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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九章 守衛(四)

  「好!」

  隨著他的一聲答應,裂隙比之前更大了不少,甚至從中可以直接看到守衛;反觀那守衛似乎也察覺到如果不解決這裂隙這些如撓癢般的攻擊會不停到來,隨即重重的頓在地面。

  隨著地面以巨戟落下的位置為中心一圈光繪複雜圖案隨著出現,那墜入天空裂隙的光線也在這光繪圖案的影響下得到了加強,原本的虛無開始被逐漸顯現的光芒充斥。

  「褻瀆者你們與蟲子無疑,卻褻瀆了這片神聖之地!」

  這一次對方的話語之中多出了一些生氣,而不再是之前那般冷冰冰的與一尊機器一般;轉身走到那裂隙面前,原本冰冷的目光也多了一些人的情緒。

  下一秒在裂隙另一頭的易儒賢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只見守衛的雙手開始覆蓋上一層淡淡的光輝隨即便抓在那明明是虛幻的沒有實體特性的裂隙兩邊,即便是其中那宛如利刃刀割也無法划傷他的身體。

  隨著他的一聲低沉怒吼雙手猛地發力,那原本正常大小的裂隙竟在他手中開始被強行朝著兩側擴張,裡頭那混亂的狂風自其中狂嘯而出,地面都是被割裂出一道道溝壑。

  原本還算完整的地面開始崩塌不斷被吞入那裂隙之中,而那裂隙也好似是受到了激怒一般開始了咆哮反擊,那致命的灼燒耀光自放逐維度之中爆發,那致命的光線好似利劍一般刺在對方的胸膛上。

  可那對於易儒賢來說都得盡量避免的耀光落在對方身上,反而像是羽毛輕輕垂落撫摸一般;隨即在眾人目光注視著頂著其中呼嘯而出的狂風夾雜的各種魔法和權柄力量,以及那耀光侵蝕。

  那道裂隙竟在他手中被強行撕裂,放逐維度在這一刻短暫的出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面前,周遭的一切都在被快速吞沒,無盡虛無在周遭蔓延耀光自中心爆發侵蝕著當前的一切。

  在那道裂隙被撕裂爆發出其中的偉力同一時間,易儒賢那邊對應的那道裂隙也是遭受到了衝擊,其中混亂的力量亦是從中爆發,倉促之下依靠面具力量他強行關閉其他裂隙只留下了最後一道裂隙,為了讓賽亞思能夠宣洩她的權柄力量。

  「賽亞思!我撐不住!」

  呼嘯狂風將他身上的血肉觸手盡數斬斷,無數道觸目傷口自他身上出現,侵蝕的耀光灼燒著他的身體;短短瞬間他便暴露出了血肉覆蓋下的森森白骨。

  「去死吧怪物!」

  隨著她的一聲怒喝一直積蓄的權柄力量自她指尖迸發,絲線匯聚在一起筆直的沖向了那不斷崩潰的裂隙之中;除了提線木偶之外其中混雜的還要她一直未曾動用的那份權柄力量。

  在那呼嘯風暴之中肆虐的耀光之中她的絲線完美避開了這些致命的威脅,在她左眼以及所有木偶的眼眸之中她看到的未來畫面一一展現在她的視線中。

  自暴風與耀光之中那絲線她的權柄力量衍生物透過那碎裂肆虐的放逐維度,重重地砸落在守衛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那守衛竟直接被其掀翻在地,匯聚在一起的絲線也在此刻悄然分化朝著對方各個關節部位落去。

  「褻瀆者!」

  守衛察覺到了賽亞思的想要將其轉化為木偶的這般想法,不由得為她的這般褻瀆舉動感到暴怒;只是一個揮臂,那落在他手部關節部位的虛幻絲線接連斷裂;但很快更多的絲線蜂擁而上彌補了之前的空缺。

  也在此刻一直隱匿其中的那未曾動用的權柄力量爆發了,短短瞬間對方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化;手臂呈以手肘位置呈反折姿態,四肢都在被某種詭異力量強行扭轉偏折。

  「這是什麼權柄力量?」

  注視著那被強壓在地面不斷四肢被不斷偏折的守衛忍不住感到一些心驚,之前看似那般強悍的守衛此刻卻被賽亞思壓制在下風。

  而壓制對方的賽亞思也並不完全輕鬆,對方的權柄力量順著那易儒賢無法注視到絲線快速找她蔓延而來;光是在權柄力量和位階上她便差對方不少。

  對此賽亞思的應對方法也是簡單粗暴,被對方力量蔓延的絲線在即將過來的前一刻便被其主動截斷聯繫,而斷掉的那根絲線很快就會有新的填滿空缺的位置。

  依靠這種方式賽亞思和守衛竟陷入了短時間的拉鋸戰中,而這場拉鋸戰對於一旁維持裂隙打開的易儒賢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他身上的血肉癒合根本趕不上被灼燒割裂的速度。

  無奈之下他只能在自己的周圍打開數道裂隙將其連接在一起,形成一道變相保護;從其中奔涌而出的耀光和狂風都徑直衝入了那些新張開的裂隙中,隨後回歸到了放逐維度之中。

  而這帶來的就是不斷積蓄下的往複出入,其中每一次往複都會有一部分徑直自守衛那邊的投射於當前的放逐維度之中出現;可這也並不能減少易儒賢這邊的壓力。

  「該死的!賽亞思快點我扛不住了!」

  易儒賢的靈覺如奔流潮水般瘋狂宣洩維持著裂隙的打開,他的視線已經開始出現重影模糊了,他的意識之中一道道輕聲低語開始悄然響起,在他無意識中侵蝕著他的自我意志。

  「你這傢伙太強了!」

  面對易儒賢的催促賽亞思也是感到一陣頭大,對方的棘手程度遠超她自身想象;剛開始那權柄力量還能強行扭曲守衛的四肢讓其無法動彈掙扎;可對方順著絲線蔓延而來的權柄力量導致她不得不分心應對。

  一時間的鬆懈壓制讓守衛便偏折的四肢極快的恢復正常,在他的不斷掙紮下那些貫穿對方身體各個部位的絲線也是接連斷裂,原本被壓制在地面身形在後背光絲的支撐下慢慢的立了起來。

  地面上那光繪圖案蔓延至他腳下,隨著他與那圖案的接觸瞬間身上殘餘糾纏的絲線在這一刻盡數綳斷,就連那僅剩的強行扭轉權柄力量也在此刻完全消失。

  「去死吧!褻瀆者!」

  一道拇指粗細的光柱自守衛的抬起的手心迸發而出,他沒有選擇通過裂隙而是就這麼直指賽亞思,那光柱的速度極快上一秒還只是剛在手心匯聚出現,下一秒便近在咫尺了。

  「閃開!」

  一道裂隙猛地自易儒賢身後張開,同一時間其他裂隙也是一同閉合;隨著那些裂隙的閉合,得不到宣洩的耀光和狂風在這一刻全都從那守衛方向的放逐維度中迸發而出。

  下一刻一道裂隙猛地自賽亞思的身前張開試圖將那光柱全部吞入其中,但似乎是守衛早料到易儒賢的這般手段一般;那光柱顯然被附帶了一些特性,直接洞穿了易儒賢打開的裂隙速度不減的朝著後方的賽亞思直射而去。

  賽亞思見狀瞳孔放大,可她的身形卻沒有絲毫的閃躲舉動;她在等,等那看到的預言實現,他知道易儒賢不會再此刻將她放棄,無形絲線自光柱旁繞過朝著守衛快速襲去。

  在光柱即將落到她的身上的最後一刻,易儒賢猛地自她身前張開的一道裂隙中踏出,雙手抬起掌心對準前方一道虛幻的類似玻璃的物質出現在他面前,一點點鮮紅自那物質上不斷蔓延形成了一道血肉壁壘。

  下一刻光柱便轟擊在易儒賢構造出來的這壁壘上,率先接觸抵抗的是那層類似玻璃的物質;那是由面具提供的力量而構造出來的類型鏡像的產物,光柱上刺目的光線不斷朝著四周擴撒,被照射到的地面物體都在頃刻間消融殆盡。

  血肉不斷自那鏡像產物上溢出用自身的血肉消磨光柱其中的蘊含的權柄力量,還未真正接觸只是在抵達一個範圍的瞬間那些血肉眨眼間便化作了點點亮光。

  同樣的那道鏡像產物也並沒有易儒賢想象中的那麼堅韌,此刻的壁壘上布滿了好似蚯蚓般的細小裂痕,好似只要微微用力就會完全潰散一般,可就是這般狀態它還是堅持了一個呼吸的瞬間才悄然碎裂。

  在那清脆碎裂聲之中光柱完全的落到僅剩的血肉之上,而那蠕動不斷增生的血肉壁壘看似比那鏡像產物還要堅韌,可當二者真正接觸的時候才發現這血肉壁壘宛如一個致命玩笑。

  「哇!」

  光柱在貫穿血肉壁壘后只剩下一個髮絲的微小粗細程度,可即便如此那攜帶的殘餘力量以及那獨有特性還是給易儒賢造成了創傷,一道好似被某種通紅利器貫穿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胸膛位置。

  就連他那跳動的心臟都是遭到了創傷,一口鮮血直接自他口中噴出;落地的瞬間那灘血液便化作了扭曲的血肉造物尖嘯著朝著守衛的方向爬去。

  而他自己則是直接半跪在地,不斷動用權柄力量驅逐胸口那殘留的權柄力量,修復著對方給他造成的這道傷口。

  而賽亞思也並沒有浪費掉易儒賢自身創傷換來的這次機會,密集的絲線直接扎入了對方的脖頸以及頭顱的各個穴位,那沒有實質化概念的絲線在她的指尖揮動意念控制下強行入侵對方的大腦中樞。

  試圖強行將對方轉變成她操控的木偶,守衛在察覺到自己大腦遭到入侵的瞬間便是伸手試圖去扯斷那侵入大腦的絲線;可他僅僅只是一個抬手的瞬間,賽亞思猛地探出自己的手臂翻轉手腕隨即五指合攏。

  在她抬手的那瞬間對方的雙臂也在瞬間直接垂下緊貼身體兩側,他的身體各個部位也開始了出現了凹陷的痕迹,好似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其牢牢握在手心一般。

  「褻瀆者!你狂妄至極!」

  低沉的威脅話語自他咽喉處發出回蕩在易儒賢和賽亞思的兩人耳邊,可面對他的威脅賽亞思只是冷漠一笑,隨著權柄力量發力對方的左臂竟直接橫向抬起在一陣血肉拉扯撕裂的聲響中直接被無形力量扯斷落到了一旁。

  反觀守衛的斷口位置並沒有任何的血液從中流出,其中閃爍的是各種光絲編製在一起的類似肌肉的部位組織部分。

  可面對自己的手臂斷裂守衛的表情依舊冰冷如寒霜彷彿察覺不到絲毫疼痛;賽亞思操控的那些絲線頂端部分大半都沒入了對方的頭顱之中,可隨著反饋來的是一片混亂的光絲盤繞,沒有對應的可以被稱之為大腦思維中樞的東西。

  感受著絲線反饋了的那些詭譎場面就連賽亞思也是愣在了原地,在確認自己無法控制對方之後她腦海中的這個想法瞬間被拋棄,下一刻她的雙手伸出向前做了一個撕碎某種東西的舉動。

  隨之發生的便是那些絲線在同一時刻完全的繃緊,那些絲線各自鉤住纏繞住其中一條光絲;隨著賽亞思的雙手攤開落下時,那積蓄的權柄力量也在此刻迸發。

  短短瞬間守衛的頭顱便被向著四面八方各個不同方向拉扯著,那極致的力量導致守衛陷入了暴動了;權柄力量的完全爆發與地面的圖案勾連在一起。

  而那早已脫離易儒賢控制的天空裂隙也在此刻盡數爆發宣洩著自身的偉力,刺目的光柱不斷自空中的裂隙落下,好似一場絢麗的流星雨一般砸落;可那其中積蓄的力量便是阿魯巴爾也是感到心驚。

  在光柱落下與地面接觸的瞬間,這片空間內的大地都在不斷震蕩;就連那出現在此間的放逐維度也遭受了那光柱的打擊,僅僅幾個眨眼間便被其擊潰了大半隻保留了其中一部分沒有消散。

  「麻煩了。」

  易儒賢艱難的站起了身,抬頭注視著那些不斷墜落的光柱;在這被封閉的空間內這些光柱的墜落就宛如天災一般;而他們就是這天災之中一葉隨時可以翻覆的小船。

  「賽亞思!做點什麼讓你的木偶做點什麼!」

  易儒賢轉過頭對著身旁那不斷發力妄圖殺死守衛的賽亞思咆哮道的同時;血肉不再壓抑控制其增生的強度,那臃腫的好似鼓包般的血肉自他身上瘋狂分生生長著,短短瞬間那增生而出的血肉便將他雙腿完全包裹其中好似他的雙腿合併在了一起般。

  血肉觸手好似好似樹木的根須直接扎入地面之中穩固他的身子,上半身的血肉開始了瘋狂生長,『死屍行者』的權柄力量混雜其中在那些瘋狂畸變生長的血肉之中構造出白骨提供了支撐。

  短短瞬間易儒賢的身體便化作了一株血肉大樹,那張開的血肉觸手構造形成的畸變樹冠將賽亞思和她的木偶完全籠罩保護在下,不僅如此在樹冠之上白色骸骨開始堆積形成,就連面具的權柄力量也是混跡其中。

  很快易儒賢便迎接了第一道光柱的降臨,光是落下接觸的那瞬間他所處的位置便是猛地向下陷了下去,強大的衝擊力導致他所處的位置蔓延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

  如果不是血肉觸手將大片地面死死的束縛在一起,光是那一下他們就要喪失腳底下的站立之處;而易儒賢也並不好受樹冠處直接出現了一道缺口正是被光柱貫穿造成的,第二道光柱正在緊接著落下。

  「賽亞思!做點什麼!」

  血肉大樹上一張巨口猛地張開易儒賢的呼喊再一次的從中傳來,話語之中滿是焦急以及恐慌;他實在無法想要要是這光柱正中他的致命位置會不會直接導致他的死亡。

  「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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