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
只見易儒賢朝著那天秤跡形的方向平伸而出,隨後張開的五指隨著手腕的轉動開始緩緩握緊捏成一個拳頭,隨著他的動作變化那天秤跡形的周遭五米範圍亦是同樣出現了相同的變化。
原本混亂的空間在某種詭異力量的扭曲下以那天秤跡形為中心緩緩扭動著向著中心坍塌,而反觀那中心位置的天秤跡形整個身子亦是遭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扭動,四肢不自然的貼在一起,整個人發出金屬強行扭動的刺耳聲音。
他那晶體狀的頭顱不斷扭動著想要找出其中的薄弱之處,可是祂每一次扭動的瞬間就會因為易儒賢的力量強行掰回去。
祂的頭顱不斷閃過種種詭異色彩,砝碼落下的聲音不斷響起十分的急促,每一次聲音的響起周圍那作用於祂身上的扭曲力量就會停頓回溯那麼一下,但很快就會重新恢復並且變得更加的狂暴。
「你想去哪?」
注目著面前那天秤跡形的不斷權柄施展,易儒賢清晰的察覺到自己掌控的力量正在逐漸失控,看起來那扭曲力量變得比之前更加狂暴好似是他的加強一般,但身為力量的原主他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其中的變化完全是因為對方的那每一次權柄施展導致的。
察覺到這般變化的瞬間易儒賢原本緊握的拳頭猛地攤開,與此同時那原本躁動扭曲力量也在這一刻轟然爆開,強大的反轉力量瘋狂的傾瀉在那天秤跡形的身上。
這般突如其來的力量反轉導致那天秤跡形根本來不及反應原本被壓縮在一起的四肢身軀下一秒被拉扯著向其他方向扯去,祂那滿是裂痕的身軀之上身為人形的半身直接被撕扯斷掉了自己的手臂。
而祂的金屬半身則也是發出一聲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祂那那獨特的嘶吼聲在遠超感知之外的維度之中回蕩著,頭顱晶體不斷閃爍著刺目的光線在其中編製著。
隨著易儒賢的最終發力那天秤跡形的身體以中間分界線為起點完完全全分割成兩半,那被分割的兩具半身同樣在那扭曲的反轉力量拉扯下被攪得粉碎。
不過同樣得在對方身軀被分割得同時那晶體頭顱卻悄悄地和祂得身軀斷裂,在一聲沉重低沉得天秤晃蕩聲之中祂得頭顱悄然消失在那反轉扭曲力量的中心。
「你以為你逃得掉?」
雖然對方已經消失在易儒賢的視野之中,可在那無面者面具的加持下他的感知也是異常的敏銳,那隱藏於倒映鏡像之中的隱秘波動被他發覺。
隨之手心朝內做了一個回拉的手勢,那扭曲力量戛然而止可在下一秒那力量再一次的暴動了起來,那力量朝著中心點瘋狂旋轉著,很快那中心點便被強行撕裂開了一道口子。
同時那原本消失的晶體頭顱亦是暴露在了易儒賢的視野之中,察覺到對方竟然撕裂開了維度追上了自己,那天秤跡形亦是感受到了那命為死亡的感覺在不斷逼近。
「去死吧!」
隨著他雙手重重合掌拍打在一起,那扭曲旋轉的力量變得更加的狂躁無比,就連那被撕裂開的裂痕也開始了坍塌崩解,那天秤跡形想要逃走祂不斷發揮著自我的權柄力量。
光與暗不斷在周圍湧現交織瓦解,祂試圖強行穩定自己周遭空間阻擋那毀滅般的權柄力量將祂摧毀,可現在的易儒賢使用的根本不是來自於自身的還是來自於無面者的權柄力量。
天秤跡形最終只是拼盡全力的阻擋了那扭曲力量一個呼吸的時間,祂周遭的一切便被其完全的吞沒其中,那是完全的無光地帶也並非是永恆的黑暗,更勝似於虛無的存在。
那坍塌的中心化作了一個無法形容的原點,周遭的一切都在被其快速的吞噬著,就連造成這一切源頭的易儒賢都沒有阻止的辦法,即便他現在加持著無面者的權柄力量。
不過對此他毫不在意畢竟這吞沒的只是當前這處倒映鏡像而已,根本不會影響到表層空間就算是影響了也無所謂,那可不是他創造的維度空間,他可不認為無面者會容許那坍塌將祂創造的維度吞沒。
隨後易儒賢便將目光放到了那不遠處的山嶽跡形的身上,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對準那不遠處的跡形準備再一次的施展剛剛的那般手段將其抹殺。
見到易儒賢抬手對準了自己那山嶽跡形亦是感受到了同樣命為死亡的感受,祂並不是沒有想過逃跑的念頭,可是祂同樣自身很清楚的知曉,即便是逃跑在速度上也遠不如那天秤跡形和人形跡形。
「真可惜你不該回來的。」
隨著權柄力量在他體內流淌噴涌,那原本好似死物般的面具也開始緩緩活了過來,面具的邊緣開始慢慢的液體化且朝著易儒賢的整個腦袋蔓延而去。
原本面具的表面也開始多出了一些其他的紋路花式一切都在朝著那無面者的容貌緩緩轉變著,可佩戴面具的易儒賢對於這發生的一切卻毫不知情,反而是沉醉於那力量之中有些無法自拔。
那山嶽跡形周遭的空間開始出現和那天秤跡形死亡前一樣的震蕩波動,扭曲力量很快便開始從周遭浮現,以祂為中心緩緩地扭動旋轉著,看似十分微弱但是跡形自身知道下一秒可就不是這樣了。
就在易儒賢剛準備加強那權柄力量將對方直接摧毀的瞬間,當他再一次眨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顧到了表層世界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發現那原本在倒映鏡像戴上的面具卻不知何時在表層也同樣戴上了,在他的面前米婭正一臉關心的看著他,同時那韋斯托全身隱匿於黑袍之下,不過從那黑袍之下探出的觸手來看對方的當前狀態並不是很好。
「迪爾!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米婭看似一臉關心擔憂的同時那自身的權柄力量也在暗中積蓄著,她並不知曉端坐在面前的易儒賢到底還是不是她的同僚,畢竟在剛剛他們在那維度之中分開了也不知道他何時戴上的面具。
「是我米婭女士。」
他略顯費力地將那面具從自己臉上摘下,語氣帶著一絲虛弱回答了米婭女士的問題,那眼眸之中的不自然猩紅以及掩藏的瘋狂都在悄然隱去。
在跡象學徒的權柄能力判斷下她確定了面前的這人確實是易儒賢本人無疑,確定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後原本躁動的權柄力量也是隨之收斂;同樣的韋斯托那探出黑袍之下的觸手也是悄然回縮。
「那面具?」
韋斯托的目光從黑袍之下投望到易儒賢手中拿著的面具上,莫名的他感覺這面具與那無面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同樣的一種若有若無的窺探感從那面具上傳來。
「我從一處寶箱內得到的超凡道具,只是一副面具不過這東西的創造者似乎是無面者。」
面對韋斯托的詢問以及那來自米婭女士眼神之中帶著的質問意思,易儒賢選擇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當然對於如何得到這上面他還是隱瞞了一點。
得到這般回答的韋斯托整個人亦是當場僵住了一瞬間,觸手從他黑袍之下探出數個符文被他直接在空中臨摹刻畫而出,在易儒賢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那些符文便直接落到了那面具之上。
隨著那些符文完全烙印到面具之上的瞬間,那原本毫無變化的面具瞬間出現了一霎那的暴動變化,無數的扭曲肢體從面具之下衍生而出,祂們瘋狂扭曲抽搐著從易儒賢手上一躍而起落到桌面上。
隨即那些肢體瘋狂快速的交替揮動,竟帶著那面具直接在桌面上跑動了起來朝著韋斯托的方向急速奔跑而去。
面對這般詭異變化韋斯托顯得極為的鎮定,隨著幾枚符文再一次被他繪製而出落到那面具之上的瞬間,一般異變的面具頃刻間恢復了原狀,至於那些肢體則是直接從面具上脫落。
脫離了面具主體的肢體在地上蠕動著爬行了一會之後便開始慢慢的消融化作無名氣體朝著上方騰升而去。
「剛那是什麼韋斯托閣下?」