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與那紅豆何異?
「自來也!」
綱手怒吼一聲,向著面前回蕩的水流又是一拳,無雙怪力噴薄而出,竟將整個溫泉池中的水都轟了出去,只留子夜一人獃獃的愣坐在池底。
「自來也,以為變成小孩子我就不會揍你了嗎?」
綱手醉眼朦朧的上前幾步,抓小雞仔一般的,提溜著子夜背後的衣物,將他拎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子夜絲毫沒有抵抗。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
靜音緊急為綱手披上的衣物根本沒有繫緊,寬寬大大的浴衣沾水,立時就歪歪斜斜的黏在身上,貼合身體勾勒出魔鬼一般的曲線。
尤其此時溫泉水霧將散未散,綱手寬鬆的浴衣半遮半露。
溫泉浸泡之後,綱手的皮膚白皙間透出三分微紅,此時此刻,即露出勾人心魄的絕美,又勝三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
平時都跟琉璃和泉等一群未發育的小孩兒混在一起的子夜,哪裡見過這般場面。
立時就被震懾住了心神。
若他真的只是一般孩童也就罷了。
但他偏偏是幼齡的身體里,住了一顆成年的心。
雖然身體尚且無力,但一顆凡心卻早已不再單純。
子夜只覺的自己的身體莫名升高,視野逐漸抬升,直至與綱手那一雙巨大的雙峰齊平。
咕嘟!
子夜不自覺的為乾涸的喉嚨咽了一口唾沫。
「嗯?」
綱手眉頭一挑,自來也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白天輸了幾百萬兩,綱手雖然好賭,但沒有誰能在輸了一整天之後,還保持心態平穩。
心情抑鬱之下,綱手花錢買醉。
靜音好不容易才把她從酒肆中拖了出來,泡溫泉醒醒酒,卻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自來也」。
其實這點酒對於綱手來說什麼都不算。
若是處於清醒狀態,她揮揮手就能用醫療忍術化解,到時她就能輕易的發現眼前之人與自來也的不同,但是醉酒之下綱手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正好一身怨氣無處發泄。
綱手想都沒想抬手,一拳對著子夜就打了過去。
帶著怪力的一拳未至,子夜就已經感覺了一股疾風撲面。
這一拳若是打實了。
莫說是血肉之軀,就是銅澆鐵鑄的身體,也能被打個粉碎。
生死危機之下,旖旎之情頓時散去。
子夜兩手向上一伸,小小的身體從浴衣中滑了出來,落在地上。
此時的子夜無比慶幸,至少自己還穿了泳褲。
「綱手大人,我是……」
子夜正要出言解釋,但話未說完,綱手身子跳起,在空中一折,又是一記痛天腳向著子夜劈來。
子夜無奈,閃身躲開。
痛天腳砸在溫泉池底,玄黑色的火山岩立馬被砸個粉碎,幾條巨大的裂紋向著四周延伸,一股熱泉從地底噴涌而出。
這一擊之後,被熱泉一激,綱手似乎清醒了許多,不在追擊子夜。
「什麼人?」
這麼巨大的響聲,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卡卡西,鼬,日向琉璃和溫泉旅館的工作人員先後趕來。
綱手留下靜音應付酒店,處理賠償事宜,自己則帶著子夜等人離開。
重新沐浴更衣之後,綱手用醫療忍術逼出酒氣,恢復清醒,跟子夜等人見面。
「也就是說,是村子派你們來的?」
綱手看向子夜等人問道。
「是的,我們希望拜綱手大人為師。」
鼬在一旁畢恭畢敬的答道。
綱手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常服,但無論何種衣服,在綱手霸道的身材映襯下,都會顯得無比色氣。
子夜看著綱手,不自覺又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這要是拜師成功,那以後可怎麼辦啊?
不過說起來,綱手此時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在百豪之術的影響下容顏相貌還是跟二十多歲的少婦一般。
褪掉了三分少女的青澀,多了七分御姐的風韻。
至於年齡,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綱手有百豪之術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子夜也有六庫仙賊,同樣的容顏不衰,壽與天齊。
這麼一想,那豈不是絕配?
啊!
我在想什麼啊?
子夜想著,忽然甩了甩腦袋,想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若真是如此
那我豈非也是騎師蠛祖之輩?
我與那紅豆何異?
綱手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子夜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在她的眼裡,子夜還是個孩子,自然沒有那麼多大人的想法。
對於子夜,她其實還是有幾分抱歉的。
自己差點醉酒傷人,若非子夜身手矯健,反應奇快,搞不好就是不是醉酒傷人,而是醉酒殺人了。
不過抱歉歸抱歉,綱手的想法卻沒有絲毫改變。
三次忍界大戰,綱手失去了最疼愛她的爺爺,最寵愛的弟弟,最心愛的戀人,甚至因此患上了恐血症,即無法當忍者親手報仇,也無法做醫生救死扶傷。
如今時過境遷。
曾經的仇人大多早已死去多時,綱手也不想在回到木葉那個傷心之地了。
「你們回去吧,我現在還不想收徒。」
綱手說罷,起身準備離去。
一件綱手要走,子夜顧不得胡思亂想,連忙起身急道:
「我能治療你的恐血症!」
治療恐血症?
綱手身形一滯。
恐血症這種心理疾病,在目前的整個忍界之中都沒有治療辦法,只能依靠患病者自己戰勝恐懼心理。
治療?
綱手轉過身,看了幾人一眼。
宇智波家的小鬼,身上的氣息倒是沒有尋常宇智波那般陰暗,不過不是他。
日向家的小女孩兒,宗家的嗎?倒是少見,但也不是她。
這是……朔茂的兒子吧,卻也沒聽說過旗木家還有這種秘術。
所以是……
綱手這才第一次正視子夜,這個站起來還沒有自己腰高的小鬼,身上的氣息確實與常人不同。
綱手彎下腰,把頭湊到子夜跟前,仔細端詳。
面對忽然靠近的綱手,子夜忽然僵住,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
胡亂看向四方不禮貌。
但前方隨著綱手彎腰,她身上寬鬆的布袍自然垂下,露出其中包裹的雪峰山澗,子夜實在不太敢看。
正當子夜六神無主之時。
綱手忽然伸手,彈了他一個腦瓜崩,而後轉過身去淡淡的說:
「我現在已非忍者,恐血症,早就不在乎了。」
說完,便開門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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