛了的菜，重新吃一遍，是什麼味道的。」
「你……林絮，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混賬！」韓譽城真想一拳打死這個嘴賤的男人，但是，此時他的目的，是詢問徐自知的下落，「自知在哪裡？」
「我說了，我不知道，一個已經被我拋棄的女人，我幹嘛還要關注她的去向？」
看著林絮，此時韓譽城雖然生氣，但是不難看出，說著狠話的這個男人，面容慘淡。
不管愛不愛，一個剛離婚的男人，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
笑了笑，韓譽城說，「算了，那我自己去找，不過，你們手續辦完了沒？其實我在民政局也是有些熟人的，不如我幫你走走後門，快速辦完，不用走正門被人圍觀。」
林絮唇上的最後一絲血色，在這一瞬間也跟著消失殆盡。
「滾。」雙唇微啟，他冷眸盯著韓譽城，只吐出這麼一個字。
知道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韓譽城呵呵笑了笑，矯捷的跳過了白色欄杆，離開。
呵呵，看來，他離婚了，不少人在背後正偷笑呢啊。
推開門，他走進房間，地上，三雙拖鞋，整齊的擺放著。
還是一樣的位置，還是一樣的距離，沒有一點的改變。
一腳踢開，他穿著錚亮的皮鞋，便走了進去，踩在那昂貴的地毯上，也毫不在意。
一腳踹開了房門，卧室里，她的一些衣服還在。
抓起來幾件，一把扔在了地上，他坐到了床邊，忽然看見，床邊放著的一盒袋子。
拿起來，打開看，是那時看的，葡萄的錄像。
將袋子放進了cd機里，他拿著遙控器，看了起來。
一歲，葡萄步履蹣跚，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回過頭，對著鏡頭，哇哇大哭起來，哭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徐自知的聲音輕快，「葡萄，起來，不哭，哭什麼呢，葡萄是大女孩了。」
十六個月，葡萄坐在地上，手裡拿著蘋果，她的幾顆小牙還沒長全，她啃的很臟，到處都是口水，到處都是蘋果渣滓。
「葡萄，你能淑女點嗎，看看，太女漢子了點，哎，一定不像媽媽，媽媽多溫柔啊……」
徐自知的聲音里，帶著點遺憾，隱隱的，雖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想象的到，此時她的臉上，有一點憂傷，有一點微笑。
葡萄不像她，葡萄長的像爸爸，性格也跟爸爸一模一樣……
二十四個月，葡萄坐在鞦韆上，抱著娃娃，「媽媽，媽媽，我要吃糕糕。」稚嫩的聲音，配著她臉頰上天真的笑容，讓人心醉。
「葡萄，生日快樂，看，這個是你的禮物，要拆開看看嗎？」徐自知說。
「好啊好啊。」
「這個是叔叔給的，這個是爺爺的，這個是奶奶的……這個是外公的……」
「媽媽我可以邊吃糕糕邊看嗎？」
「好吧……這個是爸爸的……」鏡頭裡，徐自知小心的，將一個小裙子，遞到了葡萄面前。
葡萄驚喜的叫起來，「爸爸……爸爸……」
那是一件，粉色的小裙子……
而林絮，從不記得，他給葡萄，買過什麼生日禮物。
視線忽然模糊，他看著屏幕，喃喃出聲，「葡萄……對不起……對不起……」
外面，天漸漸暗了下來。
這一天，過的好緩慢……
他一個人走到了客廳里，端起大杯子倒水，倒了半天，卻沒有水。
他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忽然，覺得有些孤獨。
曾經，徐自知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呢？在這個房子里，忽然發現，想要叫誰的名字，但是，叫出口，也不會有人回應，忽然的，心就空了……
徐自知……徐自知……給我倒水！
但是，永遠也不會有回應了……
徐自知跟他離婚了……
他忽然在這一刻，才認識到這樣一件事一樣。
這時，才發現，其實，從上高中，徐自知就幾乎在自己的視線里，在自己的意識下生活著，沒有離開過他的生活過。
以後真的就要離開了嗎？
上班不用再時時找她的麻煩，回來，不用再一邊討厭她，一邊接近她了。
但是，心裡怎麼忽然這麼空，好像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某一個地方在隱隱作痛，時時的提醒著他，那裡是不完整的。
叮鈴鈴，手機的響動，成為房間里唯一的發聲。
低頭，他看見，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皺眉，將號碼按開了，裡面的聲音的歡快，跟這裡的氛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林先生嗎？我們是xx影視會所的，您跟林太太在這裡拍過一組全家福，情侶套餐，現在片子已經出來了，您看，什麼時候，您有時間，能過來看一下。」
全家福，情侶套餐？
「扔了吧，不要了。」手，微微緊了緊，他冷聲道。
「啊？什麼？」店員一時愣怔，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算了……」但是，心裡卻似乎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反對，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有時間我會過去。」
放下電話，已經快八點鐘，海城的夜，終於徹底深沉。
*
車咆哮著，穿過深夜。
在巷道里，留下一串的煙霧后，停在了一邊。
「lin。」阿君甩上了車門，回頭道，「陳老二的行蹤已經掌握了，他沒有躲，他故意透露給你，似乎是想要見你一面。」
林絮坐在車裡，指尖的香煙，還沒燃盡，「再見面合適嗎？我覺得以我現在的心情，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lin……他死不足惜，但是你要想，阮素晴，還在他的手裡。」
阮素晴？素晴？
今天，卻是將她都忘了一樣。
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他忽然不想見到素晴，他不想再有任何一個熟悉的人，見到他，用藏不住的欣喜表情對他說，「你跟自知離婚了？」
手裡的煙被掐滅，他的臉，在黑暗中，越發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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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里，白熾燈在晃著。
眼睛微微睜開，阮素晴頭痛，被晃的，更疼。
她眯著眼睛，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拉住了她的頭髮。
向後仰去，一個猥瑣的男人的臉，出現在眼前，「嘖嘖，這個就是林絮的心上人？」
心裡猛然一震，卻因為林絮的心上人幾個人，暗藏著欣喜。
她是發生了什麼？因為……因為林絮，她被人帶到了這裡？
「你們是誰……你們……」
男人呵呵個冷笑，一排金牙露出來，肆無忌憚的，帶著臭氣的呼吸，噴涌到了阮素晴的臉上。
「嘖嘖，你哪裡有他老婆漂亮，不是抓錯人了吧，這林絮，有那麼個嬌妻在懷裡，還能看上這樣的？」
心裡一沉，屈辱，她為這句話感到屈辱，心寒，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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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我渣……不過算了，反正追妻之路他還會有甜頭的，呵呵呵呵呵。。
為慶祝離婚以及100章整，大家都很給力啊，么么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