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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受傷了的男人

  第74章 受傷了的男人    房間昏暗,以至於,他的出現,並不清晰,背陰著的地方,他站在那裡,好像一尊銅像。 

  「阿……阿絮?你怎麼來了?」徐自知驚異極了,那個不是林絮嗎。 

  但是,林絮怎麼會來這裡? 

  卻見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看不清臉,但是,卻能感到,那冰冷的目光,此時如同凍雨一樣,淋在這邊的兩個人身上。 

  徐自知掙扎著,從林棟的身上下來。 

  雖然她知道,因為自己虛弱,林棟才抱起她來,心裡也知道,林絮大概並不在乎,但是,在他的面前,跟別的男人這樣親昵,總還覺得並不合適。 

  她站到了地上,腳上卻很軟,險些又摔倒了。 

  林棟趕緊一把拉住了,嗔怪著,「幹嘛這麼著急,看看你,剛剛不是說了,你現在不舒服,就別逞強,我在這裡呢,還能讓你摔著嗎,走吧,別總嘴硬了,你啊,我還不了解嗎,最愛的就是嘴硬了。」 

  徐自知無奈,說,「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躺了一天,沒走動,所以才這麼虛的。 

  林棟笑笑,「你呀,自己身體不好還總不注意著點。」抬起頭來,他看著那邊的陰影,「阿絮,你來了啊,聽說你準備了直升機過來,怎樣,葡萄還在找媽媽嗎?哭慘了吧,我就想,你呀,肯定心軟,扛不住葡萄鬧你,不過你也來的太晚了,也對,直升機雖然走的比山地車快,但是確實準備工作太慢,你晚了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通話,卻讓徐自知知道了大概的情況。 

  原來林絮是準備了直升機來。 

  也對,林絮的能耐,想要弄直升機,還不容易嗎。 

  聽到葡萄鬧人,她心裡也是一緊,連忙說,「怎麼樣,葡萄鬧人了?她哭了嗎?她要你來找我嗎?真是……我從沒跟葡萄分開這麼久過。」 

  林絮在那裡,仍舊一動不動,冷冷道,「你還在乎葡萄?在這裡不好嗎,有人憐惜,有人照顧,分開的是夠久了,久到你都忘了你還有個女兒了吧?「 

  徐自知一急,向著他的方向走,但是卻被林棟扯回去,「自知,你別亂動,看你虛的。」 

  徐自知說,「我沒事。」然後轉向林絮,「葡萄怎麼樣了?」 

  「葡萄好的很。」林絮說。 

  徐自知看著他,打量,俊朗的身形,顯得挺拔,因為穿著灰色的登山服,腰身被高腰掐著,身材顯得很好。 

  「你呢,你沒事吧,路上,還順利嗎?」 

  「順帶關心一下你的丈夫嗎?還是其實心裡在希望我英年早逝,你就成了漂亮自由的年輕寡婦,隨意嫁人?」 

  「阿絮,你幹嘛這麼刻薄。」林棟在後嗎叫。 

  林絮冷嗤,「說起我英年早逝,怎麼大哥你比徐自知還要興奮?」 

  「你……」 

  徐自知趕緊攔下了兩個人,「阿絮,阿棟因為擔心我,才過來,我們共事三年了,他跟我的感情好像是兄妹一樣。」 

  「感情好像兄妹一樣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刺耳,我還真不知道,弟妹可以跟自己的大叔子情同兄妹的。」 

  徐自知臉色沉了下來,她快步的要走過去,「阿絮……」 

  「自知,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行了,徐自知,你別過來。」林絮厭惡的叫了聲。 

  徐自知太熟悉他那煩躁和厭惡的聲音,好像是嫌棄一個被人吃過的食物一樣的感覺。 

  「我對別的男人的味道過敏。」 

  「你……」徐自知瞪著他,「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你看著我抱著個別的女人出來你會怎麼想我?」 

  「我……」徐自知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她也知道,那樣出現,確實太不合適,當時沒有更堅決的拒絕,是她的不對。 

  看著他,卻不再說話,與他遙遙相望著,好像覺得眼前的人明明很近,但是卻永遠都好像隔著千山萬水,看著一片海市蜃樓似的,看得到,卻都是假的。 

  她閉了閉眼睛,「既然直升機來了,你要帶我回去嗎?葡萄應該很著急了。」 

  來都來了,還是別在為這些問題爭辯,做點實際的事情,比如離開這裡回到城裡看葡萄。 

  「不必。」他冷笑,「你在這裡風.流快活,我怎麼好意思打擾,繼續玩你的,直升機不急著走。」 

  「你……」 

  林絮哼了聲,卻顯然不想再說話,轉身,一步一步,堅硬的向後走去。 

  覺得他的腳步有些僵硬似的,或許是太生氣了。 

  徐自知嘆息,卻見林棟在後面走了過來,對徐自知道,「算了,你跟他解釋不清的,阿絮就是這個性子,從小被叔叔嬸子慣出來的,不愛聽人解釋,太自我了。」 

  徐自知怎麼不知道他的性子,嘆息了聲,以往哪次不是這樣,他生氣,卻說,我對你的解釋沒興趣。 

  罷了。 

  「走吧,先去吃東西,等休息一下再看他是不是消氣了。」林棟說。 

  「好吧。」徐自知回頭看著,林絮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昏暗中。 

  徐自知覺得心裡不好受似的,看見林棟還想扶著她,卻不動聲色的拒絕了。 

  林棟察覺到徐自知的情緒低落,回頭也看了一眼林絮離開的方向。 

  竟然還是能到這裡。 

  來的還這麼是時候。 

  心裡冷哼一聲,他對徐自知溫柔道,「你不在的時候,急死人了。」 

  「是嗎,真對不起。」徐自知說,「因為想要拜託在這裡的林局長撤掉咱們酒店黴菌的那個頭條,所以連夜過來了,誰知道下了暴雨,大家都被困在了這裡。」 

  臨時的供飯地點,大家安靜的吃著飯,對於被打通通道,還是很有信心,都知道,很快他們都能脫困,只是在這裡還是很無聊。 

  徐自知吃過了飯,似乎終於有了精神,回到房間,林棟讓她接著去休息,林棟給她帶來了大包的葯,尋找到這裡的醫生,給她打上了點滴,然後便坐在一邊看管著她的點滴,讓她安心睡覺。 

  徐自知躺在床上,想讓他先去休息,看著林棟大老遠的過來,這樣照顧自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林棟堅持,她也只能無奈。 

  轉眼,到了晚上九點鐘,徐自知兩瓶點滴打過後,自己也感覺好了很多。 

  躺在那裡,心裡卻不由的想起了林絮來。 

  他還在酒店嗎?他還沒走吧?此時,他在幹嘛呢? 

  他會來找她,著實讓她驚訝了不少,雖然是因為葡萄跟他鬧,將他鬧來了。 

  翻了個身,她看著牆上時鐘一點一點的走著,滴答,滴答,好像自己的心跳一樣,充滿了不尋常的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發生著,而她,還被蒙在鼓裡。 

  林棟在椅子上靠著,似乎累的睡著了,她起身,點滴已經打完了,他還是不回去,她不好意思在陌生的男人面前這樣躺著,所以怎麼也睡不著。 

  走過去,拿起了一邊的毯子,給林棟披上了,然後,她一個人,拿起一邊的蠟燭,走了出去。 

  晚上,酒店分發給每個房間蠟燭,屋裡一片蠟油的味道。 

  端著蠟燭走著,卻忽然,在腳底下,看到一片血紅。 

  心裡突的一震,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一般,這不是恐怖電影里才會有的場景嗎,徐自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發生在酒店的電影《閃靈?》一類的。 

  徐自知撫摸著胸口,轉身要回去,心裡卻忽然一定。 

  這裡,不是白天林絮站的位置嗎? 

  不安。 

  她立即快走了幾步,直奔大廳。 

  「請問,今天白天來的客人,林絮,住在哪個房間。」趴在那裡,詢問著值班的酒店的前台小姐。 

  「林絮,啊你說他,在103號房間,因為受傷,他要求住在地面,不用上樓梯。」前台小姐有禮貌的說。 

  「受傷?」徐自知聽到這個字眼,心頭疑惑更濃。 

  「是啊,他進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泥哦,被人架進來的,不知道怎麼從山下走過來的,太可怕了啊,不過後來就沒見著他了,好像回了房間后就沒再出來過。」 

  不等她在說,徐自知已經轉身,直接向著裡面的房間走去。 

  103門前,她直接咚咚的敲門。 

  「阿絮?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動靜,一點聲音也沒有,讓人懷疑是不是裡面有人。 

  「阿絮?」 

  又敲了一會兒,她趕緊回到了前台,拿出身份證,說裡面的人是她丈夫,現在在裡面不知道情況怎樣,要求酒店給開門。 

  酒店的人一聽,連忙拿了鑰匙去開門。 

  門打開的時候,徐自知第一個走了進去,卻覺得迎面一股酒味傳來,氣味逼的人想閉上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兩步邁了進去,卻見林絮正躺在床上,衣服沒脫,酒瓶在面前橫七豎八的放著,他的腿墊在白色的靠枕上,上面,一大片的傷口,看的人觸目驚心。 

  饒是看見陌生人這樣,也要嚇一跳,何況是自己認識的人。 

  徐自知不由的捂住了嘴巴,深吸了口氣,才能好好的走進去。 

  「林絮?林絮,你醒醒。」 

  林絮沒有醒來,徐自知心裡忽然覺得哽咽的想哭,他不會是…… 

  她忙趴下來,俯身,在他的胸口聽著…… 

  心跳還在強硬的突突的響著。 

  鬆了口氣,她坐了下來,回頭說,「沒事,他喝醉了,醫生,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好嗎。」 

  大家鬆了口氣,醫生也趕緊走過去看。 

  一會兒,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了,醫生說,「傷口還好,沒有發炎,是擦傷,面積有點大,要注意不要感染了,葯已經給擦好了,注意不要沾水,怎麼還喝了這麼多酒……要過十二小時,才能打針了,你看著點,千萬不要再喝酒了。」 

  徐自知聽了,點了點頭,「謝謝了。」 

  人終於都走了,蠟燭,在一邊突突的跳著,照在她的身上,影子那麼明白的灑在床上,映在他的身上。 

  不知喝了多少酒,他睡的特別的死,她守在一邊看著,心裡覺得有些異常。 

  難怪他之前看起來有些不對勁,說著話,卻不讓人靠近,難怪他走的時候,腳步有些僵硬,難怪他當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徐自知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來找她,她不想猜,他怎講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只是看著躺在這裡的林絮,目光慢慢的隨著那跳動的燭光,伸長。 

  林絮在睡夢中,似乎看到有人影在自己的身前。 

  他並不是個很虛弱的人,小時候自己也是常常鍛煉,在學校里,體育一直都很棒,加上後來,因為綁架事件,被扔進軍營里,鍛煉了兩年,還特意去的都是最苦的地方,這些苦,怎麼沒吃過。 

  所以,雖然被跌進了溝里,受了傷,也還能堅持著來到度假村。 

  但是見到徐自知跟林棟在一起的瞬間,他當真覺得諷刺。 

  他為了徐自知翻山越嶺,但是,最終,在她身邊的,卻並不是他,他不得不承認,林棟贏了,他先自己來到了這裡,徐自知想必會很開心吧,看到林棟,應該會很感動吧,她跟他那樣親密,林棟說自己的為了葡萄才來的,她必定馬上就相信了吧。 

  但是,他真的是為了葡萄來的嗎? 

  …… 

  不是的,他不是的啊。 

  他真想拽住徐自知的衣領,用力的告訴她,我為了葡萄乾嘛來這裡,我特么的給葡萄找個更漂亮的媽比這都容易多了! 

  但是…… 

  他最終還是沒能這樣做。 

  因為他林絮,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也從來不習慣在徐自知面前辯解。 

  他更說不出那句,我是因為不想你在這裡孤獨的一個人忍受病痛,所以我才要來。 

  但是,卻沒想到,他來了,孤獨的忍受病痛的人,卻變成了他。 

  他並不是在借酒澆愁,只是睡不著,疼痛難忍,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就是這種大面積的皮外傷,讓人更煩躁,一下一下的疼,被水泡過之後,還會發癢,但是撓又不行,難受,睡不著,乾脆……叫來了這些酒,一個人躺在這裡,看著天花板,喝著,喝著,冰涼的液體,澆灌著他的胃,漸漸的,就覺得困了,腦袋混沌了。 

  睡著之前,腦袋裡最後的畫面,卻還是看著徐自知一臉嬌羞的樣子,靠在林棟的懷裡。 

  在他這裡,一直木頭一樣,只會強硬的表達自己的態度的女人,即便是他回到家,仍舊不接納他,似乎將他排除在了葡萄跟她之外的女人,卻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的溫柔,這樣的親密…… 

  夢裡,似乎還能看到,她跟林棟在一起的樣子,她笑著貼在林棟的面前,對他說,阿棟,你對我太好了,我好感動,謝謝你這麼遠來找我,千山萬水,都擋不住你的腳步,但是,我已經跟林絮結婚了,怎麼辦? 

  他似乎無形中成為了她的絆腳石一樣,被嫌棄著。 

  畫面一轉,他又看見,年輕時候的徐自知,走過林家,那時,因為他們是同學的關係,又因為阮素晴跟他戀愛,所以他也跟徐自知非常熟悉,他們都是林家的常客。 

  而那時,他就看見過,林棟對著徐自知,默默觀望。 

  當時,林絮就覺得,林棟配不上徐自知,徐自知本來就是校花人選,家境上乘,人品沒的說,怎麼也不是林棟這樣能覬覦的,所以,對他這樣偷偷的看徐自知的行為,便有些反感,如今再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及時是在夢裡,也覺得巨大的怒氣,在噴涌著,該死的傢伙,該死的…… 

  「該死的……」 

  徐自知忽然聽見他的聲音,趕緊湊過去,「阿絮?怎麼了?」 

  林絮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咬牙切齒的,叫著,「徐自知……」 

  「……」 

  徐自知滯在那裡,不由的想,這是在夢中,都對她這樣憤恨。 

  他夢到了什麼呢?在他的夢裡,她是不是凶神惡煞,如同惡鬼一樣的可怕? 

  得不到答案,她伸手將被子給他蓋好,自己也覺得困了,便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而林絮,夢裡的世界依舊變幻莫測。 

  夢裡,還是林家,年少時光的他們,那麼的無知和單純,大家一起喝著飲料,聽著音樂,坐在地板上玩耍,他站在角落裡,卻正看到,因為被潑了水,在他的房間里換衣服的徐自知。 

  紅色的裙子,張揚著,她脫下了裙子,裡面,豐盈的胸口,曼妙的身姿,白色的底.褲…… 

  喉嚨里都跟著緊了起來。 

  他想,正值少年時期的男生,青春期的躁動太厲害,所以,他才會看到個女人,就會覺得口乾舌燥,更何況,徐自知從來不是普通的女人,擁有著美麗的容顏的徐自知,一直是少年們追逐的對象。 

  但是這時,好像背後有人在看一樣,他轉過頭,忽然看到了站在那裡,淚流滿面的阮素晴。 

  「林絮……原來你也是這樣的男人啊……」她哭著叫著。 

  「素晴……素晴……不是的……不是的……」他再次叫了起來,猛然驚醒了,靠在一邊的徐自知。 

  素晴……他又在叫素晴…… 

  呵呵,叫她的名字的時候,那樣的憤恨,叫阮素晴的時候,卻是這樣的纏綿悱惻。 

  真是個情深意重的男人呵,這麼多年,只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她只是不夠幸運,那個被他痴心對待的女人,是阮素晴。 

  她嘆了口氣,坐在那裡,看著這個睡夢中,仍舊不安穩的男人。 

  她年少的夢啊,這樣近……那樣遠…… 

  徐自知走出了卧室,來到外面,既然是套房,外面還有一排沙發,她便抱著被子,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 

  林絮醒來的時候,突然便覺得不對勁。 

  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印象中,晚上好像有什麼人在自己身邊似的,那個人讓人覺得很熟悉,很安心,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心裡一暖,但是醉的厲害,慢慢的就又睡著了。 

  現在,忽然睜開眼睛,卻猛然記起,自己是在度假村山莊的酒店裡,一個人,喝醉了就,才睡著了。 

  咦,但是,被子蓋著,衣服脫了…… 

  晚上果然有人來過。 

  他猛然起身,向外走去。 

  一出去,便看到了躺在那裡,陷入熟睡的徐自知。 

  她還穿著白天的那身衣服,窩在沙發上,蜷縮在一起,好像個小貓一樣,她什麼時候來了他這裡,他竟然都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還記得她在這裡啊,心裡漸漸升起了一股暖意,只是自己還沒有察覺一樣,仍舊咒罵著,走過去,想起她昨天還在病中,今天卻不知道怎麼樣了,才兩天而已,覺得她又瘦了幾分似的,林絮低下頭來,靜靜的撥弄開她額頭上的髮絲,短髮洋溢著硬朗的美感,她閉著眼睛,癟著嘴,樣子像個小孩子。 

  忍不住,低下頭去,他想要親吻她那嘟起來的唇…… 

  然而就在這時…… 

  那雙美麗的雙眸,猛然睜了開來。 

  俊顏一定,林絮的眼睛跟著瞪大了。 

  「阿絮,你醒來了!」徐自知說。 

  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他咬牙喊,「徐自知,誰叫你沒事闖進我的房間來的,我允許你進來了嗎,酒店的人怎麼回事,竟然隨便放人進我的房間。」 

  徐自知忙站了起來,說,「是我,我說是我的丈夫在這裡,他們就給我開門了,我看你一天沒出來,而且你受了傷。」她說著,看向了他的腿。 

  林絮自然知道,那裡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他,昨天那場喪心病狂的雨,害得他掉進了溝里。 

  但是,不去看自己的腿,他看著徐自知,表情仍舊堅硬,「那酒店的服務員一定很奇怪,你明明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怎麼你的丈夫卻在這個房間,你不要再次刷新了人家的思想下限才好。」 

  「阿絮,你不要站著了,不疼嗎,坐下。「她趕緊走過去,拉他,「還有,你既然受傷了,幹嘛要喝酒。」 

  這個女人,聽不到他在說她什麼嗎,竟然還沒聽到一樣來管他幹嘛。 

  「酒精消毒。」他說。 

  酒精確實消毒,但是是外用消毒,不是內用吧! 

  「喝了酒,有些葯就不能隨便用了,你不用藥的話,很容易發炎的,那麼大面積的傷,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徐自知說著,拉著他坐下看他的傷口。 

  把他當葡萄一樣的照顧著,他看著她著嫻熟的手法,忽然想起來,她平時對葡萄就是這樣啊。 

  「這方面的常識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那麼身為一個已婚婦女,不要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這個常識你怎麼忘記的一乾二淨,放開我,我不需要你來管我!」他錯開腳,躲開了她的關心。 

  徐自知不想跟他解釋那些,反正他向來也不聽解釋,「好像已經結痂了,這樣是好的現象,不過,醫生留下了葯,我給你打點滴吧。」她說著,拿出了藥箱來,自顧自的說,「你不要動,我打針還可以的,比一般的護士都厲害。」 

  「不需要,放開!」她還會打針?他倒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這麼十項全能了。 

  「幹嘛,你不要不信任我,以前葡萄生病,那麼細的血管,都是我打的呢,趙醫生也說,我的手法比一般的護士都厲害,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弄差了的。」 

  「我說了不要,你讓開就行了,我不需要你照顧!」林絮彆扭的起身,向里走。 

  徐自知趕緊追過去,「但是你不打針不行的!」 

  看著林絮根本不管她,徐自知也很無奈。 

  然而這時,敲門聲忽然傳來。 

  徐自知愣了愣,走到門邊去開門。 

  「阿棟,你醒來了啊。」徐自知對著外面的林棟說。 

  林棟燕窩陷著,看著徐自知,有氣無力的樣子,「自知,你怎麼忽然跑這裡來了。」 

  徐自知不好意思的說,「哦,晚上我看你睡著了,就不想打擾你了,阿絮受傷了,我叫人過來看他。」 

  「你……你一個晚上都在這裡了?」 

  「是啊,那麼晚了,我就沒再回去。」 

  林棟的心都在滴血一樣,他不開心,看著徐自知,聲音第一次有些硬,「你自己還在生病,怎麼這樣亂跑。」 

  「徐自知,是誰來了。」這時,裡面傳來了林絮的聲音。 

  徐自知轉頭,就看到,林絮抄手靠在門框上,一隻腳踮著,腿上的傷露在外面。 

  表情,卻已經跟剛剛的不耐煩不同,此時,他唇角微微揚著,目光里閃爍著笑意,看起來,十分的平靜和愉悅一般。 

  徐自知說,「是阿棟來了。」 

  「大哥啊,自知,你怎麼可以隨便叫大哥名字呢,太不禮貌了。」他笑著看著林棟,然後又對徐自知說,「還有,你看什麼呢,不是說要打針,你過來,不扶著我,你讓我自己走過去嗎。」 

  「……」 

  剛剛他不是不讓人扶嗎。 

  徐自知回頭不好意思的對林棟笑笑,走過去,扶林絮。 

  林絮直接將長臂繞在了她的脖子上,將她攏進了他的懷裡。 

  ——萌妃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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