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誅心之言

  為什麼漩渦千代子流亡的十幾年,繞著火之國走到了草忍村,卻沒有去木葉?

  這個問題,是日向琉璃和鼬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子夜沒有給兩人更多思考的時間,就問出了更加誅心的話:

  「既然渦之國和木葉是盟友,渦潮忍村當初被四大忍村圍攻毀滅,也可以說是木葉猝不及防。」

  「但是渦之國滅國至今近二十年,你們可曾聽說木葉有任何搜尋,救援漩渦一族的命令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

  「是漩渦一族全部被屠戮殆盡了嗎?」

  「如果是,那玖辛奈是怎麼來的,千代子是怎麼回事?」

  「以這兩人的年歲,當年在渦潮忍村毀滅時都還只是孩子。」

  「兩個孩子而已,她們不止在四大忍村的圍剿下中活了下來,千代子更是在外面漂泊了十幾年。」

  「如果不是當時參與圍剿的忍者刻意放水的話,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當年從滅國之災中倖存的漩渦族人遠比想象中要多的多,他們帶領一部分民眾衝出來包圍圈,但是你可曾在木葉,在火之國中看到一個除玖辛奈之外的漩渦族人?」

  「他們全都因為一個不知名的原因沒有選擇前往木葉,或者他們去了,卻發現那裡和他們想象中不一樣。」

  子夜的一番話讓日向琉璃陷入懷疑,但鼬卻似乎想到了什麼沉默不語。

  綱手知道的就更多一些。

  比如「長門」,他的父母就是漩渦族人,卻在逃到雨之國,已經過上安穩日子之後,在忍界大戰中被木葉忍者誤殺。

  誤殺?

  說的好聽!

  想到木葉的高層,和自己的那位恩師,綱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見日向琉璃還是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子夜又加了一把火:

  「渦潮忍村實力不弱,在當時可以說是除五大忍村之外的第六大忍村,想要將之神不知,鬼不覺的滅族,要動用的人手必然不在少數,還都必須是精銳。」

  「你再想想各村所處的地理位置。」

  「渦潮忍村孤懸海外,西邊是木葉,四周皆是大海,理論上來說,只有霧忍村一家具有突襲的能力。」

  「其他的忍村呢?」

  「雲隱地處偏遠,土隱和沙隱更是一個在木葉西北,一個在木葉西南,他們憑什麼可以繞過木葉的情報網,突襲另一端的渦潮忍村?」

  「你是說……」

  日向琉璃不敢相信子夜的猜測。

  「我的意思是,木葉在渦之國覆滅的過程中扮演了極為不光彩的角色,甚至一手導演了漩渦一族被滅族。」

  「但,但是,為什麼?」

  日向琉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看來村子的高層都是在她被打上籠中鳥的事件中幫助過她的。

  三代爺爺也是德高望重,非常和藹的樣子。

  「為什麼,木葉和漩渦不是盟友嗎?」日向琉璃問道。

  「宇智波和千手還是建立木葉的兩大家族呢,又如何?」

  子夜反問:

  「如今除了綱手老師,忍界可還有千手之名,宇智波在木葉村內被處處打壓,要不是四代儘力維持平衡,恐怕現在處境更糟。」

  綱手敲了一下子夜的額頭:

  「千手一族只是放棄了族名,融入木葉,並沒有消失。」

  「但是,老師也無法否認千手一族的數量大大減少了吧。」

  子夜反問:

  「忍界大戰,木遁研究計劃,每一個都消耗了大量千手族人的生命。」

  「但是,為什麼?」日向琉璃還是不解。

  「琉璃你想一下。」

  子夜說出他的猜想:

  「二十多年前,在木葉和雲隱的結盟儀式上,雲隱的金角銀角兄弟率領三分之一的雲隱叛亂,第二次忍界大戰就此拉開帷幕。」

  「當時二代火影臨危受命,認命猿飛日斬為後來的三代火影,隨行的幾人,除了宇智波鏡戰死,其餘就是後來執政至今的木葉高層。」

  「但是這裡面有個問題,戰場臨危受命,無憑無據,全靠當時在場幾人的一張嘴,這個火影的合法性必定受到質疑。」

  「初代火影的子嗣、二代火影的子嗣。」

  「他們是天然的高順位繼承者,漩渦與千手即使族親,又是盟友,會支持誰一目了然。」

  「於是一次意外,渦潮忍村,漩渦一族就都沒了。」

  子夜說著,吹了一下手指,似乎那裡沾了一點灰塵,要把它吹掉。

  「夠了,不要說了。」綱手制止子夜。

  但這一次,子夜卻沒有乖乖聽話:

  「老師,有些事,總要讓他們知道的,不止鼬和琉璃,其他哪怕大一些的忍者也是。」

  「看著一個個都挺聰明的,但其實全都單純的要死,殺起人來各個都是一把好手,政治敏感卻幾乎為零。」

  「一個個的,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子夜上前對日向琉璃和鼬問道:

  「你們都知道【根】吧,知道它是做什麼的嗎?」

  「隱於暗處,處理一些火影不好處理的事。」鼬回答。

  「那什麼又叫『火影不好處理的事』呢?」子夜再問:

  「村子向外有忍者小隊,對內防禦有警備部隊,有火影親屬暗部,有什麼事,是連暗部都不能知道的,必須再另闢一個根部出來,特別執行?」

  「他們的敵人是誰?」

  「什麼樣的『叛忍』沒法光明正大的追捕,用暗部還不行,非要讓根部秘密剷除?」

  子夜連續的大聲質問后,突然壓低了聲線: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叛忍。」

  子夜說道這裡,突然止住不說了,而是轉頭看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之後。

  滋噶~

  單薄的木門被推開,露出卡卡西的身形。

  「聽夠了?」

  子夜笑吟吟的問道:「神無毗橋離這裡可不近,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剛想走就接到暗部密令,暗中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隨時彙報。」卡卡西似乎沒有感情的回答道。

  「那你就是這麼暗中觀察的?」

  子夜笑嘻嘻的調侃。

  「你剛才說的,有什麼證據嗎?」卡卡西欲言又止:「除了他們,還有沒有……」

  「你是想問,你父親自殺的真相嗎?」

  子夜微笑道:「別著急,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來了。」

  子夜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卡卡西的身後,用力的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什麼人?」

  卡卡西被人走到身後卻沒有半點察覺悚然一驚,本能的回身就是一擊苦無。

  鏘!

  苦無與忍刀交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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